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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谟(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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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骠骑何充书 公失橹上人,吾亦具之矣。在深草中立橹,无故以橹自标,令贼见之,而自不得见贼。贼不病痴,何故不来取邪?今令数百步内皆露见,布竹如猬毛,贼不能飞,何得卒至邪?(《御览》三百三十七) △与庾冰书论赠刁协 夫爵人者,宜显其功;罚人者,宜彰其罪,此古今之所慎也。凡小之人犹尚如此,刁令中兴上佐,有死难之名,天下不闻其罪,而见其贬,致令刁氏称冤,此乃为王敦复雠也。内沮忠臣之节,论者惑之。若实有大罪,宜显其事,令天下知之,明圣朝不贬死难之臣。《春秋》之义,以功补过,过轻功重者,得以加封;功轻过重者,不免诛绝;功足赎罪者无黜。虽先有邪之罪,而临难之日党于其君者,不绝之也。孔宁、仪行父亲与灵公淫乱于朝,君杀国灭,由此二臣,而楚尚纳之。传称有礼不绝其位者,君之党也。若刁令有罪,重于孔仪,绝之可也。若无此罪,宜见追论。 或谓明帝之世已见寝废,今不宜复改,吾又以为不然。夫大道宰世,殊涂一致,万机之事,或异或同,同不相善,异不相讥,故尧抑元凯而舜举之,尧不为失,舜不为非,何必前世所废便不宜改乎?汉萧何之后坐法失侯,文帝不封而景帝封之,后复失侯,武昭二帝不封而宣帝封之。近去元年,车驾释奠,拜孔子之坐,此亦元明二帝所不行也。又刁令但是明帝所不赠耳,非诛之也。王平子、第五猗皆元帝所诛,而今日所赠,岂以改前为嫌乎!凡处事者;当上合古义,下准今例,然后谈者不惑,受罪者无怨耳。案周仆射、戴征西,本非王敦唱檄所雠也。事定后乃见害耳;周、郭璞等并亦非为主御难也,自平居见杀耳,皆见褒赠。刁令事义岂轻于此乎?自顷员外散骑尚得追赠,况刁令位亚三司。若先自寿终,不失员外散骑之例也。就不蒙赠,不失以本官殡葬也。此为一人之身,寿终则蒙赠,死难则见绝,岂所以明事君之道?厉为臣之节乎?宜显评其事,以解天下疑惑之论。 又闻谈者亦多谓宜赠。凡事不允当,而得众助者,若以善柔得众,而刁令粗刚多怨;若以贵也,刁氏今贱;若以富也,刁氏今贫。人士何故反助寒门而此言之?足下宜察此意。(《晋书·刁协传》) △与弟书 军中耳目,当用烽鼓。烽可遥见,鼓可遥闻,形声相传,须臾百里,非人所及,想得先知耳。近别菽麦者皆当解之,而王苟诸人痴顽之甚,乃至于是,常令人怪之。然烽鼓之法,当豫敕诸军,见烽闻鼓便严。而此间恒举烽之后,须文书上言乃符,游军须被符乃当严。昔年石头,夜半举烽,至明日食时,台中乃知。弟在石头时,禺中举烽,至下晡,游军故未严,此即是苟晞等覆车之轨也。(《艺文类聚》八十,《御览》三百三十五。) △书 祖士言昔在雍丘城内,祖约在寿春,时贼据雍丘,约遣路永将数百人,夜缘入雍丘城战,并开墓担裘,逾城出还寿春,永之勇如此。(《御览》四百三十七) △答刘氏问 刘氏问蔡谟云:“时人祠有板,板为用当主,为是神坐之榜题?”谟答,“今代有祠板木,乃始礼之奉庙主也。主亦有题,今板书名号,亦是题主之意。安昌公荀氏祠,制神板,皆正长尺一寸,博四寸五分,厚五寸八分,大书‘某祖考某封之神座’,‘夫人某氏之神座’。以下皆然,书讫,蜡油炙令入理,刮拭之。”(《通典》四十八) 刘氏问蔡谟曰:“非小宗及一家之嫡,分张不在一处,得立庙不?”答曰:“子在他国,而庶子在家,则祭。先儒说曰:‘有子孙在,不可以乏先祖之祀也。’苟在他国,虽是宗子,犹不得立庙,况非嫡长乎!”(《通典》五十一) △答范朗难 范朗问蔡谟曰:“甲有庶兄乙为人后,甲妹景已许嫁而未出。今乙亡,如郑玄意已许嫁便降旁亲者,景今应为乙服小功,本是周亲,甲今于礼可得嫁景不?”蔡答曰:“案《礼》‘大功之末,可以嫁子’,不言降服后有异也。兄在大功,嫁降服小功之妹,犹父在大功,嫁小功之女也。谓甲今嫁景,于礼无违犯。”范难曰:“《礼》‘小功不税,降而小功则税之’。又‘小功不易丧之练冠,而长殇中伤之小功则变三年之葛’。又‘小功之末可以娶妻,而下殇之小功则不可’。据此数事,则明降服正服,所施各异,今子同之,其礼何居?”蔡答曰:“夫服有降有正,此礼之常也。若其所施,必皆不同,则当举其一例,无为复说税与娶也。今而然者,明其所施,有同有异,不可以一例举,故随事而言之也。郑君以为下殇小功不可娶者,本齐缞之亲也。案长殇大功亦齐缞亲,而礼但言下殇不可以娶,而不言长殇不可以嫁,明殇降之服,虽不可娶而可嫁也。所以然者,阳唱阴和,男行女从。和从者轻,唱行者重。二者不同,故其制亦异也。”范又难曰:“《礼》举轻以明重,下殇犹不可娶,况长殇大功何可以嫁,知礼所谓大功末者,唯正服大功末耳。”蔡答曰:“下殇不可娶妻者,谓己身也。吾言长殇可以嫁子者,谓女父也。身自行之,于事为重;但施于子,其理差轻。然则下殇之不娶,未足以明长殇之不嫁也。”(《通典》六十。) △答王蒙问 “前母之党应为亲,不疑丧服,但问尊卑长幼拜敬之礼也。代多此事,而所不同。惠帝时,尚书令满武秋是曹彦真前母之兄,而不为内外之亲,相见如他人。吾昔以问江思悛,悛以为:‘人不疑继母之党而疑前母者,以不相及也。继祖母亦有不相及者,而皆与其党为亲,何至前母而独疑之’。吾谓此言是。魏时长沙人王毖身在中国,遇吴魏隔绝,更娶妻生昌。昌父母亡后,吴平,闻毖前妻久亡,昌为前母追服,时人疑之。武皇帝诏使朝臣通议,安平献王孚以为‘礼,与祖父母离隔未尝相见者,不追’。如献王此议,则前母之党不应为亲也。献王所据是郑氏之说,吾谓郑义为失。时卞仁、刘叔龙议谓昌应服三年,吾以卞、刘议为允”。 何琦前母党议曰:“夫子曰:‘必也正名乎’。正名者,理道之本,礼之大者也。文条或阙,而附例可明。《礼》云:‘生不及祖父母昆弟,而父税丧,己则不’。若与祖乖违,父既殁而闻丧,岂可拘以本制不税而废其正服乎?若未生而伯叔母终,今为伯叔父后,继嗣之道虽同,原情之实则异,今必从于所养,而反疑于为本乎?诸侯国人,生不及先代之君,于其陵庙,亦必曰君也。此公义之正名也。前母之尊,固家人正称也,其易了如皦日。太康初,博议王昌前母服。公府卞粹以为,‘母之非亲而服三年者非一也。前母名同尊正,羲存配父,盖以生不及故无其制,非於羲不可也’。元康中,有改葬前母而疑其服,司徒左长史胡济以为,‘前母父之元妃,所生则家之嫡长,应制如改葬之服’。于时二代,无日不允,自兹以来,行之不殊。礼,母卒,自为母之党服,而为继母之党服。故尊其所从,则不敢不服;服能所逼,则不得自伸。外服无二,而必宜有一。如向所论,必所继不及伯叔母之党,居然可见矣。明以名礼为制者,不计恩逮与否也。’(《通典》九十五) △答族父是姨弟为服问 问者曰:“乙是甲族兄子也。二人之母则姊妹也。以外亲言之,则是从母之子,应服缌麻。以同宗言之,则六代之亲,知礼无服。今甲亡,乙应制服否?”谟案:“《礼记》云:‘同姓从宗合族属,异姓主名理际会。’先儒说曰:‘异姓谓来嫁者也。正其母与妇之名也。’《记》又云:‘其夫属乎父道者,妻皆母道也。’今甲之父与乙于班为族祖,则其妻亦有祖母之名,不复得为从母也。凡亲属之名,妻从其夫,子从其母。不得为从母,则子亦不得为从母之子也。亲名正,服亦随之。谓乙应从同宗六代之制,不应服也”。难者曰:“《礼》所云‘异姓主名理际会’,本是他人,唯以来嫁为亲,故尊卑亲疏从其所适。至于从母者,骨肉之亲,小功服也。今以所适无服之亲,便从无服之制,是以疏夺亲也。适他人者犹为之服,来适同宗而便绝之,岂其理乎?”答曰:“礼,大夫之娶,皆有侄娣,而大夫之子于庶母无服,若论本亲,则此庶母亦是从母也。今来为父妾,则废从母之名,而从庶母之称。绝小功之服,而从无服之制,此礼之成典也。推此而论,知适他人者,从其本亲;来适同宗,则从其所适,不得系本,此所谓‘异姓主名理际会’者也。”(《通典》九十五) △答或问 或问:“改葬服缌,今甲当迁葬,而先有兄丧在殡,为当何服?谟答:‘亦应服缌。礼,三年之丧既练,而遭缌麻之丧,则服其服往哭之。凡丧相易,皆以重易轻。至于此事,则以轻易重。所以然者,临其丧故也。卑者犹然,况至尊乎!谓甲临葬,应改服缌麻’。”(《通典》一百二) △已拜时成妇论 古人君爵命其臣,在远则遣使。太公既封齐,五侯九伯,实得征之,即王使召康公所命也。至今诏使拜授,亦当如此,岂有疑乎?《易》曰“家有严君,父母之谓”。今胥父命使拜其妇,女父遣女拜受此命,即是太公受命于召康公,今人拜爵于诏使也。而云未拜舅姑,未为成妇,然则太公未拜周王,亦非方伯乎?不修妇礼,是其失耳。至于是妇与非,自当以典礼为正,安得从彼所行,假令太公不行臣礼,王者便当不臣之乎?谓拜胥之宗亲与拜舅姑,于礼无异。(《通典》五十九) △防墓论 学者疑此久矣。王氏又以为不然,(王肃《圣证论》曰:“孔子少孤,不知其。”墓肃解曰:“圣人而不知其父死之与生,生不求养,死不奉祭,斯不然矣。”)谟以为圣人虽鉴照,至于训世言行,皆不圣之事也。故咨四岳,访箕子,考蓍龟,每事问,皆其类也。不知墓者,谓兆域之间耳。防墓崩者,谓坟土耳。言古不修墓者,谓本不崩,无所修,非崩而不修也。今崩而后修,故讥焉。此自讥崩,非讥修也。夫子言此者,称古以责躬也。(《通典》一百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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