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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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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埃莱娜·拉戈内尔所相信的,所以她哭起来,因为这些工作没有一个是她愿意干的,她常常说她无论如何要从这所寄宿学校逃出去。我去见那位值班女舍监,她也是一个年轻的混血女人。她很注意埃莱娜和我的行动,她说:您没有上中学去上课,昨天夜里也没有回这里来睡觉,我们只好通知您的母亲。我对她说我没有别的办法,但是从今天起,我将尽量每天回到寄宿学校睡觉,我还说这件事没有必要跟我母亲说。年轻的女舍监看着我,微笑地看着我。 后来我又重新开始原先那种生活。事先我也给妈妈打过招呼,她特意来到寄宿学校找女校长,请求她晚上让我自由活动,不要硬性规定我归校的时间,同时也要求她不必强求我参加寄宿生的假日散步。她说;我这个孩子自由惯了,如果不给她自由,她就会跑掉,就连我这个当妈妈的,对她也毫无办法可想。我就得让她自由。 女校长允许我象住旅馆一样住在她的寄宿学校里。 很快,我的手上就带上一枚订婚的钻石戒指。那些女舍监也就不再给我提意见了。人们原先以为我根本就没有和人订婚,可是这颗钻石价值昂贵,谁也不会怀疑它不是真货,而正是这颗送给年轻姑娘的贵重的钻石戒指使得谁也无话可说。 我回到埃莱娜·拉戈内尔身边。她正躺在一条长椅子上哭泣,因为她以为我马上就要离开寄宿学校。我坐在长椅上。埃莱娜·拉戈内尔躺在我身边,她那柔美的身躯在华丽的连衣裙里面自由自在,着实令我倾心。我从没有见过象她那样美的胸脯。我从没有碰过它。埃莱娜·拉戈内尔还是一个不懂得害羞的姑娘,她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她竟然能一丝不挂,光着身子在走廊里走来走去。上帝赋予人间最美的事物,莫过于埃菜娜·拉戈内尔的身躯,那真是不可言状的美。她的身村和她那一对挂在胸部而又似乎欲脱离胸部的乳房显得十分对称。 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她那丰满的乳房更富有魅力,她的乳峰丰满外凸,仿佛令人垂手可得。在如此夺目的光辉面前,连小哥那苦力般的身躯也不免黯然失色。男人的躯体总是显得干瘪、内秀。可他们的体形却经久不衷,这和埃莱娜·拉戈内尔大不一样,她的形态无法长期保持,只不过一朵季节花,不久便会叶落花谢。埃莱娜·拉戈内尔来自大叻高原。她的父亲是镇上的官员。不久前她正好在学期中间来到这里。她胆怯害怕,常常愿意呆在你的身旁不言不语,或是哭泣流泪。她有一种山里人特有的暗红的肤色,因此人们很容易认出她来,因为这里所有的孩子都由于贫血和天气酷热而脸色苍白、发青。埃莱娜·拉戈内尔不上中学课程,她不知道上学,也不懂得学习,她什么也记不住。她在寄宿学校里读小学的课程,而上这些课根本毫无用处。 她依偎着我哭了起来,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和她的双手,我对她说,我将跟她一起留在寄宿学校里。埃莱娜并不知道自己长得非常漂亮。她的父母也不知道要把她培养成个什么样的人材,他们只想尽快把她嫁出去,埃莱娜可以随意找到任何一个未婚夫,可她并不想去找,因为她不想结婚,她一心想跟着妈妈回国去。最后,她还是按着妈妈的愿望嫁人了。她要比这个头戴小丑帽、脚穿金丝鞋的我长得更加漂亮,但我要比她更加成熟,更加接近结婚的年龄。当然埃莱娜·拉戈内尔也满可以出嫁,可以配偶成婚,只是她什么也不懂,你可以吓唬她,可以给她解释会使她害怕的一切,可以叫她呆在那里,乖乖地等着。 埃莱娜·拉戈内尔还不懂得我所懂的一切。然而她已经是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了。就如我所猜想一样,我所知道的,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埃莱娜·拉戈内尔的躯体沉甸甸的,天真无邪,她的皮肤就象某种水果的表面一样光滑柔嫩,而这种柔嫩很快就将会感觉不出来,只能让你产生少许的幻觉。埃莱娜·拉戈内尔令人产生杀她的念头,令人做起亲手杀她的美梦。她身上虽然有一副象似精白面粉的形象,可她自己却无所感觉,这些东西将赐给玩弄它们的那双手,赐给吸吮它们的那张嘴,而她却不把它们记在心上,也不了解它们,更不了解它们那神奇的威力。 我真想吮埃莱娜·拉戈内尔的奶,就象他在中国城那间房子里吮我的奶一样,我每天晚上都到那里去,去那里加深我对上帝的认识。我对她那宛如精白面粉的酥胸贪婪无厌。我真想把她带到我每天晚上所去的地方去,让他和她在一起,我将可以通过她获得一种彻底的享受,然后我死也甘心。 我爱慕拉戈内尔如同爱我那堤岸的情人一样,我把他们看成是一样诱人的血肉,只不过拉内尔的肤色更加明亮,更加洁白无瑕。她的每一个举动,每滴眼泪,每个缺点,每一处无知,都可以使他的形象反复展现。埃莱娜·拉戈内尔就是这个可怜男人的妻子,这个堤岸的、中国的难以理解的男人。埃莱娜·拉戈内尔也是属于中国。 我没有忘记埃莱娜·拉戈内尔。我没有忘记这个可怜的男人。自从我动身回国以后,自从我和他分手以后,整整两我没有接近过任何一个别的男人。而这种神秘的忠诚应该是属于我自己的。 我当时还是这个家庭的成员,因为那是我栖身的地方,除此之处,别无他处。就在这个冷漠无情,艰难困苦的环境中,我最深深地相信我自己,我有我自己最基本的抱负,那就是将来我一定要从事写作。 我在堤岸情人单身宿舍里渡过的那些时光,曾经给这块灰暗的灰暗的地方带来了短暂的欢快。这是一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是和死神咫尺相邻的地方,是暴力、痛苦、失望、蒙受耻辱的地方。这就是我那堤岸的委身之处。它在大河的彼岸。然而有朝一日,我将会渡过大河去寻找新的归宿。 我不知道埃莱娜·拉戈内尔后来的情况,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活着。是她第一个离开了寄宿学校,比我动身回法国早得多。那时是她妈妈要她回到大叻去。我好象记得是让她回去结婚,因为她可能碰上一个刚从大城市来的人。也许我弄错了,我把我想象的和埃莱娜·拉戈内尔奉母亲之命被迫回国一事混淆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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