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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九十三 宗室部·荐贤俭约抑损好尚


  夫乐善好贤戚藩之令范也。繇东京以来宗哲继武乃能察掾属之才美询士类之行义隐沦胥洎仄陋咸达或形慰荐之疏或应举知之诏或白之於清宴或升之於有司莫不任官縻爵飞声腾实上以增多士彬彬之盛下以隆公族振振之德。又何况知人之为哲荐贤之为贤者哉!。

  汉东平王苍上疏荐吴良曰:臣闻为国所重必在得人报恩之义莫大荐士窃见臣府西曹掾齐国吴良资质敦固公方廉恪躬俭安贫白首一节。又治尚书学通师法经任博士行中表仪宜备宿卫以辅圣政臣苍荣宠绝矣。忧责深大私慕公叔同升之义惧干臧文窃位之罪敢秉愚瞽犯冒严禁显宗以示公卿曰:前以事见良须发皓然衣冠甚伟夫荐贤助国宰相之职萧何举韩信设坛而拜不复考试今以良为议郎苍。又上书表荐名士左冯翊桓虞虚已礼下与参政事。

  晋成都王颖表论兴义功臣卢志和演董洪王彦赵骧等五人皆封开国公侯。

  宋临川王义庆出为荆州刺史元嘉十二年普使内外群官举士义庆上。表曰:诏书畴咨群司延及连牧求贤仄陋拔善幽遐伏惟陛下惠哲光宣经纬明远皇阶藻曜风猷日昇而犹询衢室之令典遵明台之训降渊虑於管库纡圣思於板筑故以道邈往载德高前王臣敢竭虚暗祗承明旨伏见前临淄令新野庾实秉真履约爱敬淳深昔在母忧毁瘠过礼今罹父疚泣血有闻行成闺庭孝著邻党足以敦化率民齐教轨俗前徵奉朝请武陵龚祈恬和平简贞洁纯素潜居研志耽情坟籍亦足镇息颓竞奖勖浮动处士南郡师觉才学明敏操介清脩业均井渫志固冰霜臣往年辟为州祭酒未行其志。若朝命远暨玉帛遐臻异人间出何远之有。

  江夏王义恭元嘉九年帝诏百官举才义恭上。表曰:臣闻云和备乐则繁会克谐骅骝骖服则致远斯效陛下顺夤大化文明在躬玉衡既正泰阶载一而犹发虑英髦垂情仄陋幽谷空同显著扬历是以潜虬耸鳞伫利见之期翔凤弭翼应来仪之感窃见南阳宗炳操履闲远思业贞纯砥节丘园息宾盛世贫约而苦内无改情轩冕屡招确尔不拔。若以蒲帛之聘感以大伦之美庶投竿释褐翻然来仪必能毗燮九官宣替百揆尚书金部郎臣徐森之臣府中直兵参军事臣王天宝并局力允济忠谅款诚往年逆臣叛逸华阳失守森之全境宁民绩章危棘前者经略伊丧元戎旅天宝北勤河朔东据营丘勋勇既昭心事兼竭虽经褒叙未尽才宜并可授以边藩展其志力交辽邈累丧藩将政刑每阙抚莅惟艰南中远风谣迥隔蛮獠狡窃边氓荼毒实须练实以绥其难谓森之可交州刺史天宝可宁州刺史庶足威怀荒表肃清遐服昔魏戍之贤功存荐士赵武之明事彰管库臣识愧前良理谢先哲率举所知仰酬采访退惧瞽言无足甄奖。

  长沙王义欣上言所统威远将军北谯梁二郡太守关中侯申季历自奏职邦畿于兹五年信惠并宣威化兼著外清暴乱内辑民黎役赋均平闾井齐肃绥穆初附招携荒远郊境之外仰泽怀风爵赏之授绩能是显宜升阶秩以崇奖劝进号宁朔将军。

  南齐竟陵王子良武帝子武帝诏举士子良荐王思远及吴郡顾暠之陈郡殷。

  始安王遥光为扬州刺史明帝建武初有诏举士遥光表荐王柬王僧孺曰:臣闻求贤暂劳垂拱永逸方之疏壤取类导川伏惟陛下道隐旒纟广信充符玺白驹空谷振鹭在庭犹惧隐鳞卜祝藏器屠佑物色关下委裘河上非取制於一狐谅求味於兼采而五声倦响九工是询寝议庙堂借听舆皂臣位任隆重义兼家邦实欲名实不违徼倖路绝势门上品犹当格以清谈英俊下寮不可限以位貌窃见秘书丞琅邪王柬年二十一七叶重光海内冠冕神清气茂允迪中和叔宝理遣之谈彦辅名教之乐故以晖英先达领袖後进居无尘杂家有赐书辞赋清新属言玄远室迩人旷物疏道亲养素丘园台阶虚位庠序公朝万夫倾望岂徒荀令可想李公不亡而已哉!前晋安郡侯官令东海王僧孺年三十五理尚栖约思致悟敏既笔耕为养亦佣书成学乃照萤映雪编蒲缉柳先言往行人物雅俗甘泉遗仪南宫故事画地成图抵掌可述岂直鼷鼠有必对之辨竹书无落简之谬柬坐镇雅俗引益已多僧孺访对不休质疑斯在并东序之秘宝瑚琏之茂器诚言以人废而才实世资帝乃以柬为骑从事中郎僧孺为尚书仪曹郎曲江公遥欣与始安王遥光等参预政事凡所谈荐皆得其人繇是朝野辐凑轩盖盈门。

  後魏高阳王雍宣武正始中诏百官各举所知雍以田曹参军辛少雍为举首迁给事中侍郎。

  清河王怿举李平行台七兵郎阳固除扬兵校尉领汝南王悦郎中令寻加宁远将军时悦年少行多不法屑近小人固上疏切谏并面陈往代诸王贤愚之分以感动悦悦甚敬惮之怿大悦以为举得其人。

  临淮王为仆射表荐涿郡人祖鸿勋有文学宜试以一官敕除奉朝请人谓之曰:临淮举卿便以得调竟不相谢恐非其义鸿勋曰:为国举才临淮之务祖鸿勋何事从而谢之闻而喜曰:吾得其人矣。

  彭城王勰宣武初为司徒成淹为羽林监领主客知左右二都水事勰曰:先帝本奉有成旨淹有归国之诚兼历官著称宜加优陟高祖顾命诏犹在耳乃相闻选曹加淹右军领左右都水仍主客令复授骁骑将军加辅国将军都水主客如故勰。又每称尚书祠部郎宋世景精干尚书仆射才也。

  汝南王悦宣武时诏四门博士董徵教授徵自安州刺史入为司农少卿光禄大夫徵出州入卿匪唯学业所致亦繇悦以其师资之义为启请焉。

  任城王澄临薨启谏议大夫张普惠为尚书右丞灵太后既深悼览启从之。

  北齐任城王湝为定州刺史尝语李德林云:窃闻蔽贤蒙显戮久令君沉滞吾独得润身朝廷纵不见尤亦惧明灵所谴,於是举秀才表云:李德林者文章学识固不待言观其风神器宇终为栋梁之用至於经国大体是贾生晁错之俦虫小技殆相如子云之辈今虽唐虞君世俊乂盈朝然脩大厦者岂厌夫良材之积也。吾尝见孔文举荐祢衡表云:洪水横流帝思俾乂以正平比夫大禹常谓拟非其伦今以德林言之便觉前言非大。

  後唐雍王重美为河南尹时马裔孙为礼部侍郎翰林学士清泰中藩邸旧臣韩昭裔房暠为枢使刘延朗李专美为宣徽使河南尹雍王重美不平之密奏曰:马裔孙者只令视草恐未得宜帝然之故令掌贡举寻拜中书侍郎平章事。

  §宗室部·俭约

  《传》曰:俭德之恭《书》曰:禄不期侈皆先儒之丕训方策之深戒也。乃有体自玄极列於戚藩承庆灵之锡羡处富贵之极势而能躬履素行志脩廉节循守法度靡尚华丽居官以清白处躬以简俭去泰窒欲慎终如始斯固秉上智之质为宗室之范者焉。

  後汉东海恭王疆光武子也。疆深执俭谦及薨帝不欲厚葬以违其意诏曰:王恭谦好礼以德自终遣送之物务从约省衣足敛形茅车瓦器物减於制以彰王卓尔独行之志东海顷王肃疆之子也。性谦俭循恭王法度。

  魏陈思王植武帝子也。性简易不治威仪舆马服餙不尚华丽植之薨也。遗令薄葬。

  中山恭王衮武帝子也。黄初七年徙封濮阳太和二年就国尚约俭教敕妃妾纺绩织习为家人之事。

  晋高密文献王泰宣帝弟也。泰武帝时录尚书事性廉静不近声色虽为宰辅食大国之租服饰肴膳如布衣寒士。

  谯王承宣帝孙也。元帝大兴初为辅国将军领左军将军居官俭约家无别室及为湘州刺史湘土荒残公私困弊承躬自俭约乘苇茭车而倾心绥抚甚有能名。

  宋临川烈武王道规高祖少弟也。道规无子以长沙景王第二子义庆为嗣义庆性谦虚素寡嗜欲受任历藩无浮淫之过为荆州刺史始至及去镇迎送物并不受。

  衡阳王义季武帝子也。为荆州刺史先是临川王义庆在任巴蜀乱扰师旅应接府库空虚义季躬行节俭蓄财省用数年间还复充实徵为都督南兖兖徐青冀幽六州诸军事南兖州刺史登舟之日帷帐器服诸应随刺史者悉留之荆楚以为美谈。

  建平王景素文帝孙也。性甚俭素为荆州时州有高斋刻楹柏构景素竟不处朝廷颇赐以甲第辞而不当两宫所遗珍玩尘於笥箧食常不过一肉器用瓦素时有献镂玉器景素顾主簿何昌宇曰:我持此安所用哉!乃谢而反之。

  南齐始兴王鉴高帝子也。为益州刺史於州园地得古冢无复棺但有古椁铜器十馀种并古形玉璧三枚珍宝甚多不可皆识金银为蚕蛇形者数十计。又以朱砂为阜水银为沼左右咸劝取鉴曰:皇太子昔在雍有发古蒙者得玉镜玉屏风玉匣之属皆将还都吾意常不同乃遣功曹何伫为之起坟诸宝物一不得犯性甚清在蜀积年未尝有所营造资用一岁不满三万王俭尝叹云:始兴王虽尊贵而行履都是素士。

  梁鄱阳王恢太祖子也。时有进筒中布者恢以奇货异服即命焚之。

  南康简王绩高祖子也。寡玩好少嗜欲居无仆妾躬事约俭所有租税悉寄天府及薨後府有南康国无召钱数千万。

  长沙王懿子藻为益州刺史初邓元起之在蜀也。崇於聚敛财货山积金玉珍帛为一室名为内藏绮锦罗为一室号曰:外府藻以外府赐将帅内藏归王府不有私焉及还朝轻装就路。

  始兴王忄詹子毕常乘折角牛穀木履被服比於儒者名盛海内为宗室推重。

  後魏任城王昙景穆子也。廉谨白脩及薨令薄葬。

  广陵王衍景穆孙也。衍性清慎所在廉洁。又不营产业亡日无敛尸具。

  京兆王曾孙琮为太尉录尚书事性清俭不营产业身化之日家无馀财。

  彭城王勰献《文子》也。清正俭素门无私谒。

  北齐彭城景思王浟高祖子也。自定州刺史徵为侍中人吏送别悲号有老翁数百人相率具馔曰:自殿下至来五载人不识吏吏不欺人百姓有识已来始逄今化殿下唯饮此乡水未食此乡食聊献疏薄浟重其意为食一口。

  兰陵王长恭一名孝瓘文襄第四子也。芒山之捷武成赏其功命贾护为买妾二十人惟受其一有千金责券临死日尽燔之。

  後周代王达文帝子也。雅好节俭食无兼膳侍姬不过数人皆衣绨衣。又不营资产国无储积左右尝以为言达从容应之曰:君子忧道不忧贫何烦如此隋蔡王智积高祖弟[1234]之子也。初为开府时延侍读府佐於座所设唯饼果酒才三酌家有妓女唯年节嘉庆奏於太妃之前其简如此。

  唐郑王元懿曾孙勉为太子太师率性素淡清廉简易为宗臣之表二子缵的皆廉介有节。

  颖王敫玄宗第十三子也。为蜀郡大都督敫性俭率将渡绵州江登舟见以采缘席为藉者顾曰:此可以为寝处柰何践之命撤去之。

  嗣吴王建中贞元间为道虔滁等州刺史入拜宗正卿历官清白居处衣服不免风雨寒暑及卒家无升储公卿以下率敛以赙凶。

  晋韩王为曹州防御使廉爱恤下不营财利不好妓乐部人安之。

  §宗室部·抑损

  古者建国之制名山大泽不以封周室列爵惟五分土为三使上下相维其疆易制也。汉兴之初海内甫定监姒周夹辅之效徵亡秦孤立之失而子弟寡少并建不足大封同姓以镇天下或跨州兼郡连城数十然而矫枉之道亦云:过矣。是以有莫大之患逆辞之萌小者骄佚越法大者倔强放命触罪绝国势使之然故贾谊之论晁错之议主父之策咸以救一时之弊自是之後浸以微弱当涂而下,或以疏远降其爵,或以法制损其势而强弱之道始终可穷得失之理,於是存焉。

  汉高祖时诸侯皆赋(汉国所出有皆入于王也。)得自除内史以下独为置丞相黄金印诸侯自除御史廷尉正博士拟於天子自吴楚反後五宗主世汉为置二千石去丞相曰:相银印诸侯独得食租税夺之权其後诸侯贫者或乘牛车也。

  武帝时主父偃说帝曰:古者诸侯地不过百里强弱之形易制今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奢易为淫乱急则阻其疆而合从以逆京师今以法制割削则逆节萌起(萌谓事之所生如草木之萌牙也。)前日晁错是也。今诸侯子弟或十数而适嗣代立馀虽骨肉无尺地之封则仁孝之道不宣愿陛下令诸侯得推恩分子弟以地侯之彼人人喜得所愿上以德施实分其国必稍自销弱矣,於是帝从其计令诸侯以私恩自裂地分其子弟而汉为定制封号辄别属汉郡汉有厚恩而诸侯地稍自分折弱(初文帝末贾生之议分齐赵景帝用晁错之计削吴{林之}帝施主父之策下推恩之令使诸侯王得分户邑以封子弟不行黜陟而藩国自折自比以来齐为七谓齐城阳济北济南淄川胶西胶东也。赵分为六谓赵平原真定中山广川河间也。梁分为五谓梁济川济东山阳济阴也。淮南分为三谓淮南衡山卢江皇子始立者大国不过十馀城长沙燕代虽有旧名皆亡南北边矣。长沙之南更置郡燕代以北更置缘边郡其所有饶利兵马器械二国皆失之也。景帝遭七国之变抑损诸侯减黜其官谓改丞相曰:相省御史大夫廷尉少府宗正博士官大夫谒者郎诸官长丞等也。武有衡山淮南之谋作左官之律人道上今右舍天子而仕诸侯故谓之左官也。左官犹言左道也。皆僻左不正也。汉时依上古法朝政之列以右为尊故谓降秩为左迁仕诸侯为官也。诸侯惟得衣食税租不与政事)。

  衡山王赐所为不法有司请逮治武帝不许为置吏二百石以上(汉仪注吏四百石已下自除国中今以王之恶天子皆为置)。

  後汉光武建武十三年二月诏曰:长沙王兴真定王得河间王邵中山王茂皆袭爵为王不应经义(以其服属既号不常袭爵为王)其以兴为临湘侯(临湘县今潭州长沙县)得为真定侯邵为乐成侯(乐成县故城今在瀛州乐府县西北)茂为单父侯(今宋州县)其宗室及绝国封侯者凡一百三十七人丁巳降赵王良为赵公太原王章为齐公鲁王兴为鲁公(一云:建武十五年大将军朱佑朝京师奏古者人臣受封不加王爵可改诸侯为公帝即施行)。

  魏文帝黄初五年诏曰:先王建国随时而制汉祖增秦所置郡至光武以天下损耗并省郡县以今比之益不及焉其改封侯王皆为县王时法制待藩国既峻迫寮属皆贾竖不才兵人给其残老大数不过二百人。

  陈思王植初封东阿王时大发士息及取诸国士植以近前诸国士息已见发其遗孤稚弱在者无几而复被取乃上《书》曰:臣闻古者圣君与日月齐其明四时等其信是以戮凶无重赏善无轻怒。若惊霆喜。若时雨恩不中绝教无二可以此临朝则臣下知所死矣。受任在万里之外审主之所以受官必已之所以授命虽有构会之徒泊然不以为惧者盖君臣相信之明效也。昔章子为齐将人有告之反者威王曰:不然左右曰:王何以明之王曰:闻章子改葬死母彼尚不欺死父顾当叛生君乎!此君之信臣也。昔管仲亲射桓公後幽囚从鲁槛车载使少年挽而送齐管仲知桓公之必用已惧鲁之悔谓少年曰:吾为汝唱汝为和声和声宜走,於是管仲唱之少年走而和之日行数百里宿昔而至至则相齐此臣之信君也。臣初受封策《书》曰:植受兹青社封于东土以屏翰皇家为魏藩辅而所得兵百五十人皆年在耳顺,或不逾矩虎贲官骑及亲事凡二百馀人正复不老皆使年壮备有不虞检校乘城顾不足以自救况皆复耄耋罢曳乎!而名为魏东藩使屏翰王室臣窃自羞矣。就之诸国国有士子合不过五百人伏以为三军益损不复赖此方外不定必当须办者臣愿将部曲倍道奔赴夫妻负襁子弟怀粮蹈锋履刃以狥国难何但习业小儿哉!愚诚以挥涕增河鼷鼠饮海於朝万无损益於臣家计甚有废损。又臣士息前後三送兼人已竭惟尚有小几七八岁已上十六七已还三十馀人今部曲皆年耆卧在床席非糜不食眼不能视气息裁属凡三十七人疲瘵风靡疣盲聋贵者二十三人惟正须此小儿大者可备宿卫虽不足以御寇粗可以警小盗小者未堪大使为可使耘鉏秽草驱寇鸟雀休候人则一事废一日猎则众业散不亲自经营则功不摄常自躬亲不委下吏而已陛下圣仁恩诏三至士子给国长不复发明诏之下有。若皎日保金石之恩必明神之信画然自固如天如地定习业者并复见送晻。若昼晦怅然失图伏以为陛下既爵臣百寮之右居藩国之任为置卿士屋名为宫冢名为陵不使其危居独立无异於凡庶。若柏成欣於野井子仲乐於灌园蓬户茅牖原宪之宅也。陋巷箪瓢颜子之居也。臣才不见效用常慨然执斯志焉。若陛下听臣悉还部曲罢官属省监官使解玺释绶追柏成子仲之业营颜渊原宪之事居子臧之庐宅延陵之室如此虽进无成功退有可守身死之日犹松乔也。然伏度国朝终未肯听臣之。若是固当羁绊於世绳维系於禄位怀屑屑之小忧执无已之百念安得荡然肆志逍遥於宇宙之外此愿未从陛下必欲崇亲亲笃骨肉润白骨而荣占木者惟遂仁德以副前恩诏皆遂还之。

  宋孝武以南郡王义宣乱逆繇於强盛欲削王侯江夏王义恭希旨请省录尚书上从之。又与骠骑大将军竟陵王诞奏陈贬损之格九条中外详议,於是有司奏九条之格犹有未尽更加附益凡二十四条大抵厅事不得南向坐施帐并藩国官正冬不得跣登国殿公主王妃传令不得朱服不得重冈鄣扇不得雉尾剑不得鹿卢形槊毛不得孔雀白氅夹毂队不得绛袄平乘诞马不得过二疋胡伎不得采衣舞伎正冬著衣不得装面诸妃子不得着绲带信幡非台省官悉用绛郡县内史相及封内官长於其封君罢官则不复追敬不合称臣诸镇常行车前後不得过六队刀不得银铜餙诸王女封县主诸王子孙袭封之王妃及封侯者夫人行并不得卤簿诸王子继体为王者婚葬吉凶悉依诸国公侯之礼不得同皇弟皇子船头作露平形不得拟象龙舟诏可。

  後魏孝文太和六年春正月乙丑制诸远属非太祖子孙及异姓为王皆降为公,公为侯侯为伯子男仍旧皆除将军之号唐高祖受禅以天下未定广封宗室以威天下皇从弟及侄年始孩童者数十人皆封为郡王太宗即位因举宗正属籍问侍臣曰:遍封宗子於天下便乎!尚书右仆射封德彝对曰:历观往古封王者今最为多两汉已降唯封帝子及亲兄弟。若宗室号远者非有大功如周之郇滕汉之贾泽并不得滥封所以别亲疏也。先朝敦睦九族一切封王爵命既降多给力役盖以天下为私殊非至公驭物之道太宗曰:朕理天下本为百姓非欲劳百姓以养已之亲也,於是宗室率以属疏降为郡公唯有功者数十人封王。

  後唐末帝清泰元年皇子河南尹重美表前寿安令贾谭添民户希别授官中书门下奏亲王无荐土例帝曰:有例亦不可况无例平。

  §宗室部·好尚

  《礼》曰:天命之谓性语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则知性有智愚习有善恶乃有荷茅土番之寄居藩屏夹辅之尊纯懿内融清明外发冲虚自守味老氏之玄言空寂为心洞金仙之妙理嗜偏伍之向背穷韬略之幽微或求访图书或缮完器玩搜奇采异适意忘劳虽趋向不同同归於善乃流湿就燥之义岂好丹非素之僻也。

  汉阳城侯德少脩黄老术常持《老子》知足之计。

  广川王去景帝孙也。其殿门有成庆画短衣大长剑(成庆荆轲也。卫。又谓之庆卿燕人谓之荆卿。又成庆古之勇士事见《淮南子》)去好之作七尺五寸剑被服皆效焉。

  後汉楚王英喜黄老学为浮屠斋戒祭祀。

  宋临川王义庆受任历藩无浮淫之过唯晚节奉养沙门颇致费损。

  南齐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郡阁下有虞翻旧床罢任还乃致以归後於西邸起古斋多聚古人器服以鼙之子良好释氏敬信尤笃数於邸园营斋戒大集朝臣众僧至赋食行水或躬亲其事。又招致名僧讲语佛法造经贝新声道俗之盛江左未有也。

  衡阳王钧居身清率言未及时会稽孔家起园列植桐柳多构山泉殆穷精趣钧往游之曰:殿下处朱门游紫闼讵得山人交邪答曰:身处朱门而情游江海形入紫闼而意在青云大美之吴郡张融清抗绝俗虽王公贵人视之傲如也。唯雅重钧谓从兄绪曰:衡阳王飘飘有凌云气其风云素韵弥足可怀融与之游不知老之将至见赏如此。

  梁南平王伟文帝子齐世清溪宫改为芳林苑天监初赐伟为第伟。又加穿筑果木珍奇穷极雕丽有侔造化立游客省寒暑得宜冬有笼炉夏设饮扇每与宾客游其中命从事中郎萧子范为之记梁藩邸之盛无过焉伟晚年崇信佛理尤精玄学著二旨义别为新通。又制情性几神等论义僧宠及周舍殷钓陆亻垂并名精解而不能屈。

  长沙嗣王业性敦笃所在留惠深信因果笃诚佛法高祖每嘉叹之後魏京兆王愉崇信佛道用度常至不接。

  京兆王太兴尝遇患请诸沙门行道所有资财一时布施乞求病愈名曰:散生斋及斋後僧皆四散有一沙门言云:乞斋馀食太兴戏之曰:斋食既尽唯有酒肉沙门曰:亦能食之因出酒一斗羊脚一只食尽犹言不饱及辞出後酒肉俱在出门追之无所见太兴遂佛前乞愿向者之师当非俗人。若此病得差即舍王爵入道未几便愈遂请为沙门表十馀上乃见许时孝文南讨左军诏皇太子於四月八日为之下发施帛二千疋既为沙门更名僧懿居嵩山。

  後周长乐侯深年数岁便累石为营折草作旌旗布置行伍皆有军阵之势及长好读兵书。

  隋秦王俊仁恕慈爱崇敬佛道请为沙门不许。

  唐韩王元嘉少好学聚书至万卷。又搜采碑文古迹得异本。

  舒王元名为石州刺史二十年性高洁赏玩林泉有尘外之意。

  岐王范多聚书画古迹为时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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