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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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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是多少? “三仟。” 那刚好的呢? “两仟伍。” 普通好的是? “两仟。” 所以不太好的是一仟伍啰? “错!是一仟。”那锁匠得意的笑着。 被锁匠这么一搞,我也不知道该选什么样的锁。这时锁匠又说:“换最好的锁比较好啦,好用又安全,不怕遭小偷,我卖的这款最好的锁啊,连我都打不开耶。” 我该说这锁匠生活压力太大吗?还是他非常有幽默感? “换最好的锁好了。”芸卉说,“自己住的地方安全最重要。” “对啦!小姐说的没有错啦。”锁匠频频点头称是,“安全最重要,安全最重要啦。”然后他就吹着口哨高兴的换起锁来了。 不多久,锁拆了,门开了,计划拿了,手机钥匙也都带了,三仟元的“锁匠打不开之锁”也换好了,时间也已经接近中午了。 芸卉拿三仟块给锁匠的时候,他还不忘啰嗦一番。“先生,刚才如果你不要最好的锁,就还要再等十五分钟耶。”锁匠说。 “十五分钟?为什么?”我狐疑的问。 “因为我只有带最好的锁啊。”锁匠说。他收拾好工具。 “通常喔,只要我跟人家说这锁连我都打不开的时候,他们都会选这个锁啦。”锁匠说。他步下楼梯。 “所以你选这个锁是对的,好选择,好选择。”锁匠说。他走到梯转处。 “所以我只带这个锁也是对的啦。”锁匠说。我已经看不见他,但他的声音还在楼梯间缭绕。 最后,他说了一句再见谢谢啦,然后我听见公寓大门关上的声音,一切都安静了。 我转头看着芸卉,芸卉也转头看我。 “我可以骂髒话吗?芸卉。” “可以。” “X!” (4) 这天下班之后,我比平时明显的累了许多。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回奔波的关系。 我的肚子说饿又不像饿,看到东西想吃又觉得有些反胃,明明昨晚有洗头却觉得头皮很痒,跑了几次洗手间洗了几次脸,洗过之后还是觉得精神不太好,然后觉得呼吸不怎么顺畅,本想拿张面纸到厕所里挖挖鼻孔,因为厕所有点远所以大胆的在办公室的桌底下就挖了起来,因为桌子与桌子之间有隔板所以还不至于被同事发现,但这种感觉像在路边小便一样,被人看见了并不会说什么,但人家可能会因为一坨鼻屎或一泡尿就觉得你有点髒.但人生自古谁无屎呢?又人生在世谁无尿呢?一个人没有屎尿是多悲哀的一件事情?他可能会因为这样的循环欠佳在几天之内就葛屁了。所以怎么能因为一个人在座位上挖鼻孔就嫌他髒呢? 相信大家都忘了自己几岁的时候学会挖鼻屎这项技术的,但我敢肯定一定是小学时期。因为当时的教育流行梅花座〈就是一男一女的顺序入座,横向是,纵向也是〉,而男生刚学会挖鼻屎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把这当成是一种兴趣嗜好,然后上课也挖,下课也挖,有事没事食指就放在鼻孔里,好像鼻孔就是食指该停放的位置,但男生这么爱挖又不知道挖了该放哪?所以通通都往桌椅下“葛”去。 说也奇怪,当时的女生们看男生在挖也不会说什么〈也不太有机会看得见女生挖给男生看〉,偏偏在每周一次换位置的时候就开始嫌恶起来,她们不想坐在被男生“葛”过鼻屎的桌椅。 我记得小学的时候,有个同学,他是个会把鼻屎给吃下去的人。而且他还开放表演,不收门票。中午吃饭前他会表演一次,下午放学后他会看情况再行表演。他会在中午前表演是因为他说过鼻屎是他的开胃菜,下午放学之所以要看情形表演是因为库存量可能会不足。我问过他吃起来的感觉如何,他说有点鹹鹹的,而且最讨厌的是吃到鼻毛。 他因此被老师骂得很惨,他的爸妈也曾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威胁他说:“如果你再吃鼻屎,我就把你的手给剁了!” 哼哼,要我是他的爸妈,我会要他把鼻屎收集起来,收集成一整糰再吃会比较过瘾。哈哈,哈哈,好笑吧。只是,为什么我会讲到鼻屎来?天啊!我的妈!我也不太记得了。 总之,下班之后我觉得很累,芸卉很好心的开着她的马自达6说要载我回家,我说不用了,麻烦载我到停车的地方就好。她问我为什么记得拿机车的钥匙,却忘了家里钥匙?我说车子的钥匙跟家里的钥匙是分开的。 “尼尔,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芸卉说。 是啊,我的脸色是不太好,因为我累到一个不行。 “今天真是够你受的了,是吗?”芸卉转头笑着问我,基隆路的车阵依然长到地平线底。 你不说我还没气,你一说我就有气。 今天中午回到办公室之后,我用一路疾奔连转弯都打四档在前进的最快速度跑到龙客的办公室,敲了两下门表示礼貌,进去之后我轻轻的把门关上,然后恭恭敬敬的把六线的改进计划放到他的桌上。 “看你一头大汗的,很喘啊。”龙课拿起计划,抬头看了看我。 是啊是啊,喘到不行。 “听说你昨天为了计划留在公司加班到晚上十二点多啊?” 是啊是啊,其实是十二点而已,并没有超过十二点。咦?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你吃了一包过期的虾味仙,差点把你家的马桶给拉破了,对吧?” 耶?!喔???我的妈!该不会是伟鹏告诉你的吧? “不是伟鹏,是小丁。” 小丁?小丁怎么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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