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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我才不会当众打你

  在街上看见一个女人打一个男人。她先是用手提电话扔他。电话扔中了他的额头,然后跌在地上。

  他跑上去,拾起地上的电话,再用皮包打他。她一面打他一面哭着骂他:

  “我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你这个人!”

  那个瘦瘦的,架着近视眼镜的男人,背贴着墙,没有还手,也没有制止她。她走了,他也没有去追。

  一个男人出来行走江湖,捱女人几巴掌、几拳、几脚,斗士人生必经的过程。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捱打,却是另一番境况。他由得她打,那必然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吧?她不想再见到他,那是因为他爱上乐别的女人吧?男人肯让女人打,通常都是知道自己理亏。假如让她打几拳就一笔勾销的话,那倒是很便宜的。

  停过一个股市,男人递给女人一把剪刀,说:“你用来插我吧,是我对不起你。”女人拿着剪刀,下不了手。这么矫情的事,不知是哪个男人想出来的。

  当你背负了我,我不会插你、伤你、杀你,也不会这样对待自己。你不爱我,我们再没有任何的瓜葛。你的身体赎不了罪;我的身体,留给爱我的人。有一天,当我回忆往事,我会后悔曾经在街上打你。你和我,何必为别人演一出活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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