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藤井树 > 有个女孩叫Feeling | 上页 下页 |
五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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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咧!人家都传简讯跟你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要怎样?” “那有清楚?这样的简讯才痛苦好不好?” “哪里痛苦?” “这有两个方向啊!你平时这么聪明,怎么这样的讯息都反应不过来?” “那两个方向?” “第一。她宣布我没有比赛权,因为她要去找赢我的。第二,她说我是最高标准,输给我的她都不想要,所以她要的是我。” “你想的没错,但第二点并不存在。” “厚……我会被你活活气死……你是他妈生出来忤逆我的吗?” “你问我我就给你最良心的回答啊!难不成你要我骗你,让你期望高,最后失望大?” 两千年跨2001年那一天,与更之前的耶诞节,我一直找不到她。 我开始感觉到那天那一通电话,会是我跟她的最后一通电话。 心中没来由的难过了起来,也证明了子云所说的“第二点并不存在”这句话。我还是照着惯例,在耶诞节的时候,寄了张耶诞卡给她,但是她并没有回,整个人像是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连电话都打不通。 但我倒是收到了张耶诞卡,是昭仪寄来的。 卡片里没有写什么,只有短短两句话。 耶诞快乐,祝你幸福。 这一次,她没有署名,也没有标写日期,就连信封上的地址都略去了。当我看见邮戳上印着“新竹”两字,我还有点不敢打开的恐惧。 我在恐惧什么?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恐惧着自己会跟昭仪一样,都寄出了一封不会有回应的卡片吧。 后来,我写了一封信给昭仪,信上的内容是这样的。 昭仪: 在提起笔写这封信之前,我是很害怕的。 种种过去的画面重演,我想连电影都不见得抬得出这样的真实。 我一直有些话想跟你说,但话到喉头就像药丸于一样苦,所以我又把它吞回去。 当你问我知不知道默默的喜欢着一个人的感觉时,我其实是知道你想说些什么的,只是我跟她不一样,所以我没有阻止你,因为我了解把感情深深藏在心里的痛苦。 她,是一个我默默喜欢了六年的女孩子,一直没有把她的存在告诉你的原因,是因为我习惯把感情事只单单说给予云一个人听。而现在会向你提起,只是觉得事情过去了,虽然或许有些余温在,但总长该给你一个交代。 你好吗?这一年里,你好吗? 祥溥2001年一月十六日 当然,这封信也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半点回音。 大概是她发现邮戳上印着“高雄”两字,也跟我一样害怕着不敢打开吧。 2001年的二月,是我待在台湾的最后一个月,因为从月底开始,我就要被调离现职,前往所有人都惧怕的东引指挥部去了。 距离子云退伍,还有八个月的时间,他从去年的二月二十一号入伍到退伍,也只当了一年八个月的兵,更何况他是个官。 “扣掉成功岭的大专集训,再扣掉高中大学的军训课程,我又提早了两个月退伍。” “每次见到你,你就要说一次给我听,讲到我都会背了。” “没办法!太爽了!一想到我能比别人早两个月离开那该死的鬼地方,不需要再看到那些狗官,我就爽到天花板去。” 接着他开始异想天开的计划着,要怎么在营区里面安装炸弹,还要设好时间,他说只要炸掉几个狗官就好,还是有些官是好人的。 当然,以上纯属无聊想像,他只会拆装灯管、换换电灯泡。 因为即将离开台湾,我开始没有机会常跟Feeling见面,所以我找Feeling找得很勤,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我特地把假排在二月十三号当天,因为我跟子云当初曾经计划过。买了车子之后,我们要在情人节前一天买九朵玫瑰花,当天晚上从高雄出发,每过一个收费站,就送给收票小姐一朵花,以及一句情人节快乐。 那天晚上接近十二点时,我们加满油,从高雄的中正交流道上高速公路,经过冈山收费站时,我们依计划把花送给收票小姐,并且大喊一声情人节快乐。 但是出师不利,因为驻站的员警觉得我们行为有异,要我们下车接受盘查。 “谁叫你们送花的?”那警察有点不客气的问着。 “咦?我们只是一片好意,觉得情人节还要值大夜班的收票小姐很辛苦,刚好要到台北去玩,顺便送送鲜花,这样有不对吗?” “你们的行为太怪异了,我们必须检查一下你们的车子,还有你们要送的花。” 后来,他们发现我们只是善良老百姓,态度也改变了许多,甚至还用无线电通知其他收费站的员警,要他们看到这情况时不需要太讶异。 到台北之后,我们到子云指名的那家水和豆浆店吃早餐。 这家店在子云的《这是我的答案》里有出现过,那里的猪排馒头还真的不错吃。 我们没有久待,只开车到阳明山上小睡了片刻,便开始南下。 经过新竹的时候,是接近中午的时间,我打了通电话给昭仪,但是她没有开机。 我依着她以前寄来的信封上的地址找到她家,那是一栋公寓。 我把摺给她的纸鹤放到她家的信箱里,没有多作停留,我们便一路回到高雄。 后来,我接到Feeling的电话。 在情人节当天接到你的电聒,代表不是情人的我们,会有成为情人的机会? 2001年,七月,套句小说常讲的话:“地球依然转动着。” 我词到东引来,也已经四个多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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