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婴儿

十九

    于大岗每天还是提着放婴儿的大箩筐出门,不再提装牛奶的水瓶了。他还是将婴儿放在自己的摊位边上,边修车,边看着婴儿。冯艳丽白天做小姐,每天能有三四个客人。于大岗的摊位隔一条马路,在居民楼的对面。他每回都盯着冯艳丽及故意相距冯
艳丽十来步的客人进楼,又盯着那客人一小时左右出来。有时,冯艳丽的客人是骑车来的,自行车就停在一层楼洞里。于大岗便过马路,走到楼洞里,用锥子将客人的车胎捅了。一小时左右,客人出来,发现车胎瘪了,总是不太敢声张的样子,低声骂几句,推车出楼,便能看见马路对面于大岗的修车摊子……修车的时候,客人看见边上一个大箩筐里的婴儿,觉得有趣,便上前,伸手去逗婴儿,于大岗便埋着头,说一句:“你别碰!”弄得客人尴尬。而到了晚上,冯艳丽给婴儿喂完了奶,就属于大岗的了,大岗似乎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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