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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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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众人皆知的秘密 小雨同沈平共去海南的事还是被刘会扬知道了。过程极为简单:在路上遇到了李晓,李晓顺嘴问了一句:“小雨出差回来了没有?”本不过是为打个招呼,没话找点话说说,是在会扬一愣之际,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大忌,连忙改口。“噢,啊……她、她回来了没有?”但是,晚了。 会扬盯着问:“她去哪了?” 李晓打哈哈:“咦,她去哪了得问你啊她是你老婆!”跨上车子就要走。走不动。车子被会扬从后面按住了。她回头,看到了会扬阴沉沉的脸。 “她去哪了?” 小雨从海南回到家里时已是晚上,进门前,先把箱子上飞机的行李标牌全部撕掉,又周身检查一番,确定不会穿帮之后,才按了门铃。一想到又要对无条件信任着她的会扬撒谎,心里就一阵烦躁,一阵难过,却没办法。没人开门。想是会扬还在公司上班,她掏钥匙开了门。进门先打了会扬的传呼,然后收拾箱子,脱衣服换衣服,一切都停当了,差不多十分钟过去了,不见会扬回话。她又呼了他,又等,仍是杳无音信。她忽然地就不安起来,忽然地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想了想,拨了陶然的手机。手机开着,却没有人接;她越发的不安,想也不想地,又拨了典典家的电话。 肖正不在家。典典同几个人在家里打麻将,都是女人,有钱有闲的女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一块做“以色列死海泥全身护理”的徐女士徐姐。女人们手边都搁着红酒,徐姐还会抽烟。桌上还搁着些散钱,她们玩的是带“血”的,因而都玩得很认真,屋里只听到麻将牌清脆的哗啦声,和“二饼”“六筒”的吆喝声。 突然典典一声叫:“胡啦!” “典典的运气就是好!” 徐姐说:“不光是运气。” 典典说:“就是运气。我还没完全会呢,不知道该怎么出的时候,就瞎出!” 徐姐说:“瞎出都赢,你要真认真出了,别人都别活了。” 带头抽钱扔给典典,其余人跟着。典典:“算啦算啦,不就是玩嘛,谁又不是真就为了这几个钱……” “玩,也要玩好。输了不心疼,赢了不激动,那就失去了玩的意义了。”典典一口喝下了杯中剩下的酒:“既然几位大姐都这么说,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免得扫了大家的兴……再说了,有赢的时候,就有输的时候,对不对?” “典典,你从跟我们学打牌起好像就没怎么输过。” 典典想了想:“还真是的啊……傻人有傻福。” “你呀,典典,天生就是为享福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不会打牌不会打牌一打就赢。不会喝酒不会喝酒数你能喝……” 典典捧着自己发烧的脸:“能喝什么呀,头都晕了!脸是不是也红了?” “有点儿。不过可以说红得恰到好处,更漂亮了。可惜你老公不在,看不到……他去哪出差了?” 典典说:“不知道。” “他没有告诉你?” “告诉了。可你知道是真是假呢?” 徐姐笑了:“典典也变聪明了。”抽出自己的烟来:“来一支。”典典接过,叼嘴上,徐姐为她点了烟。典典吸了一口,赶紧吐出,被烟熏得眯细了眼睛。就在这里,电话响了。一听是小雨典典非常高兴:“小雨!你回来啦?” 小雨一愣:“你找我啦?……那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典典醉意朦胧地:“我还知道你去了海南了呢!怎么样啊玩的?” 小雨不安紧张地:“挺好的。我是去出差。你听谁说我去海南了?” 典典摆手,笑,压低着嗓门道:“我还听说了呢——”不说了。 小雨几乎窒息:“听说什么了?典典!” 典典半醉地道:“听说,听说你也旁上了个大款,这下子、咱、咱俩的情况一样了……”这时女人们在身后高声叫了起来,催。典典说:“不说了不说了,我这有客!”就放了电话。 小雨机械地放了电话,完全傻了。这时电话铃突起,她一把抓了起来。是陶然。她正在上小夜,刚才去病房了,没带手机。陶然上来就说:“小雨你回来啦,好多事要跟你说,你马上过来!……见面说吧。” 科里病人们都睡了,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等小雨的工夫,陶然去了医生值班室。今天徐亮值班。徐亮开了门,态度依然冷淡。为谭小雨的事他们俩始终无法达成共识。或者说,徐亮始终不肯原谅陶然。本来陶然是来跟徐亮和解的,不料说着说着,两人又戗戗了起来。戗戗着戗戗着,陶然又想起了来找徐亮的初衷,又放软了态度,说:“嗨,你呀,为别人的事破坏了我们俩的关系,值得吗,可笑不可笑啊你!” 谭小雨就是在这个时候赶到的。她的出现使屋里二人同时一愣,一时间都忘记了跟她打个起码的招呼。 小雨先道:“徐医生值班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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