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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我每一次拨太平洋电信的电话号码,都会觉得自己好像在打电话给那个绘帅经理一样,而且他一定要边走边讲电话,或者是有个美人帮他开车,才会像那个绘帅经理

  而且那个美人还一定要开在北二高或高速公路上才行,脸上要有笑容,而且还要笑的好像跟绘帅经理有八挂关系似的。

  绘帅经理可能很喜欢走路吧!因为似乎要他安安静静的坐下来讲电话是一件要他命的事情一样。

  这时就会有人问了,那如果你拨和信的电话号码呢?

  那我就会觉得自己好像在保龄球馆里打电话给安琪,因为琳达好凶。

  但我一定不会买电话送给安琪,因为那太大手笔了,而我穷的可以。

  如果我拨泛亚呢?

  我蛮少拨到泛亚的,所以如果我拨泛亚的电话号码,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想象,但我可能会要求换一个业务伙伴,毕竟自己的搭档的老婆太常跑妇产科也不太好。

  如果我拨远传呢?

  如果我再说下去大概就有人要转台了。

  “ㄨㄟ”

  电话那头,她接了起来,声音异常的小声。

  “喂,我是吴子云。”

  “我知道,你醒啦?”

  “嗯。终于醒了。”

  “干嘛在线上等我啊?该睡觉的时间就要睡觉啊!”

  “我知道。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小声啊?”

  “笨蛋,我在上课啊!”

  啊?

  她在上课?

  不会吧!?我就这么会挑时间?!

  “啊那Bye-Bye Bye-Bye”

  “ㄟ等一下啦。”

  “你在上课耶,小姐。”

  “补习班的课,没什么关系啦。”

  “唉唷!还是不太好,你要说什么快说,说完我要挂掉了。”

  “那你今天晚上八点打给我好吗?”

  “八点?好好好,快上课啦,Bye。”

  挂掉电话之后,我又再一次陶醉在她轻柔的声音里。

  不过我陶醉没多久,突然想到一件事。

  今晚我得赶上台北一趟,因为我的好朋友阿伦明天结婚,而且他一定要我出席他的婚礼,只是因为他老婆是我的书迷。

  阿伦是我以前打工时认识的同事,年纪比我大三岁,却一直像个永远20岁的男孩子。说到这我就觉得奇怪。

  不是我势利,但我还是想啰嗦一下。

  他花了180元买我的书给他老婆,我却得花1800元去吃他一顿喜宴。

  不过看他已有归属我真的很高兴,除了为自己的荷包又削瘦了心疼了一下。

  台北的夜晚总是给我一种孤冷感。

  不管我到台北多少次,每当台北的华灯初上,白天的喧嚣总是会一直持续到夜晚,似乎每个人自我的生活都是从夜晚开始,而白天的辛勤只是为了别人而努力一样。

  我喜欢一个人搭捷运从台北车站到木栅的感觉,每当在忠孝复兴站换车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感觉,从台北车站到忠孝复兴,因为车子是在地下行驶,所以你所看到

  的是一片漆黑,以及来来往往的乘客,感觉除了忙碌之外,似乎没有别的了,但从忠孝复兴到木栅,车子在高架上行驶,夜里的繁华映入眼帘,进入万芳之后,尘嚣好像一下子被阻隔了起来,一闹一静中,不自觉的体会了一些有落差的感觉,轻松了点,却也孤单了点。

  但这一次到台北,我不是故意为了体会这些感觉而搭木栅线的,因为阿伦很碰巧的就住在万芳,而今晚我的落脚处就是他家。

  从高雄出发到小港机场,搭7:30分的复兴航空到台北,以前我都是搭远东航空的,最近改搭复兴的原因,其实只要是男人都清楚。

  我觉得复兴的空姐比远东的漂亮。(个人观感,请勿介意。)

  好吧!

  我承认,就是因为空姐太美了,所以我完全忘了晚上8:00要打电话给她。

  而且晚上8:00的时候我还在空中,依照航空法的规定,如果那时我开机打电话给她,那么这一部“猫空爱情故事”就要在监狱里完成了。

  大概晚上10点左右,我刚到阿伦家,看到以前很多久未见面的朋友,大家伙寒暄了一番,这一番,我跟她约定好晚上8:00的电话就这么翻了。

  等到我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一晚上都没有电话找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从上飞机关机之后,就一直忘了开机。

  忘了开机会有什么结果?

  是的。

  会有讯息留在你的手机里头。

  △为什么我要写故事?因为她就是个故事。△

  喜宴的会场总是一个样子。

  此起彼落的敬酒声,穿梭人身间的客套话,五颜六色的穿著,烟雾酒气弥漫。

  说真的,这种染着Social气息的地方我不太待的下去。

  为什么?

  如果又要把这归纳到处女座的怪毛病,那我也认了。

  例如:

  我跟阿甲一点都不熟,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只是经由别人的口中听过几次他而已。

  很自然的,他应邀在阿伦的喜宴场合出现。

  很自然的,阿伦介绍他给我认识。

  很自然的,握个手寒暄几句。

  很自然的,就这样小认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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