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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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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人到刀到,看去十分矫捷,但是安馨哪会将他放在心上,立刻一闪身让过来刀,退左足,进右足,左手掌单立护住面门,右手苗刀早向甘什仔分心就刺。这柄刀方才已被黑店搜去,在素素解救安馨时,在柜房中又找出来,此刻甘什仔向他一递招,两人立时在酒店门首走开了招数。要知方山一带四无人烟,而且又都在安山老苗的势力圈内,所以甘什仔毫无顾忌,不但不怕人看见,并且还盼来个把自己道儿上的人。就是不来相助,也可得知店中出了事情,代向安山那里送上一信,他因为见到安馨武功精纯,自己恐怕战不下,所以引到店门外来战斗。 这原是甘什仔的一种希望,偏偏事有凑巧,他的希望竟成了事实,当甘、安二人正交上手时,不久便有一个混名三只眼的腿子,正走向甘家酒店来,原想呷上两盅白酒的,不料走到对面林中,远远听到甘家店门首有呼喝跳跃之声,定睛一看,尘土飞扬中,正是甘什仔和一个过路客模样的人正在拼命,心中立时大惊,自己没这胆子向前,只好退回到林内,陡一转念,立刻飞奔安山下处报告消息去了。 甘什仔的武功,得自峨眉玄门真传,手底下颇有真实功夫,以安馨的功力,此时与他对垒,都不能立即取胜,不过他要打倒安馨,也是不可能的事,这一来就成了久战的局面。恰好素素、珊儿在甘什仔家中搜查了一遍,并未查出玉骢,心中十分奇怪,便匆匆的又走回酒楼来,一见甘什仔与安馨正打在一起,素素性急,一声娇叱,连人带剑,早向甘苗卷了过去,跟着珊儿也加入帮助。 甘什仔刚才已尝到两女的厉害,这时更有三人来对付他,如何能抵敌,还算他知趣,向珊儿虚砍一刀,掉头就跑,他是出名的长脚狼,所以足下较快。甘什仔仗着自己的脚程,一口气跑出老远,哪知后面三人,谁也不曾追赶,因为他们志在寻觅玉骢,就无意去追他,最后还是珊儿有些主意,竟从两个屠夫的口内探出玉骢在醉倒后,被甘什仔之妻骚红带到家里了,但是方才她两人在甘家搜了半日,不但不见玉骢,就连骚红也不见影儿。 安馨等正在咄咄称怪,不知所可的时候,忽听旁边有人竭声嘶喊说:“你们能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们骚红藏的地方。” 素素等不谙苗语,不知那人说什么。安馨一看,正是坐柜台的老苗子,忙向前用苗语问他说:“很好,只要你能告诉我们同伴在哪里,我一准立刻放你走路。” 那老苗要求先放后说,安馨知他跑不了,就用刀将绳束挑断,老苗舒了舒手脚,便向安馨说:“当你这位客人和那年轻小伙儿醉倒之后,本意一起送到屠人房的,恰巧那时店主甘什仔不在这里,只有他女人躲在竹帘后看得出神落魄,等到你俩一倒,骚红立刻跳了出来,走到你那年轻的伙伴身边,横看竖看,我冷眼旁观,就知道她又要打主意了,因为她见不得年轻漂亮的小伙儿,要像你我这种老头,一百个她也早砍完了。她看了半天,就命伙计将小伙儿抬到自己家里,以后就不知她怎么去享受那小伙儿了,你们要找她,得上她家里去,在离此不到半里的一座竹林中,有一所小小竹楼,楼前挑着一盏红灯,灯旁挂着一个铜牌子,上面镌着一个安字的那地方,就是她家。” 素素等一听,便向安馨说:“我们早到她家去过,一个人影都不见哪!” 老苗在旁闻言,忽地眉毛一舒,脸上立刻涌出一层奸笑来,又向安馨说:“如此说来,那个女人一定将你同伙藏到天魔洞去了。” 三人闻言,忙问天魔洞在何处,老苗又指点了路径,三人才放了老苗,匆匆奔向天魔洞。 骚红此时正在天魔洞内细细咀嚼温柔风味,因为玉骢四肢仍然疲软无力,没法抵抗,只好任她抚摸搂抱。作者写到这里,似乎有一漏洞,便是安馨、玉骢同是被迎风倒麻醉了,怎的安馨醒来,依然能与甘什仔交手,怎的玉骢就会四肢无力呢? 原来骚红将玉骢抬到家里,怕他醒来不依自己的摆布,所以在他未苏之先,给他灌进了几粒“蚀骨丹”。这蚀骨丹原是苗洞一种毒药,常人服下三粒,便有三天手脚不能转动,如同瘫痪一样,如果连服数日,从此就成了废人。 玉骢醒后,四肢无力,不能动弹,骚红后见玉骢尚未深拒自己之意,又要将他带到天魔洞,怕他行走不便,所以又给他服上一次解药,就是在甘什仔走后,她给吃的那几粒粉红色的药丸。不过这解药分为大红色与粉红色二种,大红色的力强,一次就可将蚀骨丹的毒气解净;粉红色力微,余毒尚在,只能行动,却不能恢复武功,因为骚红见玉骢体格精壮,身带宝剑,疑他有武功,怕一次给毒消尽,他万一变脸,就麻烦了,所以只给消了一半毒,她原打算到了晚间再给他服大红的药丸,但是此刻怀中搂着一个俊俏的活宝,敢说骚红虽阅人甚多,但像玉骢这样的童真美质,她发誓也不曾遇到过,此刻春情荡漾,不由自己,引她浑身如同雪狮子向火一般,几乎融化。她一想看这宝贝的情形,尚不至于深拒,我何必自讨苦吃,到口美食,不乘此尝尝,一定要等到晚上?她此心一起,自然无法遏止,浑身的欲火,已经腾到了万丈高峰,什么也顾不得了,忙一骨碌翻身坐起,急匆匆从怀中另取出一包大红色丸药,用一杯开水,教玉骢服下,玉骢不明大意,哪里肯服。 骚红无奈,才柔声媚气的向他说:“宝贝儿,别害怕,你不是四肢无力吗?这几丸咽下去,立刻就能复原了,复了原我们可以……”她说到这里,眉目横飞,神情荡冶,满面妖淫之态,已尽情宣露,可惜玉骢天真,未谙风情,对之漠然,听说能够使自己复原,也料到此妇尚无恶意,决不会毒死自己,便也不再怀疑,将丸药接了过来,一饮而尽,骚红见他服下,心中大喜,忙叫他睡下,静静地闭目休息片刻,自会复原,玉骢依言闭目貌卧,且看她怎样。 哪知骚红一翻身下了地,走到洞角上暗处,悉率了一会,重又走到榻边,这功夫不过半盏茶时间,玉骢的药力已到,他躺在榻上,暗暗运了运气,试了试手腿的力量,果然已与平时无异,心中大喜,正想跳起身来,忽见从洞角上飞过一个花蝴蝶似的人来,此人正是骚红,此刻浑身衣裤早已脱净,只在外面罩了斗篷似的一方大花布,斜角形搭在肩上,两手握着两只布角,上面的一角搭在背上,下面的一角挂在脚后,面前用双手一掩,自然还能遮住身体,但她此时两手向左右分张,从远而近,势若要将榻上的玉骢环抱到怀中去。她走到近前,玉臂分张,满脸透红,好像吃醉了酒似的,眯着一对媚眼,向玉骢身上扑来。玉骢不由吓得猛的一个虎跳,从榻上直跳起来,倒将骚红也吓得倒退一步,忙问:“这是干什么?” 玉骢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又见骚红满面春色,一走一动,浑身肥白的肌肉,一颤一抖的,恍荡不已,玉骢此时气力已复,只是朱痕剑已被骚红收起,不在身边,见了她那等不堪的形状,立刻火望上冒,大喝一声:“好个无耻的贼妇。”喝声未落,右手立掌一翻,“螳螂探爪”,猛然向她的肥白胸口击去。 骚红此时万想不到玉骢仍是不肯就范,一见玉骢竟挥掌击来,这苗妇真是厉害,在这色迷心窍当口,她竟猛然一矮身,闪开玉骢右掌,一长身,倏然右手一领那方花巾,豁喇一声响,花布早已卷成一个套儿似的,猛向玉骢当头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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