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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成宗主金殿劝和 刘皇后内宫赐妾(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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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宗见刘奎璧人物俊雅,已自欢喜,乃曰:“二卿不必争辩。” 即对孟士元曰:“联方岔间祁相,已知其详。肤实念卿女错配叛反,误了终身,因此赐婚,完全尔女良缘。不意尔女节烈,带刀行刺,惧罪投池。谅卿决无教女行刺,实肤迫死尔女,与刘奎璧无千,是寡人之误过也。二卿乃是同朝之臣,还要尔等齐心协力,同辅朕躬,从此两下稠睦。” 传旨着差官带诏,命云南巡抚给出库银,在昆明县速遣节义牌坊,旌表孟氏节烈。孟士元叩头谢恩。帝命孟士元父子领旨,各复原职。帝又令刘奎璧领镇国大将印,在朝供职。刘奎璧谢恩曰:“深蒙陛下隆宠。” 帝又曰:“御妻思念满门亲属,国舅可以进宫朝见,以叙手足之情。” 就着内监引国舅朝见皇后。 刘奎璧随内监进内,到了昭阳官前,内监进宫,见刘皇后曰:“奉圣上差遣,送到刘奎璧在官门外候旨。” 原来刘皇后乃是织女娘娘降世,秉性孝友仁慈,一闻此言大喜,便宣进宫。奎璧入宫,山呼朝见。皇后笑嘻嘻传旨曰:“御弟乃手足至亲,何必朝见。” 刘奎璧曰:“君臣之礼,焉敢紊乱。” 皇后曰:“御弟平身赐坐,奎璧坐旁绣墩。监官献茶毕,皇后问曰:“贤弟几时完娶?几时起程到京?” 奎璧曰:“臣于四月初二日完婚,初六日起程,因同祁相相从早路进京,今日乃是七月初五日,早间方得到京面君。” 皇后曰:“数载埃违,且喜贤弟长成如此雄壮,真是家门有幸。未知孟氏与贤弟可相得否?” 奎璧曰:“孟氏带刀,才饮合卺酒,便拔刀刺臣,幸得躲过,刺中左额角。孟氏惧罪,投下昆明池而死。次日士元父子吵索人命,故一同早间面君。” 皇后大惊曰:“不意孟氏如此节烈,未知天子怎样处份?” 奎璧又把朝廷判断奏闻明白。皇后心知孟氏贞节,乃曰:“朝廷如此决断秉公,但不知母亲贤妹在家颇好么?” 奎璧曰:“全赖娘娘庇福,母亲一向壮健无事,妹子亦已长成,敬守方饯,无须娘娘过虑。” 皇后曰:“这等话实为可喜,难得今日手足相会。” 传旨备下九龙筵,前来庆贺;又着内监宣诏秦少媚、杜含香前来。不须臾,只见二名绝色宫女,竿可十七八岁。朝见毕,皇后令立茬一旁,笑对奎璧曰:“此二女一名秦少媚,一名杜含香,非但美色,且又举动端庄,含香更知文墨。我一向欲使其成人,不便近侍天子,恐被所染。今孟氏已亡,先赐二女侍奉贤弟,若生儿亦是美事。尔再慢慢打听,若有才貌双全宦家女子。那时哀家奏主赐婚,以完室家之好,若何?” 刘奎璧谢曰:“多蒙娘娘厚赐,臣敢不感激。” 皇后传宣赐坐,乃谓二女曰:“汝若小心侍奉御弟,早生贵子,终身有靠。” 二女见刘国舅少年俊美,十分欢喜,向前谢恩。皇后备二小轿,令太监先送秦少媚、杜含香二女往国丈府中。筵席已备,国舅与皇后入席,女乐奏动音乐。酒过三巡;肴供数套,奎璧辞席出宫,上马回府,拜见父亲,又与吴淑娘相见,刘捷问些家中事件。是夜二女就与奎壁同寝,成亲之际,方知皆是处女,自此留心要娶正室夫人,不表。 且说梁相亦在殿随驾,因闻孟士元所奏,心疑素华必是孟丽君。假作名字为苏映雪的,应该使他父女团何方好。及至回府,进入后堂,怡遇景夫人;正在此处要坐。一见丈夫进来,即立起迎接,上前相见。梁相坐下曰:“我有一事问女儿备细。” 夫人曰:“太师何故要问女儿?” 梁相就把孟、刘及祁相所奏,朝廷劝和,建立孟氏节义牌坊等情细说一遍。夫人连声赞曰:“难得孟氏有胆,代夫报仇,死得可怜。但刘奎璧青年迫死烈女,日后天道必有报应。” 梁相曰:“夫人说得是。只是有一件可疑之事,我想孟氏投水昆明池,凑巧我次女亦投入昆明池,那里有许多节女,看来莫不是孟氏变名,亦未可知。” 景夫人曰:“相公之言是也,若孟氏改名,相公当如何打算?” 梁相曰:“疏不间亲,若是孟氏,自当密送交还孟士元,完其天性至亲。” 夫人曰:“妾自得此女同来,得他克尽孝道,娱我老景。若果是孟氏,我只通一密信与孟士元,使其无忧,女儿我要留在身边,决不送还的。” 梁相曰:“夫人休说混话,问明再作商议。” 即着女婢速请小姐前来。女婢奔到弄箫楼下,叫曰:“奉太师夫人之命,请小姐到后堂渝话。” 不一刻,素华下楼问女婢曰:“太师夫人请我何事,你可知道否?” 女婢一头行,一头说,就把孟尚书与那刘国舅早间面君,朝廷判断,太师因疑小姐是孟氏改名,故请小姐问明,要送小姐回府,夫人要留小姐等情说明。素华暗想,为一个弱女,致使两家面君。但我母在孟府,谅孟家满门决不薄待。我今若认作是那孟氏,不过是乳母之女,若认作苏氏,梁相决不疑惑,亦不往问孟尚书,我就是一位相府千金,岂有舍贵就贱之理?早到了后堂,上前向梁相夫妇各作了四个万福,然后坐在一旁,问曰:“爹爹母亲呼唤女儿,有何吩咐?” 梁相细说孟尚书与刘国男面君,朝廷判断等情,道:“我想昆明池一个小县,一时那有许多节女,尔莫不就是孟小姐改名?若是,待老夫密送尔与令尊相会,完全尔天性大伦。可从实说来,不必隐瞒。” 素华曰:“二位大人尊前,怎敢欺瞒。女儿果是贫士之女,晓得甚么孟小姐,怎敢冒认,大人何必疑心?且昆明池周围数里,直通大江,岂只一位孟小姐而已。” 梁相夫妻大喜曰:“我亦实难舍尔回去,但尔乃是至亲父女,我不得不送尔回家。尔若果不是孟小姐,便可住我家,娱我晚景,真乃天从人愿。” 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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