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暮之战(54)

五四

　　“切断脑伴和莫德斯托的联系。”菲奥娜说，“他们能用这个追踪到我们。口头通知你的人。”我按她说的去做。

　　艾伦走过来：“我们有两个受了轻伤。”他朝我们的士兵那边示意，“不过问题不大。下一步怎么办？”

　　“我将关闭引擎，飞向珊瑚星，”菲奥娜说，“他们可能在寻找推进器的轨迹和脑伴的信号，然后用导弹跟踪攻击。所以如果我们装死，我们可能有足够长的时间进入大气层。”

　　“只是可能？”艾伦说。

　　“如果你有更好的计划，我听你的。”菲奥娜说。

　　“我没其他想法，”艾伦说，“所以我非常喜欢你的计划。”

　　“刚才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菲奥娜说，“我们刚一跃迁就挨打，他们绝可能不知道我们的计划。”

　　“或许我们在错误的时间到了一个错误的地方。”艾伦说。

　　“我不这么认为。”我说，指指窗外，“看。”

　　我指指雷伊人巡洋舰的左舷，那边闪烁着发射弹道的光亮。另一边，是CDF的巡演舰。几秒之后，导弹全部击中目标。

　　“没这种鸟可能。”菲奥娜说。

　　“他们知道我们飞船出现得确切位置。”艾伦说，“我们中了埋伏。”

　　“他妈个逼的他们怎么知道的？”菲奥娜骂道：“到底他妈逼的发生了什么？”

　　“艾伦？”我说，“你是物理学家。”

　　艾伦看看被摧毁的CDF战舰，它已经不再进行反击了。“我不知道，约翰，我完全不能理解。”

　　“鸟了。”菲奥娜说。

　　“不要走散，”我说，“我们麻烦很大，没能力提供额外的帮助了。”

　　“如果你有更好的计划，我听你的。”菲奥娜又说一遍。

　　“如果我不连入莫德斯托，我们能使用脑伴么？”我问。

　　“当然可以，只要信号别从船里泄露出去。”

　　我接入傻蛋，找出珊瑚星的地图：“我觉得我们可以相当肯定说，攻击珊瑚矿的任务，今天取消了，我们这几条枪打不起来。而且我也不指望我们着陆时人人都保个全尸。不是每个飞行员能像你那样牛逼的，菲奥娜。”

　　菲奥娜点点头，我应该让她放松一点。表扬通常是个好事情，但在生死关头则未必了。

　　“OK，我们有个新计划。”我说，然后把地图传给菲奥娜和艾伦，“雷伊人军队都集中在珊瑚礁附近和殖民城市里，这边是是海岸线，因此我们在这着陆。”我标示出珊瑚星最大的大陆，“这里有很多山脉，可以熬到大部队来。”

　　“如果他们要从凤凰星跃迁过来，”艾伦说，“他们会知道雷伊人能够知道他们的跃迁位置，如果他们知道，他们可能就不来了。”

　　“他们会来的。”我说，“他们最多可能不在我们期待他们出现的时候来。我们必须为大部队的到来作好准备。一个好消息是珊瑚星适合人类居住，我们有很多吃的，吃多久都行。”

　　“我可没心情搞殖民。”艾伦说。

　　“又不让你永远住这，”我说，“总比没得吃好。”

　　“好主意。”艾伦说。

　　我又对菲奥娜说，“为了让我们安全着落，你需要我们干点什么？”

　　“祈祷。”她说，“我们飞船的形状很好，像一块舢板，但是任何比人体大的东西进入大气层都会被雷伊人观察到。而且一旦我们打开引擎，他们也会发现我们。”

　　“我们能在那儿藏多久？”我问。

　　“没食物，没水，即使我们有加强的身体，也待不了多久。”菲奥娜说，“我们在那儿和在这儿没什么区别，只是我们现在需要更新鲜空气。”

　　“我们进入大气层多长时间之后，你准备打开发动机？”我问。

　　“很快，”她说：“如果我们开始翻转，那我就彻底控制不了了，我们很快就要摔死。”

　　“那就尽力而为吧。”我说，她点了点头。“那么，艾伦，告诉全队我们计划改变了。”

　　“我们出发了。”菲奥娜打开了推进器，巨大的加速度把我紧紧按在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如果我们要摔死，还不如先把自己嘣了算了。

　　“我们上了！”菲奥娜在我们冲入大气层的时候说。运输梭剧烈震动起来。

　　仪表板发出哔的一声。“实时扫描，”我说，“我们被盯上了。”

　　“我知道。”菲奥娜说，“我们马上进入很厚的云层，或许可以掩护我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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