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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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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仙苏醒 云四风道:“地球人的头脑,被使用的部分,只有万分之一,还有巨量的潜能可以使用,但是地球人的身体,却实在太不中用了,根本不能和新生命形式相比,万分之一都不如!” 感慨了一阵,穆秀珍说出了最后的结果。 波斯人的表情,复杂之极,又是奇讶,又是不信,看来百感交集。 云四风忍不住说:“看你的样子,一点不像第一次听到原振侠医生的名字,倒像是认识他很久了!” 波斯人伸手在他自己的脸上,重重抚摸着,神情更是古怪莫名。 从他的神情来看,分明是他对原振侠的事,大有兴趣,穆秀珍忍不住问:“原医生大是有名,你在‘看到’了他的名字之后,只要稍作打探,就可以知道他的事迹,何以竟会在我口中,才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 波斯人苦笑,用力拉着自己的胡子:“我何止打探,也曾花一番功夫研究,可是我却怎也想不到他是现代人,只在古籍中去寻找,自然一无结果!” 云、穆两人都怔了一怔,波斯人这一番话,他们听得很清楚,可是究竟是什么意思,却不容易明白。 穆秀珍说到这里时,也向我和白素望来,显然是想征询我们的意见。 由于她的神情,不像是想考一考我们的理解能力,所以我心中暗暗奇怪:那波斯人难道没有进一步地说下去,以致他们至今不明白那番话的意思? 我正在想着,白素已先开口:“听起来,像是他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原振侠医生这个名字,可是却将之当作是古代人了!” 我也是这样想,但我还有疑问:“使波斯人把原振侠当成古代人,那必然是他看到原振侠名字的场合、物件,和古代有关──但原振侠是现代人,照说,没有这个可能!” 戈壁沙漠插言:“若是古代有一个人,同名同姓,就有可能了!” 我笑了一下,或许有这个可能,但是我疑问未解,我再问:“见到了这样的一个名字,也是很平常的事,波斯人何至于要去探索研究?” 穆秀珍用力一挥手:“对啊,当时,我们对他说的话不是很明白,也曾用同样的问题问他!” 穆秀珍在这样说的时候。神情很是沮丧,温宝裕首先叫了起来:“这可恶的波斯人没有说!” 穆秀珍点头。 当时,穆秀珍把这个问题,连问了三遍,可是波斯人只是一个劲儿摇头,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古怪,而且不住用手去抚脸──他脸上的肌肉,竟不受控制地在跳动,要用手去按抚,由此可知他此际的心情,一定激动之至。也使人知道,他和原振侠之间,必然有什么古怪的事存在。 可是,波斯人却没有继续说出来。 所以,穆秀珍始终不知道那是什么古怪。也所以,在陶启泉的岛上,穆秀珍见了我,很想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可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她才只说了一句“有些古怪的事发生生在这个古怪的医生身上。” 直到这次,她知道了我要找的人,和当年那波斯人,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时,她才有机会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 那波斯人的古怪神情,好一会才平复,约有三四分钟,在这期间,他自顾自在一个柜中拿酒出来喝,每喝一口酒,就肆意批评,说的话极内行,显示他对酒的知识,丰富之极。 然后,他竟像是根本未曾讨论过原振侠这个人一样,大大吁了一口气“我要找卫斯理,是想请教他一个令我很困扰的问题。” 云、穆二人对他那种忽然变换了话题的说话方式,都有一定程度的不满,所以并不搭腔。 波斯人却自顾自道:“卫先生既然很难找,先向两位请教,也是一样。” 云、穆二人见他说得如此客气,忙道:“请说!大家切磋一下。” 穆秀珍这时,忽然多了一句道:“阁下的汉语说得如此地道,真是难得!” 波斯人很是自得:“我的语言文字才能,十分出色,我精通世界上主要的文字和语言,超过三十种之多。汉语,我是正式在北京学的──到那里去,想去找一点资料,没找到,倒学了一口北京话。” 穆秀珍抓紧机会,插了一句:“去找什么资料?想在古籍之中,找有关原振侠医生的资料?” 由于波斯人刚才的话,说得很是蹊跷,穆秀珍才这样问他的。 波斯人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呵呵”笑了几下:“请问,在两位的知识范围之内,能不能理解每一座大山,都有一个心脏?” 云、穆二人呆了一呆──事实上,任何人听了这样的问题,都不免会呆上一呆的。 把“大山”和“心脏”连在一起,那实在太突兀了。 所以两人一齐摇头:“我们不明白。” 波斯人暂不出声,在一个短暂时间的沉默之后,穆秀珍才道:“心脏,是动物的一个器官,和大山怎么扯得上关系?” 波斯人道:“可是,心脏也有象征的意义,例如,王府井大街是北京的心脏。” 穆秀珍笑:“若是这样理解,那么一座山的主峰,可以说是山的心脏。” 波斯人摇头,眉心打结,像是很困难表达他所想的,他用力挥了一下手:“可是,在中国语言之中,‘心’又不单是一个器官,心代表着人的思想、情绪,甚至灵魂,例如在中国话中,‘开心’并不是真的把心打开来,而是快乐,高兴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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