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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他,他,他,他……他居然全身赤裸地压在我的身上。这,这,这是什么跟什么?我看他,他也停在那儿冷冷地看我。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我极不自然地动了动,听到他闷哼一声,我心中“咯噔”一下。

  惨了!晚了!完了!

  原来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他身体的某部分此刻正停在李霓裳的体内。我那一动便已经感觉到了。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从没有过的感觉如洪水猛兽般袭来,困住我,百味杂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此刻我慌张,我害怕……我急切地想从他身下爬起来,慌乱地挣扎着。

  他是谁?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在沐浴吗?我的宫女、我的太监呢?快出来啊,救救我!快来救我!

  水墨宇快来救我啊!

  我大声呼喊,更加拼命地挣扎着,仿佛使尽生命中最后一点精力也在所不惜。可他却依旧如磐石般压在我的身上,一脸的阴霾。

  “不想受罪,就别再乱动。”他突然将我的两手固在头顶,喘着粗气以喑哑低沉的声音,冷冷道。

  望着他的冷眸,我忽然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反驳道:“你这是强暴,我凭什么要配合?”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东西,嘴角勾出一个冷笑,“失忆之后,果真不一样了。”

  我正想说话,他蓦然在我身上轻轻一拂,我便没有知觉了。

  哇,好冷!我睁开眼睛,自己正趴在浴池边缘,半个身子都露在水外,仿佛刚刚是在这里睡了一觉,池水还是热的,我睡的时间应该不长。我矮身钻进水中,感受到温暖的池水,心却一沉,难道刚才真的只是做了一个怪梦?

  想起自己刚刚做的那个梦,我浑身一颤,禁不住寒从心起。那真是一个梦吗?他的容貌我看得分明,肌肤相触,我也感受得分明。

  可若不是梦,又该如何解释呢?

  赤唐国民都是黑眼眸,没有人有一双绿眼;照水温来看,我睡着的时间应该很短,这么短的时间里,恐怕连荀隐都不能够把我弄出去又弄回来吧。虽然我当时感觉很模糊,但我记得,那时应该是躺在床上,而不是在浴房中,浴房内没有床。若是在宫里某张床上,我那么大声地呼救,怎么可能没人来救我?

  最后一点,人家不都说第一次会很痛吗?有的甚至还说是撕心裂肺般的痛,可我现在除了泡澡泡得有些疲乏外并没有任何不适。

  综合以上几点看来,我真像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绿眼眸,难道我潜意识里开始思念约翰?怎么可能呢?要是我现在会思念他,我当初就不会不选择他,一个有着绿眸的阳光开朗的英伦男子,我在伦敦大学的同班同学。

  我唤了声洛儿,洛儿很快进来服侍我着睡装,一身洁白内衣,一件宽大的纯白鹅绒锦袍。

  “洛儿,我睡着后,有人进来换过水吗?”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洛儿不解地看着我,“公主在浴池睡着了吗?可公主只在浴池待了半个时辰,浴池里的流动暗槽会将之前准备好的热水灌入,不需要有人来换水啊。”

  我倒忘了这个,流动暗槽也不知道谁发明的,真不错,该申请专利的。“也就是说,我只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哦,不,是半个时辰?期间没有人进来过?”

  洛儿似乎更加不解了,“回公主,确实没有人进来过,奴婢一直在门口候着呢。”

  看来真的只是一场噩梦。一个小时的时间,坐飞机也来不及做这么多事情,更何况现在还没有飞机呢。

  好在洛儿机灵,不是她的分内事她并不多问。

  我心虚地看了洛儿一眼,心想难道我最近见水墨宇次数太多,竟然发起春梦了?

  不敢再回想先前那个梦,梦里那双绿眸中的冷冽,让我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那根本不像一双人的眼睛,像什么呢?像鹰眼一样阴鸷,像狼眼一样凶狠,像虎眼一样残忍……

  回到寝宫,我仍觉得后怕。见到荀隐被我惊醒,我问道:“你知不知道天下有绿眼睛的人?”这个时空没准也有外国人,可是“他”除了眼睛是绿色的外,其他都长得和赤唐国人一样啊。

  荀隐一听,掀被坐起,神色大变,“你在哪里见到绿眼人了?”

  我一惊,心中一片凄凉,原来真的有绿眼人,“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在梦中。”

  荀隐紧张的神色这才稍稍松动,“天下确有一族,这族之中,男子全为绿眼,女子则眸色正常,这族的绿眼男子生下来即被唤为”妖邪“。但这些”妖邪“却多异能……”

  “异能?”我惊呼,“不会是通法术吧?”

  第九章 出宫

  荀隐微微一笑,“丫头挺会想的,通法术?你以为他们都是道长么?我言下的异能,是指他们做事的成就多半都在普通人之上。”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

  荀隐慢慢说:“譬如他们要成为商人,就一定是天下最富有的商人;若做文人,就一定是天下文采第一的才子……”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又开始紧张地猛跳,“也就是说,他们若学轻功,就一定轻功天下第一?”

  荀隐迷惑地看着我,点点头,“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似乎要哭了?”

  我噙着泪,看着荀隐,想到自己可能真的被人强暴了,心头凄凄惨惨,“哇”的一声,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虽然我非古人,失了贞操不会寻死觅活,但那种凄苦不已的感觉却十分强烈,整个身子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心、肺、脾、肾……全都没了。

  荀隐看着我,满是疼惜,却不知自己该如何安慰我,我一见他的神情,心中一酸,扑到他怀里哭得更动容了。

  在我心里,恐怕早将荀隐当作亲哥哥了,所以才会一直纵容自己溺在他的宠爱之中。

  荀隐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安慰道:“丫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能不能跟我说说,说出来或许就好了。”

  要是能说,我心里就不用苦了。

  我埋着头一味地哭,终于哭乏了,理智似乎又慢慢回来了,突然想起什么,我问荀隐,“”鬼魅“是不是绿眼睛的。”

  荀隐似乎还没适应我的跳跃性思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不是,我和他近距离交过手,他不是绿眼。”

  我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你说过,天下”鬼魅“的轻功第一,是不是?那他要是背着我,不让人发现,半个时辰内能走多远?”

  “这个,照估计来看,出不了二宫门。”赤唐国皇宫共有三道守卫森严的宫门,每道宫门都分东南西北四个门,由禁军把守。

  这么说来,确实不可能有人能在一个小时内,把我运出去又运进来了。如此一来,那真的就只是一个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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