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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集卷五 杂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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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氏论上〈建安吾应梄家藏易东润跋〉 或问孟子言尽心知性存心养性而释氏之学亦以识心见性为本其道岂不亦有偶同者耶朱子曰儒佛之所以不同正以是一言耳曰何也曰性也者天之所以命乎人而具乎心者也情也者性之所以应乎物而出乎心者也心也者人之所以主乎身而以统性情者也故仁义礼智者性也而心之所以为体也恻隐羞恶恭敬辞让者情也而心之所以为用也盖所谓降𮕵于民有物有则者儒〈阙〉也故其所以尽心知性者以其穷理而极乎心之所〈阙〉之所有者无不识也所谓〈阙〉养性〈阙〉已而不失其本〈阙〉则性〈阙〉如是则情之所发亦无不〈阙〉正而可以 应物于无余矣〈阙〉性不见其分〈阙〉别〈阙〉给之〈阙〉与〈阙〉 其〈阙〉指〈阙〉者实在精神魂魄之聚 而吾儒所谓形而下者耳至其所以识心者则必别立一心以识此心而其所谓见性者又未尝睹夫民之𮕵物之则也既不睹夫性之本然则物之所感情之所发皆不得其道理于是概以为已累而尽绝之虽至于反易天常殄灭人理而不顾也然则儒术之所以异其本岂不在此一言之间乎曰释氏之不得为见性则闻命矣至于心则吾曰尽之存之而彼曰识之何以不同而又何以见其别立一心耶曰心也者人之所以主于身而统性情者也一而不二者也为主而不为客者也命物而不命于物者也惟其理有未穷而物或蔽之故其眀有所不照私有未克而物或累之故其体有所不存是以圣人之教使人穷理以极其量之所包胜私以去其体之所害是其所以尽心而存心者虽其用力有所不同然皆因其一者以应夫万因其主者以待夫客因其命物者以命夫物而未尝曰反而识乎此心存乎此心也若释氏之云识心则必収视反听以求识其体于恍惚之中如人以目视目以口龁口虽无可得之理具势必不能不相汝尔于其间也此非别立一心而何哉夫别立一心则一者二而主者客〈阙〉 分矣而又块然自守灭情废事以自弃 君臣父子之间则心之用亦息矣夫〈阙〉 所指以为心性与其所以从事焉者乃如此然则不谓之异端邪说而何哉曰然则其徒盖有实能恍然若有所暏而乐之不厌至于遗外形骸而死生之变不足动之者此又何邪曰是其心之用既不交于外矣而其体之分于内者乃自相同而不舍焉其志专而切其机危而迫是以精神之极而一旦惘然若有失也近世所谓看心之法又其所以至此之捷径盖皆原于庄周承蜩削鐻之论而又加巧密焉尔然昧于天理而特为是以自私焉则亦何足称于君子之门哉 释氏论下 或问子之言释氏之术原于庄子承蜩削鐻之论其有稽乎朱子曰何独此哉凡彼言之精者皆窃取庄列之说以为之宋景文公于唐书李蔚等传既言之矣盖佛之所生去中国绝远其书来者文字音读皆累数译而后通而其所谓禅者则又出于口耳之传而无文字之可据以故人人得窜其说以附益之而不复有所考验今其所以或可见者独赖其割裂装缀之迹犹有隐然于文字之间而不可揜者耳盖凡佛之书其始来者如四十二章遗教法华金刚光眀之类其所言者不过清虚缘业之论神通变见之术而已及其中间为其学者如惠远僧肇之流乃始稍窃庄列之言以相之然尚未敢正以为出于佛之口也及其久而耻于假借则遂显然簒取其意而文以浮屠之言如楞严所谓自闻即荘子之意而圆觉所谓四大各离今者妄身当在何处即列子所谓精神入其门骨骸反其根我尚何存者也凡若此类不可胜举然其说皆萃于书首其玄妙无以继之然后佛之本真乃见如结坛诵呪二十五轮之类以至于大力金刚吉盘茶鬼之属则甚麄鄙俗恶之状校之首章重玄极妙之指盖水火之不相入矣至于禅者之言则其始也盖亦出于晋宋清谈议论之余习而稍务反求静养以黙证之或能颇出神怪以衒流俗而已如一叶五花之谶只履西归之说虽未必实有是事然亦可见当时所尚者止于如此也其后传之既久聪眀才智之士或颇出于其间而自觉其陋于是更出己意益求前人之所不及者以阴佐之而尽讳其怪幻鄙俚之谈于是其说一旦超然真若出乎道德性命之上而惑之者遂以为果非尭舜周孔之所能及矣然其虚夸诡谲之情淫巧儇浮之态展转相高日以益盛则又反不若其初清闲静黙之说犹为彼善于此也以是观之则凡释氏之本末真伪可知而其所窃岂独承蜩削鐻之一言而已哉且又有一说焉夫佛书本皆梵字译而通之则或以数字为中国之一字或以一字而为中国之数字而今其所谓偈咒句齐字偶了无余欠至于所谓二十八祖传法之所谓书则又颇协中国音韵或用唐诗声律自其唐之稍黠如〈阙〉洪辈者则已能知其谬而强为说以文之顾服衣冠通今古号为士大夫如杨大年苏子由者反不悟而笔之于书也呜呼以是推之则亦不必问其理之是非而其増加诡伪迹状眀白益无所逃矣宋公之论信而有证世之惑者于此其亦可以少息也哉 释奠申礼部检状〈见临漳语录〉 伏覩淳熙六年尚书礼部颁降淳熙编类祭祀仪式内有合行申请事件须至申闻 一神位某近得礼部侍郎王普所著释奠仪式考其位次爵号皆与此本不同大低此图自东而西两两相对而王氏本自东序一至五次西序一至五又次东廊一至卅六又次西廊一至卅五次西廊泗水侯孔鲤次东廊沂水侯孔伋遂连中都伯左丘眀以下至贾逵又次西廊杜子春以下至王安石详此次序固不如今图之善但此图十哲次序亦有小误盖以论语考之当以闵损为第一在东序冉耕为第二在西序冉雍为第三在东序宰予为第四在西序端木赐为第五在东序仲由为第六在西序冉求为第七在东序言偃为第八在西序卜商为第九在东序曾参为第十在西序今乃以冉雍为第一闵损为第三冉求为第六仲由为第七则亦误矣又其爵号王氏本费公为琅琊公郑公为东平公薛公为下邳公齐公为临淄公黎公为黎阳公徐公为彭城公卫公为河内公吴公为丹阳公魏公为河东公成侯为武成侯未知孰是又按国朝会要政和间沂水侯与泗水侯俱封仍同从祀则王氏本为得之而此图独阙泗水委是脱误其左丘眀以下当从此图两两相对但左丘眀当在西廊对孔汲而荀况以下当在东廊公羊高以下当在西廊两两相对与此相反乃为得之耳伏乞更赐详考改正行下 一祭器并依聂崇义之礼图様式某伏见政和年中议礼局铸造祭器皆考三代器物遗法制度精密气象淳古足见一时文物之盛可以为后世法故绍兴十五年曾有圣旨以其様制开说印造颁付州县遵用今州县既无此本而所颁降仪式印本尚仍聂氏旧图之陋恐未为得欲乞行下所属别行图画镂板颁行令州县依凖制造其用铜者许以鈆锡杂铸収还旧本悉行毁弃更不行用 一释奠时日注云仲春上丁仲秋下丁某检凖绍兴乾道淳熙令并云二月八月上丁释奠文宣王即无下丁之文又尝窃见五礼申眀册内有当时州郡申请礼局已改下丁为上丁讫其后又见故敷文阁待制薛弼任杭州教授时所申今到本州检寻颁降旧本却无此条恐是前后节次颁降致有漏落将来如蒙别行镂板即乞先于仪内改下丁作上丁字仍检申眀册内备录此条全文附载篇末以证元本之失仍下州郡有旧本处并行批凿改正庶使州县奉行有所依据 一元本陈设条内着尊四牺尊四着当作牺牺当作象今来颁降新本已行改正而政和年中颁降旧本尚仍其旧州县奉行不无疑惑将来如蒙别行镂板即具附载后来改正因依于篇后或只将某此状全文附载仍下州郡合将旧本批凿庶几眀白不至疑误 一释奠仪旧本邹国公下并有舒王字今已删去而不着其所以然者亦与旧本抵牾将来如蒙别行镂板即乞检会靖康年中罢王安石配享先圣章疏指挥并行附载仍下州郡并将旧批凿 回余衡州启〈秀实衡州之孙师鲁家藏〉 赋禄真祠方遂燕居之适承流巨屏莫回成命之颁顾修问之未遑辱移书之先及恭惟某官受材宏伟涵德粹温学问有原尽得传家之奥要文词甚蔚坐观作者之典刑盍升台阁之聨犹屈江湖之守方慕先贤之治益观美化之成铃阁少留姑慰远民之意玺书亟下遂还近侍之班某久仰英猷未谐良觌同寅有望傥分南服之忧归赋可期即返东皋之乐 回王正臣启〈见大同集〉 伏念行能无取艺业不修学不足以见古人之用心徒极鑚研之力仕不足以行平日之所志第劳刀笔之间至于典礼义文学之官首诵说讲论之事圣言高远虽莫究其指归绝业光眀庶有闻于来者过勤厚意贶以华笺仰褒饰之过宜顾省循而何有谨奉启上谢 回众解元启〈以下见南康集〉 窃审待问泽宫登名天府方幸究宣于眀诏敢期误枉于华笺披味以还感藏难喻解元先辈学推庠序行着州闾出膺续食之求足为劝驾之重顾念朝家设科以取士本务得贤然而学者挟策以读书但期干禄伊欲一新于敝俗不能无望于群公輙诵浅闻少酬盛礼惟穷理修身之要当有志于古人则尊主庇民之功庶无惭于当世 回待补生启 窃审待问泽宫登名槐市方幸究宣于眀诏敢期误枉于华笺披味以还感藏难喻然朝家建学养士之意正为育材而诸生辞家射策之心但期干禄伊欲一新于敝俗不能无望于群公輙诵浅闻少酬盛礼惟古人为已之志当有余师则大学新民之功庶无违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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