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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十二 帝王部·明罚


  雷电有震曜之象秋冬行肃杀之令王者法之以制刑典其来尚矣。故士师用弼於五教犯虽小而必刑王制具列於四诛害为大而无赦盖圣人躬明哲之性通天地之心佐德以威顺时行罚威克厥爱而事允济罚当其罪而众知劝大则殛窜殊死非所以为重也。小则鞭扑入赎非所以为轻也。然而阅罪简孚有司之详慎好生宥过王者之宽恕不及於嗣刑期无刑随世损益厥有论要吕刑云:属於五极咸中有庆其是之谓乎!。

  舜流共工於幽州(象恭滔天足以惑世故流放之幽州北裔)放兜於崇山(党於共工罪山南裔)窜三苗於三危(三苗国名缙云氏之後为诸侯号饕餮三危西裔)殛鲧於羽山(方命圯族绩用不成殛窜流皆诛也。异其文述作之体羽山东裔在海中)四罪而天下咸服。

  周武王既伐纣乃杀恶来恶来纣臣善谗毁诸侯汉高祖尝为项羽将丁公逐窘高祖彭城西短兵接汉王急顾谓丁公曰:两贤岂相哉!丁公引兵而还及项王灭丁公谒见高祖以丁公徇军中曰:丁公为项王臣不忠使项王失天下者也。遂斩之曰:使後世之为人臣者无傚丁公也。

  文帝十六年东莞侯刘吉坐事国人过员免(事见役使之员数也。)。

  景帝三年冬十二月诏曰:襄平侯嘉(纪通子也。)子恢说不孝谋反欲以杀嘉大逆无道(恢怨于其父而自谋反欲令其父坐死也。说读曰悦)其赦嘉为襄平侯及妻子当坐者复故爵(律大逆不道父母妻子同坐皆弃市今赦其馀子不与恢谋者复其故爵)论恢说及妻子如法。

  武帝元封六年黎侯召延坐不出持马要斩待发马给军匿不出也。

  征和二年春制诏御史故丞相贺(臣钦。若等曰:姓公孙)倚旧故乘高而为邪(帝为太子舍人故为旧故)兴美田以利子弟宾客不顾元元无益边穀(戍边卒粮乏不能为方计以益之也。货赂上(丞相贪冒受贿於下故使众庶货贿上流执事)流丁公名固朕忍之久矣。终不自革(革改也。)以边为援(使内郡自作车耕者自转所以饶边饶边所以施为己名援也,或曰:以胡为援也。)使内郡自省作车(边屯无事之时宜自治作车以给军用而令郡自省减诸馀功用而作车也。省音所领切)。又令耕者自转(自转穀於边)以困农烦扰畜者重马伤耗武备衰减(重谓怀孕者言转运之劳畜产疲团故反使怀孕者为之伤耗以减武也。)下吏妄赋百姓流亡。又诈为诏书以奸传朱安世(传逮捕也。)狱已正於理。

  昭帝元凤四年五月丁丑孝文庙正殿火太常及庙令丞郎吏皆劾大不敬会赦太常阳侯德免为庶人。

  元帝时诸葛丰为司隶校尉以春夏系治人在位多言其短徙丰为城门校尉丰上书告光禄勋周堪光禄大夫张猛帝不直丰制诏御史城门校尉丰前与光禄勋堪光禄大夫猛在朝之时数称言堪猛之美丰前为司隶校尉不顺四时脩法度专作苛暴以获虚威朕不忍下吏以为城门校尉不内省诸己(省察也。)而反怨堪猛以求报举(举言其事以报怨)告案无证之辞难验之罪毁誉恣意不顾前言(前言谓称堪猛之美今乃更言其短是不顾也。)不信之大者也。朕怜丰之耆忍加刑其免为庶人。

  成帝即位丞相御史条奏长信中太仆石显旧恶及其党牢梁陈顺皆免官显与妻子徙归故郡忧懑不食道病死先是元帝时显为中书令巧慧习事能探人主微旨内深贼持诡辩以中伤人至是免官及诸所交结以显为官皆废。

  永始二年十二月诏曰:故将作大匠万年佞邪不忠妄为巧诈多赋敛烦徭役兴卒暴之作卒徒蒙辜死者连属毒流众庶海内怨望虽蒙赦令不宜居京师,於是汤与万年俱徙敦煌(初将作大匠解万年与关内侯陈汤上封事起昌陵其後卒不就读者不晓辄改也。为他字失本文也。)。

  哀帝建平二年秋八月诏曰:待诏夏贺良等建言改元易号增益漏刻可以永安国家朕过听贺良等言(过误也。)冀为海内获福卒亡嘉应皆违经悖古不合时宜六月甲子制书非赦令也。皆蠲除之(改元易号大赦天下以求延祚而不蒙福哀帝悔之故更下制书诸赦罪事皆除之谓改制易号令皆复故也。非赦令也。犹言自非赦令耳也。语终辞也。而)贺良等反道惑众下有司皆伏辜。

  平帝即位以冷褎段犹等哀帝时定议尊定陶傅太后为太皇太后丁后为帝太后与太后同尊。又为共皇立庙京师议入孝元皇帝贬褎犹皆徙合浦复免高昌侯宏为庶人。又有司奏方阳侯孙宠及右师谭等皆造作奸谋罪及主者骨肉虽蒙赦令不宜处爵位在中土皆免宠等徙合浦郡。

  後汉明帝时何汤为郎中守开阳门候帝微行夜还汤闭门不纳更从中东门入明旦诏诣大官赐食诸门候皆夺俸。

  北乡侯初即位大将军耿宝中常侍樊丰侍中谢恽周广乳母野王君王圣坐相阿党丰恽广下狱死宝自杀圣徙码门。

  顺帝为太子江京樊丰共构陷废为济阴王中黄门孙程等十九人迎立之阎显兄弟闻帝立率兵入北宫尚书郭镇与交锋刃遂斩显弟卫尉景遣使者入省夺得玺绶乃幸嘉德殿遣侍御史持节收阎显及其弟城门校尉耀执金吾晏并下狱诛。

  永建元年虞诩代陈禅为司隶校尉数月间奏太傅冯石太尉刘熹中常侍程璜陈秉孟生李闰等百官侧目号为苛刻三公劾奏诩盛夏多系拘无辜为吏人患诩上书自讼曰:法禁者俗之隄防刑罚者人之衔辔今州曰:任郡郡曰:任县更相委远百姓怨穷以苟容为贤尽节为愚臣所发举赃罪非一二府恐为臣所奏遂加诬罪臣将从史鱼死即以尸谏耳顺帝省其章乃为免司空陶敦。

  桓帝延熹二年梁冀以罪自杀其他所连及公卿列校刺史二千石死者数十人故吏宾客免黜者三百馀人朝廷为之空虚。

  献帝诛诸议郎侯祈尚书冯硕侍中台崇讨有罪也。魏齐王芳嘉平中夏侯玄与李丰张缉苏乐敦同谋害司马景王景王闻其谋先召李丰杀之事下有司收玄缉铄敦贤等送廷尉锺毓奏丰等谋迫胁至尊擅诛蒙宰大逆无道请论如法,於是会公卿朝臣廷尉议咸以为丰等各受殊宠典综机密缉承外戚椒房之尊玄备世臣居列侯位而包藏祸心构图凶逆交关阉授以奸计畏惮天威不敢显谋乃欲要君胁上肆其诈虐谋诛良辅擅相建立将以倾覆宗室颠危社稷毓所正皆如科条律报毓施行诏书齐长公主先帝遗爱原其三子死命(李丰子韬尚公主),於是玄缉敦贤等皆夷三族其馀亲属徙乐浪郡。

  晋武帝时石鉴转尚书时秦凉为虏所败遣鉴都督陇右诸军事坐论功虚伪免官後为镇南将军豫州刺史坐讨吴贼虚张首级诏曰:昔云中守魏尚以斩首不实受刑武牙将军田顺以诈增虏获自杀诬罔败法古今所疾鉴备大臣吾所取信往者西事公欺朝廷以败为得竟不推究中间黜免未久寻复授用冀能补过而乃与下同诈所谓大臣义得尔乎!有司奏是也。顾未忍耳令遣归田里终身不得复用勿削爵土也。

  穆帝升平二年飞督王饶献鸩鸟帝怒鞭之二百使殿中御史焚其鸟於四达之衢。

  後魏道武天兴三年李栗为左将军性简慢矜宠不率礼度每在帝前舒放倨傲帝积其宿过诛威严始厉制勒群下尽卑逊之礼自栗始也。

  天赐六年秋七月慕容支属百馀家谋欲外奔发觉伏诛死者三百馀人。

  太武太平真君五年二月中山王辰等八人以北伐後期斩于那南。

  八年六月西征诸将军扶风公处贞等八将坐盗没军资所在虏掠赃各千万诏并斩之。

  封磨奴渤海人被刑为官人崔浩之诛也。太武谓磨奴曰:汝本应全所以致刑者繇事浩之故。

  文成兴安三年十一月辛酉行幸信都中山观察风俗十二月诛河间郑民为贼盗者男生十五以下为生口班赐从官各有差。

  孝文延兴四年十二月诏西征吐谷浑兵在句律城初叛军者斩次分配柔玄武川二镇斩者千馀人。

  城阳王鸾与安南将军卢渊李佐攻赭阳不利败退而还时孝文幸瑕丘鸾请罪行宫孝文引见鸾等责之曰:卿等总率戎徒义因奋节而进不能夷拔贼城退不能殄兹小寇损王威罪应大辟朕革变之始事从宽贷今赦卿等死罪城阳降为定襄县王削户五百古者军行必载庙社之神所以示其威惠各有攸归今惩卿等败军之罪於社之前以彰厥咎。

  李洪之为秦益二州刺史洪之素非廉靖每多受纳时孝文始建禄制法禁严峻司察所闻无不穷纠遂锁洪之赴京孝文临太华庭集群臣有司奏洪之受赃狼藉。又以酷暴孝文亲临数之以其大臣听在家自裁。

  宣武时高聪为散骑常侍兼护军藉贵因权耽於声色贿纳之音闻於遐迩中尉崔亮面陈聪罪帝乃出聪为平北将军孝明践祚以其素附高肇出为幽州刺史。

  孝庄建义三年四月尔朱天光讨丑奴萧宝寅於安定破禽之送於京师丑奴斩於东市宝寅死於驼牛渚。

  後周闵帝元年二月丁亥楚国公赵贵谋反伏诛诏曰:朕闻文考昔与群公洎列将众官同心戮力共治天下始终二十三载迭相辅弼上下无怨是以群公等用升余於天位朕虽不德,岂不识此是以朕与群公同姓者如兄弟同於一心平定宇内各令子孙享祀百世而朕不明不能辑睦致使楚公贵不悦于朕与俟几通此奴兴王龙仁子孙衍等阴相假署图危社稷事不克行为开府宇文盛等所告及其推究咸伏厥辜兴言及此心焉如(音妹病也。)但法者天下之法朕既为天下守法安敢以私情废之《书》曰:善善及後世恶恶止其身其贵通与龙仁罪止一家衍止一房馀皆不问。

  武帝建德六年伐齐於阵获其齐昌王莫多娄敬显帝责之曰:汝有死罪三前从并走邺携妾弃母是不孝外为伪主戮力内实通启於朕是不忠送款之後犹持两端是不信如此用怀不死何待遂斩之。

  隋高祖开皇九年以陈都官尚书孔范散骑常侍王嵯王仪御史中丞沈观等邪佞於其主以致亡灭皆投之边裔。

  沈君公自梁元帝败後尝在江陵祯明中与萧宪萧严叛隋归陈後主擢为太子詹事君公博学有材辨善谈论後主深器之陈亡隋文帝以其叛亡命斩於建康。

  王谊为郢国公以思礼稍薄颇怀怨望上柱国元谐亦颇失意谊数与相往来言论丑恶胡僧告之公卿奏谊大逆不道罪当死帝见谊怆然曰:朕与公旧为同学甚相怜愍将奈国法何,於是下诏曰:谊有周之世早豫人伦朕共游庠序遂相亲好然性怀险薄巫觋盈门鬼言怪语称神道圣朕受命之初深存诫约口云:改悔心实不悛乃说四天王神道谊应受命书有谊护天有谊星桃鹿二川岐州之下岁在辰已兴帝王之业密令卜问伺殿省之灾。又说其身是明王信用左道所在诖误自言相表当王不疑此而赦之将或为乱禁暴除恶宜伏国刑帝复令大理正赵绰谓谊曰:时命如此将。若之何,於是赐死於家。

  炀帝大业元年八月并州縂管汉王谅反左仆射杨素讨平之三年正月癸亥诏并州逆党已流配而逃亡者所获之处即宜斩决。

  九年斛斯政奔高丽十年帝亲征高丽高丽囚送政帝大悦八月班师十月帝还京师十一月支解政於金光门外。

  唐高祖武德元年十一月高祖见奴贼帅张贵数之曰:汝之为贼事绝人理不可忍言至乃对人父婿辱其妻女古来群盗未有如斯之酷为人。若此何可久全左右[扌暴]而腰斩之。

  三年太宗破王行本面纟专请降引见於华阴高祖恐其亡逃慰勉之还令入城高祖寻至蒲州数之曰:汝请援建德求助武周弥历多时竟无至者知穷食尽方始出降遂使城内官民久罹荼毒。若不戮汝何谢冤魂,於是斩之籍没其妻子。

  太宗贞观二年六月下诏曰:天地定位君臣之义以彰卑高既陈人伦之道斯著是用笃厚风俗化成天下虽复时经治乱主或昏明疾风劲草芬芳无绝剖心焚体赴蹈如归夫,岂不爱七尺之躯重百年之命谅繇君臣义重名教所先故能明大节於当时立清风於身後至如赵高之殒二世董卓之鸩弘农人神所疾异代同愤况凡庸小豆有怀凶悖遐观典策罔不诛夷辰州刺史长蛇县男裴处通昔在隋代委质藩寮炀帝以旧邸之情特相爱幸遂乃忘蔑君亲潜图弑逆密伺间隙招结群丑长流矢一朝窃发天下之恶孰云:可忍宜其夷宗焚首以彰大戮但年代异时兼累逢赦令可特免极刑投之四夷用明逆顺之理以将君臣之义可除名削爵迁配州(初宇文化及得志大见亲委及王世充败以彭城归国高祖方以绥怀为务不之罪也。初授滁州总管太宗尝容谓侍臣曰:君虽不君臣不可以不臣虔通炀帝故人也。而亲为乱首朕方崇教义何得忘之後数而发诏虔通平常时每云:身除隋室以启大唐自以为功颇有觖望之色及得罪怨愤岁馀而死)。

  七月戊申诏莱州刺史牛方裕纟州刺史薛世良广州都督府长史唐奉义隋武牙郎将高元礼并於隋代俱蒙任使乃协契宇文化及构成弑逆宜依裴虔通除名配流岭表。

  七年春正月戊子诏曰:宇文化及弟智及司马德戡裴虔通孟景元礼杨览唐奉义牛方裕元敏薛良马举元武达李孝本李孝质张恺许弘仁令狐行达席德方李覆等大业季年咸居列职或恩结一代任重一时乃包藏凶慝罔思忠义爰在江都遂行弑逆罪百阎赵衅深枭獍虽事是前代岁月已久而天下之恶古今同弃宜从重典以厉臣节其子及孙并宜禁锢勿令齿叙化及为魁首。又窃名号一门之内凶恶尤甚但其兄士及不预逆谋虽云:昆季仅免诛戮自委质皇朝勋庸克著彰善瘅恶抑有旧章士及一房不在此例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十九年十一月庚辰帝征辽回次易州界司马陈元令百姓种蔬坑上而微火煦之欲其速生进太宗闻之责其謟媚诏免官。

  高宗永徽四年正月丙子司徒荆王元景司空吴王恪房州刺史驸马都尉房遗爱宁州刺史驸马都尉薛万彻岚州刺史驸马都尉柴令武谋反二月乙酉遗爱万彻令武并斩元景及恪遗爱妻高阳公主令武妻巴陵公主并赐死帝引遗爱谓曰:与卿亲故何恨遂欲谋反遗爱曰:臣包藏奸慝诚合诛夷但臣告吴王恪冀以赎罪窃见贞观中纥于承基游文芝并与侯君集刘兰同谋不轨於後承基告君集文芝告刘兰并全首领更加官爵帝曰:卿承籍绪馀身尚公主岂比承基等。且告吴王反事无乃晚乎!遗爱遂伏罪。

  龙朔三年四月壬辰右史董思恭以知考功贡举事预卖策问受赃帝令於朝堂斩之百僚毕集之曰:古者帝王皆不独理藉股肱舟楫共安百姓今委寄公等本望副朕心董思恭卖策问取钱物悉搜获乱我宪章蠹害特甚事须以杀止杀惩警後来公等宜看决思恭与众共弃使语思恭曰:汝是百代寒微未及伦伍只如右史简英俊为之为汝薄解文章所以不次擢授计应少自勉厉深荷恩荣遂敢狼藉取钱自触刑网汝须心服死为天下鉴诫思恭临刑告变免死长流岭表。

  咸亨二年婺州司马秦怀恪坐赃特令朝堂斩之仍集百寮及朝集使宣敕谓之曰:王者统天理物莫不先安百姓百姓安者止在庶寮朕所以每精简岳牧及诸州上佐自非至诚清白景行循良者不辄畀此职庶其各申智效以礻卑政道泰怀恪法司抵罪但合处流朕以刑政之典须越常宪,岂不知哀敬折狱情恤哀矜但以杀止恶义在惩肃。又以刑人於市与众弃之故对公等加其显戮但法者国之权衡时之准绳也。权衡所以定轻重准绳所以正曲直也。罪恶难容者虽小必刑情状可原者虽大必宥此乃彝典非故滥诛公等诸人当识朕意足为殷鉴各宜勉之。

  中宗神龙元年三月制曰:国之大纲惟刑与政刑之不中政乃必亏刘光业王德寿王处贞屈贞筠鲍思恭刘景阳等庸流浅识奸吏险夫以酷暴为能官以凶残为奉法往从按察害虐在心倏忽加刑呼吸就戮曝骨流血其数甚多冤滥之声盈於海内朕惟新布泽恩被人群抚事长怀尤深恻隐光业等五人积恶成衅并谢生涯虽其人已殂而其迹可贬光业所有官爵并宜追夺其枉被杀人各令州县乡里埋葬还其官荫刘景阳身虽见在情不可矜特以会恩免其严罚宜从贬降以释冤情。

  是月。又制酷吏丘神来子万国俊周兴来俊臣鱼承晔王景昭索元礼傅游艺王弘义张知默裴籍焦仁亶侯思止郭霸李敬仁皇甫文备陈嘉言等虽已身死并遣除名。

  睿宗唐隆元年六月以越州长史宋之问饶州刺史冉祖雍并交通凶逆徙於岭表。

  景云元年九月制曰:潞州刺史赵彦昭交结回邪謟附凶孽舆金辇货冒宠祈荣可贬归州刺史先是巫媪赵氏昵於韦庶人得封为陇西夫人与彦昭邻居因附焉及赵氏诛自其家获彦昭纳贿赂故贬官。

  玄宗平韦庶人以左御史大夫窦怀贞謟事逆徒贬授濠州司马员外郎。

  先天二年九月壬戌贬特进李峤之子太子率更令畅为虔州刺史峤随畅之任敕曰:事君之节危而不变为臣则忠贰乃无赦特进致仕李峤往缘宗韦弑逆袭行戡定揖让之际天命有归峤妄有窥觎不知逆顺伏陈诡计朕亲览之以其早负词学累居台辅忍而莫言将掩其恶今忠邪既辨与物惟新赏罚傥乖下民安劝虽经赦典犹宜放斥於其老疾俾遂馀生听随子畅赴任。

  十月癸卯帝亲讲武於骊山之下徵兵二十万旌旗连亘五十馀里戈金甲照曜天地列大阵於长川坐作进退以金鼓之声节之三军出入号令如一帝亲擐戎服持沉香大钅仓立於阵前威振宇宙长安士庶奔走纵观填塞道路兵部尚书郭元振以亏失军容坐於纛下将斩之宰相刘幽求张说跪马前谏曰:元振翼戴上皇有大功於国虽犯军令不可加刑伏望宽宥以从人望帝乃舍之配流新州给事中知礼部事唐绍以董军仪有失坐於纛下斩之。

  先元三年正月以郯王府长史崔恪与昆弟不睦冀州刺史平嗣先久阙温冫青之礼并解见任。

  二月戊子敕曰:涪州刺史周利贞滑州刺史裴谈饶州刺史张利贞大理评事张思敬大理评事王承本京兆府华元令刘晖贝州俞阝县令杨允陈州太康令康璋侍御史封询行及判官张芝卫遂之公孙琰申州司马锺思廉等十三人皆为酷吏比周兴来俊臣侯思止等事迹稍轻并宜放归草泽终身勿齿。

  三月丙午廓州刺史左感意坐赃杖杀敕曰:好生之德虽叶於天意止杀之义用劝於生灵止者因而不犯杀者岂以为暴前廓州刺史左感意顷居塞上拔自行间薄效未输率情狂鄙轻侮彝宪侵扰公私赃数既多割剥滋甚曾饥狼之不。若固害马之宜除比令按问咸自承伏。且缘边人徭役辛苦朕尝思惠养特所哀怜宁有作牧宣条恣行非法傥不悛于常典何以塞彼深愆宜其处置以谢百姓。

  四年正月癸未皇后妹婿尚衣奉御长孙昕与其妹婿杨仙玉於里巷间殴击御史大夫李杰初昕以细故与杰不协自负懿戚遂肆其豪纵辱之即日杰上表自诉曰:发肤见毁虽则痛心冠冕被凌诚为辱国帝大怒令於朝堂斩昕等左散骑常侍马怀素以阳和之月不可行刑累表陈谏乃下诏曰:夫为令者自近而及远刑罚者先亲而後疏长孙昕杨仙玉等凭恃戚属恣行凶险轻侮常宪损辱大臣情特难容故令斩决今群官等累陈表会故有诚请以阳和之节用肃杀之时援引古今词义深恳朕志虽从谏情亦惜法宜宽异门之罚从听枯木之毙即宜决杀以谢百寮仍降敕书慰谕杰曰:长孙昕等朕之密戚不能相遵以礼而使凌犯衣冠惟以极刑俾之谢罪卿志气忠亮为国柱臣宜以刚肠疾恶勿以凶人介意十年闰五月乙酉上封人蒋宠言事涉邪杖四十流于藤州敕曰:朕以菲德恭承大宝执天下之政奉宗庙之灵于今十载矣。何尝不日慎一日虽休勿休夙夜忧劳无忘鉴寐永惟万事之统恐累三光之明幸天地休和群生乐业尚。且内惟辅弼外咨牧宰徵谏纳善举才任贤伫求瘼以利人思进道以益化宇宙至大军国事殷虑一物之失所当万方之重责故设匦鼓以通谏许士庶之尽言而政教未孚浇讹日甚献言者苟求自达论事者多涉於妄国子进士常州人蒋宠学不师古识未知今或离间君臣或非毁骨肉固是异端阿僻之说甚乖输忠效直之意。若浸以成风则奸险道长人而无礼法所宜诛朕志在好生情求进善恐来者未悟傥默而不言思存大猷务设宽典宜决杖一顿移贯藤州为百姓自今已後贡举及陈奏上封者必须景行循谨无使侥倖求名。若制令有亏礼刑致紊失於政理责在朕躬则敬伫昌言法当无隐百辟兆庶识朕意焉。

  十一年帝谓宰臣曰:昨闻万年县界崇仁坊有黄衣长上斫杀人不见州县奏来是何道理时左金吾卫黄衣长上杨骆持刀入乌那昇家伤昇妻女仅而免死有司惧罪将掩之及是张说等。且以实奏曰:陛下至明无幽不烛臣等暗劣诚负圣朝帝曰:事在有司非卿之过宜令京兆尹孟温即收骆集众杖杀。

  十五年赵州平棘县人赵乾祐献书妄引经义论及休咎配流安南。

  是年尚书左丞相张说御史大夫崔德甫中丞宇文融以朋党坐说致仕德甫免官侍母融出为魏州刺史。

  十七年七月丁巳吏部侍郎崔氵干坐交游非道制曰:朕闻四时之义信在不言三代之风德以归厚道可先乎!训俗理必繇乎!在位有犯无隐名教之攸先上和下睦宪章之惟旧其有辩言乱政实诫殷书伪行登朝深惩鲁典朝请大夫守吏部侍郎上护军崔氵干累践清要诚宜至公承议郎守兴州别驾麻察频经贬逐理合迁善乃交构将相离间君臣作謟黩之笙簧是德义之蝥贼都水监丞齐敷灵州都督府兵曹参军郭禀等趋走末品奸谲在心左道与人横议於下并青蝇可鉴害马难容或任高星象或名微草芥上耻大夫之辱下羞徒隶之刑特解严诛宜从远逐氵干可高州良德县丞员外置长任察可浔州皇化县尉员外置长任敷宜量决一百长流崖州禀亦量决一百长流白州仍并差使驰驿领送虽万方之过情切在予而四罪以闻刑其自尔。且如非贤勿理食禄忧政庶乎!文武百辟忠公事主出惟长者之游言必先王之道光昭雅训可不务乎!如或迹在不经思出其位虽轻勿赦抑有常法布之朝纲知朕意焉。

  二十年六月幽州长史赵含章坐盗用库物左监门员外将军杨元方受含章馈饷并於朝堂决杖流州皆赐死于路。

  二十四年四月诏曰:武温聚合奸党托附权要妄构异端为其魁杰兼有私秽合当极法宜重杖决一百河南府福昌县主簿魏萱前睦州桐庐县尉王延祐相为党与朝夕谈议既涉非违宜各决一顿长流窦州。

  天宝二年正月贬吏部侍郎苗晋卿吏部侍郎宋遥时李林甫为尚书专在庙堂铨事唯委晋卿及宋遥主之选人既多每年兼命他官有识者同考定书判务求其是载春御史中丞张倚男参选晋卿与遥以倚初承恩欲悦附之考选人列等第凡六十四人癸甲乙丙科在其首众知不读书论议纷然有苏孝蕴者尝为范阳令前事安禄山具其事告之禄山恩宠特异谒见不常因而奏之玄宗大集登科人御花萼楼亲试升第者十无一二焉手执试纸竟日不下一字时人谓之曳白帝怒贬晋卿为安康郡太守遥为武当郡太守倚为淮阳郡太守敕曰:门庭之间不能训子选调之际仍以托人时士子皆以为戏笑考官礼部郎中裴朏起居舍人张烜监察御史宋昱右判拾遗孟正朝皆贬官岭外。

  五载十月河北道黜陟使以邺郡阳县令杨懋等十五人清状及善状闻剑南道黜陟使以江油郡太守赵忄登等六人赃状闻初诏委周亲举守令及是考绩乃下诏曰:朕忧彼黎元寄之牧宰尝虑授任非当抚字乖方顷所以设举亲之科广得贤之路爰初诣阙亦既明试以言及乎!从政必欲深考其实悬之赏罚要以始终近日分遣使臣因之巡察善恶之验事既足明惩劝之端言斯可复其杨懋等七人黜陟使并奏清状宜与改转其所举主六品已下付所司准此处分五品已上各赐一上下考李连等八人既奏善状除已改官者至选日各减三两选仍稍优与处分一中上考赵忄登等六人但犯赃私除已流贬者自馀并速准律科断其举主各量犯者罪状轻重咸从贬黜仍宣示中外咸使知悉。

  六载二月丁酉岭南五府经略采访使彭果坐赃伏罪诏曰:岭南五府经略采访使光禄少卿兼南海郡太守摄御史中丞彭果顷者擢以非次镇彼方隅不能慎守名简克副朝寄而乃贪忄林匪极求欲无厌官吏恣其侵渔苍生受其涂炭丑声转露秽迹弥彰及令推穷并自招伏计其赃数十万有馀议以常科法当殊死但尚宽典免致严诛宜从杖罚俾徙荒徼即就大理寺门决六十除名长流溱溪郡仍即差使驰驿领送至彼捉搦勿许东西。

  十四载正月左降官澧阳郡长史吉温坐非法伏罪诏曰:太中大夫澧阳长史员外置同正员吉温顷因任使辄肆威福行刻物之法人殆不堪奋自贤之心士无敢忤况徇私倾险公行毁誉饰伪言而售诈崇诡行以钓名离贰朝廷猜携伦伍近皆发露薄从贬黜而作孽未弭隐慝更彰。且纵奸非逼人子女复受贿赂莫惧彝章或侵渔田宅取纳口马尚恐诬谬当令按劾及寻枝叶咸悉根源人之无良乃至于此国有常宪合极刑时属阳生特从宽议宜谪遐裔以戒庶寮可晋康郡端溪县尉员外置长任所在即驰驿发遣。

  十一月范阳节度安禄山反兵向阙是月斩其男太仆卿庆宗。

  肃宗幸灵武至安定郡初帝之北新平太守薛羽安定太守徐皆弃郡走使人惊散左右劝帝励天下帝斩之而後行。

  至德元载九月肃宗引潼关败将王思礼吕崇贲李承光等於纛下将斩之文部尚书平章事房救之独斩承光馀并释放。

  二年凤翔张谦奴附子告谦与逆贼为细作三司推鞫虚妄乃下诏曰:周以五声听讼汉以三章约法自下讼上败俗乱常矫诬之词妄称不轨忿意之嫉图有诛夷朕处分中书门下再令按问备兹阅实其妄告张谦奴附子宜付凤翔郡集众决杀。

  十月帝自凤翔还京西京文武胁从官免冠徒跣朝堂谢罪收付大理京兆狱分系之。

  十二月受贼伪官陈希烈达奚等二百馀人并系杨国忠宅付三司推鞫丙戌东京胁从官免禁系者数百人引于朝堂免冠徒跣号泣叩头谢罪辛亥。又遣礼部尚书李岘兵部侍郎吕为三司详理使是月三司所推受贼伪官陈希烈等定六等罪於尚书省集议皆以为极重刑之於市与众弃之其次自尽及重杖一顿其次三等皆流贬壬申以岁除之日行刑於子城西南隅柳树下集百寮观焉自尽於大理寺决杖於京兆府门诏曰:人臣之节有死无二为国之体将而必诛况乎!委质贼庭宴安逆命耽受宠禄淹延岁时不顾恩义助其效用此则可宥法将何施达奚等或受任台辅位极人臣或累叶宠荣姻联戚里历践台阁职通中外夫以犬马微贱之畜犹知恋主龟蛇蠢动之类皆能报恩岂曰:人臣曾无感激有面目事於寇雠乱臣贼子何以过也。自逆贼作难倾覆邦家凡在黎元皆含愤怒杀身殉国者不可胜数此等黔首独背国恩,岂可列在崇班荷兹禄位不思君亲之分唯与凶逆同心受任於枭獍之间谘谋於豺虺之辈静言思此情何可矜朕志在含弘法务宽贷然凶恶之类自招其咎人神所弃天地不容原其本心皆合殊死就中情状仍有处分达奚等一十八人并宜处斩陈希烈等七人并赐自尽前大理卿张均特宜免死长流合浦郡。

  代宗永泰元年殿中侍御史内供奉李钧钧弟京兆府法曹参军锷并不守名教配钧于施州锷于辰州纵会非常之赦不在免限钧锷温州人也。天宝中州举道举咸赴京师既升第官遂割贯长安与乡里绝凡二十馀载母死不举温州别驾知州事嗣曹王皋具以事闻下宪司讯问钧等具伏罪帝叹息久之曰:三千之刑莫大于此合轘裂岂止谪窜焉。

  大历二年正月逆贼周智光男元翰华州司马元耀判官监察御史邵贲都虞候蒋罗汉并伏诛其元翰邵贲处极刑要斩敕曰:大逆不道抵夷狄之诛同恶相济当弃市之法以惩干纪式按彝章周元翰贼臣之子凶慝成性与父偕乱厥罪惟均邵贲敢有包藏恣其悖虐怙威灭义夺攘往来虔戮无辜罪浮于帅宜并处极法其周元耀蒋罗汉尹元经毛崇彬李尚林等共肆丑图同恶相济犹舍斧俾全要领其刘宪周封崔劝等同附奸邪俱行扇惑以私情蠹国议法从宽周元清年在纟刀冲法当配没并准法处分朕自临万国思措五刑不虞凶残有此冒犯以明宪期於止杀凡百卿士知朕意焉。

  四年正月辛卯诏曰:恃众专杀谓之乱常合旅并命谓之不道按以春秋重其责帅况自悖人理实生厉阶合从弃市之论尚就议亲之典夷州流人前颍州刺史李岵幸以宗属列於藩任政之不脩乱是用长轻侮法令动摇军州御史姚巡至所部其弟参於佐理诸将素有猜嫌欲加之罪不可无状遂言使者之来事在不测俾其完聚甲兵变更将守潜疏其意以构祸萌而岵亲自点窜诈云:之遗堕以此疑众因而合谋兄弟同诛宗党咸沦胥而毙。又数家勤兵抗威以拒所统人不堪命一方骚然顷发近臣审令按理丑图既露奸状甚明薄示戒惩已从流斥询于群议颇屈常典朕思以道德在宥天下庶使一代之人登于仁寿之域风俗犹薄政教不明致令长吏专此威暴无罪无辜横分身首冤气惨结有伤元和惕然增怀良亦自咎期於止杀不可措刑宽其斧之诛降从盘水之礼宜赐自尽虽恩不掩义道在无私而礼有缘情诚亦多愧王者之法敢忘至公凡百卿士宜知朕意初岵专杀有司以岵当流罪帝务息人虑三军不安乃按军令。

  癸巳诏曰:盖议谳之道期于无刑有明罚以校其犯者有立训以导其迷者有舍过以举其才者谕旨以愧其心者在於听理必参而用之朝奉郎守京兆府奉先县令赐绯鱼袋张增忝为奉法之吏不具狱论而自专威命虽义形嫉恶而情近深文鄜坊都防御使衙前将右骁卫大将军员外置同正员赐紫金鱼袋叔孙胜不率戒训自抵彝章恣其旧猛以至凌犯,岂非惠奸纵暴者欤凡人之情各於其党皆不能屈心引义同合至公过用此生刑用此作询于卿士咸引正议朕以增之宰邑颇有政能惠于疲人可谓良吏胜亦义服戎事备经战守艰虞已来累有勋绩并宽以常宪惜其所长俾从罢黜用伫来效宜各解见任其叔孙胜仍付抱玉军前驱使初胜之属怒率麾下数十人突入公府增遭殴辱仅而获全帝闻而怒之发御史讯鞫咸得其状故有是命也。

  六年上封人李少良告宰臣元载阴事复。又漏言於韦颂等帝大怒乃敕曰:李少良韦颂等凶险悖戾反常逆理恣其谗说将构祸阶离间君臣矫诬中外丑图奸状按验皆明殿中侍御史陆幸忝清宪之职仍参儒馆之侍交结非类包藏不测,岂有周行之列容此一凶迹既同恶法当均罪并宜付京兆府各决重杖一顿朕每以君子小人貌同心异必先观行然後察言岂兹谮讟能回听断夫招贤纳谏君之体也。献直尽规臣之节也。朕仄席思理伫闻政道岂谓奸邪凶慝紊我彝伦须别是非用分泾渭再加详鞫能正刑典凡百在位宜悉朕怀时元载专政用事所居第宅崇侈子弟纵横货贿公行士庶咸嫉之少良忿不见用乘众怒以抗疏帝闻之留少良於禁中客省少良友人韦颂因至禁门访少良少良漏其言颂不慎密遂为载备知其旨班国子司业善经之子也。少传父业颇通经史性浮躁而疏故俱及於难自是载之恶始彰。

  十二年五月元载党卓英倩李待荣李季连并付京兆府集众杖杀。

  十月京畿水旱京兆尹黎干奏损田户部侍郎判度支韩执奏干不实乃命巡覆时渭南县令刘藻曲附度支。且善干名以县界田并无损白于府及户部分巡御史赵计不欲忤度支奏报协藻帝览奏以为水旱咸均不宜渭南独免申命侍御史朱敖再覆敖复命渭南损田三千馀顷帝叹息久之大怒藻因谓敖曰:县令职在字人不损犹宜称损损而不问,岂有恤隐之意耶卿之此行可谓称职下有司讯覆藻及赵计并伏罪乃罢藻为万州南浦县员外尉计为澧州员外司户参军。

  十三年三月陇右节度判官御史裴昕及昭义军节度使李承昭之子润之并专杀伏罪敕曰:自古制刑杀人者死法不可缓断之则行裴昕顷在军幕遂知留务内怀私忿敢蓄凶谋曾无罪名专杀良将宪司鞫问款占明白密迩京师擅行威戮宜付京兆府集众决杀。又李润之贼杀无辜汗染属籍与众同弃何必甸人朕於勋臣子孙皆欲优异但杀人之罪法不可宽国有旧条是用恭守及兹即戮愍恻良深亦宜付京兆府集众决杀昕左仆射冕之从兄弟也。陇右副元帅李抱玉引为判官有吏干抱玉卒掌留务於行营以法操下有兵马大将张肃耻为所属颇慢易之昕方以严毅取名冀其趋拜会是激怒因杖杀之三军惕骇军吏驰驿以闻帝异之下有司讯问昕词无所屈承罪而已润之凶悖之徒也。父承诏掌方面家产优厚肆其狂悖因奸通使酒杀人事泄金吾擒之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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