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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卷


  天河部彙考

  《詩經》

  《小雅大東》

  維天有漢,監亦有光。

  〈疏〉《河圖括地象》云:「河精上為天漢。」楊泉《物理論》云:「星者,元氣之精也;漢,水之精也。氣發而著,精華浮上,宛轉隨流,名曰天河,一曰雲漢。」此天河雖則有光,不能照物,監亦有光,是嫌其光之小也。

  《大雅棫樸》

  倬彼雲漢,為章于天。

  〈朱注〉倬,大也。「雲漢,天河也。在箕斗二星之間,其長竟天。」章,文章也。〈大全〉《爾雅注》曰:「箕,龍尾,斗,南斗,天漢之津梁也。」

  《雲漢》

  倬彼雲漢,昭回于天。

  〈朱注〉《雲漢》,天河也。昭光,回轉也。言其光隨天而轉也。舊說以為宣王承厲王之烈,內有撥亂之志,遇烖而懼,側身修行,欲銷去之。天下喜於王化復行,百姓見憂,故仍叔作此詩以美之。言「雲漢」者,夜晴則天河明,故述王仰訴於天之詞也。〈大全〉曹氏曰:漢在天,似雲非雲,故曰「雲漢」也。漢者,水之精,而雨者,水之施也。天將雨,其兆先見於漢,故閔雨則望雲漢而占之也。天漢起於東方,經尾、箕之間,是為漢津,委蛇向西南行,至七星南而沒。此其回旋之度也。雲漢昭回,則其非雨之候可知矣。

  《爾雅》

  《釋天》

  「析木謂之津。」箕斗之間,漢津也。

  《易緯》

  《乾鑿度》

  月坎也。水魄。坎者水天地脈。上下無息。在上曰「漢。」在下曰「脈。」

  《河圖緯》

  《括地象》

  川德布精,上為星河考證
  《史記》

  《天官書》

  漢者,亦金之散氣,其本曰「水」漢星多,多水少則旱。

  《大戴禮》

  《夏小正》

  《七月,漢案戶》,漢也。案戶也者,直戶也。言正南北也。

  《晉書》

  《天文志》

  天漢起東方,經尾、箕之間,謂之「漢津。」乃分為二道:其南經傅說、魚、天籥、天弁、河鼓,其北經龜,貫箕下,次絡南斗魁、左旗,至天津下而合南道。乃西南行,又分夾瓠瓜,絡人星、杵、造父、騰蛇、王良、傅路、閣道北端、大陵、天船、卷舌而南行,絡五車,經北河之南,入東井水位而東南行,絡南河、闕丘、天狗、天紀、天稷,在七星南而沒。

  《抱朴子》

  《天河分派》

  「天河從西北極分為兩頭,至於南極。其一經南井中過,其一經東井中過。」河者,天之水也,隨天而轉,入地下過。

  《廣志》

  《天河名》

  天河曰「銀漢」,又曰「銀河」,亦曰「天漢。」天津。絳河。明河。

  《唐書》

  《天文志》

  一行以為天下山河之象,存乎《兩戒》。「《北戒》自三危、積石,負終南地絡之陰,東及太華,逾河,並雷首、底柱、王屋、太行,北抵常山之右,乃東循塞垣,至濊貊、朝鮮,是謂《北紀》,所以限戎狄也。《南戒》自岷山、嶓冢,負地絡之陽,東及太華,連商山、熊耳、外方、桐柏,自上洛南逾江、漢,攜武當、荊山,至衡陽。乃東循嶺徼,達東甌、閩中。是」謂《南紀》,所以限蠻夷也。故《星傳》謂「北戒為胡門,南戒為越門。」河源自《北紀》之首,循雍州北徼,達華陰而與地絡相會,並行而東,至太行之曲,分而東流,與涇、渭、濟瀆相為表裏,謂之「北河。」江源自《南紀》之首,循梁州南徼,達華陽而與地絡相會,並行而東,及荊山之陽,分而東流,與漢水、淮瀆相為表裏,謂之「南河。」故於天象則弘農分陝,為兩河之會,五服諸侯在焉。自陝而西為秦、涼。《北紀》山河之曲為晉、代,《南紀》山河之曲為巴、蜀,皆負險用武之國也。自陝而東,三川、中岳為成周,西距外方、大伾,北至於濟,南至於淮,東達鉅野為宋、鄭、陳、蔡;河內及濟水之陽為鄁、衛、漢東濱淮水之陰為申、隨。皆四戰用文之國也。《北紀》之東,至北河之北為邢、趙。《南紀》之東,至南河之南為荊、楚。自北河下流,南距岱山為三齊,夾右碣石為北燕。自南河下流,北距岱山為鄒、魯,南涉江、淮為吳、越。皆負海之國,貨殖之所阜也。「自河源循塞垣北,東及海為戎狄;自江源循嶺徼南,東及海為蠻越。」觀兩河之象與雲漢之所始終,而分野可知矣。於《易》,五月一陰生,而雲漢潛萌於天稷之下,進及井、鉞間,得坤維之氣。陰始達於地上,而雲漢上升,始交於列宿,七緯之氣通矣。東井據百川上流,故鶉首為秦蜀墟,得兩戒山河之𩠐。雲漢達坤維,右而漸升,始居列宿上。觜、觿、參、伐,皆直天關表,而在河陰,故實沈下流得大梁,距河「稍遠,涉陰亦深,故其分野自漳濱卻負恒山,居《北紀》眾山之東南,外接髦頭地,皆河外陰國也。十月陰氣進踰乾維,始上達於天。雲漢至營室、東壁間,升氣悉究,與內規相接。故自南正達於西正,得雲漢升氣,為山河上流;自北正達於東正,得雲漢降氣,為山河下流。」陬訾在雲漢升降中,居水行正位,故其分野當中州、河濟間。

  且王良閣道,由紫垣絕漢抵營室,上帝離宮也,內接成周、河內,皆豕韋分。十一月一陽生,而雲漢漸降,退及艮維,始下接於地。至斗建間,復與列舍氣通。於《易》,天地始交,《泰象》也。踰析木津,陰氣益降,進及大辰,升陽之氣究,而雲漢沉潛於東正之中。故《易》「雷出地曰豫,龍出泉為解」,皆房、心象也。星紀得雲漢下流,百川歸焉。析木為雲漢末派,山河極焉。故其分野,自南河下流,窮南紀之曲,東南負海,為星紀。自北河末派,窮北紀之曲,東北負海,為析木。負海者,以其雲漢之陰也。唯陬訾內接紫宮,在王畿河濟間。降婁、元枵與山河首尾相遠,鄰顓頊之墟,故為中州負海之國也。其地當南河之北,北河之南,界以岱宗至於東海,自鶉首踰《河戒》東曰鶉火,得重離正位,軒轅之祗在焉。其分野自河、華之交,東接祝融之墟,北負河,南及漢,蓋寒燠之所均也。自析木紀天漢而南曰大火,得明堂升氣,天市之都在焉。其分野自鉅野、岱宗西至陳留,北負河、濟,南及淮,皆和氣之所布也。陽氣自明堂漸升,達於龍角,曰壽星。龍角謂之天關,於《易》氣以陽決陰,夬象也。升陽進踰天關,得純乾之位,故鶉尾直建已之月,內列太微為天庭,其分野自南河以負海,亦純陽地也。壽星在天關內,故其分野在商、亳西南,淮水之陰,北連太室之東,自陽城際之,亦巽維地也。夫雲漢自坤扺艮「為地紀,北斗自乾攜巽為天綱,其分野與帝車相直,皆五帝墟也。究《咸池》之政而在乾維內者,降婁也,故為少昊之墟。葉北宮之政而在乾維外者,陬訾也,故為顓頊之墟。成攝提之政而在巽維內者,壽星也,故為太昊之墟。布太微之政而在巽維外者,鶉尾也,故為列山氏之墟。得四海中承太階之」政者,軒轅也,故為有熊氏之墟。木金得天地之微氣,其神治於季月;水火得天地之章氣,其神治於孟月。

  故章道存乎至,微道存乎終,皆陰陽變化之際也。若微者沉潛而不及,章者高明而過亢,皆非上帝之居也。斗杓謂之外廷,陽精之所布也。斗魁謂之會府,陽精之所復也。杓以治外,故鶉尾為南「方負海之國。魁以治內,故陬訾為中州四戰之國。其餘列舍在雲漢之陰者八,為負海之國;在雲漢之陽者四,為四戰之國。降婁、元枵以負東海,其神主於岱宗,歲星位焉。《星紀》、鶉尾以負南海,其神主於衡山,熒惑位焉。鶉首、實沈以負西海,其神主於華山,太白位焉。大梁、析木以負北海,其神主於恒山,辰星位焉;鶉火、大火、壽星、豕韋為中州,其神主於嵩丘,鎮星位焉。」近代諸儒言星土者,或以州,或以國。虞、夏、秦、漢郡國廢置不同。周之興也,王畿千里;及其衰也,僅得河南七縣。今又天下一統,而直以鶉火為周分,則疆場舛矣。七國之初,天下地形雌韓而雄魏,魏地西距高陵,盡河東、河內,北固漳、鄴,東分梁、宋,至於汝南,韓據全鄭之地,南盡潁川、南陽,西達虢略,距函谷,固宜陽,北連上地,皆綿亙數州,相錯如繡。考雲漢山河之象,多者或至十餘宿。

  其後魏徙大梁,則西河合於東井;秦拔宜陽,而上黨入於輿鬼。方戰國未滅時,星家之言,屢有明效。今則同在畿甸之中矣,而或者猶據《漢書·地理志》推之,是守甘、石遺術,而不知變通之數也。又古之辰次與節氣相係,各據當時曆數,與歲差遷徙不同。今更以七宿之中,分四象中位,自上元之首,以度數紀之,而著其分野。其州縣雖改隸不同,但據山河以分爾。須女、虛、危,元枵也。初,須女五度,餘二千三百七十四,秒四少;中虛九度;終危十二度。其分野:自濟北東踰濟水,涉平陰,至於山茌,循岱岳眾山之陰,東南及高密,又東盡萊夷之地。得漢、北海、千乘、淄川、濟南、齊郡及平原、渤海、九河故道之南,濱於碣石。《古齊紀》:「祝淳于萊、譚、寒及斟尋、有過、有鬲、蒲、姑氏之國」,其地得陬訾之下流,自濟東達於河外,故其象著為天津,絕雲漢之陽。凡司人之星與群臣之錄,皆主虛、危,故岱宗為十二諸侯受命府。又下流得婺女,當九河末派,比於星紀,與吳、越同占。營室、東壁,陬訾也。初危十三度,餘二千九百二十六,秒一太中,營室十二度。終,奎一度。自王屋、太行而東,得漢河內,至北紀之東隅,北負漳、鄴,東及館陶、聊城。又自河、濟之交,涉滎波,濱濟水「而東,得東郡之地,古邶、鄘、衛,凡胙、邘、雍、共、微、觀、南燕、昆吾、豕韋之國。自閣道、王良至東壁,在豕韋為上流,當河內及漳、鄴之南,得山河之會,為離宮。」又循河、濟而東接元枵,為營室之分。奎、婁、降婁也。初奎二度,餘千二百一十七,秒十七少,中婁一度。終胃三度。自蛇丘、肥成南屆鉅野,東達梁父,循岱岳「眾山之陽,以負東海,又濱泗水。」《經·方輿》:「沛、留、彭城,東至於呂梁,乃東南抵淮,並淮水而東,盡徐夷之地。得漢東平、魯國、琅邪、東海、泗水、城陽、古魯、薛、邾、莒、小邾、徐郯、鄶鄅、邳、邿、任、宿、須句、顓臾、牟,遂鑄夷介根牟及大庭氏之國。奎為大澤,在陬訾下流,當鉅野之東陽,至於淮、泗、婁、胃之墟。

  東北負山。蓋中國膏腴地,百穀之所阜也。」胃得馬牧之氣,與冀之北土同占。胃、昴、畢,大梁也。初,胃四度,餘二千五百四十九,秒八太。中,昴六度,終畢九度。自魏郡濁漳之北,得漢趙國、廣平、鉅鹿、常山,東及清河、信都,北據中山、真定,全趙之分。又北逾眾山,盡代郡、鴈門、雲中、定襄之地,與北方群狄之國。《北紀》之東陽,表裏山河,以蕃屏中國,為畢分。循北河之表,西盡塞垣,皆髦頭故地,為昴分。冀之北土,馬牧之所蕃庶,故天苑之象存焉。觜、觿、參伐實沈也。初,畢十度,餘八百四十一秒四之一,中參七度。終東井十一度。自漢之河,東及上黨、太原,盡西河之地。古、晉、魏、虞、唐、耿、揚、霍、冀、黎、郇與西河戎狄之國。西河之濱,所「以設險限秦、晉,故其地上應天闕,其南曲之陰在晉地眾山之陽,南曲之陽在秦地眾山之陰。陰陽之氣井,故與東井通。

  河東、永樂、芮城、河北縣及河曲豐勝、夏州,皆東井之分。參伐為《戎索》,為武政。當河東盡大夏之墟,上黨次居,下流與趙、魏接,為觜、觿之分。東井、輿鬼、鶉首也。」初,東井十二度餘二千一百七十二,秒十五太。中,東井二十七度。終柳六度。自漢、三輔及北地、上郡、安定,西自隴、坻至河右,西南盡巴、蜀、漢中之地,及西南夷、犍為、越雋、益州郡,極南河之表。東至牂牁,古秦、梁、豳、芮、豐、畢、駘、杠、有扈、密須、庸、蜀、羌、髳之國。東井居兩河之陰,自山河上流,當地絡之西北:輿鬼居兩河之陽,自漢中「東盡華陽,與鶉火相接,當地絡之東南,鶉首之外,雲漢潛流而未達,故狼星在江、河上源之西,弧、矢、犬、雞,皆徼外之備也。」西羌、吐蕃、吐谷渾及西南徼外夷人,皆占狼星。柳、七星。張,鶉火也。初,柳七度,餘四百六十四,秒七少。中,七星七度。終,張十四度。北自滎澤、滎陽並京、索暨山,南得新鄭、密縣,至外方東隅,斜至方城,抵桐柏,北自宛葉,南暨漢,東盡漢南陽之地。又自雒邑負北河之南,西及函谷,逾南紀,達武當,漢水之陰,盡弘農郡,以淮源、桐柏、東陽為限。而申州屬壽星,古成周、虢、鄭、管鄶、東虢、密、滑、焦、唐、隨、申、鄧及祝融氏之都。新鄭為軒轅、祝融之墟,其東鄙則入壽星。柳在輿鬼東,又接漢源,當商洛之陽,接南河上流。七星係軒轅,得土行正位,中岳象也。河南之分,張直南陽漢東,與鶉尾同占。翼、軫,鶉尾也。初張十五度,餘千七百九十五,秒二十二太。中翼十二度。終軫九度。自房陵、白帝而東,盡漢之南郡、江夏,東達廬江。南郡,濱彭蠡之西,得長沙、武陵。又逾南紀,盡鬱林、合浦之地。自沅、湘上流,西達黔安之左,皆全楚之分。自富、昭、象、龔、繡、容、白、廉州已西,亦鶉尾之墟。古荊、楚、鄖、鄀、羅、權、巴、夔,與南方蠻貊之國。翼與咮、張同象當南河之北,軫在天關之外,當南河之南,其中一星主長沙,逾嶺徼而南,為東甌、青丘之分。安南諸州,在雲漢上源之東陽,宜屬鶉火,而柳七星、張皆當中州,不得連負海之地,故麗於鶉尾。角、亢,壽星也。初軫十度,餘八十七,秒十四少。中角八度。終氐一度。自原武管城,濱河、濟之南,東至封丘、陳留,盡陳、蔡、汝南之地,逾淮源至於弋陽,西涉南陽郡,至於桐柏,又東北抵嵩之東陽,中國地絡在南、北河之間,首自西傾,極於陪尾。故隨、申、光皆豫州之分,宜屬鶉火。古陳、蔡、「許、息、江、黃道、柏、沈、賴、蓼、須、頓、胡、防、弦、厲之國。」氐涉壽星,當洛邑眾山之東,與亳土相接次,南直潁水之間,曰「太昊之墟」,為亢分。

  又南涉淮,氣連鶉尾,在成周之東陽,為角分。氐、房、心,大火也。初,氐二度,餘千四百一十九,秒五太。中,房二度。終,尾六度。自雍丘、襄邑、小黃而東,循濟陰,界於齊、魯,右泗水,達於「呂梁,乃東南接太昊之墟,盡漢濟陰、山陽、楚國、豐、沛之地,古宋、曹、郕、滕、茅、郜、蕭、葛、向城、偪陽、申父之國。商、亳負北河,陽氣之所升也,為心分。豐、沛負南河,陽氣之所布也,為房分。」其下流與尾同占。

  西接陳、鄭,為氐分。尾、箕,析木津也。初,尾七度,餘二千七百五十,秒二十一少;中箕五度。終南斗八度。自渤海、九河之北,得漢河間、涿郡、廣陽及上谷、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樂浪、元菟、古北燕、孤竹、無終九夷之國。

  尾得雲漢之末派,龜、魚麗焉。當九河之下流,濱於渤碣:皆《北紀》之所窮也。箕與南斗相近,為遼水之陽,盡朝鮮、三韓之地,在吳、越東南。斗,牽牛星紀也。初,南斗九度,餘千四十二,秒十二太。中南斗二十四度。終女四度。自廬江、九江負淮水,南盡臨淮、廣陵,至於東海,又逾南河,得漢丹陽、會稽、豫章,西濱彭蠡,南涉越門,訖蒼梧、南海,逾嶺表,自韶、廣以西,珠崖以東,為星紀之分也。古吳、越、群舒、廬、桐、六、蓼及東南百越之國。南斗在雲漢下流,當淮海間,為吳分。牽牛去南河濅遠,自豫章迄會稽,南逾嶺徼,為越分。島夷蠻貊之人,聲教所不暨,皆係於「狗國」云。

  《宋陸佃埤雅》

  《雲漢》

  水氣之在天為「雲」,水象之在天為「漢。」

  《鄭樵通志》

  《天漢起沒》

  天河亦一名天漢,起自東方箕尾間,遂乃分為南北道,南經傅說入魚淵,開籥戴弁鳴河鼓,北經龜宿貫箕邊,次絡斗魁冒左旗,又合南道天津湄,二道相合西南行,分夾瓠瓜絡人星,杵畔造父騰蛇精,王良附路閣道平,登此大陵泛天船,直到卷舌又南征,五車駕向北河南東井水位,入吾驂水位,過了東南游,經次《南河》向闕丘。天狗天紀與天稷,七星南畔天河沒。

  《觀象玩占》

  總敘

  「雲漢」,一曰天漢,一曰天河,一曰「河漢。」河漢起東方尾、箕之間,乃分二道:其南經傅說、魚星、天淵、天籥、天弁、河鼓,其北經龜星、貫箕,次絡南斗魁、左旗,至天津下,而合南道。乃西南行,又分而交匏瓜,絡人星、杵星、造父、騰蛇、王良、附路。閣道北端,經大陵、天船、卷舌而南,絡五車,經北河之南,入東井水位而東南行,絡南河、闕丘、天狗、天稷,至七星南而沒。凡經十有九宿。石氏曰:「漢乃天一之所生,凝毓而成者,天所以為東西南北襟帶之限也。天下河漢之源,蓋出於此。」《天文志》曰:「河漢自坤抵艮,為地之紀。」《爾雅》云:「析木謂之津。」箕斗之間,漢津也。

  《曆學會通》

  《天漢》

  天漢,天下江河淮濟海岳之氣,起東方尾、箕之間,謂之「漢津」,分為兩道。其河南經傅說、魚尾、天江、天市,絡輦道、漸臺河,北經魚鱉,貫箕南,斗柄、天籥、天弁、河鼓、右旗、天津,下合南河,西行歷瓠瓜、人星、造父、騰蛇、王良、附路。又西南行,經天狗、天紀、大陸、天船、卷舌、五車,南入東井、四瀆、天稷、七星南而沒。凡歷十九宿。

  《陽瑪諾天問略》

  《天河》

  近世西洋精於曆法,一名士務測日月星辰奧理,而哀其目力尪羸,則創造一巧器以助之。持此器觀列宿之天,則其中小星更多稠密,故其體光顯相連,若白練然,即今所謂「天河」者。

  《湯若望新法表異》

  《天漢破疑》

  天漢斜絡天體與天異色。昔稱「雲漢」,疑為白雲者,非也。新法測以遠鏡,始知是無算小星攢聚成形,即積尸氣等亦然。足破從前謬解。

  天河部總論

  《懶真子》:

  《論天漢分二股》

  政和中,僕為鄧州淅川縣令,與順陽主簿張持執權同為金州考試官畢,同途而歸。至均州界中,宿於臨漢江一寺,寺前水分兩股,行十餘里復合。主僧年六十餘,極善談論,因言股河。主僧曰:「不獨江漢如此,天漢亦復如是。」因取《天漢圖》相示。天漢起於東方,經箕、尾之間,謂之漢津。乃分為二道,其南道則經傅說星天籥星、井星、河鼓星,其北道則經龜星、南斗、魁星、左旗,下至天津而合為一道,故知股河天地皆然也。僕曰:「凡水之行,前遇堆阜,則左右分流,遂如股之狀。今天漢乃水象,亦有高卑坳平之狀乎?」其僧笑曰:「吾不知也。」後有知星者,亦不能答。

  鬳齋十一槁

  《天河》

  古之人有以天河斷兩界者。天猶卵也。經星之次,環其四周,銀河之所界者半,其餘則天市、太微位焉,故二十八舍。其附於河者,三分二沿之河以分其勢,稽紫宮以定其餘,有條有次。故秦雖西,而位坤維之鶉首,雲漢之升,兩界之道也。吳雖東南,而位坤維之星紀,雲漢之降,兩界之終也。燕窮北紀之曲,故以末派之析木為「燕葢。」星河之流。起於井。終於箕。則南者反北。北者反南矣。

  天河部藝文一

  《天河賦》〈以天空色際寧見浮槎為韻〉唐盧肇

  惟天有河,是生水德。凌浩渺之元氣,掛崢嶸之遠色。

  所以正辰極,奠南北。其清莫挹,濯星斗以滋上元;其惡可流,蕩雲霓以臨下國。赫赫融融,自西自東,沿大象而其源不竭,橫終古而其運無窮。磅礡九霄,浸潤豈沾於土宇;輕清一氣,波瀾寧動於天風。匪蕩蕩而就下,但耿耿而浮空。處晝則潛,由昏則見。俟良夜之延矚,故高明而自擅。光連月窟,何慚媚以懷珠;影照天津,豈愧淨而如練。至若白榆風勁,析木煙秋,吹玉葉而將落,泛金波而共流。皎晶無際,闌干自浮。渡蟾魄之孤輪,不聞濡軌;漲鵲橋之遠岸,詎見操舟。莫議高深,孰能揭厲?演漾必滋於若木,氛氳更襲於丹桂。

  映蒼天而漸出,想積石於河澨。拂遠「樹以將低,誤一葦於天際。」遙思濯手,遠憶乘槎。流合璧之輝,幾疑沉玉;映散金之氣,或類披沙。辨牛豈見其津涘,聞雞遽隱於雲霞。是宜以河之名,居天之大。閣道蛇橫於曲渚,驪珠蚌剖乎淺瀨。源流自遠,清無可羨之魚;分野甚明,皎若誓封之帶。鑿自太古,疏於圓靈。奔注肯隨於川瀆,高明自貫於日星。夫其濟黃道,決青冥。蔭地軸,灑《天經》。悠矣久矣,配吾君之永寧。

  《明河賦》謝偃

  月初回於夕陽,日夜沒於天綱。步庭砌以遊衍,覺雲霄之杳茫。氣象萬殊,緬星河而盡列;光輝一道,羅銀漢之靈長。徒觀其粲兮如磋,潔兮如磨。明月照而不失其素,飄風驚而匪揚其波。莫測其深,含天際之四氣;莫度其遠,掩人間之眾河。及夫歲入三秋,勢直千里。度龍駕而容曳,構鵲橋而迤邐。霞粧星靨,知婺女「之不如;雜佩明璫,必姮娥之相似。《七夕》作之以良會,群方於是而仰止。固能流不可準,涯不可度。既莫見乎端倪,亦焉知其厚薄。」夫其為謙也,太陽曜而不爭其光;夫其為德也,巨海枯而莫之能涸。奪凝霜之漫漫,方白石之鑿鑿。居崇高而不危,體虛無而自若。名連地脈,影雜天文。當霽夕而逾曉,凝微雨以暫曛。明白可稱,則皓如曳練;正平可緝,亦矗似長雲。亙紫極

  以斜轉,橫碧空而中分。吐霄光而澹灩,含曙色而氤考證氳。將欲問之於槎客,如何取決於嚴君。

  《秋河賦》張環

  倬彼昭回,鑿天而開。舍秋耿耿,積曙皚皚。水清淺而不落,光逶迤而屢迴。非碧海之分上,即黃河之轉來。

  萬里直繩,九霄橫帶。奕奕高影,湯湯連瀨。透垂簾於戶前,飛瀑布於雲外。黯如平江不動,矗似長雲欲銷。

  映東吳而寫練,掛南斗而成橋。氣象晶明,波瀾澒洞。

  泛濫星點,紆餘月弄。界黃道而宵迎,落青山而曉送。

  雖滔天而作限,乃沃日而為節。識示盈而必謙,恆昏凝而晝滅。亦猶靈烏之謝,顧兔之缺,適足明其舒卷,夫何累乎昭晰。於是張平子仰而嘆曰:「此何靈輝,若有若微。杳杳迴薄,茫茫是非。鵲填銀而何去?人取石而何依?乘槎之子兮上不上,弄杼之女兮歸不歸。坐迴遑而曉失,空白露兮霑衣。」

  天河部藝文二〈詩〉

  《秋河曙耿耿》陳張正見

  「耿耿長河曙,濫濫宿雲浮。」天路橫秋水,星橋轉夜流。

  月下姮娥落,風驚織女秋。德星猶可見,仙槎不復留。

  《明河篇》宋·之問

  「八月涼風天氣清,萬里無雲銀漢明。昏見南樓清且淺,曉落西山縱復橫。」「洛陽城闕天中起,長河夜夜千門裏。複道連甍共蔽虧,畫堂瓊戶特相宜。雲母帳前初汎濫,水晶簾外轉逶迤。倬彼昭回如練白,復出東城接南陌。」「南陌征人去未歸,誰家今夜擣寒衣。駌鴦機上流螢度,烏鵲橋邊一鴈飛。鴈飛螢度愁難歇,坐」見明河漸微沒。巳能舒卷任浮雲,不惜光輝讓流月。

  明河可望不可親,願得乘槎一問津。更將織女支機石,還訪成都賣卜人。

  《天河》杜甫

  常時任顯晦。秋至最分明。縱被浮雲掩。終能永夜清。

  舍星動雙闕,伴月落邊城。牛女年年渡,何曾風浪生。

  《賦得秋河曙耿耿》陳潤

  曉望秋高夜,微明欲曙河。橋成鵲已去,機罷女應過。

  月上殊開練,雲行類動波。尋源不可到,耿耿復如何。

  《銀河》宋·王初

  閶闔疏雲漏絳津。橋頭秋夜鵲飛頻。猶殘仙媛湔裙水。幾見星妃度襪塵。歷歷素榆飄玉葉。涓涓清月濕冰輪。年來若有乘槎客。為弔《波靈》是楚臣。

  《和石曼卿明河詠》蘇舜欽

  八月銀河好,天高夜自明。樓臺通迥意,風露得餘清。

  幾為浮雲沒,都宜小雨晴。離人強回首,耿耿得無情。

  《銀河詠》孔平仲

  江湖有客臥孤城,每見銀河眼亦明。萬里長風吹不斷,一番徹雨洗光清。星辰白石參差亂,雲氣飛梁倏忽生。牛女東西波浪隔,夜寒天闊不勝情。

  《明河篇》謝翱

  「牽牛夜入明河道,淚滴相思作秋草。」婺女城頭翫明月,星星冢上無啼鳥。天寒露淨霑衣巾,明河倏化為白雲。雲飛蜿蜿秋在水,石壓槎頭海煙起。

  《明河秋夕圖》元·劉因

  明河澹澹縱復橫,行雲悠悠度疏星。鳳媒不來烏夜驚,瓊枝玉佩遲所託。畫中隱隱聞機聲,秋來秋去今猶古。此恨不隨天宇青,崑崙西頭風浪平。辦我一舟蓮葉輕,浩歌中流擊明月。九原喚去嚴君平,人間此水何時清。

  《銀河》金·鑾

  月出影漸沒,夜深光倍明。鵲毛看又盡,填到幾時平。

  天河部紀事

  《竹書紀年》:「周敬王十四年,漢不見于天。」

  《拾遺記》:屈原以忠見斥,隱于沅湘,披蓁茹草,混同禽獸,不交世務。採柏實以和桂膏,用養心神,被王逼逐,乃赴清冷之水,楚人思慕,謂之水仙。其神遊于天河,精靈時降湘浦,楚人為之立祠。

  《三輔黃圖》:秦皇都咸陽,決渭水貫都,以象天河。

  《漢書。蕭何傳》:項羽立沛公為漢王,而三分關中地,王秦降將,以距漢王。漢王怒,欲謀攻項羽,何諌之曰:「『《周書》曰:『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語曰:『天漢』,其稱甚美』。臣願大王王漢中,養其民,以致賢人,收用巴蜀,還定三秦,天下可圖也。」〈注〉孟康曰:言地之有漢,若天之有河漢,名號休美。《臣贊》曰:「流俗語云天漢」,其言常以漢配天,此美名也。

  《風土記》:「七月七日,其夜灑掃於庭,露施几筵,設酒脯時果,散香粉於河鼓織女,言此二星神當會。守夜者咸懷私願,或云見天漢中有奕奕正白氣,有耀五色,以此為徵應,見者便拜而願,乞富乞壽,無子乞子,唯得乞一,不得兼求,三年乃得言之,頗有受其祚者。」《幽明錄》:「晉宋黃祖奉親至孝,母病篤,天漢明開,有一老」父,將小兒持箱自通,即以兩丸藥賜母,服之患頓消。

  《本事詩》,宋考功,天后朝求為北門學士,不許,作《明河篇》以見其意,末云:「明河可望不可親,願得乘槎一問津。更將織女支機石,還訪成都賣上人。」則天見其詩,謂崔融曰:「吾非不知之問有才調,但以其有口過。蓋以之問患齒疾,口常臭故也。」之問終身慚憤。

  《妝樓記》:薛瑤英於七月七日令諸婢共剪輕綵作連理花千餘朵,以陽起石染之,當午散於庭中,隨風而上,遍空中,如五色雲霞,久之方沒,謂之「渡河吉慶花。」《五國故事》:南唐後主李煜,每七夕延巧,必命紅白羅百匹,結為日宮天河之狀,一夕而罷,乃收之。

  《清異錄》:「世宗時,水部郎韓彥卿使高麗,卿有一書曰《博學記》,偷抄之,得三百餘事。今抄天部七事,一秋,明大老天河也。」

  《太平廣記》:僧惠沿行兇率,常於闃處鑿井,深數丈,投以黃精數百斤,求人試服,觀其變化,乃飲姚坤大醉,投於井中,以磑石咽其井,坤及醒無計躍出,但饑茹黃精而已,如此數日夜,忽有人於井中召坤姓名,謂坤曰:「我狐也,感君活我子孫不少,故來教君。我狐之通天者,初穴於冢,因上竅乃窺天漢星辰,有所慕焉,恨身不能奮飛」,遂凝盼注神,忽然飛出。虛駕雲登天漢,見仙官而禮之。君但能澄神泯慮,注盼元虛,如此精確,不三旬而自飛出,雖竅之至微,無所礙矣。

  《北京歲華記》:七夕宮中最重,巿上賣巧果人家設宴,兒女對銀河拜。

  天河部選句

  楚屈原《離騷》:「朝發軔于天津兮。」

  漢魏伯陽《參同契》:「煥若星經漢兮昺如水宗海。」晉潘岳《寡婦賦》:「霜被庭兮風入室,夜既分兮星漢迴。」左思《蜀都賦》:「雲漢舍星而光耀洪流。」

  宋謝莊《月賦》:「斜漢左界,北陸南躔。」

  唐王損之《曙觀秋河賦》,「澄奕奕之浮彩,隱蒼蒼而引曜,孤星迴泛,狀清淺之沉珠,殘月斜臨,似滄浪之垂釣,輕暉幕幕,遠景蕭蕭,色分隱映,光凝泬㵳,凝瀑布而不落,似輕雲之欲銷,夜景將分,清光向曉,縈碧落以迴薄,澹晴空而縹緲,躋攀不及,限一水以心遙,曠望空勞,邈九霄而思杳,發跡無際,凌虛不傾,積曙色」之牢落,涵爽氣之凄清。疑曳練而勢遠,訝殘虹而體輕。

  宋歐陽修《秋聲賦》:「星月皎潔,明河在天。」

  《古詩》「河漢清且淺,相去詎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魏文帝詩:「天漢回西流,三五正縱橫。」〈又〉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牽牛織女遙相望,爾獨何辜限河梁。

  宋《鮑照詩》:「夜來坐幾時,銀漢傾露落。」

  齊謝朓詩:「秋河曙耿耿。」〈又〉「玉繩隱高樹,斜漢耿層臺。」梁劉邈詩:「長河似薄雲。」

  《劉孝綽詩》:「長河似曳素。」

  唐·蘇頲詩:「當軒半落天河水。」

  《沈佺期詩》。「尋河取石舊支機。」

  孟浩然詩:「微雲澹河漢。」

  杜甫詩:「明河傍塞微。」〈又〉滿空星河光破碎,〈又〉安得壯士挽天河,淨洗甲兵長不用。

  《錢起詩》:「河近畫樓明。」

  獨孤及詩。「銀河入簷白。」

  顧况詩:「月殿影開聞夜漏,水精簾捲近銀河。」白居易詩:「山郭燈火稀,峽天星漢少。」

  《杜牧詩》:「初旭紅可染,明河澹如埽。」

  李商隱詩:「本來銀漢是紅牆,隔得盧家白玉堂。」〈又〉由來碧落天河畔,可要金風玉露時。

  宋蘇軾詩:「北戶星河落短簷。」

  《惠祟詩》:「陰井生秋草,明河轉曙遲。」

  明宗泐詩:「天河只在南樓上,不借人間一滴涼

  天河部雜錄

  《孝經援神契》:「河者水之伯,上應天漢。」

  《孝經內事》:「天子得雲臺之禮,則河行不離其常。河若離常,則有決溢之憂。」

  《列子殷湯篇》:「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里,有大壑焉,實惟無底之谷。其下無底,名曰歸墟。八絃九野之水,天漢之流,莫不注之,而無增無減焉。」

  《莊子逍遙遊》篇:肩吾問於連叔曰:「吾聞言於接輿,大而無當,往而不返。吾驚怖其言,猶河漢而無極也,大有逕庭,不近人情焉。」

  張衡《靈憲》,水精為漢。

  《東觀奏記》:「武帝好長生久視之術,宮中築望仙臺,勢侵天漢。」

  《晉書皇甫謐傳釋勸論》:「時清道真,可以沖邁,此真吾生濯髮雲漢鴻漸之秋也。」

  《太清記》:翰曰:牽牛郎何在?女曰:「河漢阻隔,不復相開。」《漢中志》:「漢有二源,其應上昭於天。」又曰:「惟天有漢。」《世說新語》:謝公云:「聖賢去人,其間亦邇。」子姪未之許,公歎曰:「若郗超聞此語,必不至河漢。」

  《顏氏家訓》:「天漢懸指,那不散落,水性就下,何故上騰?」《唐書·李昭德傳》:「昭德怙權,魯王府功曹參軍丘愔上疏曰:『臣觀其膽,乃大於身,鼻息所衝,上拂雲漢』。」《元真子濤之靈篇》,「天文皎夜而為漢。」

  《因話錄》:《漢書》載張騫窮河源,言其奉使之遠,實無天河之說。惟張茂先《博物志》說:近世有人居海上,每年八月見海槎來,不違時,齎一年糧,乘之到天河,見婦人織丈夫飲牛,遣問嚴君平,云「某年某月某日,客星犯斗牛」,即此人也。後人相傳云,得織女支機石,持以問君平,都是憑虛之說。今成都嚴貞觀有一石,俗呼為「支機石」,皆目云當時君平留之。寶曆中,余下第還家於京洛,途中逢官差遞夫舁張騫槎,先在東都禁中,今准詔索有司取進,不知是何物也。前輩詩往往有用張騫槎者,相襲謬誤,縱出雜書,亦不足據。

  《蠡海集》天之色蒼蒼然也。而前輩曰丹霄,曰絳宵,河漢曰銀河可也,而曰絳河,蓋觀大者以北極為標準,所仰視而見者,皆在於北極之南,故稱之曰「丹」、曰絳,借南之色以為喻也。

  《西溪叢語》:「海潮之說多矣,或謂天河激湧。」

  《野客叢談》:「劉楨賦《素秋三七》,天漢指隅。人胥祓除國子水嬉。」

  《癸辛雜識》:乘槎之事,自唐諸詩人以來,皆以為張騫。

  雖老杜用事不苟,亦不免有「乘槎消息近,無處問張騫」之句。按騫本傳止曰漢使窮河源而已。張華《博物志》云:「舊說天河與海通,有人齎糧乘槎而去,十餘月至一處,有織女及丈夫飲牛於渚,因問此是何處,答曰:『君還至蜀,問嚴君平則知之。還問君平,曰:『某年月日,有客星犯牽牛宿』』。」然亦未嘗指為張騫也。及梁宗懍作《荊楚歲時記》,乃言武帝使張騫使大夏尋河源,乘槎見所謂織女牽牛,不知懍何所據而云?又王子年《拾遺記》云:「堯時有巨槎浮於西海,槎上有光,若星月。槎浮四海,十二月周天,名貫月。槎掛星槎,羽仙棲息其上。」然則自堯時已有此槎矣。

  《熙朝樂事》:七夕,人家盛設瓜果酒殽於庭心或樓臺之上,談牛女渡河事。

  《脈望》天河,自尾箕寅位注於東井,而循環於天地之間。古人云:水出崑崙之下,注出尾閭復上,謂之天河。

  此天地之河也。人之河,自尾閭尾閭係寅位,泝流而上崑崙,與天地同焉。

  《天爵堂筆餘》:《剡漢漫筆》解「三峽星河影動搖」引《天官書註》:「左旗九星在河鼓左,右旗九星在河鼓右。」是天之旗鼓動搖主兵。杜公雖破萬卷,恐未必拘拘証古若此。暑月夜半露坐,時觀晴空星河影,隱映錯落,儼然動搖,况三峽乎?《元亭涉筆》:「銀灣,許渾謂銀河為銀灣,李賀謂銀浦。」《汲縣志》:「七月七夕,陳酒脯瓜果於庭」,見天河中有白雲,便拜得福。

  《高郵州志》:「七月七夕前望潢河影出沒,占蕎麥豐歉。」《太湖縣志》:「七夕,相傳是日銀河沒,以其去日遠近卜穀價多寡。」

  《鉛山縣志》「七夕以前占河影沒三日而後見則穀賤,七日而後見則穀貴。」

  《衡州府志》「七夕乞巧之會,衡俗不甚重,但以此後數夜天河隱現,定來歲米價歸早米貴,歸遲米賤

  天河部外編

  《風俗通》:「織女七夕當渡河,使鵲為橋。」

  《博物志》舊說云:「天河與海通,近世有人居海渚者,年年八月有浮槎去來不失期。人有奇志,立飛閣於槎上,多齎糧,乘槎而去,十餘日中猶觀星月日辰,自後芒芒忽忽,亦不覺晝夜。去十餘日,奄至一處,有城郭狀,屋舍甚嚴,遙望宮中多織婦,見一丈夫牽牛渚次飲之,牽牛人乃驚問曰:『何由至此』?」此人具說來意,并問:「此是何處?」答曰:「君還至蜀郡,訪嚴君平則知之。竟不上岸,因還。如期後至蜀,問君平曰:『某年月日,有客星犯牽牛宿,計年月,正是此人到天河時也』。」

  《集林》:有人尋河源,見婦人浣紗,問之曰:「此天河也。」乃與一石而歸。問嚴君平,君平曰:「此織女支機石也。」《搜神記》:「謝端少喪父母,為鄰人所養。年十七,未婚,後感天漢中白水素女潛為其炊,以備飲食。端後怪而潛候之,得見言曰:『天哀汝孤貧恭順,使我相為守舍。

  今既見,便去留不可』。」

  《拾遺記》:太初二年,大月氐貢雙頭雞,四足一尾。帝置於甘泉故館,以餘雞混之,得其種類而不能鳴,諫者曰:「非吉祥也。」帝乃送還西域,雞反顧望漢宮而哀鳴。

  此雞未至月支國,乃飛於天漢。

  《續齊諧記》:桂陽成武丁有仙道,常在人間,忽謂其弟曰:「七月七日織女當渡河,諸仙悉還宮,吾向已被召,不得停,與爾別矣。」弟問曰:「織女何事渡河去當何還?」答曰:「織女暫詣牽牛,吾復三年當還。」明日失武丁,至今云織女嫁牽牛。

  《元真子·濤之靈篇》:濤之靈曰江胥,漢之神曰河姑,會於真原之野。江之胥問乎河之姑曰:「吾以子為水也,縣而不散,夜而能煥,異乎川者,何也?」河之姑曰:「代謂吾之神以至於此,吾亦何知焉。若不聞乎,泛天船,瀉天江,俾牽牛織女之相望,此吾之所能也。」道之微曰至元。至元謂曰:「吾將告若欲知漢之說者,觀乎碧之」理,有潔白之文;寥乎螢之腹,有昏曉之變。體之異也,豈有姑之神耶?雖天漢之大,非川可知矣。

  《爾雅翼》:「『涉秋七日,鵲首無故皆髡』。相傳是日河鼓與織女會於漢東,役烏鵲為梁以渡,故毛皆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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