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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百五十一 词臣部·词学才敏器识


  自汉氏之後代言润色之任归於省闼非夫学穷物表识通治体藻翰英发可以丹青帝载文辞雅奥可以扬导天律亦何能宪章古昔发挥号令使温纯郁穆有上世之风烈哉!乃有练识旧典博通经术锋气宏拔章彩彬蔚典畅情理率循轨度祖述前训绰有遗妍约束机务洞臻体要以至蔼称职之誉增时乂之美或屡蒙嘉奖或专以委任布於佳话良以韪欤魏刘放初为太祖记室文帝明帝时为中书令善为书檄三祖诏命有所招谕多放所为。

  吴胡综为大帝书部与是仪徐详俱典军国密事凡自文帝统事诸文诰策命邻国书符略皆综之所造也。

  晋孔演为中书侍郎于时中兴肇建庶事草创演经学博通。又练识旧典朝仪轨制多取正焉繇是元明二帝并亲爱之。

  范宁为中书侍郎专掌西省康帝雅好文学而宁明习五经甚见亲爱朝廷疑议辄谘访之。

  南齐丘灵鞠宋末为正员外郎兼中书郎时方禅让高帝使灵鞠参掌诏策建元元年转中书郎敕知东宫手笔灵鞠宋时文名甚盛。

  王融为中书郎世祖永明九年幸芳林园禊宴朝臣诏融为曲水诗序文藻富丽当世称之。

  梁任孝恭为中书通事舍人敕遣制建陵寺刹下铭。又启撰高祖集序文并富丽自是专公家笔翰。

  朱异为尚书仪曹郎兼中书通事舍人自周舍卒後异代掌机谟方镇改换朝仪国典诏诰敕书并兼掌之。

  丘迟为中书郎待诏文德殿武帝著连珠诏群臣继作者数十人迟文最美。

  陈徐陵初仕梁为吏部郎掌诏诰有陈创业文檄军书及禅授诏策皆陵所制而九锡尤美为一代文宗亦不以此矜物未尝诋诃作者其於後进文徒接引无倦世祖高宗之世国家大手笔皆陵草之。

  姚察为中书侍郎历嘉德宣明二殿及东宫三学士每有制述多用新奇专志著书白首不倦徐陵名高一代每见察述作尤所推重尝谓子俭曰:姚学士德学无前汝可师之也。

  後魏赵逸为中书侍郎太武神麚三年三月上巳帝幸白虎殿命百僚赋诗逸制诗序时称为善。

  崔光本名孝伯历中书侍郎给事黄门侍郎甚为孝文所知待尝曰:孝伯之才浩浩如黄河东注固今日之文宗也。

  高闾为中书侍郎军国书檄诏令碑颂铭赞百有馀篇其文亦高允之流世称二高。

  北齐魏收初仕後魏为中书舍人与济阴温子昇河间邢子才齐誉世号三才收後为散骑常侍兼中书侍郎神武入朝静帝授以相国固令收为启启成上王文襄时侍侧神武指收曰:此人当复为崔光。又季秋大射普令赋诗收诗末云:尺书徵建邺折简召长安文襄壮之顾诸人曰:在朝今有魏收便是国之光彩雅俗文墨通达纵横我亦使子才子昇时有所短至于词气并不及之吾有志而不语语而不尽意有未及收呈草皆已周悉此亦难有。又侯景既陷梁土鄱阳王范时为合州刺史文襄敕收以书谕之范得书仍率部伍西上刺史崔圣念入据其城文襄谓收曰:今定一州卿有其力犹恨尺书徵建邺未效耳废帝即位于晋阳驿召收及中山太守杨休之参政议吉凶之礼并掌诏诰文宣谥及庙号陵名皆收议也。及孝昭居冢宰事命收禁中为诸诏文积日不出转中书监。

  邢劭字子才为中书侍郎所作诏文体容丽累迁中书监文宣幸晋阳路中频有甘露之瑞朝臣皆作甘露颂尚书附令劭为之序。

  崔陵为侍中历览群书兼有词藻自中兴之後迄于武帝诏诰表檄多陵所为。

  荀士逊为中书舍人以文辞见重累迁中书侍郎号为称职。

  颜之推为中书舍人帝有取索尝令中使传旨之推禀承宣诰馆中皆受进止所进文章皆是其封署于进贤门奏之待报方出兼善于文字监校缮写处事勤敏号为称职。

  後周刘祥字休徵为内史上士高祖北征休徵陪侍帷幄平齐露布即休徵之文也。

  隋薛道衡为内史侍郎上仪同三司久当枢要才名益显太子诸王争相与交高杨素雅相推重声名籍甚无竞一时。

  牛弘为纳言上士代专掌文翰甚有美称。

  唐徐齐聃高宗时为西台舍人齐聃善于文词甚为当时所称高宗爱其文令侍周王等属文以职在枢极仍敕间日往来。

  郭正一为中书舍人後为中书侍郎在中书累年明习旧事兼有词学制敕多其手出当时号为称职。

  刘宪字玄度则天时为凤阁舍人文词为世所称。

  李峤为凤阁舍人则天深加礼待朝廷每有大文词令峤为之。

  崔融为司理少卿知制诰时张易之兄弟颇招集文学之士融与纳言李峤凤阁侍郎苏味道麟台少监王绍宗等俱以文才降节事之。

  贾曾开元初为中书舍人与苏晋同掌制诰皆以词学见知时人称为苏贾。

  许景先开元中为中书舍人与齐氵干王丘韩休张九龄掌知制诰以文翰见称中书令张说常称曰:许舍人之文虽无峻峰激流斩绝之势然属辞丰美得中和之气亦一时之秀也。

  席豫为中书舍人与韩休许景先徐安贞孙逖相次掌制诰皆有能名。

  齐氵干为中书舍人润色王言皆以古义谟诰为准的侍中宋璟中书侍郎苏并重之。

  孙逖为中书舍人逖掌诰八年制敕所出为时流叹服议者以为自开元以来苏齐氵干苏晋贾曾韩休许景先及逖为王言之最逖尤苦思文理精练加之谦退不伐人多称之。

  韦陟为吏部郎中张九龄一代词宗为中书令引陟为中书舍人与梁逖对掌纶诰时人以为美谈。

  常衮代宗永泰中为中书舍人衮文章俊拔当时推重与杨炎同掌制诰时称为常杨。

  崔元瀚德宗时为礼部员外郎窦参为相举知制诰诏令温雅合于典训。

  令狐楚为职方员外知制诰善于笺表制诰每为一词才成众立传写宪宗闻其名召见擢为翰林学士王仲舒元和中为职方郎中知制诰文思温雅制诰既出人皆传写。

  元稹穆宗长庆初为礼部郎中知制诰词诰所出然与古为侔遂盛传于代繇是极承恩顾稹尝为长庆宫词数十篇京师竞相传唱。

  柳公权为翰林学士文宗尝因夏日与学士联句帝曰:人皆苦炎热我爱夏日长公权续曰:薰风从南来殿阁生微凉时丁袁五学士皆属继(臣钦。若等曰:时丁居晦袁郁并为学士)帝独讽公权两句曰:辞清不可多得乃令公权题于殿壁。

  梁杜晓开平初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居两制之重祖述前载甚得王言之体。

  後唐李琪初仕梁专掌文翰下必称旨宠遇逾伦是时琪之名播于海内。

  赵光逢为礼部郎中历内外两制俱有能名转尚书左丞翰林承旨。

  周申文炳太祖广顺初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为文典雅有训诰之风。

  §词臣部·才敏

  仲尼曰:我好古敏以求之者也。《传》曰:敏则有功。又曰:敏於事盖敏之时义远矣。哉!若乃祇率官次躬膺明诏国典有稽缓之禁公家有叠委之命至于奉闲宴陪豫游授简为文无容宿构于坐立奏焕然成章非英气积中天机俊发。又安能翰动。若飞笔不停缀措辞令于俄顷献嘉颂于行在夫如是则持橐簪笔端神束带并集龙凤之署待诏承明之廷斯谓无旷其职者也。若乃不野不史有德有言然後亲日月之光润金玉之度始可以无鬼矣。

  汉枚皋武帝时为郎武帝春秋二十九乃得皇子群臣喜枚皋与东方朔作皇太子生赋及立皇子祝(礼月令祀于高高求子之神也。武帝晚得太子喜而立此祠而令皋作祭祀之文也。)文诏所为皆不从故事重皇子也。初卫皇后立皋奏赋以戒终(令慎终如始也。)皋为赋善于朔也。从行至甘泉雍河东巡狩封泰山塞决河宣房游观三辅离宫馆临山泽弋猎射驭狗马蹴鞠刻镂(蹴足蹴之也。鞠以韦为之中实以物蹴蹋为戏乐也。)帝有所感辄使赋之为文疾受诏辄成故所赋者多吴薛综为尚书仆射大帝敕综祝祖不得用常文综承诏卒造文义信辞粲烂大帝曰:复为两头(谓更添一头更祝之语)使满三也。综复再祝辞令皆新众咸善。

  晋锺会为中书侍郎时司马景王命中书令虞松作表再呈辄不可意命松更定以经时松思竭不能改心存之形于颜色会察其有忧问松松以实答会取视为定五字松悦服以呈景王王曰:不当尔邪谁所定也。松曰:锺会向亦欲启之会公见问不敢饕其能王曰:如此可大用可令来会问松王所能松曰:博学明识无所不贯会乃绝宾客精思十日平旦入见至二鼓乃出後王独拊手叹息曰:此真王佐材也。

  南齐刘系宗为中书通事舍人太祖废苍梧明日呼正直舍人虞整醉不能起系宗欢喜奉命太祖曰:今天地重开是卿尽力之日使写诸处分敕令及四方书疏使主书七人书吏二十人配之事皆称旨。

  梁裴子野掌中书诏诰高祖普通七年王师北伐敕子野为谕魏文受诏立成高祖以其事体大召尚书仆射徐勉太子詹事周舍鸿胪卿刘之遴中书侍郎朱异集寿光殿以观之时并叹服高祖目子野而言曰:其文甚壮俄。又敕为书谕魏相元乂其夜受旨子野谓可待旦方奏未之为也。及五鼓敕催令开斋速上子野徐起操笔昧爽便就奏之高祖深嘉焉自是凡诸符檄皆令草创子野为文典而速不尚华靡之词其制作多法古与今文体异时或有诋诃者及末皆翕然重之或问有为文速者子野答云:人皆成于手我独成于心虽有见否之异其于刊改一也。俄迁中书侍郎。

  朱异普通中为散骑常侍异容貌魁梧能举正虽出自诸生甚闲军国故实自周舍卒後异代掌机密其军旅谋谟方镇改换朝仪国典诏诰敕书并掌典之每四方表疏当局簿领谘议详断填委前属辞落纸览事下议纵横敏赡不暂停笔顷刻之间诸事便了。

  任孝恭为中书通事舍人为文敏速受诏立成。若不留思每奏高祖辄称善累赐金帛。

  萧介博涉经史善属文初高祖招延後进二十馀人置酒赋诗臧盾以诗不成罚酒一斗盾饮尽颜色不变自。若介染翰便成文不加点高祖两美之曰:臧盾之饮萧介之文即席之美也。

  刘孺为太子中书舍人孺少好文章性敏速尝于御坐为李赋受诏便成文不加点高祖甚称赏之。

  到沆为太子洗马通籍文德殿学士省时高祖宴华光殿命群臣赋诗独诏沆为二百字三刻便成沆于坐立奏其文甚美。

  谢徵为鸿胪卿时後魏中山王元略还北高祖饯於武德殿赋诗三十韵限三刻成徵二刻便就其辞甚美高祖称监焉。

  谢监为吏部郎尝侍高祖坐敕与侍中王柬为诗答赠其文甚工高祖善之仍使重作复合旨。

  王规为黄门侍郎高祖于文德殿饯广州刺史元景隆诏群臣赋诗同用五十韵规援笔立奏其文。又美高祖嘉焉即日诏为侍中。

  褚翔为太子舍人宣城王主簿高祖宴群臣乐游苑别诏翔与王训为五十韵诗限三刻成翔于坐立奏高祖异焉即日转宣城王文学。

  陈蔡景历高祖初为中书通事舍人掌诏诰景历属文不尚雕靡而长于叙事应机敏速为当世所称。

  颜晃文帝天嘉初为中书舍人掌制诰其表奏诏书下笔立成便得事理而雅有气质。

  阴铿幼聪慧天嘉中为始兴王府中录事参军世祖尝宴群臣赋诗徐陵言之于世祖即日召铿预宴使赋新成安乐宫铿援笔便就世祖甚叹赏之。

  傅纟宰为中书通事舍人掌诏诰纟宰为文典丽性。又敏速虽军国大事下笔辄成未尝起草沉思者亦无以加焉甚为後主所重。

  後魏徐纥字武伯少好学有明理颇以文词见称灵太后临朝纥为中书舍人总摄中书门下之事军国诰命莫不繇之时有急速令数吏执笔或行或卧人别占之造次俱成不失事理虽无雅裁亦不通情时黄门侍郎太原王遵业琅邪王诵并称文学亦不免为纥秉笔承其指授文笔驳论数十卷多有遗落时或有存于世。

  高恭之字道穆为中书舍人元颢逼虎牢道穆劝庄帝北渡循河东下徵大将军元天穆于荣阳别徵尔朱王赴河内以犄角之臣窃谓万全之计不过於此帝曰:高舍人语是其夜到河内郡北未有城守可依帝命道穆秉烛作诏书数十纸布告远近于是四方知乘舆所在。

  北齐魏收初仕後魏为主客郎中节闵帝立妙简近侍诏试收为封禅书收下笔便就不立藁草文将千言所改无几时黄门郎贾思同侍立深奇之帝曰:虽七步之才无以过此时年二十六孝武初。又诏收摄大职文诰填积事咸称旨侯景叛入寇梁南境文襄时在晋阳令收为檄五十馀纸不日而就。又檄梁朝令送侯景初夜执笔三更便成文过七纸文襄善之帝曾游东山敕收作诏宣扬威德譬谕关西俄顷而就词理宏壮帝对百寮大嗟赏之收自东魏孝静武定二年已後国家大事诏命军国文词皆收所作每有警急受诏立成或时中使催促收下笔有同宿构敏速之工邢温所不逮也。其参议典礼与邢相埒杜弼为大行台郎中从武帝破西魏山命为露布弼手即书绢曾不起草。

  卢询祖有学术文章华靡为後生之俊举秀才入京李祖勋尝宴文士文宣使小黄门敕祖勋母曰:茹茹既破何故无贺表使者伫立待之诸宾皆为表询祖俄顷便成後朝廷大迁除同日擢拜询祖立于东上车门外为二十馀人作表文不加点辞理可观。

  後周吕思礼沙苑之捷命为露布食顷便成太祖叹其工而。且速。

  隋杨素初仕周为车骑大将军武帝命素为诏书下笔立成词义兼美帝嘉之顾谓素曰:善自勉之勿忧不富贵素应声答曰:臣但恐富贵来逼臣臣无心图富贵。

  唐颜师古武德初为中书舍人专掌机密于时军国多务奏请填委师古性既明敏达于从政凡有诏诰皆成其手。

  岑文本为中书舍人武德中诏诰及军国大文皆出于颜师古至是文本所草诏诰或众务繁凑即命书僮六七人随口便写须臾悉成亦殆尽其妙。

  张昌龄弱冠以文词知名举进士及第翠微宫成诣阙献颂太宗召见试作息兵诏俄顷而就帝甚说杨师道为侍中时太宗好五言诗见师道所制咸称善尝宴近臣谓师道曰:卿善篇什工毫翰如闻酣赏之际援笔直疏有如宿构今可试为之师道拜伏奉诏造次便成略无点窜仍令再三吟讽举坐莫不嗟赏。

  许敬宗为太子左庶子兼修国史贞观十九年从太宗征辽敬宗与高士廉等共知机要及岑文本卒于行所驿召敬宗令草驻跸山破贼诏书敬宗立于马前俄顷而就词甚典丽深见嗟赏自是专知制诰韦承庆为凤阁舍人属文敏捷虽军国大事下笔辄成未尝起草後为凤阁侍郎同平章事中宗神龙初坐附推张易之弟昌宗失实配流时易之等伏诛承庆去巾解带而待罪欲草赦书众议以为无如承庆者乃诏承庆为之承庆神色不扰援笔而成词甚典美当时咸叹服之。

  刘衤韦之字希美则天临朝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时军国多事所有诏敕独出衤韦之构思敏速皆可立待。

  王鉏长寿中为太子典膳兼知凤阁舍人事时寿春王成器衡阳王成义等五王初出阁同日受册有司撰仪注不载册文及百寮在列方知阙礼宰臣相顾失色鉏乃召小吏五人各执笔口授分写一时俱毕词理典赡时人叹服之。

  刘幽求为朝邑尉夜从玄宗平韦庶人是夜所下诏敕百馀道皆出于幽求。

  苏为中书舍人景龙四年玄宗初定内难属机事填委文诰万计在太极殿後手操口对无毫釐差误主书韩礼谈子阳传书草诏屡谓曰:乞明公稍迟礼等书不及恐手腕将废中书令李峤叹曰:舍人思如涌泉峤所不及也。

  李白天宝初待诏翰林白与饮徒醉于酒肆玄宗度曲欲造乐府新词亟召白白已卧于肆矣。召入以水洒面即令秉笔顷之成十馀章帝颇嘉之。

  徐浩肃宗初为中书舍人时天下事殷诏令多出于浩浩属词赡给。又工楷隶肃宗悦其能加兼尚书右丞。

  韩皋字仲文父检校左仆射平章事皋为考工员外郎丁父艰德宗遣中人就第慰问仍宣令撰之事业皋号泣承命立草数千言德宗嘉之。

  陆贽为翰林学士建中四年朱霑谋逆从驾幸奉天时天下叛乱机务填委徵发指纵千端万绪一日之内诏书数百贽挥翰起草思如泉注初。若不经思虑既成之後莫不曲尽事情中于机会日吏应答不暇同舍皆服其能其于议论应对明练理体敷陈剖判下笔如神当时名流无不推挹。

  韦处厚穆宗时为中书舍人侍讲学士敬宗嗣位诏以本官充翰林承旨学士每草诏立就惬会帝旨柳公权文宗时为翰林学士中书舍人从幸未央宫苑中驻辇谓公权曰:我有一喜事边上衣物久不及时今年二月给春衣讫公权辇前奉贺上曰:单贺未了卿可贺我以诗宫人迫其口进公权应声曰:去岁虽无战今春未得归皇恩何以报春月得春衣上悦激赏久之。

  封敖为翰林学士中书舍人构思敏速语近而理胜不务奇涩武宗深重之。

  陆昭宗时为中书舍人文思敏速初无思虑挥翰如飞文理俱惬同舍服其能天子顾待特异。

  後唐刘岳昭宗末为殿中侍御史召入翰林为学士岳为文敏速好诙谐秉笔无滞。

  李琪初仕梁为翰林学士累迁户部侍郎翰林承旨梁祖西抗岐北攻潞出师燕赵经略四方暂无宁岁而琪以学士居帐中专掌文翰下笔称旨宠遇逾伦是时琪之名播于海内。

  §词臣部·器识

  夫天地粹和之气贤者禀之而生故蕴而为器识发而为事业乃有践禁掖之地居文翰之职沉默以远势谦让以镇俗敷陈嘉诰聿沮于群议罄竭明诚克清于大憝或见事于未兆或形言于必中或应机立断或守正不回斯皆国家之光生民之秀咸用论次垂诸不朽者也。

  齐傅昭明帝时为中书舍人时居此职者皆权倾天下昭独廉静无干预。

  唐杨绾为起居舍人知制诰历司勋员外郎职方郎中掌诰如故迁中书舍人兼修国史故事舍人年深者谓之阁老公廨杂料归阁老者五之四绾以为品秩同列给受宜均悉平分之甚为时论归美。

  崔祐甫为中书舍人大历十三年六月陇州源县河西军都虞侯赵贵庄营田有猫鼠同乳不为害陇右节度使朱霑笼而献之代宗遣内常侍吴承倩出示百寮宰臣常衮等及文武百寮蹈舞称贺祐甫独不贺曰:猫者猛鸷之类本合食鼠猫鼠不相伤是反天性违物理也。不宜称瑞对百寮白于衮衮愕眙久之谓曰:国家祥瑞舍人独执异见听舍人自奏祐甫将附中使口奏承倩不受乃抗疏曰:今日中使吴承倩宣进止以笼盛猫鼠示百寮者臣知天生万物刚柔有性圣人因之垂训作则礼记郊特牲篇曰:迎猫为其食田鼠也。然则猫之食鼠载在祀典以其除害利人虽鼠必录今此猫鼠不食仁则仁矣。无乃失其性乎!鼠之为物昼伏夜动诗人赋之曰:相鼠有体人而无礼。又曰:石鼠石鼠无食我黍其序曰:贪而畏人。若大鼠也。臣旋观之虽云:动物异鼠麋鹿麏兔彼皆以时杀获为国家用此之有害亦何爱而曲全之猫受人养弃职不修亦何异鼠法吏不勤触邪疆吏不勤敌。又接部式具列三瑞无猫不食鼠之文以兹称贺臣所未详伏以国家化洽理平天符氵存至纷论杂沓史不绝书。若以刘向五行论此恐须申命宪司察视贪吏诫诸边候无失徼巡则猫能致功鼠不为害辄尘旒伏胜战越宰臣常衮以为和同之象上表陈贺及祐甫疏入帝甚嘉之不复省常衮之表。

  陆贽德宗时为翰林学士贽性忠荩既居近密感人主重知思有效报故政或有缺巨细必陈繇是顾待益厚建中四年朱霑谋逆从驾幸奉天贽尝启帝曰:今盗遍天下舆驾播迁陛下宜痛自引咎以感动人心昔汤武以罪已勃兴楚昭以善言复国陛下诚能不吝改过以言谢天下使书诏无所忌臣虽愚陋可以仰副圣情庶令反侧之徒革心向化帝然之故奉天所下书诏虽武夫悍卒无不挥涕感激多贽所为也。

  姜公辅为翰林学士建中四年十月泾师犯阙德宗苍黄自苑北便门出幸公辅马前谏曰:朱霑尝为泾原帅得士心昨以朱滔叛坐夺兵权霑尝忧愤不得志不如使人捕之使陪銮驾忽群凶立之必贻国患臣顷曾奏陛下。若不能坦怀待之则必杀之养兽自贻其患悔无所及帝曰:已无及矣。

  李昭初自尚书郎出为苏州刺史期月以中书舍人召还不拜谓宰辅曰:省郎拜舍人以知制诰为次序便繇刺史玷纶闱非敢闻命乃以兵部郎中知制诰翌岁拜舍人受之。

  崔群为翰林学士元和七年惠昭太子薨穆宗时为遂王宪宗以澧王居长。又多内助将建储贰命群与澧王作让表群上言大凡已合当之而不为则有陈让之仪理不合当因何遽有让表今遂王嫡长所宜正位青宫竟从其奏。

  韦处厚为翰林学士敬宗宝历二年十二月中官刘克明作难是时变起宫闱事生仓卒处厚博通古今雅有体识其夕制置皆处厚详定既行无不得礼为时所伏时诏命将降未有所定处厚闻难奔赴昌言曰:春秋之法大义灭亲内恶必书以明逆顺正名讨罪于义何嫌安可依违更事耻讳遂奉藩教行焉。

  後唐卢导明宗长兴末为中书舍人权知贡举明年春潞王自凤翔拥大军赴阙闵帝奔于卫州宰相冯道李愚集百官于天宫寺将出迎潞王时军众离溃人情奔骇百官移时未有至者导与舍人张昭先至冯道请导草劝进笺导曰:潞王入朝郊迎可也。若劝进之事安可造次。且潞王与主上皆太后之子或废或立当从教令安得不禀母后率尔而行冯道曰:事要务实劝进其可已乎!导曰:今主上蒙尘在外遽以大位劝人。若潞王守道修睦以忠义见责未审何辞以对不如率群臣诏宫门取太后进止即去就善矣。道未及对会京地巡检安从进报曰:潞王至矣。安得百寮无班即纷然而去是日潞王未至冯道等止于上阳门外。又令导草劝进笺导执之如初李愚曰:舍人之言是也。吾辈信罪人矣。导之守正也。如是。

  晋李怿初仕後唐天成初为中书舍人充翰林学士在职转户部侍郎右丞充承旨时常侍张文宝知贡举中书奏落进士数人仍请诏翰林学士作一诗一赋下贡部为举人格样学士窦梦徵张砺辈撰格诗格赋各一送中书宰相未以为允梦徵等请怿为之怿笑而答曰:李怿识字有数顷岁因人偶得及第敢与後生髦俊为标格假令今却业进士就春官求试落第必矣。格诗不敢应诏君子多其识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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