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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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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杨一说。 天舒低头许了愿。 大淼问:“愿望是什么?” “变成二十三岁呐。”天舒说。 她这么一句玩笑,使得刚才还在为国家大事操劳的男人们,一时间觉得“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大淼叹道:“唉,说得好。我怎么就不知道。” 天舒切蛋糕,放人小盘子,递到他们手上,切到苏锐的那一块,她切好就放在桌面。苏锐却不伸手过来拿,天舒只好给他递过去。 大家吃过蛋糕,很自觉地先走。 苏锐吃过蛋糕,很自觉地后走。 只剩下苏锐、杨一、天舒三个人,苏锐帮忙端盘子回厨房,走近天舒:“天舒,我想单独和你说一句……” 天舒不等他说完,就说:“我不要听。” 苏锐看着天舒,还是说:“想单独和你说句生B 快乐。” 天舒自讨了没趣,她想掩饰什么,于是说:“那我也不想听。”却更加欲盖弥彰。 苏锐看出来了,又说:“你近来还好吧?” “当然不如你好了。” “是吗?”苏锐问。他绝对不认为他过得比她好。林希哭哭啼啼要和好,真的在一起,她表现得若即若离,他到底算什么?辛辛苦苦跑上去又算是怎么回事?他给了她最后的通牒:“林希,这里有两张机票,答案只有一个。如果你的答案和我的答案是相同的话,我们明天会坐上同一班飞到旧金山的飞机。”现在答案是很清楚的了。 想到这儿,苏锐说:“我和林希又分手了。” “关我什么事。” “是呀,是不关你的事。我只是告诉你。” 杨一进厨房:“你们两个的对话,越听越像无聊的老夫老妻。” 天舒说:“你是说我老了?” 天舒的迁拙使苏锐、杨一“扑味”笑出来,实在是忍不住。 “笑什么?”天舒竟有些恼。 杨一就说:“你们谈,我……我出去一下,有点事。” “好,那就麻烦你出去一下。”苏锐说。 “杨一,不要走。”天舒说,突然一副很懂事的样子对苏锐说:“有没有搞错呀?这是杨一的家啊,你叫她晚上去哪里?” 杨一不说话,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苏锐说:“我知道你的感受,因为我……” “不要说你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一直在想你,越想越生气。” “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暑假我是怎么过的。” “我很抱歉,你一直都是那么的快乐,我却没有办法让你保持这种快乐,我真的很抱歉。你的这种快乐非常吸引我。” “为什么对我说这样的话,你知道我正在努力地忘掉你,为什么说这种让我心动的话?我的快乐是自己的,不是拿来吸引人的。”天舒苦笑,“如果你有一丝体贴我的心情,就不可能那么草率地决定事情。” 苏锐说:“你要我说什么?我告诉你我后悔去西雅图。你会好受些吗?” “是不是她又蹬了你,你才这么说的?”天舒说完,有点后悔,觉得大伤人,可这种时候不想道歉,就避开他的眼睛,低着头。 苏锐直直地看了一会儿天舒,然后说:“我走了。” 他从她身边擦过,走了。 “擦身而过”的感觉就是这样吧。她想。 §三、不见不散老地方 杨一洗漱完毕,见天舒仍在沙发上发呆:“怎么了?又在想什么?” “人为什么要恋爱要结婚?”天舒在黑暗里发问。 杨一连忙开灯:“天啊,这些问题我十二岁就开始不问了,你都二十二了,还在想这些?我打算带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我是比较不开窍的人吧?我向来就是这么迂。” “又是关于苏锐吧?” “他看起来很好。”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 “是我所希望的。”天舒想想,又说,“我想,我只是不希望他这么快就这么好罢了。” “想苏锐又不和他说话,我真懒得理你。” “哪里有。” “好了,”杨一瞥了一眼,戳穿她的谎言,“你要我直说吗?你光换衣服就换了三十分钟。” “夸张。我……最多二十分钟吧。而且我还要想事情。” 杨一偷偷地笑了:“那又为什么不理他?” “因为我害怕,害怕单独与他见面。” “以前有一首很流行的歌,唱‘将爱情当做战斗来进行’。” “跟你聊天,一点作用都不起。”天舒把自己的身子缩在沙发里。 “大谢谢了。”杨一还是说。杨一这个人逗乐就在这里。 “你这么懂,自己的问题怎么样了?” “我刚刚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男孩子,我要上网聊天了。” 杨一看出天舒眼神异样,又说,“我们只是聊天的朋友,再说我也不会傻傻地告诉他我的个人资料。” “小心啊。” “放心吧。我办事你放心。” “我是叫那个男的小心,不要被你骗了。”天舒笑。 杨一顺势打了天舒的背部一下,说:“什么话!说回你,我给你想个法子。” 杨一动作很快地拿来了笔和纸,在纸上画了两个大方格子,一格写上“与苏锐分手理由”,另一格写上“与苏锐和好理由”,交给天舒:“喏,你就这样填上,然后看看哪边写得多,就决定哪边。这是很隐私的噢,我就不参与了。希望明天你会有答案。” “杨一,你歪门邪道真多。” “我的智慧全浪费在你身上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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