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鹏程在鲁光明和黄公望面前奏过一本之后,公安局长很快换了人。这位新局长与岳鹏程你来我往,好得如同一个娘肚里爬出来的。
岳鹏程按照秋玲的要求,把贺子磊迁户口的事说了一遍。
“这个姓贺的是什么人?该不是老弟一个被窝里相好的吧?”对方根本没听准事情的来由,打着一串酒嗝,说:“你老兄让办的还敢二话?什么时候派个人来,就行啦!
两人又扯了几句闲呱,话机扣死了。
秋玲这时已经带着歉意和得意交织的神情,默默地坐在沙发角上,偏着半边脑壳在笑。
他们两人的关系经常是这样。秋玲时常要些带着尖刺的。娇嗔的小脾气。每到这时,岳鹏程总以宽厚或是果敢的行动,使那小脾气的尖刺自动折断,只留下令人怜爱的娇嗔的温柔。也正因为此,秋玲对岳鹏程总是怀有一种除了性爱之外的更深沉的依恋。岳鹏程则从秋玲身上,得到了从贤惠、老成的淑贞那里无法得到的、充满姑娘活力的任性和娇情。这对于处于事业和荣誉顶峰,早已进入中年人行列的岳鹏程说来,正是中怀之梦、遐思遥想之爱。
障碍排除了,是重温旧梦的时候了。
岳鹏程淳情地笑着,伸出双手。
秋玲坚决地排开了:“不,鹏程!我给贺子磊说过,要真心对得起他。以后…… 以后咱们就算兄妹,别再这样了好吗?”
一重悲哀的云翳罩住了岳鹏程的眼睛:
“秋玲,你要结婚,就真的一脚把我踹开吗?”
秋玲像是怕那悲哀触起了几分怜悯,抿着唇,把目光投向地面。只这一个动作,两只小手便又一次成了岳鹏程的猎获物。她没有试图挣脱,只把目光盯向那双变得明媚起来的眼睛,说:
“鹏程,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我不能……咱们说定: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决不!你答应不答应?”
“秋玲的吩咐,咱还敢……”
“不行,说清楚答应还是不答应?你这个人滑,谁还不知道!……”
“行,说清楚,答应!”
岳鹏程又一次淳情地笑着。笑着的同时,果断地搂住了那柔软的腰肢,贪婪地俯下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