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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宁八年二月(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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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诏诸路经略司,籍效用人姓名分隶诸将,非在籍者不得辄以自随。 又诏兵官出入,许以亲属自随,即毋得以功状与将士一例陈乞功赏,如劳效殊异、众所共推者,委帅臣审察以闻。 甲申,上手诏:“河北东、西路近申奏文书,多发马递。两路铺兵已疲于犇走,不惟骇人观听,若万一实有边事,未知人力何以支梧?其下监司以条约申访之。” 诏代州西陉寨主、内殿崇班秦怀信移合入差遣。以契丹议地界于大黄平,即车场沟口施帐幕,在怀信所部,不实时约阑故也。四月五日所书,当考。车场沟,见十二月二十八日。 先是,敌以河东地界议久不决,复使萧禧来。诏太常少卿向宗儒、皇城使兼閤门通事舍人王泽接伴。于是宗儒等言:“萧禧至雄州白沟驿,不肯交马驮,欲至城北亭,非故事。”上批:“萧禧于白沟住几十日,至今未闻起离,向宗儒等虽再三执以旧例,禧殊未有顺从之意,欲更迁延。深恐彼情愈肆强忿,或出不逊之言,或以巡马拥送南来,益难处置。雄州使人约阑,又致喧争,万一扰攘,或伤官吏,恐不可收拾。去骞蔡确接伴,去岁接伴萧禧,使太常少卿蔡确,副使皇城使兼閤门通事舍人李惟宾,此据国信名衔,实录不书也。至于向宗儒、王泽职位,亦据国信名衔。已许马驮依常使车乘例,于雄州交割,今必难却其情,可详度止作朝廷据接伴奏,特许依去年例作两节交换,庶几稍通其情,于疆事易为商议。”又批:“北使久留白沟,已经累日,自通好以来无此事,朝廷处置实不可缓。盖所争者小,而所顾者重。议者若谓恐北人因此得以占据两属之土,是甚不然。且北人前后执作证据以为属彼者,岂独一事,如春秋二税、借地盖馆、雄州门侧搭立标竿,及巡马不住往来之类,不待更增交割马驮一节乃可占据。况人夫一半已于白沟代还,在理委无深害,可速议指挥。”遂遣内侍谕旨,人夫负担于白沟交割,其马驮即比常岁车乘听至城北亭。三月甲寅,宗儒等罚铜。 诏:“比令以宽剩钱买田募役,须契勘准灾伤等支用,无得妨阙,其价高处罢买。”以两浙路转运使王庭老言,衢州西安县买山田价高,用钱十二万缗,乃足募一县之役,既放省税,又失免役、牙税官钱;司农寺言,恐不独两浙所费如此,欲改法。故有是诏。苏轼元祐元年四月六日奏议当考。王安石八年四月三日日录:安石论给田募役有十余害,上曰:“苟如此,初何以有此议?议者必有所利。”翌日,检初议,乃李承之言募弓手宜如弓箭手为便,遂作此法,余无所利。安石曰:“只以田募弓箭手,已不如募弓手之便。弓箭手虽选强壮,然即敢足于一家,苟可以为强壮,则弗却也。弓手乃选强壮于无方,其所募皆得真强壮者。”上乃令废以田募役法。按:罢以田募役法,在四月十二日,此但诏勿买高价田耳。 乙酉,以蕃官三班奉职长摩萨格为右侍禁,余为本族军主指挥使,迁资、赐绢有差。熙河路言,长摩萨格先为鬼章所略,既而闻宗哥首领溪鼎谙邦复欲入寇,率所部邀击有功,故赏之。 诏河北东路增募教阅厢军十五指挥,以崇武为名。寻罢之。朱史签贴云:六月指挥不招,删去。今并存之。 录虞部员外郎董元亨子尧问为试将作监主簿。元亨死事贝州,而子孙无食禄者,大名府路安抚司为言,故录之。 河北察访使曾孝宽言:“庆历八年,尝诏河北州军坊郭第三等、乡村第二等,每户养被甲马一匹,以备非时官买,乞检会施行。”户马法始于此。墨史记马法始于此。朱史签贴云:先帝仿三代寓兵于农意,立保马法。法未完,遭变。前史官以为户马法始于此,实为妄诞,删去。朱史但务谄谀,不知史法,新史已复存之,今从新史。新纪云:初行河北户马法。沈括论中国长技不在马事,附八月四日。 丙戌,知桂州、都官员外郎、直史馆刘彝为祠部郎中。以广南西路提点刑狱司言彝不磨勘仅十年故也。 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岷州团练使、知熙州高遵裕为熙河路总管,依旧知熙州。五年十月戊戌,遵裕初权总管。 诏诸路市易委转运司提举,仍置同提举官,从都提举市易司请也。寻诏同提举官任满更不差人,令转运司官提举。更不差人,乃二十五日诏,今并书。 诏京城内外除修造仓场、库务、店务、课利舍屋外,自宫殿、园苑以至百司廨舍、寺观等,并权停过七年取旨。十年九月辛酉,又降权停七年指挥,当考。 同管勾外都水监丞程昉等言:“尝乞以京西三十六陂为塘,潴水入汴通运。其陂内民田,欲先差官量顷亩,依数拨还,或给价钱。又采买材木遥远,清汴鰯欲作二三年修,仍选知河事臣僚再按视措置。”诏翰林侍读学士陈绎、入内都知张茂则与昉等覆视以闻。其后,绎等言:“奉诏覆视清汴水源,管城、新郑、密县界数处泉源甚壮,将来引水入汴,预须疏导,可济行运。”诏开封府界提点司、京西北路转运司计工料以闻。绎等又言:“若于正月开汴口,取一河未浑之水,即闭汴口,疏古索水、金水、蔡水三水入汴,已见清汴必成之理。其置鰯疏密、土工物料,见令杨琰等计置。”诏候相度毕,具合行事节以闻。绎相度到,乃三月二十日,今并书。朱史删取太略,今具存之。 丁亥,诏自今宗室缌麻亲愿出官者,将军以下听旨。 都提举市易司言:“乞借奉宸库象牙、犀角、真珠直总二十万缗,于榷场交易,至明年终偿见钱。”从之。 出常平米万石赐苏州赈济饥民,以常熟县民田灾伤故也。 己丑,上批:“军行营设拒马于车隙布列,以御铁骑犇轶,最不可阙。今河北多以竹为之,轻脆易坏,令军器监速于前降样造三万副,送北京、澶定州。” 看详编修中书条例李承之等上礼房条例十三卷并目录十九册,诏行之。 司农寺言:“金州司士参军葛德出私钱修水利,已除司士参军,乞更酬奖。”诏赐度僧牒十。 庚寅,诏倚阁庐寿濠和光州、无为军见欠秋税。 内殿崇班赵永图言:“奉诏许以翼祖保州旧居地建资果院,守护祖坟,岁度僧一人,乞遇同天节于内东门进功德疏,别度一人。”从之,仍免进功德疏。 辛卯,秘书丞、馆阁校勘王安礼直集贤院,罢检正中书孔目房公事,避兄安石也。 审刑院详议官、殿中丞朱大简等言:“昨定审官西院差澶州都巡检康昺不如法,御史台勘大简迁延不决,会赦冲替。缘大简欲赴中书、枢密院巡白,以故稽期,非弛于职,而枢密院按置以法。”诏审刑院、大理寺,自今中书、枢密院送定公事,依条定夺,毋得巡白。 制置永兴、秦凤两路交子事赵瞻言:“乞令东路都转运使谢景温、西路转运判官刘定各兼制置交子事。”从之。七年九月二十六日可考。八年正月二十四日皮公弼云云,又三月五日云云。九年正月二十七日,罢交子。 屯田员外郎、通判澶州赵杨权知邵州。旧差武臣,时本路转运司荐杨,故特可之,仍诏自今互差文臣。 诏籍元年至七年终增减武臣员弁并俸给数以闻。 鄜延路蕃部凌啰策木多、伊克沁威值岁饥走外界,会赦,法当斩。诏以情理可悯,杖脊配湖南牢城。 是月,河北西路察访使沈括言:“窃详兵家之利,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臣昼夜讲求本路边防素不为备者数事,当先事有以制之,乞赐详酌。其一,本路防边事,重兵皆在定州,言边备者惟以北平为兵冲,其保州杜城以东有塘水之难,谋者未尝为意。臣以谓敌人讲求中国边防虚实向背者非一日,万一为寇,必须出于不意,道途险易,讲求不得不尽。近历视边境,窃见保州以东、顺安军以西,有平川横袤三十余里,南北径直,并无险阻,不经州县,可以大军方陈安驱,自永宁军以东直入深、冀,行于无人之地,定州但守杜城以西,兵未及移,则敌骑已越高阳矣。或敌人自定州入寇,定兵必依西山扼其归路,彼则束甲径趋顺安,定人虽众,兵不及施而敌已出塞。此不可不虑也。通途旷野,荡然四达,谋者不此为虑,而区区过忧北平之冲,臣窃骇之。西山洞道连属,可以伏奇,进则定州当其前,退则保州、广信议其后,敌人敢入北平,则不知顺安者也,使其知顺安之易,则北平虽无备,且当委而不顾,况其有备也。相度得保州西至九顷塘度七里以来,及保州东阳村堤以东至臧村堤度三十里,庆历中皆曾筑堤壅水,遗迹尚存,若少加补完,西纳曹、鲍诸水,则杜城以东塘险相属,敌骑出入,惟有北平一路。定州之兵依险为陈,犄角牵制,滹沱横泺为难,则可以制其前;塘河之流可决,则足以断其后。有以待敌而致其必来,此必胜之术也。今具图进呈,其详悉地步别具条。”上诏屯田司阎士良驰往相度,而士良言:“检视保州西至九顷塘,及保州东阳村堤以东至臧村堤,若增接修完,柜蓄诸河,以成险阻,委实利便。然旧基盖官中隳废二十余年,悉委民间。究详九顷塘东及杨村堤,其间亦有官地,臧村堤一带乃有徐河,预完堤坊,更伺夏秋雨涨水,不日成功,内交互民田,渐而收买。其孙村堤西至杨村堤,地势污下,曾支官钱收买,其后有保州牙吏李知自陈上件地土本系官牧羊地,赵滋知保州日,遂却追还元给价钱,地资幸民,其地内亦可寻旧田屯分水河,沿河种稻,渐成险固,或当缓急壅决诸河,以制奔突。”诏可其奏,内有侵著民间地土,即将系官田土拨还,或给其直,仍先具所占民田顷数目以闻。沈括议据会要,附八年二月,实录俱无之。括自志云:翁察访河北西边,讲修边备,易其旧政者数十事。际边自蒲城以东至边吴淀五十余里,按图名徐村淀,淀渊相属,其实皆町衍大陆,无复陂泽之迹,戎马可以直抵深州。翁请决徐、鲍诸水为塞,下属诸淀,上览奏,骇曰:“图籍无实如此,安用守臣?”遂决意为之。近臣有言塘水可决者,翁应之曰:“横五十里以为壑,败堤泄之,非一月不能涸。水之渐溃,常数百里,注于敌中,塘间沮洳不容徒骑,此足以困敌,非中国之患也。使翁自遣官营之,再骞而塘成。”此即会要所载也。再骞而塘成,则当考。括自志云察访河北凡三十一事,奏可。屯田议依旧附此,余并附八年八月四日癸巳。 废羁縻怀远军古阳县为怀远寨,述昆县为镇。省镇宁州礼丹县入环州思恩县,并隶宜州。废沅州招谕县及锦州寨入麻阳。实录七年八月书:并辰州麻阳县入锦州寨,隶沅州。此月末又书:省辰州招谕县入沅州。按:七年八月,锦州寨已隶沅州,安得更称辰州?今从九域志。实录于十二月末又书:废锦州寨及招谕县入麻阳,今亦不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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