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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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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院长苦笑了一下:“据医院中其他人说,那产妇像是不知什么地方的土著,一句语言也不通,所以,有关方面调查的结果,虽然有证据说他是和那个产妇──一起失踪的,但是国际医学会为了顾全笛立医生的名誉,加了一点压力,不让调查报告公开,所以,真相如何,外界也不甚了了。” 我讶异道:“这就更怪了,那产妇的家人呢?至少,她的丈夫,总要追究一下吧。” 曹院长皱了皱眉:“这其间的详细经过,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产妇好像极富有,住的是最好的特等病房,一切照顾,都是最好的,指定要由笛立医生亲自接生,简直是什么王子要出生一样,可是事情发生之后,却根本没有人来过问一下,只有一个人来询问,知道产妇失踪之后就离开,从此没有了下文。” 这种情形,真是不合常情之极,大家都在思索为什么会有这样情形发生,曹院长又道:“其间再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清楚了。” 我向英生望了一眼:“看来,你要弄清楚整件事,非得到瑞士去走一遭,我有几个朋友可以在那里帮你忙,使你的调查工作进行顺利。” 英生连连点头:“太怪了,太怪了,我真是要去一次才好。” 我笑着,在他的肩头上拍了一下:“好了,轮到你那一部份的故事了,你甚至未曾见过那个人,却又肯定他是笛立医生,看来你的故事,不会精采到哪里去。” 英生苦笑了一下,我倒真料错了,他一开始讲红头老爹一家人的事,就吸引了人,结果是所有人都在听他讲那件事。 英生这时所讲的,就是我在上面记述出来的事。 等到英生讲完,大家七嘴八舌,发表了不少意见,但全抓不住中心,只是一种好奇的猜测。 我高举起双手来,阻止了正在讲话的一个人,道:“首先。我们要肯定,那个行踪诡异的红头老爹,是不是就是笛立医生?”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立刻就有了肯定的答案,好几个人一起道:“当然是。” 我吸了一口气:“如果红头老爹就是笛立医生,那么,所谓他的年轻的妻子,我看就是那个和他一起失踪的产妇了。” 这个说法,使得各人沉默了片刻,曹院长更显出大是不以为然的神情来,他并没有直接反驳我的说法,只是道:“在笛立医生和产妇同时失踪的报告上,并没有提及有一个婴儿。” 我道:“这是事情中最神秘的一点,那个产妇,是在产前失踪的,还是在产后失踪的?”曹院长咽了一下口水:“产后,产后第二天。” 我和英生同时问:“那么,那个婴儿呢?” 曹院长皱了皱眉:“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说,婴儿一产下来,就被人接走了。” 我挥了挥手:“这不合情理,除非是笛立医生先派人将婴儿接走。再和产妇一起逃走,不是那么样的话,‘红头老爹的一家人’中,就不可能有一个婴儿。” 英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年的这个婴儿,如今已经是一个青年人了,而且,自小就接受笛立医生的教育,相信他的学识,一定十分丰富。” 事情虽然十分引人入胜,但是却也无法再深入讨论下去,因为笛立医生、那青年,如今在什么地方,全然没有人知道。 所以,话题很快就转到了那青年的身世秘密上面,在场的人,各抒己见,有认为那可能是欧洲哪一国皇室的要人的私生子的,也有认为是知名政界人士的私生子,甚至有说,那可能是传说中并未死亡的希特勒的后裔。 就在各人热烈讨论期间,英生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会意之后。先行告辞,离开之后,沿着马路,慢慢向前走着,一方面想着这件不知道有着什么怪异内容的事情。 不一会,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英生追了上来,我们两人一起走着,好一会不出声,英生才先道:“这件事,不足以使你到瑞士去走一遭吗?” 我想了一想:“好像还不够。” 英生相当失望:“那么,对整件事,你可有什么构想?” 我笑了一下:“刚才,我倒的确想了一下,不过结果不是很理想,有点像三流的爱情小说。” 英生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不明白我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但是过了没有多久,他也不禁哑然失笑:“你是说,笛立医生爱上了那位产妇,所以就设计连大人带婴儿,一起私奔。” 我有点无可奈何:“我早就说过了,有点像三流爱情小说。” 英生紧蹙着眉:“那产妇,毫无疑问是澳洲刚刚族的土人,她背后有谁在支持,可以使她住进瑞士的一流产科医院去?” 我道:“你比我离开得晚,一定听到他们已经有了结论了。” 英生闷哼一声,“大多数人认为一定是欧洲巨贾大商、皇室贵族的要人的私生子。” 我摊了摊手:“也只好这样认定,而且,孩子的父亲对孩子不像是很有兴趣,不然,二十年来,也应该有人在找那个孩子了。看来,笛立医生把自己隐藏得如此秘密,是多余的。” 英生抿着嘴,想了一会:“不论怎样,我总要到瑞士去,作进一步的调查,虽然事隔多年。但总可以查出一点头绪来的。” 我并不表示意见,因为在当时,我肯定事情相当神秘,也可能涉及到什么重要人物的隐私,但是却绝未料到真实的情形的万一,所以,既不热中,也不反对。 英生倒极有兴趣,他又问:“你刚才说,在瑞士有几个朋友──” 我点头道:“是,他们可以帮你的忙,你有事么?” 英生取出了一本小本子来,等着我。这时,我们两人正好在路边,路边停着不少辆车子,英生为了要写字,就自然而然转身,把笔记簿按在一辆车子的车身上。我告诉了他三个在瑞士朋友的名字,和他们的联络电话,英生一一记了下来。 等到英生记完,我才发现,那辆车子之中,有一个人,坐在司机位上,正望着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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