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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五年八月(2)


  戊午,诏付鄜延路计议边事司承受文字张禹勤:“应短兵相接,惟是刀斧取胜。可一面指挥沈括,近降劈阵大斧五千,可令诸将选择锐兵授之。仍面谕徐禧等:今既同预总兵,要在拊御士卒,均甘苦,平赏罚,力行前日垂拱之言,鎶待奇绩也。”

  命枢密院副都承旨、客省副使张山甫,入内供奉官、勾当御药院刘惟简,案阅提举河北路保甲司所教大保长武艺。其承受并监视案阅,令入内内侍省差内臣六员。

  诏:“鄜延路计招纳归顺蕃部壮人十人、老少妇女四十人并迁一资,十岁以下不计,累迁不得过三资;即不及,与减磨勘年;不及减年及迁资,止每一壮人支绢四疋,老少妇女一疋。杀降人者,许人告,每人赏钱三十千,至百千止;告杀五人以上者,仍迁一资;杀降人者斩。”

  庚申,上以疾不御前后殿。(两纪并书:“庚申,上有疾。”墨本于庚申日书张禹勤言,自癸丑雨至壬戌,约数尺,师次绥德城。朱本改癸丑为己未。按:庚申,八月十一日;癸丑,八月四日;己未,八月十日;壬戌乃八月十三日。不应先系之庚申,朱、墨本皆误,今削去。兼师次绥德城,其日亦与它书不同,当考。)

  修定景灵宫仪注所言:“案周官,四时之祭皆于首时,盖君子感时物之变而思其亲,得数之中者也。伏请以四孟月吉日朝献景灵宫,天子常服行事,荐圣祖殿素馔,神御殿止膳羞,器服、仪物悉从今制,登降献荐参酌朝谒之仪。凡古之事一切不杂,以合先王事亡如存之义。”从之。(两纪并书:“诏岁以四孟月朝献景灵宫。”)

  鄜延路经略司言:“汉户及归明界弓箭手自买马,乞依蕃弓箭手例,每匹给抚养库绢五匹为赏。”从之,环庆路准此。

  永兴军等路提点刑狱司言:“本路十八州军多未获强劫贼盗,即无立定年额,捉贼赏钱增给欲乞以四千缗为额。”从之,仍给场务钱:每岁永兴军五百千,河中府、陕、同、华、耀、商州各三百千,虢、解、邠、鄜州各二百千,延、庆、宁、丹州各百五十千,环坊州、保安军各百千。

  壬戌,上御殿。

  资政殿学士吕惠卿知太原府,后七日,又加大学士。先是,惠卿知延州将满三年,有诏除资政殿大学士,再任。方辞免,会以丧去,于是复申前命。(己巳,加大资政殿,今并书。十月癸酉,责单州。)

  徐禧、李舜举及沈括等以丙辰发延州,蕃汉十余军所将凡八万,役夫荷粮者倍之。李浦将前军,吕真佐之;曲珍将中军,高永能佐之;王湛将后军,景思谊佐之;李稷主馈饷、治版筑;而谋画进止,禧实专决,括与同而已。(发延州日据御集,余悉据张舜民永乐客话。但客话称禧等以八月十五日甲子发延州,今不取。)禧素恶种谔,(此据禧传。)既定议,而谔还自京师,极言城永乐非计。禧怒,变色谓谔曰:“君独不畏死乎?敢毁成事!”谔曰:“城之必败,败则死;拒节制,亦死。死于此,犹愈于丧国师而沦异域也。”禧度不可屈,奏谔跋扈异议,不可与偕行,有诏留谔守延州,(此据客话。)令禧护诸将往城,括移经略府并寨,以济军用。(此据沈括自志。)是日,次绥德城。(十三日壬戌也。此据张禹勤奏,实录即以此奏系之庚申十一日,误矣。括所云移府并寨,当是米脂寨也,更须考详,乃正书之。)

  癸亥,上以初康复,不御前后殿。

  供奉官、閤门祗候、权知横州温杲知钦州。

  知安州滕甫言:“内供奉谢禋奉旨买红花万斤,今又继买五万斤,而一州所产止二万斤耳,恐不足数。”上亟诏寝之。

  随州产红蛾,资其毒以为箭药,州县承命甚严,民有自杀者。王安礼以为言,上曰:“此非朕思玩,徒欲为兵器卫社稷耳。”安礼曰:“陛下平日喜孟子,独不闻‘民为贵,社稷次之’之说乎?且红蛾箭镞之资,其为利也微,即不得,于社稷未有害也,就使有利,亦望陛下以民为先。”上首肯之。(随州红蛾事,据王安礼行状附红花后,当考。)

  庚午,上御殿。

  诏:“诠试中上等二人,第一人循一资,第二人占射差遣一次;中等七十九人,不依名次注官;下等二百二十六人,注官。”

  辛未,知太原府、天章阁待制王居卿知瀛州,寻复故。

  知瀛州、承议郎、宝文阁待制韩忠彦为辽主生辰使,引进使、荥州团练使曹评副之;朝奉郎、守礼部郎中刘贽为正旦使,内殿承制张赴副之。后三日,以忠彦试给事中,忠彦辞使辽曰:“臣尝使辽矣,若复往,无乃使敌人妄意中国为乏人乎?”上曰:“西事未定,无以易卿者。”辽人使赵资睦迓,因语及西事,忠彦曰:“此固小役也,何问为?”使参知政事王言敷燕于馆,言敷问:“夏国何大罪,而中国兵不解也?”忠彦曰:“夏人之罪,中国既以报北朝矣,盍取而视诸。”言敷曰:“闻已还兵塞上,何如如此,则南北之好可保也。”忠彦曰:“问罪西夏,于二国之好何所与乎?”连拒言敷。及还,资睦曰:“先侍中之制置西事,有攻策。今取城砦数十,使侍中而及见之,快可知也。”忠彦归,上遣中使劳问,面赐嘉奖。

  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凤州团练使种谔降授文州刺史,金州观察使、提举西太一宫王中正降授嘉州团练使。以上批“昨大兵出界,种谔迂路舍取直之利,可降一官;王中正不审议道路迂直利害,及不讨荡左厢地分贼党,可降两官,并不用叙复法”故也。初,令谔分析,谔乃言:“横山之劲兵在东,先时已闻贼据米脂及银、夏等处,故我迎其锋败之。军声既振,千里之行无敢抗者。若由西路取直,虽近巢穴,大敌出于前,重兵摄于后,则有背腹之忧矣,不知何以御此。”(此据范育志谔墓。赵起作种太尉传,乃云“坐徐勋事降文州刺史”,当考。)

  诏皇城使、昭州刺史、带御器械、广南西路钤辖和斌同经制宜州溪峒。

  诏:“内殿崇班殷贵攻灵州中箭死,特支银五十两、绢八十疋、钱八十千;二子:希斌与三班奉职,希演与借职。”

  壬申,诏付张禹勤:“今出兵塞外,欲日闻动静,可详说军事,逐日侵星发奏;若有事宜,即不以时飞奏。”

  诏罢增减幕职州县官俸。先是,有旨令吏部以繁简减天下选人俸钱,而吏部以事简则僻远而员少,事繁则当要而员多,远则人不愿行,要则趋之者众,俸钱不可减。遂寝。

  癸酉,前河北转运副使周巩言:“熙宁中,外都水监丞程昉于真定府滹沱河中渡系浮桥,比旧增费数倍,又非形势控扼,虚占使臣兵员。乞皆罢之,每岁八九月修板桥,至四五月防河拆去,权用船渡。”从之。

  编修军器什物法制所言:“准朝旨,应将敕所载军器什物,择其精致者修为法式。本所据军器监弓弩作尹抃见造插稍弓工料,阎守懃所定模则法度,最为详密,乞更旧造弓法。”从之。

  权荆湖北路转运副使赵杨等言:“巡历至诚州,城池楼橹足以保民无患,上江、多星、铜鼓、羊镇等团并至城下贸易,可渐招抚,置城寨。及下荆湖南路安抚转运司,委知邵州关杞于莳竹县招谕芙蓉石驿未归明人户。”诏且令招纳,未得置城寨。

  甲戌,张禹勤上言:“师次永乐川第四埭,明日,经略使沈括与转运使李稷争使臣不协,徐禧为分画,令稷止应副修城用度,其修城并听括节制,乃平。是日,永乐城始兴工。”(此据九月九日御集并实录九月六日奏。新纪亦书:“甲戌,城永乐。”旧纪则于七月戊子书之。)

  乙亥,高阳关路安抚使韩忠彦言:“转运司欲移乾宁军于沧州乾符寨,废军为县,以避河患,人不以为便。”知沧州赵瞻亦言:“乾宁民心恟惧,皆谓河水颇已顺行,又增堤防数倍坚固,移军实有害无利,乞速罢以安边民。”从之。

  环庆路经略使曾布言:“洛原故城可以建一城,白豹和市可以建一寨,官马川可以建堡。”从之,令李察应副,候鄜延兵势相接,方兴版筑。

  丙子,诏应缘修城开壕事,并许雇募。

  戊寅,河决原武埽。(两纪并书此。)

  知枢密院孙固乞解机务,授陈或颍州,诏答不允。(此据御集乃八月事,固子朴、野冲替在三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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