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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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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枝学姐又走出房门。 “学姐饶命,她是开玩笑的。”我用手肘推了推明菁,“对吧?” “你只要不再继续问,那我就是开玩笑的。”明菁小声地说。 我猛点头。 “学姐,我跟他闹着玩的”明菁笑得很天真。 “嗯。明菁,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秀枝学姐顺便问我: “菜虫,要不要一起吃?” “不用了。我等柏森。” 吃晚饭时,我跟柏森提起孙樱气哭的事,他很自责。 所以他提议下礼拜的耶诞夜,在顶楼阳台烤肉,请孙樱她们过来玩。 “你应该单独请她吃饭或看电影啊,干吗拖我们下水?” “人多比较热闹啊。而且也可以替你和林明菁制造机会。” “不用吧。我跟林明菁之间没什么的。” “菜虫。”柏森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以后就知道了。” §13 耶诞夜当晚,天气晴朗而凉爽,很舒适。 我和柏森拉了条延长线,从五楼到顶楼阳台,点亮了几盏灯。 秀枝学姐负责采买,买了一堆吃的东西,几乎可以吃到明年。 柏森拜托子尧兄少开口,免得秀枝学姐一怒之下抓他来烤。 然后我们再搬了几张桌椅到阳台上。 七点左右,明菁和孙樱来了。明菁看来很高兴,孙樱则拉长了脸。 不过当柏森送个小礼物给孙樱时,她的脸就松回去了。 我们六个人一边烤肉一边聊天,倒也颇为惬意。 当大家都吃得差不多饱时,子尧兄还清唱了他的成名曲“红豆词”。 “没想到你还挺会唱歌的。”秀枝学姐瞄了一眼子尧兄。 子尧兄很兴奋,又继续唱了几首。 然后他们竟然开始讨论起歌曲和唱歌这件事情。 柏森刻意地一直陪孙樱说话,可以看出他真的对那个玩笑很内疚。 明菁玩了一下木炭的余烬后,指着隔壁栋的阳台问我: “过儿,可以到那边去看看吗?” 我点点头。 隔壁的阳台种了很多花草,跟我们这边阳台的空旷,呈明显的对比。 两个阳台间,只隔了一条约一米二高的墙。 “爬墙没问题吧?”我问。 “这种高度难不倒我的。” “嗯。结婚前爬爬墙可以,结婚后就别爬了” “呵呵……过儿。你嘴巴好坏,竟然把我比喻成红杏。” 我和明菁翻过墙,轻声落地。 楼下是那对常摔碗盘的夫妇,脾气应该不好,没必要再刺激他们。 她一样一样地叫出花草的名称,我只是一直点头,因为我都不懂。 “你好像很喜欢花花草草?” “嗯,我很喜欢大自然。我希望以后住在一大片绿色的草原中。” 明菁张开双臂,试着在空中画出很大很大的感觉。然后问我: “过儿,你呢?” “我在大自然里长大,都市的水泥丛林对我来说,反而新鲜。” “你很特别。”明菁笑了笑。 “过儿,谢谢你们今天的招待。” 明菁靠着阳台的栏杆,眺望着夜景,转过头来跟我说。 “别客气。”我也靠着栏杆,在她身旁。 明菁嘴里轻哼着歌,偶尔抬头看看夜空。 “这里很静又很美,不介意我以后常来玩吧?” “欢迎都来不及。” 明菁歪着头注视着我,笑着说:“过儿,你在说客套话哦。” 我也笑了笑:“我是真的欢迎你来。” “对了,我送你一样东西。你在这里等我哦。” 明菁翻过墙去拿了一样东西,要回来时,先把东西搁在墙上,再翻过来。 很像朱自清的散文《背影》中,描述他爹在月台爬上爬下买橘子的情景。 如果她真的拿橘子给我,那我以后就会改叫她为爹,而不是姑姑了。 “喏,送你的。” 她也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活像“背影”的形容。 那是一株绿色植物,有特殊的叉状分枝。 叶子对生,像是童玩中的竹蜻蜓。果实小巧,带点黏性。 “这是什么?” “檞寄生。” 虽然我已是第二次看到檞寄生,但上次离得远,无法看清楚。 我看着手里的檞寄生,有一股说不出的好奇。 于是我将它举高,就着阳台上的灯光,仔细端详。 “有什么奇怪的吗?”明菁被我的动作吸引,也凑过来往上看。 “檞寄生的……” 我偏过头,想问明菁为什么檞寄生的果实会有黏性时, 她突然“哎呀”一声,迅速退开两步。 “过儿!” “啊?” “你好奸诈。” “怎么了?” 明菁没答腔,扁了扁嘴,手指比着檞寄生。 我恍然大悟,原来她以为我故意引诱她站在檞寄生下面,然后要亲她。 “没啦,我只是想仔细看檞寄生而已。” “嗯。刚刚好险。”明菁笑了笑。 我第三次错过了可以亲吻明菁的机会。 后来我常想,俗语说“事不过三”,那如果事已过了三呢? 我跟明菁之间,一直有许多的因缘将我们拉近,却总是缺乏临门一脚。 像足球比赛一样,常有机会射门,可惜球儿始终无法破网。 “谢谢你的礼物。” 我摇了摇手中的檞寄生,对着明菁微笑。 “不客气。不过你要好好保存哦。” “为什么?” “檞寄生可从寄主植物上吸收水分和无机物,进行光合作用制造养分,但养分还是不够。所以当寄主植物枯萎时,檞寄生也会跟着枯萎。” “那干吗还要好好保存呢?” “虽然离开寄主植物的檞寄生,没多久就会枯掉。不过据说折下来的檞寄生存放几个月后,树枝会逐渐变成金黄色” “嗯。我会一直放着。” “对了,我刚刚是想问你,为什么檞寄生的果实会有黏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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