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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三年六月(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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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诏权判司天监丁洵,权同管勾司天监周琮,各补一子若孙,充额外学生。洵,二十九年不磨勘;琮领监事二十六年,未常为子孙乞恩,故皆及之。 诏泾原路募勇敢依鄜延路,以百人为额。从经略司请也。(兵志第三卷有此,与实录同。鄜延额附熙宁六年之末。) 诏司农寺于永兴军等路给常平仓谷十八万石,充环庆路将下守御及缓急汉蕃弓箭手阙乏借贷。 诏:“河北、河东、陕西未置保甲,令监司、提举司岁分州县案阅。”从兵部请也。 都提举汴河堤岸司乞禁商人以竹木为篺栰入汴贩易。从之。 详定礼文所言:“今仪注,亲享太庙但有三牲骨体俎,而无肠胃肤俎,不应古义。伏请于三牲骨体俎之外,加以牛羊肠胃俎一、豕肤俎一。所有牛羊肠胃,其数各三,其长皆及俎距。离肺各一,小而长,午割之,不绝中央少许;刌肺各三,与肠胃共为一俎。其载之次序,以离肺在上端,刌肺次之,肠胃在下端。豕肤为一俎,横载,令其皮革相顺。”从之。(礼文所三年二月十六日依奏,今附六月十三日。) 又言:“古者祭祀用牲,荐腥则解为七体,荐熟为十一体。今亲祠南郊,正配位之俎,用牛羊豕之足各一,用肉各一;太庙每室,用羊豕之足各一,用牛肉各一,至馈熟,又脔三牲之肉各一,不殊左右胖,不分贵贱,无豚解、体解之别。伏请自今郊庙荐腥,解其牲两髀、两肩、两黢,并脊为七体。左右胖俱用,其载于俎,则以两髀在端,两肩次之,两黢次之,脊居中,皆进。未至荐熟,沈肉于汤,止用右胖,髀不升。其十一体在俎之序,则肩也,臂也,臑也,正脊也,脡脊也,横脊也,代黢也,长黢也,短黢也,膞也,胳也。依此设之。肩、臂、臑在上端,膞、胳在下端,脊、黢在中央,仍各以半为腥俎,半为熟俎,肠胃肤俎亦然。”从之。 又言:“凡视涤濯祭器及烹餁之具,有司皆当就视。今亲飨太庙,每室前惟设一笾一豆,而南郊则于神位前亦先设一笾一豆,引视涤濯,并不陈罍洗、篚羃、簠簋、登铏及巾盖之属而视之,是徒为文具而无洁清之实也,伏请改正。”从之。(详定所三年二月十六日依奏,今附六月十三日。) 丙午,诏中书置局详定官制,命翰林学士张璪、枢密副都丞旨张诚一领之,祠部员外郎王陟臣、光禄寺丞李德刍检讨文字,应详定官名制度,并中书进呈。其后又以著作佐郎、秘阁校理何洵直兼检讨文字。(何洵直检讨在七月九日,今并书之。) 龙图阁直学士、枢密都承旨韩缜兼判兵部,罢兵部勾当公事官。 诏河北、河东、陕西路各选文武官一员提举义勇、保甲。武臣提举义勇、保甲兼提点刑狱,文臣提点刑狱兼提举义勇、保甲。自今五路提点刑狱准此。东上閤门使、荣州刺史狄咨河北西路,权判都水监、都官员外郎刘定河北东路,东上閤门副使王崇拯、权判刑部集贤校理黄廉并河东路,引进副使张山甫永兴等路,权判兵部太常博士李深秦凤等路,提点河北西路刑狱杜常、提点永兴军等路刑狱叶康直,并就领其事。(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初命王中正、狄咨提举。) 权判都水监张唐民请复黄、汴诸河岁差修河客军九千人额。都大提举游田司请以雍邱县黄酉等十棚牧地为庄田。从之。 增桂州公使钱为四千缗。 如京使高通上其叔永亨狱中诉冤文字三十二纸,乞移永亨别路州军,待报免,为吕惠卿等横加刑禁,寃死牢狱。上批:“永亨边远小臣,犯法不枉,主帅治其奸状,尚不知惧,乃敢饰情自言,凶很之实,于此可见。仰见勘官司分析宽纵罪人、漏泄狱情因依以闻,仍将来遇恩不原。”(二年五月二日,永亨先次冲替。) 权熙河路经略司赵济言,得董毡书,称欲建一城,来求修城器具及援兵。诏济谕以朝旨,修城铁器已令应副,先具数来,至修时,当令经略司遣兵照管应接。 丁未,四方馆使、庆州刺史曹评领荣州团练使,东上閤门副使曹诱为引进副使,供备库使曹论为西京左藏库使。以解官持慈圣光献皇后三年丧,特有是命。 诏朝廷及省、寺遣官至诸路,安抚、监司、提举司不得奏举。以中书言所差官事于三四路者,乘势干请,得举主不少,恐不能无徇情苟简之弊,请立法故也。 御史满中行言:“知尉氏县孙览被召赴阙,议者皆以览能弹压将下卒伍,将见擢用。而中外之言则以为向者尉氏军中本结连实状,止缘本县都监与将官不协,多以好语姑息,意在中伤。幸小有言,又复张大其事,阴报知县,掠为己功。今将官既非次替罢,而览又召对将被赏擢,恐自今将官军政无以振举,而邑令之好利者,皆有侥幸万一之意。”诏览归任。览,觉弟也。 先是尉氏将官御下苛酷,军士谋就大阅杀将官以叛。及期,将官不敢出。览闻之亟往,既至,军士犹族语不顾。览徐谕之曰:“将官暴虐,诚有罪,然汝曹衣食县官,县官顾负汝邪?何敢为灭族计!”众皆感悟就列。二将伺间徐至,皆衷甲,从子弟自卫。览面责之,命吏趣具奏,众遂帖服。上闻而嘉之,故欲召见也。寻以览为司农寺主簿。(览传在靖国元年十一月。将官非次替罢,当考。) 戊申,祠部员外郎胡宗愈为开封府推官。数日,改知蔡州。宗愈先任河东提点刑狱,以不称职代还,而有是命。 诏鄜延路经略司沈括结绝前经略使吕惠卿措置四路边防未了事。 都大经制熙河路边防财用事李宪言:“降授引进使、达州团练使王君万自开拓熙河,功为最,不幸陨丧,官次所负结籴钱,已没入其家产。子瞻适受官,又拘收。欲望矜悯给还,除瞻熙河路一将副差遣。”御史何正臣言:“废置予夺之柄,人主所以独驭。天下之士,虽执政大臣有不与焉者。而宪以中人犯分干请,略无忌惮,卖恩作福,取媚于人。况君万边豪,岂不倾动其类!伏望寘宪典刑。”诏札与宪。(二年五月二十七日、六年六月四日,可考。) 己酉,诏同文馆置司驱磨市易务钱物,以同修起居注舒亶领其事。 御批:“御史察太学博士叶棣在告月日冒考成迁官。中书看详,所察不妄,已推治。虽流内铨卤莽或为奸,然既承取索,自当以实报有司会问。但惧碍条,不得改官,故匿而不言。所为如此,恐不可为人师长,可先罢其学职,以听于有司。” 武学上新修敕、令、格、式,诏行之。 诏:“提举教习马军所见教臣寮子弟并诸色人,仰提举官候拍试。见有步射一石五斗力弓,十箭五上远六十步,高八尺,阔五尺垜五箭;马射一石三斗力已上,直、背射五箭三上垜,并前后手足出力,委是如法精熟者,具名闻奏。(实录但书五月十一日手札,今并六月十八日增入,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实录所书与此相重,当考熙宁十年九月十九日、十年九月二十三日、元丰二年五月十四日、三年三月十一日、五月十一日、六月十八日、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六年二月五日。) 壬子,诏罢中书、门下省主判官,归省事于中书。 礼院言:“九月辛巳有事于明堂,为慈圣光献太后服,以日易月,虽已禫除,尚在三年之内,其卤簿仪仗、冠服、音乐,宜如故事。”诏依熙宁九年南郊故事,命知礼院、秘书丞杨杰赴详定礼文局同议大乐。从秘书监致仕刘几请也。 御批付韩存宝:“昨讨泸州罗苟姓夷,其招纳夷族止令自守村囤,捕斩贼党,未尝驱领随军。今日用兵,与前事异,若犹用旧令,则大军深入,或为后患,固宜改图。将来进讨,凡敕榜招安村囤,并择有功首领质其骨肉于泸州。或外寨仍量留守兵,然后责令点集族下胜兵丁壮为大军先驱。明与要约,若讨贼斩首有功,依汉军赏。如不用命,持意两端,身并同属皆斩。” 赐祠部员外郎、权发遣大理少卿杨汲紫章服。内侍李宪妻王氏告宪闺门事,开封鞫治子妇,既诬服,上察其冤,移大理。汲以左证得其情,王执愈坚,取内侍省宿历验之,得诬服,白。上曰:“宪亲近,有不得直,刑滥从此始矣,非卿孰能辨之!”(此事据汲本传附见,当考其然否。按:前此蔡延庆坐此狱,罢开封,蔡承禧云云,则汲传盖未可信也。二年八月壬寅,初送大理。) 癸丑,诏熙州赵济罢任,留秦州听旨。时济以私役兵防及用官钱买女口事,下陕西转运司劾罪故也。 诏医官使以下诊御桩,并御药院祗应者隶御药院,其入内祗应并看验病证,医官隶内东门司。 乙卯,知沧州、屯田郎中、直集贤院张颉为祠部郎中、直龙图阁、知熙州。御史满中行言:“颉天资褊躁,动多猜忌,顷在广南,校计私忿。熙河边要,宜得持重有常之人。”乃罢颉,而用知雄州、步军都虞候、昌州团练使苗授知熙州。(苗授除命在七月二日,今并书。) 录故太常博士、秘阁校理兼监察御史丁执礼一子官。以其两为御史及历三司判官、提点刑狱故也,后毋得为例。 诏河北缘边州军禁军阙额米,归群牧司封桩。 参知政事章惇上导洛通汴记,诏以元丰导洛记为名,刻石于洛口庙。 权发遣京东路转运副使李察言:“保甲之法,盖防检奸盗,缓急得以呼集追捕。本路排定累年,既不教习,复无点阅之法,进丁开户,簿籍不明,寖成空文。乞每岁农隙,委提点刑狱司选官分县就乡村对籍阅丁数,其不同者正之。”诏送司农寺。 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司言:“本司比岁积钱巨万,累诏已给赐别司外,欲以所有金帛为钱三十万缗,输内藏库。”诏就近经略使所在州封桩,委茶场司管勾,如封桩钱物法。自今有羡钱准此,岁终具数以闻。 丙辰,诏:“开封府诸县强盗屡发,当职官疑有疲愞不任事者,令提点司躬行被盗县督捕,仍体量不职巡检、县尉以闻。” 御史满中行言:“昨曹村河决,止坐都水监当任官。窃以河防完固非朝夕可至,量罪定罚,宜以供职久近为差。”诏中书立到官日限法。 权发遣京东路转运副使李察乞通行海盐州军置买卖盐场,及于徐州置铸钱监。又增预置紬绢三二十万,从本路转移。又乞令京东两路提举司询究衙规实费钱数裁定。又言:“本路剩员数多,坐费粮饷。乞年虽未及五十五、羸病怯弱者,并听减放。”并从之,剩员仍问其愿否,其强壮者,选充厢军。(食货志:元丰三年,京东转运副使李察始建言南京、济、濮、曹、单行解盐;余十有二州行海盐,请用今税法置买盐场。其法,尽醦户所煮盐,官自卖之,重禁私为市。岁收钱二十七万三千余缗,而息几半之。吴居厚为京东转运判官,承察后治盐法,利入益多。六年,较本路及河北买卖盐场,自改法抵今一岁有半,得息钱三十六万缗。察、居厚皆拜官,以旌其功。李察事在三年六月二十五日。) 诏韩存宝所领四将兵皆精锐,亦足以办事,其彭孙所将兵可勿发。存宝与孙俱受命,未尝私相往来,朝廷知其不协,遂罢孙而专用存宝。(两人未尝私相见,据平蛮录。) 详定礼文所言:“司天保章正胡晏议武成王庙,管仲、韦孝宽、尉迟敬德、苏定方、郭元振止书官号姓字,请改书其名。礼记曰:‘附于殇,称阳童某甫,不名神也。’春秋之义,臣既死,则君不忍称其名。夫以己之臣子,及其死而为神,尚不名之,又况异代之臣乎?故祀五官之神,不曰重黎,而谓之勾芒,祝融亦不名,神也。谓宜并书其爵号,配以谥,若字而不名,如留侯张良,则称之曰‘汉少傅留侯张子房’。或谥字俱不显者,则书其名氏。”从之。后又诏前代百辟卿士载于祀典者,皆不名。 丁巳,诏在京酒户见带纳旧曲钱及倍罚钱者,展限半年;不曾该放倍罚者,免三分之一。 诏开封府、京东西、河北、陕西、河东以物力户养马,可依逐路提举司所具当养匹数施行:开封府界四千六百九十四匹,河北东路六百一十五匹,西路八百五十四匹,秦凤等路六百四十二匹,永兴等路千五百四十六匹,河东路三百六十六匹,京东东路七百一十七匹,西路九百二十二匹,京西南路五百九十九匹,北路七百一十六匹。(二月二十八日、八月二十二日,又二十七日,本志云:又有物力户养马令者,自元丰三年诏以国马未备,其令开封府界,京东西、河北、陕西、河东路州县物力户各计资产市马,坊郭家产及三千缗,乡村及五千缗,或坊郭、乡村通及三千缗以上者,并养马一匹,各及一倍,增一匹至三匹止。马以四尺三寸以上,齿及八岁以下,至十五岁则更市如初,提举司籍记之。七年二月七日罢。) 京东西路提点刑狱司言:“缘澶州吴村堤都水监丞司开决水口,致大河水流入濮州,枯河行流,下接横垄口已下,濮、郓州修贴堤道。”上批:“宜令都水监勘会。今夏大河水不曾涨大,元无危急,都水因何有此施行,于农忙时致惊动劳扰并河居民以闻。” 太常寺丞汪辅之权发遣开封府推官。(八月丁酉,为丰稷有言,故特书。) 己未,诏广南西路提点刑狱司依旧置治所于桂州。初欲迁于象州故也。 诏真、楚、泗州各造浅底船百艘,团为十纲,入汴行运。 秘书监致仕刘几言:“祀明堂乐章,字与乐曲声数多少不同,殊失虞书‘歌永言’之法。乞遵用御撰乐章,委本局依律吕七均之法,随乐章字数审定声音,以一声歌一言,八音随之。又古编钟、磬,其数皆十六。盖十二律之外,有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四清声也。今圣朝大乐,旧钟、磬皆十六,自李照议乐以来,不复考击,全失古法。况周礼郑氏注,编磬尽具十六之数。李照不晓四清声助成四律,倡导阴阳之和。今若不用,即懵倡和之理。乞依古法,具四清声。”诏礼院案试,后如几所议。 详定礼文所言:“皇地祇、神州地祇,燎坛不当设,请毁之。凡祭皇地祇、神州地祇、大社、大稷,其祝版与牲币、馔物,并瘗于坎。” 又请:“南郊致斋,皇帝出自内寝,居大庆殿御幄易服,有司奏中严外办,毕,即大庆殿御座南向,百官北面再拜,奏请皇帝降斋室,罢西房及御榻东向位。明堂致斋,文德殿准此。” 又言:“郊、庙、明堂告神册,使中书侍郎读之,非是,请改命太祝。”又言:“亲祠郊、庙,执事之官,皆一切临时取充位而已,宗室及陪祠官则无预于执事,不应古义。请亲祠南郊,荐彻笾豆、簠簋俎馔,以朝臣充;太庙,以宗室遥郡刺史以上充。”又言:“今禘祫以功臣配享,而冬烝不及,与经不合。请每遇冬烝,以功臣配享,其禘祫配享皆罢。” 诏读册以史官摄太祝,郊、庙执事官选无过人,冬享禘祫及亲祠并以功臣配享,余皆从之。(旧纪书己未诏冬烝以功臣配享,新纪削去。) 权发遣京东路转运副使李察言:“近岁听民买官监酒务,增羡则利入私家,亏折则逋负官课,由此暗失岁入。乞买酒务人欠凈利,若虽无欠而课嬴可以官监者皆复之。仍乞不拘常制奏举监官,增助财计。”从之。 饶州长山雨木子数亩,状类山芋子,味香而辛,土人以为桂子,又曰“菩提子”,明道中尝有之。是岁大稔。 是月,升沅州黔江城为黔阳县。(旧纪书置黔阳县此月十三日,朱本云。诏以沅州安江、镇江寨人户并为黔江县。今并入此。实录又于十二月末书此,盖重出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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