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藤井树 > 有个女孩叫Feeling | 上页 下页


  子云(就是你们熟悉的藤井树)坐在我的左边,Feeling坐在他的右前方,我的前面。

  我停笔问他,他歪着头回我一句:“我能想到的只有这样。”

  妈的,之前他亏补习班楼下7一11的小姐就很行,结果人家隔了个礼拜就离职了。

  “可是,这样她没办法接下去啊。”

  “不然你奢望她接什么?‘呵呵呵!哪里哪里!你也不错’,这样是吗?”

  “至少写句让她比较能回应的嘛。”

  “追女孩子我不在行。”

  “你不在行?说你不会大小便我还比较相信。”

  “不是好不好,是你要追还是我要追?”

  “我啊。”

  “那就对啦!你自己要努力啊。”

  “可是你要帮我啊。”

  “呃……嗯……啊!你要她可以回答的是吗?”

  “对!对!对!”

  “那问三围你觉得怎样?”

  这就是藤井树,他在六年前就长这样。但低级归低级,他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

  虽然我也很想问三围,但是想自杀也不是这么自杀法。

  我把原本那张纸条,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非常慢的放到她的手肘边。

  因为补习班前后座位离得近,稍稍立起身体就可以碰到前面的桌子。

  你可能很难想像那种紧张,像半夜想溜出去的国中生一样,蹑手蹑脚地经过父母的房门前,屏住呼吸,把力气集中在双手上,小心翼翼的打开家门,准备拿钥匙锁门时会痛恨发明钥匙圈的人,因为钥匙圈会让所有的钥匙叮叮当当地唱歌。

  一切无声无息的大功告成后,你会觉得自己是个当忍者的料,即使已经逼出一身冷汗。

  把纸条放定之后,我立刻恢复原本的坐姿,若无其事的拿起笔,看着桌上的课本,在某个章节的粗黑字上标注星号,拿出重点标注笔划线。

  我划了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不是重点就对了。

  她把手肘顶在桌面上,看着前方的黑板,似乎完全没有发现她桌上多了一张纸条。

  子云在旁边猛笑,指着我骂我延脑受创。

  这时班导师从旁边走过去,叫他拿着课本到冷气前面罚站五分钟。

  因为子云不在,所以我很认真的上了五分钟课,五分钟一下子就过去了,他回来后,搓着手臂跟我说冷气机前面很冷,还很没风度的对我比出右手中指。

  然后,我很有礼貌的回他两支。

  她还是没有发现纸条,我很慌,心很紧,眉头像是绑死结的拔河绳。

  “怎么办?”我问子云,手心有点出汗。

  “拿回来。”

  “拿回来?”

  “对啊!怀疑啊?她又没发现,你纸条放在那边下蛋吗?”

  “我不敢。”

  “不敢?”他的眼皮瞬问撑开,像是在街上看到美女裸奔。

  他看了看我,抬头看了看讲师,再回头看了看班导师。

  班导师正认真的批改我们上课前的小考试卷。

  他起身,伸长手,把纸条拿回来。

  她没发现,手肘依然顶在桌面上,好像没有动过,我怀疑她是不是睡着了。

  “拿回来了,然后呢?”

  “直接拿给她。”子云很自然、很无所谓的说。

  直接拿给她?

  这句话相当有威力,像一道闪电当我头上霹下去,像一把利斧朝我胸前斩进去。

  正因为威力十足,所以我不小心惊呼了一声,好死不死班导师又走过去。

  冷气机前真的很冷,我又很认真的上了五分钟的课。

  后来,经过一番挣扎,我在纸条上多写了个PS。

  你的头发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

  PS,能否请问贵姓?

  By 坐你后面的男生

  努力调整呼吸后,我在她的肩头上点了两下,她回头,鼻间泛起一阵香气。

  我没有藤井树那么会形容女孩子的美丽,我只能说她的美会让我忘记吃饭睡觉上厕所。

  “这是给你的。”我有一气没一气的说完这句话。

  “嗯?喔。”她有些诧异,然后把纸条接过去。

  我低头看着课本,又划了个不是重点的东西。感觉血液往脑袋里冲,耳根烫得能煎蛋。

  过了一下子,我的鼻间又泛起一阵香气,她把纸条传回来给我,对我笑了一下。

  同学,谢谢你的夸赞。

  我姓郑,你呢?

  那堂课,我画下唯一的重点,是你的姓氏

  我呆了好一下子,对着那张有她笔迹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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