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卷366

三六六

　　◆卷三百六十六

　　贾至（一）

　　至字幼邻，礼部侍郎曾子。擢明经第，解褐单父尉。从元宗幸蜀，拜起居舍人知制诰，历中书舍人。广德初擢礼部侍郎。大历中转京兆尹兼御史大夫，累封信都县伯，迁右散骑常侍。卒年五十五，赠礼部尚书，谥曰文。

　　§ 元宗幸普安郡制

　　门下：我唐受命百有十载，德泽浸於荒裔，声教被於殊邻，绍三代之统绪，综百王之礼乐。我高祖神尧皇帝奄有大宝，应天顺人；我太宗文武圣皇帝戡难造邦，光宅天下；我高宗天皇大帝修文偃武，惠绥四方；我中宗孝和皇帝聿遵孝德，惟新景命；我睿宗大圣真皇帝清明在躬，元化溥畅。朕承累圣之洪训，荷祖宗之丕绪，兢兢业业，不敢自宁。往岁韦氏作逆，宗社将坠，是用翼戴先后，扫荡凶徒。宸极既贞，寰区载晏，尔来在位，乘五十年，中原幸无师旅，戎锹岁来朝贡。夙兴旰食，勤念苍生，庶宏至理，就跻仁寿。愧无帝尧之圣德，而有寄体之不明，致令贼臣，内外为患，蔽朕耳目，远朕忠良，或窃弄威权，或厚敛重赋。泉壤一漏，成此滔天。构逆召戎，驰突中夏，倾覆我河洛，扰乱我崤函，使衣冠奔走於草莽，黎庶狼狈於锋镝。伊朕薄德，不能守厥位，贻祸海内，负兹苍生。是用罪已责躬，寤寐战灼，上愧乎天地，下愧乎庶人，外乎四海，内愧乎九族，乾乾惕厉，思雪大耻。夫定祸乱者必仗於群才，理国家者先固其根本。太子亨，忠肃恭懿，说礼敦诗，好勇多谋，加之果断。永王璘、盛王琦、丰王珙，皆孝友谨恪，乐善好贤，顷在禁中，而习政事，察其图虑，可试艰难。夫宫相之才，师傅之任，必资雅善，允属忠贞，况四海多虞，二京未复，今当慎择，实惟其人。太子亨宜充天下兵马元帅，仍都统朔方、河东、河北、平卢等节度采访都大使，与诸路及诸副大使等计会，南收长安、洛阳；以御史中丞裴冕兼左庶子，陇西郡司马刘秩试守右庶子。永王璘宜充山南东路及黔中、江南西路等节度支度采访都大使，江陵大都督如故；以少府监窦绍为之傅，以长沙郡太守李岘为副都大使，仍授江陵郡大都督府长史兼御史中丞。盛王琦宜充广陵郡大都督，仍领江南东路及淮南、河南等路节度采访都大使；依前江陵郡都督府长史刘汇为之傅，以广陵郡长史李成式为副都大使。兼御史中丞。丰王珙宜充武威郡大都督，仍领河西、陇右、安西、北庭等路节度支度采访都大使；以陇西郡太守邓景山为之傅，兼武威郡都督府长史御史中丞充副都大使。应须兵马、甲仗、器械、粮赐等，并於当路自供。其诸路本节度采访支度防御等使虢王巨等，并依前充使。其署官属及本路郡县官，并各任便自简择，五品以下任署置讫闻奏，六品以下任便授已后一时闻奏。其授京官九品以上并先授名闻，奏听进止。其武官折冲以下，并赏借绯紫，任量功便处分讫闻奏。其有文武奇才，隐在林薮，宜加辟命，量事奖擢。於戏！咨尔元子等，敬听朕命；谨恭祗敬，以见师傅；端庄简肃以莅众官；慈恤惠爱，以养百姓；忠恕哀敬，以折庶狱；色不可犯，以临军政；犯而必恕，以纳忠规。往钦哉！无替朕命。各颁所管，咸令知悉。

　　§ 诏天下搜贤俊制

　　敕：朕闻惟理乱在庶官，以先王旁求俊颜，思皇多士，以倡九牧，阜成兆人。顷者奸臣执权，专利冒宠，惟正直是丑，惟邪佞是比，壅塞贤路，罔蔽天聪，使忠臣不得尽其谋，才士不得展其用，废三载之黜陟，寝九德之推择，多有老於郎署，滞於邱园，吏称无人，才不给位。朕以薄质，嗣守大宝，寇戎未殄，王业惟艰，兢兢乾乾，日慎一日。缅惟尧舜求贤之意，周公吐握之义，思欲广进髦乂，辅宁邦家，实赖公卿大夫，宏我视听。《易》曰：“方以类聚”，《语》曰“举尔所知。”凡宰相王臣，宜加搜择。其常参官及郡县长史上佐等，皆从历试而践通荣，如各知其密行异能、博学深识、才堪济代、术可利人、名不彰闻、位不充量、湮沦屠钓、流落风波者，一善可录，便宜公举。远则裁表附驿，近则进状奏闻，勿避亲雠，无限侪伍。其有独负奇才，未逢知己，即仰投匦，并据陈状自论，长官登时与奏。夫惟荐士，非止一举，永为恒典，有即登闻。昔荀桓子立翟之功，士伯受瓜衍之邑，柳下惠贤而不举，臧文仲被窃位之名，《春秋》书之，千载不朽。凡百在位，可不勉欤？宜宣示中外，令知朕意。

　　§ 诫示诸道制

　　王者省方，诸侯述职，以时受计，其来久矣。自銮舆南幸，西巴底宁，俾予小子，受命讨难。越自河陇，及於朔陲，兼北狄兵车，亿万同至。待收秦中，后定河洛，狂寇穷窘，不日翦灭。朕以百姓为心，敢忘终食，中夏未清，虑有惊扰。且吏者人之师，非吏何以安人？良化惠风，在於循吏。当用兵振旅之际，事充政重之时，必去烦苛，存乎慈惠，须岳牧令长以镇抚者也。且惩恶劝善，激浊扬清，寻有使车黜陟，当备知之。朕每命中官及诸出使，所至郡县，妄宣口敕，徵求赋敛，便即奏闻，不可容隐。朕以军政孔殷，朝会未备，礼犹阙於筐篚，时且急於甲兵。乡昭宣国令，以示民庶，履新之庆，与卿等同之。

　　§ 授裴遵庆给事中制

　　敕：礼部郎中裴遵庆，清正介直，公才雅望，智能利物，行可检人。今东夏务殷，宰臣任重，是资髦士，以佐鰌轩。宜居駮议之职，仍领铨衡之务，可给事中。

　　§ 授崔宇给事中制

　　门下：会稽太守崔宇，识敏而周，器清而直，有冉、季之政事，兼应、刘之词藻。累升台省，咸以才迁；骤历藩僚，时惟德举。左曹枢近，爰司駮正，宜择士林之秀，俾参鸾渚之荣。可给事中。

　　§ 授张孚给事中制

　　敕：司膳郎中张孚，果行育德，疏通知远，是瑚琏之良器，抱豫章之美才。文以藻身，屡得词场之隽；公而持操，更推吏道之能。誉洽礼闱，风清宪简，宜擢拜於青琐，俾駮议於黄枢。可给事中。

　　§ 授高适谏议大夫制

　　敕：监察御史高适，立节贞峻，直躬高朗，感激效经济之略，纷纶赡风雅之才。长策远图，可云大体；谠言毅色，实谓忠良。宜迥纠逖之任，俾超风谕之职。可守谏议大夫。

　　§ 授张镐谏议大夫制

　　门下：侍御史南汝（疑）节度判官张镐，崇德广业，宣慈惠和，主善为师，志古之道。或直而温，可以居谏诤之任；或强而谊，可以在准绳之职；或理而敬，可以司草奏之繁。官得其人，鲜有败事，列於鸳鹭，佥曰惟允。可谏议大夫。

　　§ 授畅璀谏议大夫制

　　敕：为川者决之使导，为臣者宣之使言，故尧有敢谏之鼓、诽谤之木，此其所以圣也。楚灵称凡百箴谏，吾尽知之，无怫吾虑，此其所以败也。朕嗣守鸿业，时方艰难，实赖有位之士，匡其不及，故注意谏臣，必求诸道。关内监河判官畅璀，颐真养正，精洁惠和，有质直而无流心，秉忠信而持谠议。顷岁去职，晦迹邱园，爱其身以有待，养其志以有为。厥德不回，允谐司议。可兼谏议大夫，馀如故。於戏！宫之奇懦不能强谏，《春秋》以为失常，臧僖伯继论纳郜鼎，君子称必有馀庆。予违汝弼，汝无面从。

　　§ 授王延昌谏议大夫兼侍御史制

　　门下：古者天子有诤臣七人，而事君有犯无隐，故能献可替否，从谏则圣。京兆少尹知杂王延昌，学於古训，秉心塞渊，以文艺之质，饬干时之器。顷者弥纶省闼，纪纲台宪，旧章克举，雅望攸归。贰政浩穰，虽藉其条理；列职规讽，更思其谠直。谏大夫之密，侍御史之雄，尔宜兼之，以匡予理。可谏议大夫兼侍御史知杂，馀并如故。

　　§ 授杜鸿渐崔倚（一作猗）中书舍人制

　　敕：知中书舍人鸿渐等，忠肃恭懿，美秀而才，蕴清通之理义，兼贞固之干能。用制军诰，允属夏卿；持衡审官，时惟小宰。慎择多士，佥曰：“尔谐，宜当铨综之剧，仍掌丝纶之任。鸿渐可守中书舍人判武部，倚守中书舍人判文部侍郎。

　　§ 授裴综起居郎制

　　敕：左史记事，君举必书，先王之制也。晋则董狐，书法不隐；楚则倚相，能读典坟。善恶成败，实由其言；慎择端士，永难其人。殿中侍御史裴综，绪业清纯，言行惇敏，俾之直笔，庶勖厥官。可行起居郎。

　　§ 授韦启左拾遗制

　　敕：剑门县令韦启，雅有文词，仍兼政术。谏官近密，必择正人，忠谠之言，期於无隐。可左拾遗。

　　§ 授张伯禽等通事舍人制

　　敕：太子左赞善大夫张伯禽，博雅温良，能详故事；左金吾卫兵曹参军张总，淑慎徽美，可立於朝。休有令闻，忠而周敏，出纳朕命，佥曰尔谐。伯禽可兼试太子仆，总可守通事舍人。

　　§ 授徐浩尚书左丞制

　　敕：中书舍人徐浩，精洁惠和，敏而好学，有凌云之词赋，兼临池之翰墨。祗勤直道，厥德允修。右掖司言，已光纶綍；南官掌辖，仍伫纲纲。可兼尚书左丞。

　　§ 授李巨宪部尚书制

　　门下：褒贤策勋，国之大典；允文允武，人之所赖。陈留太守嗣虢王巨，杖剑分阃，专征东夏，俾镇遏寇之职，以宠维城之固。可守宪部尚书。

　　§ 授房琯刑部尚书制

　　门下：蛮夷猾夏，舜命皋陶作士，功迈德，黎民怀之。《周官》大司寇，亦以五刑纠万民之命，邦典定诸侯之狱。明德慎罚，先王至理。前法州刺史房琯，既明且哲，贞静尚宽，有文行可济於时，有置言能匡其国。献可替否，翼亮先朝。今寇贼初灭，苍生凋弊，议狱缓死，刑期无刑。是用采人望於旧臣，举国桢於元老。俾掌二典，以弼五教，庶不仁者远，奸宄道消。尚德优贤，仍加八命，可特进兼刑部尚书，封如故。

　　§ 授韦陟文部尚书制

　　门下：《周官》大冢宰，以九职任万人，三岁大计群吏之诛赏，选部综覈。时惟厥任，非正人表臣，齐明敏哲，不可处此。御史大夫郇国公韦陟，代笃惟忠，祗勤於德，文可以经国，业可以济时。有郑侨惠主之仁，怀史鰌君子之道。顷居小宰，翼勤万务，铨鉴而必审其实，拔举而不失其能。秉心塞渊，厥有成绩。可守文部尚书，馀如故。

　　§ 授韦绶礼部尚书薛放刑部侍郎丁公著工部侍郎等制

　　敕：尚书左丞韦绶等，朕在东宫时，先皇帝垂慈圣之德，念予冲蒙，选端士通儒，使讲贯今古，自礼乐刑政，暨君臣父子之道，博我约我，日就月将，俾予於今。不至墙面，克荷丕训，大扬耿光，实绶、放、公著之力也。故朕嗣位未逾时月，或自郡邸，或自省署，徵擢宠用，为丞、郎、给事中。官虽超拜，职亦具举，师道光而心愈让，人爵贵而身益恭。宜更褒升，重酬辅导。以绶精粹辩博，有先儒之风，可作秩宗；以放端明慎重，行君子之道，可居宪部；以公著检敬规度，得有司之体，可贰冬官。於戏！贞百工，平五刑，典三礼，皆重任清秩，予无爱焉。盖欲表二三子道不虚行，而明予一人德无不报也。绶可礼部尚书，放可刑部侍郎，公著可工部侍郎，馀官并如故。

　　§ 授卢正已工部尚书河南尹东都留守制

　　门下：昔成王命君陈分正成周，尹兹东郊，曰：“惟尔令德孝恭，克施有政，实大其举，俾振厥职。先朝故事，以择旧德，元老贞固之臣，每居守焉。今寇逆始平，洛师残弊，周南分陕，寄莫斯重。太府卿卢正已，忠肃恭懿，仁而爱人，专镇分忧，居必致理。是用命尔问疲瘵之俗，政必以宽；化迁习之人，谟必以义；劝农穑之务，事必以静；禁侵渔之暴，令必以严。可守工部尚书东都留守，散官、勋、封如故。於戏！无替朕命，主者施行。

　　§ 授李峘武部侍郎制

　　门下：全蜀奥区，梁岷设险，时清作镇，恒难其人。况中夏未宁，上皇南幸，益州之政，允资忠谅。非亲非贤，何以兼腹心爪牙之任？前襄阳太守李峘，贞固简肃，宗枝标秀，历践中外，咸克有声。今巴蜀之地，停銮驻跸，举尔以文武之才，倚尔以维城之固。且小司马之职，连率之重，兼而处之，不曰厚寄？懋哉厥德，无替朕命。可行武部侍郎。

　　§ 授杨绾礼部侍郎制

　　门下：鲸鲵初悬，理化未洽，思敦驰骛之俗，必宏廉退之风。太常少卿兼修国史杨绾，质禀天和，才优大雅，理能自畅，学不为人。自委身於周行，孤立於中道，喜愠莫形於颜色，外物无得而亲疏。声问日高，志致弥远，固足以抑扬雅俗，宏奖素风。宜贰职於南宫，仍属词於东观。俾难进之夫增气，干仕之子知惭，斫雕澄源，朕志斯在，可守礼部侍郎，仍修国史，馀如故。施行。

　　§ 授韦环司封郎中制

　　敕：司驾员外郎韦环，忠义激切，智深谋敏，怀断割之利用，慨国家之深仇。淮海多虞，寇戎未殄，是择才彦，佐斯旄钺。宜兼台阁，以懋勋庸。可司封郎中，充淮南行军司马兼召募使。

　　§ 授裴谞考功郎中制

　　敕：君子立义为勇，在国而能通，故全其节而成其务矣。守太子中允裴谞，言忠信，行笃敬，有敏才斯可与权，有直道磨而不磷。造次颠沛，秉心塞渊，宜奖贞固之风，俾缉台阁之政。可守考功郎中。

　　§ 授程休文礼部郎中制

　　敕：司封郎中程休文。郎中应列宿之位，御史为准绳之举，纪必以德，任难其人。况於四海多虞，两京未复，台省枢要，非贤不居，或以节推，或以才择。可守礼部郎中。

　　§ 授王璵祠部郎中兼侍御史制

　　敕：知上党司马事王璵，藏器於身，策名清列，多才多艺，知微知章。历北艰难，屡有筹画，宜兼台省之任，仍总师戎之役。可祠部郎中兼侍御史，充招讨权宜处置使。

　　§ 授张禺兵部郎中邱据兵部员外郎制

　　门下：上应列宿，尚书郎所以称美也；中持风宪，侍御史所以推雄也。况兼之藩翰，加以师旅，宜求异才，允迪厥职。泽州刺史张禺，有贞固之资，为干时之器；泽潞司马殿中侍御史邱据，秉温良之质，多利物之才。咸提纲宪府，佐理戎幕。以示修直，展其谋猷，必将大耕战之图，宏台阁之务。式加新秩，俾修旧政。禺可守兵部郎中怀州刺史，据可兵部员外郎，依前行军司马。

　　§ 授邢宇司封员外郎制

　　敕：前户部员外郎邢宇，雅志冲澹，敏识精达，养闲移疾，亦有岁年。南宫地清，列宿虚位，擢才进善，以佐邦理。可守司封员外郎。

　　§ 授李莘礼部员外郎制

　　敕：九陇令李莘，学行薰茂，藻思清新，誉流京剧，政洽巴庸。会府章奏之殷，春官典礼之要，任难其选，才可当人。可试礼部员外郎。

　　§ 授韦少游祠部员外郎等制

　　敕：左补阙直宏文馆韦少游，修词懿文，终温且惠；守右监门卫胄曹参军许登，振藻扬采，穆如清风。并藏器於身，陈力就列。南宫郎位，是登题柱之才；左禁谏臣，方求折槛之直。少游可检校祠部员外郎，登可右拾遗。

　　§ 授裴荐摄主客员外郎制

　　敕：左拾遗裴荐，正直而温，洵美且惠，有纷纶之词藻，怀耿介之志气。自居近侍，屡献谠言。中原未宁，邻国是协，俾领摄於郎署，为专对之使人。可摄主客员外郎。

　　§ 授敬羽武部员外郎兼殿中侍御史制

　　敕：摄武部员外郎朔方采访等使敬羽，美才多适，直道灭私，通明可以断疑，贞固足以干事。自持风宪，纠逖回邪，不吐茹於刚柔，有鹰鹯之搏击。与能褒美，俾转台端，载执谦光，思宠让节。宜遂其恳志，退守本官，可守前官。

　　§ 授学士李让夷职方员外郎充职制

　　敕：夫言语侍从之臣，非贤不命，久而加奖，则彝典也。翰林学士朝议郎行左补阙赐绯鱼袋李让夷，器以琢成，材为众出，蕴积迈时之志，发明扶道之心。学务研精，文推轶拔，早飞身於戎幕，遂位於谏垣。忠言屡闻，密命斯委，果扬温雅之称，宜获︳谟之效。亦既久次，宜所转迁，受假宠於握兰，用酬劳於视草。勉宏前懿，以服宠荣。可行尚书职方员外郎，依前充翰林学士，散官、赐如故。

　　§ 授李何忌职方员外郎制

　　敕：右补阙李何忌，后进人物，一时隽选。或丕承清绪，多负美才；或直言正词，有犯无隐；或绣衣持斧，摘伏擒奸，或驰誉翰林，文词藻丽；或知名吏道，政事详密。在邦必达，历试有闻，宜居鹭之列，俾宏准绳之纪。可试职方员外郎。

　　§ 授赵良弼司库员外郎制

　　敕：摄河东司马赵良弼，以敬直方内，义形於色，蕴帷幄之谋略，真士林之忠良。元戎起行，师出以律，将谋韩厥之职。宜选子方之智，俾登仙署，仍佐中权。可行司库员外郎，充朔方行军司马。

　　§ 授柏庭昌宪部员外郎制

　　敕：监察御史柏庭昌，吏道称优，公才致远。文法之用，盖推於友朋；操割之能，亦闻於台省。仙郎之选，人誉斯归，道有藉於简孚，官不循於资序。当兹清职，宜勖慎择。可宪部员外郎。

　　§ 授李岑工部员外郎制

　　敕：京兆府兵曹参军李岑，敏而好学，出言有章，累登甲乙之科，尝居匡辅之任。隽才利器，在邦必闻，俾振翮於仙署，用扬光於列宿。可工部员外郎。

　　§ 授宋晦屯田员外郎制

　　敕：行殿中侍御史宋晦，质性温敏，行能详实，再策名於霜简，久更事於鰌轩。理必有常，条能不紊。礼闱举直，郎署求才，俾回秋宪之威，以佐冬官之属。可屯田员外郎。

　　§ 授韩滉吏部郎中制

　　敕：尚书郎中，佐理六卿，事关政本；御史则举直错枉，纲纪周行。非雅正之才，难在斯任。吏部员外郎韩滉，恪慎惇敏，饬吏以文，夙夜在公，咸宜进位。可吏部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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