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婴儿

二十一

    桑塔纳开到安阳宾馆前停下,刘 四德及他的四个马仔下车,进了大堂。电梯里,他们都沉默着,表情严肃,像一 件大事儿发生前一样。他们进了一间准备好的套房,门关了。来到客厅,客厅中央放好了一张圆桌子,桌上放好了一个精美纸箱,像是进口巧克力的包装盒,口子打开着,一叠白纸和一支钢笔放在盒子边上。刘四德进来后,神情庄重,他径直踱到落地窗前,双手背在身后,朝着眼下的安阳古城看。而身后,仿佛一个仪式展开,并事先设计好了程序——四个马仔依次,在桌前撕一张白纸,拿起笔,走到靠墙的写字桌边,端正地坐下,往白纸上写字,然后,再依次回到厅中央的圆桌旁,将写好的字条放进那个巧克力盒里。四个马仔相继做完,再封好盒子,之后,其中一个恭敬地说:“大哥,您开盒子吧。”刘四德听到了,在窗前转过身,更加庄重,走到圆桌前,打开盒子,掏出了那刚放进去的四张叠好的字条,再缓缓地,一张一张地打开来看,看完了,沉默了一会儿,又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眼下的安阳古城,说道:“既然,你们都说像,那我就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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