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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


  八点三十分,基恩和露安妮带着鲜花和巧克力来了。基恩和他闹谈了一会,给他点了支香烟,并希望他早日康复。露安妮说下午,劳孚尔和其他同事都来看望他,当然,他们谈话的主题离不开屠夫事件。

  晚饭时间,劳拉领着孩子们和他的父亲来了。他分别和他们拥抱接吻,他抚摩着米奇和本尼可爱的小脸蛋,爱不释手。萨茜则一个人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看着她,丹尼尔不知说什么好。

  他的父亲一直待到很晚,他用甜美、柔和的嗓音为他唱着赞美诗,给他讲了许多他们家族一些优美的传说和故事,把他又带回了幸福的童年。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五分了。房间很暗,他的父亲已经走了。床头还放着他父亲唱赞美诗时用的那本经书。他翻开它,翻到那些他熟悉的歌曲,轻轻地唱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施姆茨闯了进来,一个护士紧随其后跟了进来,她要他马上离开,说今天看望病人的时间早过了,况且今天已有太多的人来看望这位病人,他太累了,应该早些休息。

  “别跟着我,小姐。”这位资深侦探说道,“这是公务,知道吗?告诉她,丹尼。”

  “对,这是公务,”丹尼尔笑道,“你让他留下好了。”

  这护士气鼓鼓的,她扶了扶头上的帽子,说道:“好吧,我去叫值班医师。”

  “去吧,去叫他。”施姆茨在后面说道,“乘机和他在洗手间快活一番。”

  这护士回转身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了。施姆茨搬了一把椅子在丹尼尔的病床边坐了下来。

  “这家伙的真实名字叫米利安·希蒙,”他说道,“是美国洛杉矾人,他的双亲都很富裕,但逝世太早,十多岁他就成了一个孤儿。他父亲四处托人让他进了萨姆伯克的圣伊哥纳提屋斯大医学院,在那里他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了迪特尔·特里弗。后来他被驱赶出了萨姆伯克,是什么原因,我们也不太清楚。他再也进不了其他任何医科学校,便在美国四处流浪,慢慢地花光了父母的遗产,他还使用假身份参加各种医学年会。这个案件的破获帮了美国警方一个大忙,使得他们了结了十四件悬而末解的凶杀案。同时另外五起他们也怀疑是他所为。他们对你可是满怀感激之情的埃”“真正的布尔德温是德克萨斯一家医院的负责人,他年轻时在美利坚大学获得了医学硕士学位,毕业后留在校医院工作,那时贝鲁特仍被叫作东苏黎世。一年之后,他回到了美国,这是197县年的事,在休斯顿他开设了一个病理实验室,并兼营心脏方面的手术——希蒙的父亲就是一个心脏手术专家,希蒙估计是通过他父亲认识布尔德温的。”

  “萨茵是他在以色列的最后一个目标,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是非洲的某个国家:

  南非或者津巴布韦。这家伙以杀人为乐,并喜欢与一些政治动机结合起来。”

  丹尼尔闭上了他的眼睛,“真的布尔德温的结局呢?”“这至今都还是个谜,”施姆茨说道,“他在1975年参加了一次在纽约的医学年会,进餐后和其他几个与会者出去蹓跶,就此失踪了,以后再也没有他的音讯。”

  这时,门开了,先前那位护士小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年轻的医生。

  “就是他。”她说道,用手指着施姆茨。

  “这么快就结束了?”施姆茨对医生说道,“功夫太差了,还得多磨练磨练。

  ”这医生被惹怒了,“出去!”他冷冷地说道。

  “晚安,探长!”施姆茨站了起来,向护士和医生微微一笑,一支蜡烛在黑夜中熠熠燃烧。

  至少得增加两公斤体重,达奥得抚摩着吃得圆滚滚的肚皮暗讨着。这时莫娜上了床,今天晚上她的头发完全改变了样式,她将那两根辫子解开了,一头乌发如瀑布般直垂到腰际,很是迷人。宽松的长袍遮住了她那柔美的身段,但胸部诱人的曲线还是露了出来。

  她卧倒在他身边,将头枕在他胸前,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身上散发着的香水味让他心醉神迷,他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头发。

  “晚餐可口吗?”她带着一丝羞怯问道。

  “可口。”

  “你还想再吃点或是喝点什么吗?”“不用了。”

  她就这样躺着,呼吸逐渐加重,她等待着,等待着他先做出举动,作为一个女人应该如此。

  一片寂静。

  窗外是黑漆漆的夜。

  六个孩子和他们的奶奶都已经入睡了。

  该休息了,即使是饱餐之后,达奥得仍是不能人眠。那些在黑暗中等待、监视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感谢上帝,凶手终于铲除了。但,这也只是暂时的。

  他的任务完成得很漂亮,有关方面已允诺提升其职务,但到现在为止,他还在等待。

  他们都是英雄,劳孚尔曾这么说过。但在他看来,丹尼尔才是真正的英雄,他和那恶魔面对面的赤手空拳地进行了搏斗,并亲手杀死了他。

  丹尼尔在医院的时候他去探望过,给他带去了一个莫娜亲手焙制的蛋糕,丹尼尔和他一块分享了,并对莫娜的手艺赞不绝口。丹尼尔也亲口对他说他将得到提升。

  然而,他心中仍然充满了怀疑。

  也许,像这样的案件一个世纪也只能碰上一次。对于他们来说,他还有什么作用呢?跟踪、监视?背叛他的阿拉伯兄弟们?树立更多的敌人?莫娜柔软的手指抚摩着他的面颊,她就像一只饥渴的猫,在等待着、盼望着。

  他侧了下身子,看着她,那漂亮的脸蛋是如此的妖媚可爱。

  她闭上了眼睛,撅起了嘴唇,等待着。

  他吻了她一下,一只手楼着她,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摩着她的乳房。

  莫娜张开了大腿,两只手搂住了达奥得的腰部。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噢。”她嘟嚷着。

  “就一会儿。”他说道,翻身下了床,定向电话。

  他抓起话筒。

  “是达奥得吗?我是东方人约瑟·李。”

  “晚上好。”

  “我现在在法国山,现在有一件审讯的事要你去办。”

  “好的,”达奥得说道,他一下子振作起来,用另一只手整理了一下衬衣,”说吧。”

  “现在破获灰人案件有希望了,”他说道,“今天下午,一个上了年纪的装修水管的工人闯进了凯希乐,他拿着一把刀,声称那些事是他干的。他们本来认为他是在撒谎,想把他赶出去,但有个小于比较精明,他注意到那人手中所拿的刀和病理专家所描述的差不多。我们马上把这情况转告给了艾伯·凯比尔——结果证明那把刀的刀刃正好和伤口吻合。这人是个阿拉伯人,所以我“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

  ”达奥得在心里估计了一下。

  “九十分钟,或者更早。”达奥得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这里可以说是特拉维夫最好的舞厅了。

  提供的饮料也是最好的:俄国的伏特加、爱尔兰的威士忌、美国的波旁酒、法国的葡萄酒。

  震耳欲聋的美国摇滚让人感到痛快淋漓。

  那些靓妞随着音乐疯狂地起舞,有好几十个,身段都很迷人,打扮得也很漂亮,那坚挺的乳房,那上下翻飞的头发,着实让人眩目。

  这些靓妞的舞姿极富挑逗意昧,性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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