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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七年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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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丁卯朔,诏支末盐钞三十万缗,付河东路转运司市粮草。 诏湖南邵州武岗县减将下防拓弩手二百,以其钱粮募土人入溪峒。从钤辖司请也。 御史蹇序辰乞令诸路提点刑狱司每季具以论决详覆大辟事状以闻,付刑部注籍,点检案治失误。诏提点刑狱司季申刑部。 戊辰,点检诸陵器物所言:“安陵东有青龙河,越数小涧。用透槽行水,可以徧及三陵下宫,于熙陵之西退入白虎涧,达于洛下。”太史局以为不可,从之。 诏景灵宫管勾内品雷迪罚铜十斤,送西京洒扫班。坐欲移用美成殿奉祠物,及应宿不直也。 己巳,驸马都尉钱景臻对,因谢父知郓州暄除宝文阁待制。上曰:“暄为郡有声,朝廷自以才用。”又谢子忱赐名,上曰:“主贤,宜有子也。其勉以学。”(九月戊午,中散大夫、知郓州钱暄除宝制。) 同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马申言:“籴买全在冬春之交,乞十月后印给次年盐钞,限正月至本路。”户部言:“若本路豫得钞,招诱入中,牵制秦凤等四路钞价。乞依秦凤等路,吏部差使臣于正月下旬押赴经制司。”从之。 诏:“泾原、鄜延两路发赴城、寨、堡、镇防秋诸军,比诸路特早,并与特支钱。”(十一月四日可考。) 庚午,大名府路安抚司言:“近以修闭水口,发德、博州夫万二千。今水口已塞,欲因此夫修厢军营,及筑上下水关。”诏:“食库、馆驿舍等令转运司依先降指挥。其修城,令安抚司具实用人功以闻。” 权开封府界提点范峋等言:“诸县尉专捕草市贼盗,及通管县务,岁下乡常以百数。若省县尉,恐一主簿不能办事,乞依旧存留。”从之。 吏部言:“宗室子漪换通直郎,年十八。宗室授殿直者,二十听出官,无文资法。”诏子漪候年二十许出官。 诏支钱钞二十万缗,付河北转运司市粮草。 壬申,诏河东经略司:“近诸处虽有牒报,即非大点集。其葭芦、吴堡寨守御保甲可放散。” 是日,西夏犯泾原,民多以火死。(二十二日奏。) 先是,殿中侍御史翟思言:“知枢密院韩缜受知石州、文思副使燕复所遗马一匹,市价二百千,缜偿以四五十千。开封府界保甲司勾当公事、右侍禁杨嵩亦尝遗缜马一匹,价直与复之马等,而缜亦以三四十千买之,以与兄绛。”诏缜分析。于是缜言:“知石州燕复尝为臣买马,令其子孝嗣言,元买券直绢四十匹。臣先以银十两偿孝嗣道里费,许偿以山东绢八十匹。右侍禁杨嵩自言,入西界得一马驹,欲卖为路费,臣谕通直郎李士京以三十千买之。后士京云,马不可乘,又患疥瘙。今欲各付其主。”手诏:“缜因买马以致人言,辨析厥初,契约咸在,朕岂以一眚督过大臣?宜特释罪。”后三日,思罢侍御史,试国子司业。(翟思言缜,在九月二十六日;改司业,在此月九日,并书之。) 是日,(十月六日壬申。)西夏寇静边寨,将官彭孙击却之。(此据御集追书,仍附注御集二事。泾原路将官彭孙下,初六日静边砦捍贼有劳,曾出战汉、番兵员可等第与特支:禁军七百文,人员增上;厢军兵民、蕃兵五百,增上,准此。仍降指挥下走马承受庞卞喝赐。所有得功人,仰经略安抚司疾速保明闻奏。元丰七年十月十五日下。又赐刘友端:勘会今月六日泾原路静边寨驻札将官彭孙等御捍夏国大兵功状显异,兼熙河路定西城守御大兵不多,及经略安抚制置司已有排办下准备赏罚银盌不少,可以支用得足。仰限指挥到,除将带去银盌二千只依已得指挥俵散外,余三千只更不得卸纳,依旧用元打角车子装载,躬亲前去泾原路,计会卢秉推排,当日诸将元出战马军人给一只,依熙河路俵散令装载,以赏异功,即不得夹杂无劳人在内。仍宣谕卢秉:静边若非经略安抚使预备有方,必不能致是推沮贼锋,安静一道,候宣谕俵散讫,疾速赴阙。) 甲戌,诏石州葭芦、吴堡两寨各置水军一指挥,以百人为额。 诏供备库副使、知会溪城王令宣追一官勒停。坐擅杀官牛,与蛮立誓,取公使库无名额钱,悔过以偿也。 乙亥,给事中韩忠彦为礼部尚书。忠彦入谢,上谕曰:“先令公之勋,朕所不敢忘。卿复尽忠朝廷,此未足以酬卿也。”(文彦博私记云:王珪谓迁忠彦太峻,独蔡确左右之。上曰:“此特为其父故,不可为例也。”且云:忠彦方许确婚,故得确助。此当考。) 中书舍人兼侍讲蔡卞试给事中;朝奉郎、守起居郎杨景略,朝散郎、守左司郎中钱勰,并为试中书舍人,免召试。景略、勰奉使高丽方还,在道,并擢之。 诏应殁于王事补授人,并许依旧条指射差遣。 又诏内藏库支绸绢各五十万匹,于熙河经略司封桩。 泾原路经略司言,蕃官告谕部族买战马,赏绢抚养,库阙钱。诏于凤翔府封桩李元辅经制绢内给万匹。 诏刘昌祚:“西贼大兵已寇熙河路,其鄜延路守御保甲,速详度放散以闻。”(新纪书:乙亥,夏人寇熙州。旧纪不书。) 丁丑,吏部言:“经制变运川峡路常平积剩钱所增息钱二百三十二万缗,乞推恩。”诏李元辅迁两官,史君俞、张茂先候改官日各迁一官,减磨勘年有差。 诏殿前司:“马军年四十以上,武艺不及二等者,给限一季习学。限外艺不进,转支马与阙马教头。” 诏:“诸路封桩阙额禁军钱谷,并依元丰令,随市直变易。其不得减过元籴纳价法除之。” 光禄卿吕嘉问言:“近者,牛羊司典吏李璋犯乞取赃,已论决。窃惟朝廷捐数十万缗,行一重法于天下,欲得吏清政平,待之固已至矣。而无忌惮之吏,已渐弛于法行之初,盖由本法与钱之人才减取钱之人二等。乞定河仓法,断遣刑名,自陈告首之赏,与引领过度一切如旧外,其行用者止以不应得为坐之。”下刑部参详:其与若许者依律得罪,或依在京请求非法公事条得在罪重;并官员在京行用非请求曲法不坐,并输税人行用非览纳及行求枉法者不坐之类,并依本条外,乞如嘉问所定。从之。 戊寅,诏广西经略司勾当公事、连州军事推官谭掞特改京官,权通判邕州。经略使熊本荐也。 赐军器监度僧牒千,市材料。 诏:“定西城守城汉、蕃诸军并百姓妇女,城上与贼斗敌者,人支绢十匹;运什物者,七匹;城下供馈杂役者,男子五匹,妇人三匹。” 庚辰,诏广西进士黎易从、陈蒙特免将来文解。以入黎峒说谕陈被,被等归明故也。(张颉传有陈被事迹,当考。) 诏饶州童子朱天申对于睿思殿,赐五经出身。天申,天锡再从兄。礼部言,天申年十二,试诵十经通也。(四月丁丑,天锡见。) 辛巳,朝献景灵宫。 癸未,密州商人平简为三班差使,以三往高丽通国信也。 福建路转运副使王子京言:“建州腊茶旧立榷法,商贾冒贩利甚厚。自熙宁三年官积陈茶,遂权听通商,自此茶户售客之茶甚良,官中所得惟常茶,税钱极微。南方遗利,无过于此,乞仍旧行榷法。建州岁出不下三百万斤,南剑州亦出二十余万斤,欲尽买入官,度逐州军民户多少及约邻路民用之数计置,即官场卖,严立告赏,禁建州卖私末茶。乞借丰国监钱十万缗为本。”并从之,所乞均入诸路榷卖,委转运司官提举:福建王子京,两浙许懋,江东杜伟,江西朱彦博,广东高镈。(御集载子京奏云:榷卖腊茶所收净利,不减盐课。当考。八年二月七日,并榷通商地分;元祐元年二月二日,依旧通商。食货志第五卷,七年,福建路转运副使王子京言:建州旧榷腊茶,而商贾冒贩获厚利。熙宁三年,官茶陈积,乃听通商。自此茶户以善茶售贾人,官所得皆下,税钱为耗,请榷之便。建州岁出茶不下三百万斤,南剑州亦二十余万,官尽买之,度逐州及邻路当用数为多寡,均与榷卖,委转运官一员领之,以助经费,园户亦便。假丰国监钱十万缗为本。并从之。如是两浙、江东西、广西路皆委官,而福建以委子京。其法尽索种茶民,使自占岁造茶数,悉卖于有司,而重禁福建、两浙、江南东西、广西之鬻建茶者。明年,户部言,子京又请禁两浙、江南、广东茶,诏惟畿南、陕西路通商,余皆为榷茶地云。) 乙酉,上批:“知青州邓绾言:‘本路夏秋丰稔,米斗直五七钱。’未知虚实,宜令京东西路提举司具州县米谷市价以闻。”既而绾言:“昨以秋成,故奏菽粟斗六七钱,今虑提举司奏物价稍增,乞照察。”上以绾佞,知其初奏不实也。 礼部员外郎何洵直言:“伏见永昭陵下宫帝后神御同幄,朔望上食、时节,并同荐献。安陵合祔昭宪皇后,其下宫惟有宣祖神御,及永昌、永熙、永定陵下宫各无诸后神御。大节帝后异宫酌献,朔望上食等特酌献帝一位,而诸后皆不豫飨,乞并于下宫同幄奉安。”诏诸后止设位牌,同酌献。 枢密言:“西贼近寇熙河、泾原,势已败北,深冬苦寒,必不能大举奔冲。泾原、秦凤防秋军马并在极边,坐耗刍粟。欲委经略司审度,抽兵各归近里。”从之。以陕西转运司言,贼退乞减边兵也。 丁亥,诏:“应职事官以除授先后为序,同日除者以寄禄官。” 上批:“今月丙戌,大理寺、开封府见禁罪人以千数,勘结濡滞如此!岁将大寒,可令昼夜结绝,无久系留。”先是,赐狱囚食,有司以数闻,故申敕之。 戊子,敕交趾郡王乾德省:“广南西路经略司奏:‘昨准朝命,安南奏以溪峒勿恶、勿阳等州峒疆至未明,令本司计会本道,差职官辨正。今准安南报差黎文盛等至,边界已辨正,乞降诏旨付安南遵守。’向观奏牍,陈叙封疆,特命边臣计议辨正。卿保膺宠禄,世载忠纯,钦奉诏旨,申饬官属,分画州峒,本末以明。勿恶、勿阳二峒已降指挥,以庚俭、邱矩、叫岳、通旷、庚岩、顿利、多仁、勾难八隘为界,其界外保、乐、练、苗、丁、放近六县、(六县下恐有脱字,时政记亦然。)宿、桑二峒,并赐卿主领。卿其体此眷私,益怀恭顺,谨遵封约,勿纵交侵。” 初,熙宁十年,乾德言,乞诏回大兵,即遣使谢罪奉职贡。诏从其请,令安抚司遣人画定疆界,而宣抚使郭逵以为昨大军至富良江,交趾纳欵日,伪文思使矫文膺已尝议定,大兵所至,即是封疆,令太平寨主成卓往分画。元年,乾德遣使陶宗元入贡,乞四州。上诏令交趾尽归所略邕、钦、廉三州人口,即给广源等州。而交趾所送人口二百有六,年十五以上额刺曰“天子兵”,二十以上面刺曰“投南朝”,妇人左手刺曰“官客”。安抚司复索三州官吏、妇人,而交趾固称无有,以故久之不决。五年九月,交趾知上源州杨寿安寇归化州,宿兵谋入顺安等七州峒。归化州,故勿阳峒穴也,而知邕州、西京作坊使刘初以为皆广源州故地,开宝中,广源道坦绰侬民富愿以管下古耽、覆和十州比七源蛮内附输税,朝廷授民富以官,知广源州事。后虽因刘纪纳土,朝廷以通侬州赐智会。智会,民富之宗也。交人无厌,失信妄动,不若因此处置,以息将来边患。而交人以为昨采铜于勿阳峒,即不知有归化州。经略司熊本亦言:“嘉祐中,侬宗旦以勿恶等峒归明,赐名顺安州。治平中,侬智会以勿阳峒归明,赐名归化州。今侬氏所领州峒,初不隶南平,而归化等州系江右控扼咽喉之地,制御交趾、大理九道白衣诸蛮之要路。乞诏交趾,诘其侵犯归化州之故,及令尽还略去生口,绝其长恶未萌之心。” 是岁,成卓、邓辟乃与南平使黎文盛、阮陪定议,如十月己巳诏书。而黎文盛寓书熊本曰:“成卓言:上电、下雷、温、润、英、遥、勿阳、勿恶、计、城、贡、渌、频、任峒、景思、苛纪县十八处,从南画界,以为省地。陪臣小子惟命是听,不敢争执。然侬氏所纳土,皆广源之属也。幸遇圣朝,万政更张,何爱此硗确瘴疠之地,不以回赐本道,存庇外臣?或曰:‘昨王师所取者当还,其守吏挈而归明者难复也。’文盛以为土有主属,守吏挈而逃去,盗主之物也。主守自盗不赦之赃,盗物寄赃,法亦不许,况可污于省籍乎?”而本及卓以文盛虽有求地之言,然又言“惟命是听,不敢争执”,以为大意已定,故降诏焉。(六月四日壬申、八月二十一日可考。旧纪书:戊子,诏:安南地瘴疠,戍守者多死,其分画交趾界,以六县、二峒赐之。新纪但书“诏分画”云云。密院时政记有辩正事四段,今附此。七年八月七日,令熊本勒成卓等供析:黎文盛等公牒及面议,并不曾言侬宗旦所纳州峒等更不敢争占,今来便称各得归著了当,有何照据?及因何便乞降诏并恩锡?具诣实闻奏。八月十七日,熊本奏:成卓申:“黎文盛牒内称些小溪峒,若系省地,请供申经略使衙闻奏朝廷,惟听回诏指挥等事拟定。”欲令熊本子细看详成卓等前后所申,或本官已到本司,即当司审问,及详黎文盛累次公牒并对答词意,如有可执据,委是分明交人将来得诏不致反复,即具结状保明闻奏。八月二十日,熊本奏:成卓等申:“黎文盛将出公状,于勾阳、顺安等处从南画断地界等事。”同奉旨拟定将隘外八处县峒给赐交趾诏书,并赐黎文盛、阮陪物色敕书进呈。八月二十三日,昨为归化、顺安州峒本道未悉本末因依,令经略司差官辩正,及诏乾德遣人分画。今据广西经略司奏:差成卓与交趾差来官黎文盛等辩析指谕,已见本末,乞降诏。今已安南恭顺,分画已定,其叫兵隘外,保乐练苗丁放近六县、宿桑二峒共八处,特赐交趾主领,依此降诏开谕等事。同三省奉旨,令学士院依此草词,候广西经略司勘会到隘名修写;其黎文盛等并赐紬衣著,文盛二百匹,阮陪一百匹。) 诏:“宗室孀妇与子孙,于所请俸料从一多给,子孙二人以上者通此。” 泾原路经略司言:“今月壬申,西贼犯境,烧柴草积,民多火死者。”诏给死者男丁绢七匹,小儿五匹。 诏:“诸路兵官、缘边都监武臣、知城县堡寨主,如尚书在左司禁谒法。” 己丑,手诏李宪:“累得奏,以夏贼大入定西城地分,攻围城垒,及分兵龛谷,烧毁族帐事。继闻羌众并已遁散,其御贼得功伤中汉、番兵民,已下本司保明,及已差内侍刘友端乘骑往本路支散茶药,及喝赐银绢去讫。宜契勘赐人预准拟合用之数,于侧近排办,无令乏少。有轻重伤中等,于格该别赏之人,可依详之降朝旨,取近日随功状轻重大小保明闻奏,勿令差漏遗落。”(朱本。) 庚寅,中书省言:“枢密承旨司传宣事已得旨,如别无奏禀,合作录黄过门下省覆奏,本省更不入进文字。”从之。 泰宁军节度推官、知大名府莘县晁端礼追三任官,罚铜二十斤,勒停,千里外编管。坐以官钱贷进士阎师道,及师道请求豫借保甲钱买弓箭,为提举保甲司所劾也。 辛卯,枢密院奏,乞以自来御前批降指挥,备载于册,以为枢密府龟鉴。从之。 癸巳,手诏李宪:“得所论夏贼即今国中虚实、形势强弱、用事首领举动妄谬之状,甚善。贼情大概其尽于此矣。然夏国自祖宗以来,为西方巨患,历八十年。朝廷倾天下之力,竭四方财用,以供馈饷,尚日夜惴惴然,惟恐其盗边也。若不乘此机隙,朝廷内外并力一意,多方为谋经略,除此祸孽,则祖宗大耻,无日可雪;四方生灵赋役,无日可雪;一时主边将帅得罪天下后世,无时可除。俯仰思之,所以今日有此申谕。昨得泾原奏,体访去兴、灵州迂直道径,方知兰州渡河去贼巢甚迩。今若于四五月间,乘贼人马未健,加之无点集备我之际,预于黄河西上,以兰州营造为名,广置排栰,克期放下,造成浮桥,以本路预集选士、健骑数万人,一发前去荡除枭穴,纵不能擒戮大憝,亦足以残破其国,使终不能自立。未知其计如何,宜密谋于心,具可否,令至亲谨密之人亲书奏来,无或少有泄露。昔王浚取吴,高颎平陈,曹彬等下江南,莫不出此计,卒皆能立奇功,除一时巨患。尔宜亲阅其实,加意潜谋审念之。又得译录到温锡心等蕃字,及遣来蕃僧禄尊口陈边谋,甚悉。苟真如来约,实大利也。不知羌酋信诞所在,尔更宜加意置心经营。盖时者难得而易失,古今通患。其人多㖫丁若委如所谋,从中而起,外以汉兵,如今月二十一日所谕,合势而东,则大事成矣。惟在尔多方以智图之,则巨患可除,国愤纾有日矣。”(朱本有此,墨本无之。今月二十一日所谕,当考。) 熙河兰会路制置司言:“九月乙丑,西贼围定西城等,五副将秦贵等奋死御敌,乞推恩。”第上蕃官左藏库使坚多克等杂功六百二十三人。诏:“秦贵照管定西城,迁一官,赐绢三十匹,贵子赐绢十五匹;内殿崇班韦万等十八人,分地救护南北门钓桥,韦万、崔纲、李忠、寇士元各迁一官,阎倍等十人各减磨勘二年,陈临等四人各减一年,余赐有差。” 甲午,户部言:“广西转运判官刘何乞榷买桂州修仁县等处茶。前此官司未尝经画,欲且施行,候及一年就绪,令提举官立法。所乞借常平钱及差官一员提举,当候诏旨。”诏提举官差刘何,其借提举司钱,限三年还。(元祐元年闰二月二十二日,罢此。) 诏:“枢密院说与陈睦:如到北界,见高丽旧曾相接或祗应人等,若俯近,可以语言相通,即与问劳。”(密记二十八日。) 乙未,御史中丞黄履言:“御史黄降弹察编敕所受朝旨两项不依条录报,其编敕所称一时所受事不为条贯,开封府定夺乃以为当。臣伏详若以一时指挥为暂行事,诚有未安。”诏门下外省定夺。(竟如何,当考。) 泾原路经略使卢秉言:“西贼入静边寨,攻第十六堡,彭孙等并兵败贼,无所伤折,杀其首领人多㖫丁,乞加倍赏。彭孙、郭振总领将兵,出塞遇贼,邀逐有序,措置精审;姚麟等虽不见贼,总兵张大声援;杂功将副十五人、部将等三百七十九人。”诏:“彭孙通磨勘并先出界未赏功,除果州团练使、本路都钤辖;郭振迁三官,就差本路都监;杂功下卢秉委彭孙分三等以闻。”(两纪并书:乙未,夏人寇静边寨,泾原路钤辖彭孙败之。蔡绦丛说云:西羌唃氏久盗有古凉州地,号青唐,传子董毡死,其子弱而群下争强,遂大患边。一曰人多㖫丁,一曰青宜结鬼章,而人多㖫丁最黠,鬼章其亚也。元丰末,神庙诏诸将:“人多㖫丁俶扰王土,既擅其国,则彼用兵之际,若旌麾之属,岂无独异其状者?宜募猛士,如能杀之或生捕得,若有官,虽白衣并拜观察使。”不半岁,有禆将彭孙者,果临阵踊跃而斩人多㖫丁,以其首献,诏封彭孙观察使。于是鬼章之势孤,未几,又生得之,属元祐初也,遂以其事奏告佑陵焉。擒鬼章之功,盖多得一时名臣、文士歌咏,因大流播,然世独不知杀人多㖫丁,此青唐所以亡。通略:臣克谨据神宗国史,人多㖫丁乃西夏首领,而绦以为青唐将,恐误。按绦所云彭孙杀人多㖫丁事,在七年十月乙未。自元丰四年十二月丁卯,责金州监当;五年七月甲辰,权泾原钤辖、知钦州;七年六月辛巳,以从姚麟出塞归,自内藏库使、忠州刺史迁皇城使;十月乙未,通磨勘并先出界功,除果州团练使。初未赏除观察使,不知绦何所据,殆妄说也。其意似欲抹杀元祐擒鬼章之功。贼子敢尔,姑具注此。) 故供备库副使致仕翟仪子元建言:“父任澶州巡检,元丰四年十二月乞致仕。澶州失盗,乃五年三月。转运使蹇周辅奏父仪避责罚乞致仕,朝旨依冲替人例,乞定夺。”刑部考实如元建所言。诏翟仪落冲替,周辅罚铜十斤。 成都府、利州路经制买马司奏请:“雅州碉门、灵关,嘉州中镇等寨,各选委官置场,买四尺二寸以上堪配军马。其茶马禁法,并依元奏施行。所有逐州蕃蛮因来卖马将到物货,并乞依黎州所得朝旨博马。”从之。(此据嘉州编录册增入,乃七年十月二十九日敕也。九月二十八日,王存云云。元祐元年七月二十一日罢。提举陕西等路买马监牧公事陆师闵奏:“勘会成都府、利州路经制买马司昨准朝旨,于雅州灵关、嘉州中镇等寨置场买马数内,雅州灵关寨并无蕃蛮马,元未曾置场外,其嘉州中镇寨虽曾置场,亦无买到马数,今来未敢废罢。奉旨令成都府、利州路钤辖司相度闻奏。本司今相度雅州灵关、嘉州中镇等寨置场买马并废罢。”从之。乃元祐元年七月二十一日圣旨。此据嘉州编录册,今依本月日增入。初置场在元丰七年十月二十九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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