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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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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不是正式的警务人员,所以是不是一定要报告杰克上校,在我而言并没有职务上的拘束。 我放下了电话听筒之后,那人急忙道:“是啊,一切都可以商量的。” 我知道他误解我的意思了,是以我立时正色道:“你弄错了,我不是要你的钱!” 那人张大了口,像是一时之间,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索性替他讲明白:“我要知道一切经过,你究竟做了一些甚么事!” 那人仍然不出声,看样子他正在考虑,应该如何回答我才好。 我又问道:“你是甚么人,叫甚么名字?” 那人直了直身子:“我是丁纳医生,医学博士,你听过我的名字没有?” 他在说到自己的名字时,像是十分自豪,但是我却未曾听到过他的名字,是以我摇了摇头。 看他的神情,多少有点失望:“你或许未曾到过中南美洲,在洪都拉斯,我曾担任过政府卫生部的高级顾问,我是一个科学家。” 我略呆了一呆才道:“丁纳医生,你现在在从事的是甚么研究?” 丁纳医生一声不出,我又追问了一次,他仍然不出声,我不得不冷笑着:“你用甚么方法,可以使一个人在死后仍然能行动?你就用那样的一个死人,吓死了鲍伯尔先生!” 当我指出他可以使死人能够行动之际,他现出骇然的神色来,但是随即,他就怪声怪气,笑了起来,他道:“你的话,在任何法庭上,都会被斥为荒谬的,那绝不能使我入罪!” 我望着他,手中的枪,也仍然对准了他,一时之间,我实在不知说甚么才好。 而丁纳医生突然现出十分疲倦的神色来,他用手搓着脸,靠在沙发的背上。 丁纳道:“如果你知道鲍伯尔当年怎样对付我,你就可以知道,我将他吓死,实在是一种最轻的惩罚了!” 我仍然呆望着他,他苦笑着:“放下枪来,我可以将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你听。”我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手枪,但是仍将手枪放在我伸手可及的茶几之上。 在我放下了手枪之后,丁纳医生站了起来,走到酒柜之前,拿出一瓶酒来,对准了瓶口,喝了两口酒,然后,他才提着酒瓶,回到了沙发上,他抹了抹口角上的酒,那样子,十足是一个潦倒的酒徒。 我不出声,在等着他说话。 我不知道他和鲍伯尔之间有甚么纠葛,但是我愿意听一听,因为我感到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着一些惊心动魄的事情。 他吁了一口气:“三十多年前,我和鲍伯尔是同学,我们一起在美国南部的一家大学求学,他比我高三年,我才进大学时,他已经是四年级生了,我们是在球场上认识的,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我略为挪动了一下身子,坐得更舒服些,因为我知道那一定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需要长时间的聆听。 丁纳医生又喝了两口酒,才又道:“在一个暑假中,我因为找不到工作,而闷在宿舍中。” 丁纳再喝了两口酒,然后放下了酒瓶,他的脸上现出十分愤慨的神色来,紧握着拳:“鲍伯尔看准了我的弱点,他就来利用我!” “利用你去犯罪?”我忍不住插言。 “不是,他叫我和他一起,到海地附近的一个小岛去,他付给我每天二十元的工资,对于一个穷学生来说,那是一个极大的诱惑了。” 我扬了扬眉,直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在丁纳和鲍伯尔之间,发生了甚么事,但是我却有这份耐心,听丁纳讲下去。 因为丁纳已经说过,鲍伯尔并不是叫他去犯罪,而且,还给他二十元一天的工资,那算是对他极不错的了,何以他会那么恨鲍伯尔? 丁纳停了相当久,在那几分钟的时间内,他面上的肌肉,不断的抽搐着,看来他变得极其可怕,终于他又用双手在面上用力按抚着,然后,用一种听来十分疲乏的声音问道:“你知道海地的巫都教?” 我欠了欠身子。 丁纳的问题,听来是突如其来的,而且与正题无关的,但是,那却也足以令我震动了。 严格来说,丁纳的那个问题,对我而言,是一种轻视。他问我是不是知道“海地的巫都教”,而事实上,我对海地的巫都教,有着相当程度的研究,但是我却也不敢说自己是研究巫都教的专家,因为,我未曾亲自到海地去过,未曾亲身去体验过巫都教中那种神秘和恐怖的事实。我对于巫都教的事实,全是从书本中得到的知识。 在那一剎间,我立时想到的是一件有关巫都教最神秘的事情的记载。 有好几个曾经亲历其境的人都记载着,说海地的巫都教中的权威人士,都有一种神奇的能力,他们可以利用咒语,使死人为他们工作,有一个人还曾亲眼看到,一个巫都教徒,用咒语驱使一百具以上的尸体,来为他的蔗地,进行收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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