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个小时(91)

九一

　　§后记

　　夏姆斯、纳许和保罗拿着各自的钥匙站在医院停车场。BMW敞开的后车厢内有两只红木盒。盒子的锁已经打开，两个盒子都是保罗特别设计制作的；左边那个是完成品，右边那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是最初的原型。

　　夏姆斯伸手打开左边木盒的盖子，后车厢的灯光彷佛被敞开的盒子里那块黑绒布吸走，保罗把手伸进盒内，拿出金表，注视着它，仔细观赏。

　　纳许的眉头好奇地皱了起来，就像个看到魔术师凭空变出一只兔子的小孩。

　　“如果这是我们想避免被别人偷的那只表，”纳许看着右边那个盖起来的红木盒。“尼克拿的那个又是什么？”

　　“是你给他的表啊。”夏姆斯的口气好像在说“这不是很明显吗？”

　　“可是我从来就没给过他！”纳许说。

　　夏姆斯笑了起来。“你当然有，只不过不是在我们这个时间流。”他掀起右边的盒盖，也就是他们刚从医院病房拿出来、放进后车厢里的那个。他把拐杖靠在车上，把手伸进盒里拿出一只一模一样的金表。

　　“那这个呢？”纳许指着夏姆斯手上的那只表。

　　“这只表是你给尼克的，”夏姆斯说：“他就是用这只表来避免未来的恐怖事件发生，他用这只表来消除掉当初收到这只表的原因。这是同一只表。是因为我们违反物理原则才会发生这种矛盾的情况。”

　　“所以你是说……”

　　夏姆斯掀开表盖，露出表内的刻字。时光飞逝，一去不复返。“这两只表一模一样，连细部都相同，就像是原来的金表生出来的孩子。”

　　“这表示……”

　　他们三个来回看着这两只一模一样的金表。

　　夏姆斯终于抬起头来。“现在，表变成两只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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