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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举人上翰林萧侍郎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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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启: 某闻师旷之琴,不鼓之则无以召元鹤;杨羲之石,不用之即无以聘应龙。物既有之,言亦犹是。伏惟侍郎学士絪缊降秀,翕辟资华。天上比方,但有文星粗尔;人间拟议,未将太华为然。爰自妙龄,遂肩名辈。当时人物,何戢惟效于褚公;迩日风流,杜乂难方于卫玠。加以宏成与石,郭璞传毫。涣水倘来,皆逢藻缋;荆峰若至,只有璆琳。事遝缣缃,纵横笔砚。《三都》作序,不劳皇甫士安;万乘为寮,只有东方曼倩。 况从近岁,且有外虞。傅介子在楼兰国中,奇功未就;班仲升于玉门关外,报命犹赊。虽太平之业已隆,而震耀之威尚作。侍郎又绸缪武帐,密勿皇图。九天九地之兵,宁因旧学;七纵七擒之术,固已元通。用视草之工,解按剑之怒。手为天马,心绘国图。九重之中,暂烦前箸;万里之外,辄散衡车。位诚在于论思,功已参于镇抚。图书之府,鼎鼐之司。伊咎悬遗恨之诚,夔说贮妨贤之愧。载惟后命,夫岂逾时。 抑某又闻之,昔管仲经邦,宾客有二;周公待士,吐握皆三。丙丞相之车茵,宁弹醉客;平津侯之宾馆,不碍布衣。并脂粉简编,冠缨图史。后之披卷,皆若升堂。侍郎美誉旁流,高节弥折。担簦者成市,蹑蹻者如云。此乃前贤后贤,不殊轨辙;往哲来哲,非异门墙。纵燕有黄金之台,齐为碣石之馆,料其栋宇,必已荒芜。 若某者,陋若左思,丑同王粲,须眉不及于崔炎,腰腹无预于郑元。若值庭兰,固多惭德;如逢岩电,不望齐名。重以惠劣祢生,专非董氏。殊颜回之易铸,若宰我之难雕。徒欲万卷咸披,且乏五行俱下。叨从岁赋,勉致文编。户户酱瓿,唯闻见辱;人人齑臼,不肯留题。再困于鱼登,一惭于雁序(其长兄两举及第)。然天付直气,家传义方。虽在颛蒙,不苟述作。《广绝交》之论,抑有旨焉;《移太常》之书,非无为也。 顷者曾干阍侍,获拜堂皇。既容纳之有加,遂希望之滋甚。尔后以毛伤垣弹,鳞损任钩。拔刺不迁,噞喁无暇。既乖受教,便以经时。今孝秀爰来,风霜已积。秦人屡出,自欲焚舟;楚卒数奔,谁孝拔旆。是以更持鱼目,当夜肆以沽诸;复挈豚蹄,祝天时之未已。义诚多愧,志亦可怜。倘蒙犹枉铅华,更施丹雘,俾其恩地,不在他门。虽不及采椽,备枝梧于大厦;亦庶乎稊米,增流衍于神仓。与夫九九之能,犹或万万相远。诚深词切,声急响烦,仰郭泰之龟龙,望仲尼之日月。濡毫伏纸,亿万常心。干冒尊严,伏用战灼。谨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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