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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又,聃先生又言,有安生者,颇聪颖。忽为众狐女摄入承尘上,吹竹调丝,行肴劝酒,极媟狎冶荡之致。隔纸听之,甚了了,而承尘初无微隙,不知何以入也。燕乐既终,则自空掷下,头面皆伤损,或至破骨流血。调治稍愈,又摄去如初。毁其承尘,则摄置屋顶,其掷下亦如初。然生殊不自言苦也。生父购得一符,悬壁上。生见之,即战栗伏地,魅亦随绝。问生:“符上何所见?”

  云:“初不见符,但见兵将狰狞,戈甲晃耀而已。”

  此狐以为仇耶?不应有燕昵之欢;以为媚耶?不应有扑掷之酷。忽喜忽怒,均莫测其何心。或曰:“是仇也,媚之乃死而不悟。”

  然媚即足以致其死,又何必多此一掷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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