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亚洲之鹰罗开系列 > 鬼钟 | 上页 下页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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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不会自作多情到说自己是大情人,虽然事实上像他这种身分的人,几乎是全世界女性梦中的情人。为了甚么?一个网罗了世界第一流冒险家组织的首脑,受到了性苦恼的侵袭,所以随便找一个男人来发泄一下?难道她未曾想到这样一来,她的身分有暴露的可能? 罗开得不到答案,他只好暂时放弃,准备好好睡一觉。当然,这晚他睡得一点也不好。当第二天,阳光透过积雪的窗子射进小屋来时,罗开睁开眼来,他看到阳光恰好照在壁炉架的那两只钟上。 停了的时钟,在经过了一夜之后,显示的时间,仍然不变。 罗开把双手枕在脑后,再一次肯定时钟显示的时间,一定表示甚么,而且那是二十四小时的数字钟,为甚么要两只钟呢?目的是显示两组数字,为甚么要两组数字呢?罗开立时想到了两组数字在数学上的意义,可以组成一个二元二次方程式,而二元二次方程式的图表显示法,是两条线的交叉座标。 罗开发出了一下呼叫声,右手一挥,手指相叩,发出了“得”的一声响。 在那一剎那间,他已有了答案,解开了组织留下来给他的线索,两只钟所显示的时间,化成两组数字,那是地球上的经纬度。一九、五一、二十一定是纬度,那是普通的常识,只要确定是南纬还是北纬就可以了。 而那组合不会太多:南北纬、东西经,一共只有四个排列组合的可能,罗开来到了那大地球仪面前,转动着,他很快就找到了,只有一个地方是适合那线索的,那是瓦托亚岛,在斐济群岛南端,几乎是孤悬在太平洋中的一个小岛! 那就是他要去的下一站,聚会会在那岛上举行。 对于自己那么快就解开了线索,罗开感到很高兴!可是同时,他又不禁沮丧,因为那对他的处境,并没有多大的帮助,他到了那小岛,还要接受进一步的指示,他还是在明,“组织”还是在暗! 如果他要改变自己处境的话,就必须把组织的安排,稍为变动一下,那么他才能占上风。 罗开一点也不浪费时间,他草草塞饱了肚子,又穿上了滑雪装,离开了那小屋子,向山下直滑下去,半小时之后,他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市,那小镇市中,闹哄哄地挤满了前来渡假的游客。 罗开先假定自己的行踪一直在被监视之中,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摆脱监视,离开“组织”的监视,他才有可能反击。 所以,在接下来的三天之中,他并不采取甚么行动,看起来他是在向南走,准备到瓦托亚岛去。 三天之后,他到了香港。在这三天之中,他利用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想弄清楚自己是被甚么样的人在跟踪监视。可是以他的观察力而论,却毫无发现。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在被监视之中,他一点也不敢怠慢。 在香港的机场,通过了证件检查之后,他就进了机场的洗手间,他的运气相当好,洗手间没有人,他等了一分钟左右,没有人跟进来,这表示,监视他的人,可能在洗手间外等他。 罗开想到要在洗手间里改变自己的外形,多少有点感到不惬意,不过那并不影响他行动的快捷和行动的效果,三分钟之后,罗开已经变成看来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然后,他走向根本不属于他航机的另一个行李台,随便提了一件不起眼的行李,走向海关的检查台。 在这个时候,他只要冒一个险:他随便提起的那件行李的主人恰好在他的身边!但那也不要紧,他只要大方地说一声“对不起,我认错了”就可以了。 而他连这一点麻烦也没有,那件行李打开,里面全是普通的衣服,罗开提着行李,走出了机场,他感到自己获得了自由,他终于完成了第一步,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有自信,摆脱了“组织”的监视,可以按照他的计划来行事了。 罗开在香港,有七个十分舒服的住所,但罗开那里都不去,他在机场酒店住了下来。一连两天,他更可以肯定他完全“自由”了! 罗开在这两天之中,也仔细计划了一下,他对组织的所知,十分有限,一个从感觉上来说,一定是东方人的娇小女郎,和一个颀长丰满的白种女郎,她们和组织有关,而且这两个女郎的样貌是甚么样子的,他根本不知道。 罗开对自己的行动能否成功,并没有把握,也知道失败的后果十分可怕,但是他还是必须勇往直前,以证明他自己是自己的主宰,不是由人操纵摆布的木偶。 他订了经澳洲雪梨到斐济的机票,到了该登机时,他在候机室中,舒服地闭上眼睛,等候上机。他的心情是如此轻松,以致他明显地知道,他身边的椅子有人坐了下来,他都不睁开眼来,可是随即,他整个人都震动了起来:一股沁人肺腑的淡淡香味,飘向他的鼻端,“灵魂花瓣”的香味! ▼杀人的指示 罗开的思绪,在那一剎间,真是乱到了极点! 由于突如其来的震撼是如此之甚,他在一时之间,连睁开眼来的勇气都没有! 只不过是极短的时间,他又感到,那香味在远去,他睁开眼来,身边的座位没有人,他立时抬头向四面看看,候机室中的人相当多,而且已开始登机了,至少有上百人聚集在登机门之前,男女老幼,各色人等都有,罗开完全无法知道刚才到过自己身边的是甚么人?而且,对方似乎料定了他会由于极度的震撼,而在一个极短暂的时间不会睁开眼来一样,巧妙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罗开像是遭到了雷击一样僵坐着,他先想到,这种名贵香水,世上当然不止一瓶,可能是巧合,恰好有一个女人也是擦这种香水的。 但是他否定了这个想法,一来,他不喜欢太凑巧的事;二来,为甚么那女人一下就不见了呢? 如果不是巧合,那是甚么?他在这两天来,以为已巧妙地摆脱了组织的监视,但实际上根本没有,那是组织给他的一个警告! 一想到这一点,罗开的精神真是沮丧到了极点! 那实在是不可能的事,自从在机场洗手间出来之后,他已肯定再也不受任何人的监视,但现在,他显然失败了,对于像罗开这样的人来说,真是致命的打击,令得他丧失了一切信心,令他感到自己不再是自己,只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罗开的脑中嗡嗡作响,他看出去,在眼前的每一个人,看来都像是他命运的主宰,是他的主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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