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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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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士赋道:“当然有必要!”摆出一副老大的样子,手指指点着狄路垂、练创清和毕剑,“你们仨哪,想事情就是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别人都会按照你们推测的思路想啊?我看你们几个,还是沙洲脑子最清楚,这时候把步德斯抓了,你们谁有把握封住步德斯的嘴?难道他就不会反咬我们一口?穆葩的问题还没解决清楚,我们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精力应付步德斯的变故。因此,只有想方设法稳住步德斯才是最佳良策!再说,我谅他还不敢直接跟我对抗!”冲着毕剑一挥手,命令道,“打!” 毕剑只好又拨了步德斯的手机号码,听到接通的声音,赶忙递给殷士赋。 这时,步德斯已经跟苏婉干完了好事,心满意足地坐在老板椅上,怀抱着苏婉,在她耳边说着些肉麻的情话,听得手机叫了,吻了一下苏婉的耳朵,腻声道:“我的小心肝,步哥哥接个电话。”伸手摸索着拿过手机,拿捏着架势问:“喂,哪个?” 殷士赋对毕剑等人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亲切地道:“步老弟吗?你好啊,我是殷士赋殷大哥啊……” 步德斯一听是老大殷士赋,顿时忘了怀里的苏婉,喜不自禁地直起上身,忽地一下把苏婉给顶到椅子底下去了。苏婉哎呀一声惊叫,双手乱舞,正好打中步德斯手中的手机,只见手机像长了翅膀一般,高高飞起,在空中兜了一圈,然后掉到地上摔碎了,电话因此中断。 殷士赋却以为步德斯是故意挂断电话的,这下也不禁变了脸色,怒道:“他奶奶的,给脸不要脸!” 狄路垂叹道:“看来只有破釜沉舟这条路了!” 练创清和毕剑对看了一眼,附和道:“也只有这样了!” 首沙洲虽然痛恨他们,却不想他们手上再添人命,以致越陷越深,想了想,提醒道:“刚才似乎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是不是另有缘由?” 殷士赋认真回想了一下,展颜笑道:“还是沙洲心细,一定是这样。”举起手机,正要按重拨键,铃声却响了,看了看屏幕,似乎是步德斯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心里祈祷:但愿是步德斯打来的。赶忙接通,依旧是亲切的样子,道,“是步老弟吗?我是殷士赋殷老大啊!” 果真是步德斯打来的,只听他忙不迭道:“对不起,对不起,老大,刚才我不小心把手机摔碎了,不是故意挂您电话的!” 殷士赋心怀大定,冲首沙洲竖了一下大拇指,哈哈笑道:“瞧你紧张的,咱们都是兄弟,大哥又怎么会怪你呢?以后千万不要这么见外了,听到了没有?” 步德斯受宠若惊地道:“听到了,听到了!” 殷士赋道:“那就好。”顿了口气,“哦,对了,步老弟,你现在有空吗?好几天不见了,哥儿几个都怪想你的,想跟你好好聚聚。” 步德斯连声道:“有空,有空……” 殷士赋道:“那好,你现在马上到月牙泉大酒店的总统别墅2号楼来,我们在这里等你。” 步德斯的速度还真快,不到二十分钟,便赶到了2号总统别墅。 殷士赋亲自到门口相迎,亲密无间地拉着他的手进了大厅,请他在沙发上坐下,又亲自为他倒了杯果汁,看着他喝了几口,然后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悲痛地道:“步老弟,都怪大哥没有照顾好你女儿,还请你节哀顺变!” 步德斯似乎还不知道小种蝶被活活掐死的事,又向来没把小种蝶当女儿,听到殷士赋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傻乎乎地愣住了,不知道殷士赋是什么意思。 狄路垂、毕剑和练创清却以为他是伤心得说不出话来,都摆出一副悲伤的样子,沉痛地道:“步老弟,请节哀顺变!” 步德斯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惊异地道:“你们,你们……” 殷士赋还真有演戏的天赋,居然挤出了两滴眼泪,如丧考妣地道:“步老弟,我知道,你一定是无法接受事实,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我们怎么伤心,都无可挽回了,做哥哥的希望你能坦然面对噩耗,化悲痛为力量,跟命运作斗争!” 步德斯仿佛更加糊涂了,又摸了摸后脑勺,道:“老大,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首沙洲见步德斯一而再再而三地装糊涂,暗暗高兴,以为他是要跟殷士赋决裂,心想:“不如趁机刺激刺激他们,把一切都摊开来,让他们再也没有调和的余地,这样一来可以削弱殷士赋的力量,二来可以提高步德斯的警惕,免得他被人宰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遂假装沉不住气的样子,怒道:“步德斯,你不要这样行不行?老大这么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居然还敢装什么糊涂?!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是男人的就摊开来说,如果你认为我们应该以命偿命,那就拿我首沙洲开刀,我首沙洲绝无怨言!”用力一拍桌子,“说,你说呀!要怎么样划出一条道来!” 步德斯哪里知道首沙洲的苦心,吓得脸都绿了,满头雾水地看着首沙洲,搞不明白他好好的为什么冲自己发脾气,难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可明明没有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求助地看看毕剑,看看殷士赋。 殷士赋眉头一皱,批评首沙洲道:“你呀你,怎么脾气这么大?步老弟刚刚痛失爱女,难道我们做兄弟的就不许他发泄发泄?哦,他只不过是把悲痛埋在心底,你首沙洲就不乐意了,就以为他是装腔作势了?也不想想,有这么装腔作势的吗?快向步老弟道歉!” 首沙洲干脆装到底,把头一扬,蛮横地道:“我干吗要跟他道歉?他痛失爱女有什么了不起的?痛失爱女就可以不讲道理了吗?就在前不久,我也痛失亲人啊!首堪惠是谁你们难道不知道?我妹妹!我唯一的妹妹!我痛失了唯一的亲妹妹我向你们胡搅蛮缠了没有?有什么话敞开来说,用不着用痛失什么爱女来做借口!” 练创清见首沙洲越说越冲,生怕惹翻了步德斯,劝阻道:“哎哟,我的首大检察官,求求你别搅和了好不好,你是不是嫌事情还不够乱啊?” 狄路垂却觉得首沙洲这样闹起来有益无害,在目前这种情形下,确实只有把事情摊开来比较好办些,就算是什么糟糕的结果,那也是明明白白的,不用绞尽脑汁瞎猜测。 毕剑的想法跟狄路垂一样,也觉得首沙洲这样把事情闹开来反而更好。本来,他就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脾性,要不是殷士赋坚持要采取怀柔政策,他早就对步德斯采取霹雳手段了。他冷眼看着步德斯,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步德斯毕竟不是个傻瓜,心想:“难道是小种蝶这个小杂种出什么事死了?果真如此,那可真是老天开眼,我早就巴不得杜受生的狗杂种呜呼哀哉了!”一脸惊喜地问:“老大,是不是小种蝶出事死了?是不是?” 殷士赋不无奇怪地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定定地看着步德斯满是喜色的脸,任凭他心如蛇蝎,也忍不住惊惧地想:“天哪,怎么会有这样没人性的父亲?听说自己的女儿出了事,居然还一副惊喜的样子,虎毒还不食子呢,看来,还是路垂他们说得对,跟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妥协,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步德斯不知殷士赋已经对他动了杀机,兀自傻乎乎地道:“不知道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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