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藤井树 > 有个女孩叫Feeling | 上页 下页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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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云(就是你们熟悉的藤井树)坐在我的左边,Feeling坐在他的右前方,我的前面。 我停笔问他,他歪着头回我一句:“我能想到的只有这样。” 妈的,之前他亏补习班楼下7一11的小姐就很行,结果人家隔了个礼拜就离职了。 “可是,这样她没办法接下去啊。” “不然你奢望她接什么?‘呵呵呵!哪里哪里!你也不错’,这样是吗?” “至少写句让她比较能回应的嘛。” “追女孩子我不在行。” “你不在行?说你不会大小便我还比较相信。” “不是好不好,是你要追还是我要追?” “我啊。” “那就对啦!你自己要努力啊。” “可是你要帮我啊。” “呃……嗯……啊!你要她可以回答的是吗?” “对!对!对!” “那问三围你觉得怎样?” 这就是藤井树,他在六年前就长这样。但低级归低级,他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 虽然我也很想问三围,但是想自杀也不是这么自杀法。 我把原本那张纸条,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非常慢的放到她的手肘边。 因为补习班前后座位离得近,稍稍立起身体就可以碰到前面的桌子。 你可能很难想像那种紧张,像半夜想溜出去的国中生一样,蹑手蹑脚地经过父母的房门前,屏住呼吸,把力气集中在双手上,小心翼翼的打开家门,准备拿钥匙锁门时会痛恨发明钥匙圈的人,因为钥匙圈会让所有的钥匙叮叮当当地唱歌。 一切无声无息的大功告成后,你会觉得自己是个当忍者的料,即使已经逼出一身冷汗。 把纸条放定之后,我立刻恢复原本的坐姿,若无其事的拿起笔,看着桌上的课本,在某个章节的粗黑字上标注星号,拿出重点标注笔划线。 我划了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不是重点就对了。 她把手肘顶在桌面上,看着前方的黑板,似乎完全没有发现她桌上多了一张纸条。 子云在旁边猛笑,指着我骂我延脑受创。 这时班导师从旁边走过去,叫他拿着课本到冷气前面罚站五分钟。 因为子云不在,所以我很认真的上了五分钟课,五分钟一下子就过去了,他回来后,搓着手臂跟我说冷气机前面很冷,还很没风度的对我比出右手中指。 然后,我很有礼貌的回他两支。 她还是没有发现纸条,我很慌,心很紧,眉头像是绑死结的拔河绳。 “怎么办?”我问子云,手心有点出汗。 “拿回来。” “拿回来?” “对啊!怀疑啊?她又没发现,你纸条放在那边下蛋吗?” “我不敢。” “不敢?”他的眼皮瞬问撑开,像是在街上看到美女裸奔。 他看了看我,抬头看了看讲师,再回头看了看班导师。 班导师正认真的批改我们上课前的小考试卷。 他起身,伸长手,把纸条拿回来。 她没发现,手肘依然顶在桌面上,好像没有动过,我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 “拿回来了,然后呢?” “直接拿给她。”子云很自然、很无所谓的说。 直接拿给她? 这句话相当有威力,像一道闪电当我头上霹下去,像一把利斧朝我胸前斩进去。 正因为威力十足,所以我不小心惊呼了一声,好死不死班导师又走过去。 冷气机前真的很冷,我又很认真的上了五分钟的课。 后来,经过一番挣扎,我在纸条上多写了个PS。 你的头发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 PS,能否请问贵姓? By 坐你后面的男生 努力调整呼吸后,我在她的肩头上点了两下,她回头,鼻间泛起一阵香气。 我没有藤井树那么会形容女孩子的美丽,我只能说她的美会让我忘记吃饭睡觉上厕所。 “这是给你的。”我有一气没一气的说完这句话。 “嗯?喔。”她有些诧异,然后把纸条接过去。 我低头看着课本,又划了个不是重点的东西。感觉血液往脑袋里冲,耳根烫得能煎蛋。 过了一下子,我的鼻间又泛起一阵香气,她把纸条传回来给我,对我笑了一下。 同学,谢谢你的夸赞。 我姓郑,你呢? 那堂课,我画下唯一的重点,是你的姓氏 我呆了好一下子,对着那张有她笔迹的纸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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