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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试探 　　惠涓和邓文宣吃完饭到家，沈画迎了出来。惠涓看一眼女儿关着的房门，问：“小可在家？” 　　沈画点头：“早回来了！进门就把自己关屋里，问也不说，怎么回事？” 　　惠涓情不自禁微笑：“跟郑海潮闹别扭了，一会儿就好！”语调，眉眼，嘴角，无处不是喜悦。 　　沈画眨巴着眼不明白，对惠涓提及郑海潮时的喜爱、喜悦不明白。 　　惠涓千言万语不知从哪说，择其要：“这么说吧，郑海潮年收入二百万，不止。” 　　沈画惊得合不上嘴，勉强敷衍了惠涓一会，溜进了小可屋里。 　　“小可，你妈说的是真的？”得到肯定答复后，沈画不解：“你怎么了？” 　　小可慢慢道：“让我做他女朋友，真实情况不告诉我，为什么？怕我看上他的钱。他不信任我。” 　　沈画诚心诚意劝：“越是有钱人越希望得到纯洁的爱情，人缺什么就想要什么，你得理解——” 　　小可说：“他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沈画说：“你要是真的，我可就下手了！”小可瞠目结舌，呆看沈画，沈画神情异常严肃：“把他电话给我！”一停，“就从让他帮我找工作入手。” 　　这天，惠涓将炒好的蒿子秆端着向餐厅走，一眼看到沈画还在上网，不满：“画，收拾饭！” 　　沈画慢吞吞起来，向厨房去。她刚给郑海潮发了个短信，正等回复。之前她给郑海潮短信、电话联系过几次，他只同意帮忙留意。 　　沈画两手端汤碗从厨房出来，这时她屋里手机响起，响彻全家。沈画闻声扭头去接电话！ 　　惠涓起疑，她在等谁的电话？她不由自主往沈画屋走，到门口站住，不听犹可，一听大吃一惊，她听到沈画在说：“是这样的郑海潮……” 　　惠涓来到小可屋，跟小可把这事说了。小可强作镇定道：“噢，沈画想让郑海潮帮她找工作……” 　　惠涓放下心来，边向外走边道：“郑海潮这样的，打着灯笼没地儿找！你给我适可而止！” 　　房门被推开，有人进来，是沈画。沈画说：“陪我去见郑海潮！”小可没想到：“为什么？” 　　沈画恳求：“小可，我需要一个接触他让他了解我的过程，帮帮忙！” 　　小可思想斗争数秒钟后，做出决定：“什么时间？”沈画精神一振：“我马上约他！” 　　见面地点在上岛咖啡。沈画见到人后，从心里头认定了他。海潮看到她时眼睛明显一亮，虽只短短一秒，逃不过她的眼睛。 　　海潮专心看简历，看了会，摇着头说：“你这简历做得没有个性。” 　　沈画起身走到对面，在他身边坐下，凑过头看：“这还没个性？”她凑得太近了，头发几乎碰到了海潮的头发！小可坐对面看他们，一动不动静坐，冷眼看对面那两人耳鬓厮磨。 　　他对沈画耐心极了：“你这不叫个性，叫花哨！用人单位对大学生一般都有一个‘形象预设’，大部分单位还是喜欢朴实一点。”沈画张着双漂亮的大眼睛认真听，眼神单纯，一切结束，郑海潮开车送她们回家。车在邓家楼下停住时，他对沈画说：“沈画，你先回家，我跟小可说几句话？” 　　沈画怔了怔，怏怏下车；小可坐原处没动。 　　海潮说：“小可，谢谢你肯出来见我。” 　　小可昂然道：“沈画想见你，我来是为陪她。”停停，“她看上你了！” 　　海潮万没想到，怔了好一会，怒冲冲道：“那你为什么陪她来——怂恿她来？！” 　　小可自觉有一点理亏：“我没怂恿……” 　　海潮道：“你明知道我的感情，你在利用她试探我！你不信任我！” 　　“我是不信任你。” 　　“怎么才能让你信任我？” 　　小可开门下车。海潮直目送那纤弱的身影消失在楼门里，方长叹一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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