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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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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然后我们一帮人又去抽到了一个“法律和规则究竟哪个重要”这样的傻×论题。我们光是思考这个论题是什么意思就花了两天,最终还是不得其解。然后我们上去乱说一气,到后来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在表达哪个东西比较重要。这场就没有上一场那样大家“干劲十足”,到了自由辩论的时候观众已经去了一大半,而且大家无话可说,我们四人互相对望,后来一辩说:你看不如我们打牌吧。 结果这场比赛依然是我们胜利。后来据悉对方失败的原因是,校方觉得他们那四个辩手普遍长得比较影响学校声誉,万一后来真的去了香港恐怕会为学校带来生源较差这样的印象。 123 后来一共进行了七八场比赛,结果我们将于二十天以后去香港。成员如下: 一辩,在几场比赛里形成了自己剽悍的特色,一共出现若干次“他奶奶的”,每次“他奶奶的”出现都能成功扭转比赛的局势,所以他所担心的是香港人是否听得明白“他奶奶的”是什么意思。 二辩,我。 三辩,一个女的,所有比赛中只说过一句话,这话是在自由辩论的时候,她鼓足勇气站起来说: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说——然后是主持人说:对不起,正方时间到。 四辩这个家伙一本正经,每次发言都试图用“发展的眼光看事物”,并且“逻辑地解决问题”,说话没有特色,只会在比赛前将自己要说的话都写在一张纸条上,比赛的时候放在大腿上偷看,并且每次做总结陈词的时候都要说到主持人连叫几次“你们的时间已经到了”为止。 而老夏,自从有了徐小芹以后很难见到此人,偶然见到也是一副生活滋润的样子,对其他事情不闻不问,四处编造让人同情的谎言借钱,意图是在外面租房子。 124 而所有辩论赛留给我的印象是,这真不是人干的事。 125 当年秋天即将冬天的时候,我抱着终于离开这个学院的想法,坐上开往北京的火车。 其实总体来说,这个学校还是不错的,因为不仅不干涉学生同居,而且有很多老师带头同居。比起我以前念过的很多学校,这是个比较自由的地方,只要不杀人,不纵火,不泡未成年少女,其他一切随你怎样。不幸的是这却不能再吸引我,因为它不是如我所想。而这个地方总体只能用两行字来表达,这两行字被一个前辈写在厕所墙壁上,每次去撒尿对此话的了解也更加深一层。 话大致是这样的:教室如同猪圈,学院好似妓院。 一般来说,能在这里待满四年的人,会发现在这个地方的所听所见中,只有上面这句话是真的。 126 我们四人在火车上十分无聊,所幸几个小时就到了北京,然后我们马不停蹄奔赴首都机场,我们还有一个带队的,是中文系的一个老家伙,一般人看到这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家伙怎么还没有退休”,所以我们都很提心吊胆他会不会老死在路上。 关于学校派这么一个老人去香港的目的我至今没有想明白,说是领队,其实永远都走在队伍的最后。刚见面时便以为这个家伙德高望重,马上去巴结帮他拎包,以便以后在学分修不满的时候求此人帮忙。而三辩始终相信这是一个很有成就的人,可能是因为据说“文学家所迈出的每一步都是艰辛的”,此人举步维艰,光是从站台走上火车都花了半个钟头,然后我们又花了五分钟将他从出租车上搞下来,提前两个半钟头到飞机场,结果此人从安检走到登机口都花去几乎飞机从北京直飞香港的时间,致使我们差点儿误机。一辩数次忍不住想将此人抱着跑。 这次我们是跟随一个旅行团去往香港,可惜因为经费问题,飞机是降落在深圳,然后我们从罗湖进香港。而这个行动迟缓的老家伙致使我们几度萌生把他扔在深圳的念头。 意想不到的是,我们到了深圳以后,马上有辆车将这人接走,而我们四人则被抛在深圳,跟随一个流里流气的旅行团到处乱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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