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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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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见乙妇而艳之,语与丙。丙曰:“其夫粗悍,可图也。如不吝挥金,吾能为君了此事。” 乃择邑子冶荡者,饵以金而嘱之曰:“尔白昼潜匿乙家,而故使乙闻,待就执,则自承欲盗。白昼,非盗时,尔容貌衣服无盗状,必疑奸,勿承也。官再鞫而后承,罪不过枷杖,当设策使不竟其狱,无所苦也。” 邑子如所教,狱果不竟,然乙竟出其妇。丙虑其悔,教妇家讼乙,又阴赂证佐使不胜,乃恚而别嫁其女。乙亦决绝听其嫁。甲重价买为妾,丙又教邑子反噬甲,发其阴谋,而教甲赂息。计前后干没千金矣。适闻家庙社会,力修供具赛神,将以祈福。先一夕,庙祝梦神曰:“某金自何来,乃盛仪以享我?明日来,慎勿令入庙。非礼之祀,鬼神且不受,况非义之祀乎?” 丙至,庙祝以神语拒之,怒弗信,甫至阶,舁者颠蹶,供具悉毁,乃悚然返。后岁余,甲死。邑子以同谋之故,时往来丙家,因诱其女逃去,丙亦气结死。妇携赀改适。女至德州,人诘得奸状,牒送回籍,杖而官卖。时丙奸已露,乙憾甚,乃鬻产赎得女,使荐枕三夕,而转售于人。或曰丙死时,乙尚未娶,丙妇因嫁焉。此故为快心之谈,无是事也。邑子后为丐,女流落为娼,固实有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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