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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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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古说:“粽子?什么粽子?” 十二指指捆在地上的几个战友,他们还被堵着嘴。这时我们才反应过来,这几个战友还被捆着。 老古也被逗乐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是个当特种兵的料,心理素质很好!” 后来,我们侦察伙房的招数就更多了。有一次教官们把窗口都蒙上了,什么都看不到,我们搭人梯去掀房顶。教官在远处埋伏着,看到了大声地叫:“喂!喂!喂!告诉你们里面没人。”一个战友答道:“教官,你教我们要侦察细微,没看怎么知道有没有人?” 还真把房顶给掀开了!后来老古还表扬我们有创造性。后来教官和宪兵跟我们玩捉迷藏,把食物都隐蔽起来,我们满营地找。教官限定时间,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满营地里找吃的。食物有些放在草堆里,有的放在被子下,有的放在阴沟里,馒头和包子是最难找的。捉迷藏的游戏一直持续到我们离开训练营,我们也越来越会找东西,也越来越注意事物的变化,快做到“明察秋毫”的水平了。教官每次在我们找完东西后,都会给我们分析,问我们是怎么找到的,开始有了表扬和鼓励。 有一次是野外行军训练的时候,因为时间紧,我们没有按照战场规则在前方放侦察,一帮人就呼啦啦地冲到了终点,结果,老古又一顿臭骂:“娘的!你们以为你们到终点了?要是在战场,现在你们已经是死人了,有的人还死了好几回了。滚回头,重来!” 有一次,是野外宿营,按照教官说的,野外宿营的时候,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要设哨,另外的睡觉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白天累了一天,宿营的时候随便放了两个明哨,两个暗哨,其他的就呼呼大睡。后来连放哨的都睡着了,教官组晚上轻而易举地就把哨兵们给“干掉”了。我们被哨子吵醒的时候,看到几个教官阴沉着脸站在我们宿营地边,说:“你们看看自己的脖子!全被划上了墨水,也就是代表你们已经被抹了脖子!你们怎么放哨的?暗哨都被看到了还放个屁暗哨,你们怎么不举着个牌子写几个大字‘我在这里’啊!连放哨的都睡着了,你们找死啊?” 我真佩服他们,跟着我们跑了大半天,晚上还那么有耐心等我们睡着了摸营地。后来,我们也学乖了许多。教官教我们跑到树上睡觉的确能安心不少,代价就是睡得不舒服。但是又有另一个好处,就是为了不摔下来,脑子一直保持着半清醒状态,教官也越来越难袭击我们的营地了。 还有,就是晚上站岗,教官有时候会半夜把我们叫醒,让我们去摸其他战友的哨。刚开始,我们摸哨的很快就被发现了,不是前进线路不对就是走路有声音,要不耐心不够,没等到时机就行动,每次教官都给我们总结失败的原因。后来,站哨的也创造出不少对付摸哨的招数,连学到的伪装都用上了,做个假人站在哨位上,自己蹲到一边去了,我们袭击假哨的时候他们就袭击我们。没多久,这个伪装也被我们识破了,站哨的十几分钟动都不动一下,肯定是假的,那就要把真的哨位找出来。 十二更绝,用雨衣伪装了假人,自己蹲到了假人下面,一动不动,摸哨的战友找了一晚上都找不到他的真正哨位。而我,是找来些细沙子,或者碎玻璃渣撒在哨位附近,只要有人走过就会发出细微的声响。有的战友利用细鱼线,拉警戒带,一头固定,一头拴着个木棒什么的,摸哨的一不小心拉到鱼线就把东西给拉掉了,单兵摸哨越来越难。教官们鼓励大家创造更多的方法,也把许多前人的经验教给我们。我们从单兵行动到多人配合,大家越来越有默契,这个训练一直练到了我们离开训练营。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每个人警惕性都很高,连教官都不容易摸到我们了,有时候我们甚至还把教官哨位摸掉了! 四周之后,我们开始训练使用重武器,比如大炮、高射炮、特种车辆驾驶。当时感觉是好玩。大炮每个班一门,学习操炮、把炮推进阵位或者拉出阵位、开炮架、测距、塞炮弹、开炮。当然,不是真的炮弹,而是训练弹。炮弹死沉死沉的,急促射击的时候,送炮弹的都快跟不上了。我们都通过了测试。其实,队员之间有了默契,分工合理恰当,做很多事情都很顺利的。学习开坦克和装甲车的时候更好玩,教官组用一辆拆了炮塔、可以看到车内的情况,但是火炮没抽出来的坦克给我们讲解。装甲车已经没有了装甲板,看起来很滑稽,像个被拔了毛的公鸡。然后分配车组,每个车组都上去练练。 教官觉得练得差不多了,从山洞里开出十几辆坦克和装甲车让我们开,轰隆隆地在训练场上越障,那个爽啊!不过,开完出来的时候,耳朵也是轰隆隆的。坦克和装甲车里面的噪音太大了,带了坦克帽,耳机开到最大,讲话的时候还要大声地喊才听得到。下车的时候,耳朵嗡嗡直响,普通的讲话声都听不到,非要对着耳朵眼吼才有效果,直到半个多小时才恢复过来。坦克里最辛苦的是装填手,在那么狭小的空间里搬几十斤的炮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为了增大坦克的空间,装填手把椅子都给拆了,坐在地板上,半蹲着将炮弹从弹药箱抽出来,塞进炮膛。现在我开始佩服装甲兵兄弟,这真不是一般人干得了的活。在颠簸的车里,一个不小心炮弹掉到地板,很可能就变成我们生命中最灿烂的烟花!每个人都经过了基本的驾驶和操纵训练。学习了快速上下装甲车后,教官就把坦克和装甲车收起来了。“今后,你们到特种部队的时候,有的是机会给你们开,到时候我保证你们看到坦克都不想开了。”驾驶教官说。 我们开的坦克和装甲车都是老式的那种,用操纵竿驾驶,转弯的时候操纵竿死重。有一次,我学习坦克进攻阵型的时候,教官在对讲机里叫道:“右转90度!”我右手拉右操纵杆,左手推左操纵杆,坦克还是轰隆隆地朝前冲。教官在对讲机里喊:“3号车,你干什么?转弯!转弯!”坦克里视野很窄,我只看到朝前面一堵墙冲过去。我急了,两只手拼命拉右边的操纵杆,左脚狠狠地踩左边的操纵杆,右脚踩油门,吃奶的力都使出来了,坦克才很不情愿地掉头,阵型都被我破坏了。事后我才知道,我忘了踩离合踏板。坦克和装甲车里很闷热,虽然有风扇,但显然不是名厂名牌,风扇吹出来的都是热风,几圈下来,汗把靴子都灌满了。 有一次,一个战友以为我们的坦克是什么地方都能冲上去的,轰隆隆把坦克开到沟里上不来,教官就让我们推坦克。我的妈呀!几十吨的大铁砣哪里推得动啊!推了三个小时后,教官觉得罚我们罚得可以了,开来一辆坦克,潇洒地把它拉出来,剩下我们气喘吁吁面面相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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