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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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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骜摇摇头,“因为我认识的人都不再认识我了。” “难道他们也失去了记忆!”安心吃惊地叫起来,这怎么可能。 “不,是因为我变了。”刘骜道,“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刘骜。 “你整了容!”安心觉得这绝对有可能,世上像燕风,像莽哥哥和今哥哥,像淳于长这样的美男子应该不会很多吧,而刘骜似乎比他们还要俊美,气质还要高雅。 刘骜不禁微笑了起来,随即脸色又沉了下去,“不,我没有整容,我只是年轻了二十多岁,我向一个得道高僧许下一个愿望,高僧让返老还童,可我醒过来,却不记得自己许的是什么愿望了。” 变年轻!简直是天方夜谭!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可是,如果她的灵魂是穿越而来的,为什么没返老还童的事。如果如彼特所说,我是赵飞燕,那么,站在眼前的刘骜,是不是那个刘骜呢!安心觉得自己的身子在颤抖。 刘骜察觉到了,因为察觉到安心身子的颤抖,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紧紧地握着安心的手,那个少年早已经悄悄走掉了,刘骜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再也不要放开手中握着的一双纤细得像是没有的小手。 对食艳事 春天,总是那么撩人情思,先是海棠花开,柳枝绿了,湖水蓝了,然后是白玉兰、牡丹花、春杜鹃、桃花、樱花,香气飘满宫中。 我闷在宫中,每日昏昏思睡,便不由地想到上林苑中去散散心,西汉的上林苑纵横三百里,地跨长安、咸宁、周至、户县、蓝田五县。本来苑中养着虎、熊、鹿、野猪、狐狸、兔子等百兽,供帝一春秋两季射猎用,苑中离宫无数,可容千骑万乘。但现在主要是宫室和园池,供游乐用了。 苑中有三十六苑、十二宫、二十五观。三十六苑中有供游憩的宜春苑,供止宿的御宿苑,供太子设置招宾客的思贤苑、博望苑,这两苑现在显然还用不上。建章宫也是在上林苑中,除此之外,其余十一宫是承光宫、储元宫、包阳宫、尸阳官、望远宫、犬台宫、宣曲宫、昭台宫、蒲陶宫、扶荔宫,昭台宫正是许皇后刚刚被废后居住的宫殿,二十五观有茧观、平乐观、博望观、益乐观、便门观、众鹿观、榴木观、三爵观、阳禄观、阴德观、鼎郊观、椒唐观、当路观、则阳观、走马观、虎困观、上兰观、昆池观、豫章观、朗池观、华光观等。 从宫名和观名就可以看出,很多建筑有专门的用途,如宣曲宫是专门用来演奏音乐唱曲;犬台宫是专门用来观看赛狗;蒲陶宫是用来引种西域葡萄;扶荔宫是用来种植两千余种来自南方的奇花异木如菖蒲、山姜、桂、龙眼、荔枝、槟榔、橄榄、柑桔之类。观看赛马的走马观和观赏鱼鸟的鱼鸟观;饲养和观赏大象的观象观;饲养白鹿的白鹿观;还角抵表演场所平乐观、养蚕的茧观等等,难以一一数出来。 昆明池也在上林苑中,此外还有镐池、祀池、麋池、牛首池、蒯池、积草池、东陂池、当路池、大一池、郎池等。修昆明三百多顷,池原是用来训练水军的,池中有豫章台及三丈余长的石鲸,更有高大美丽的红珊瑚,高十二尺,四百多根枝条,是千里迢迢从南海献来的。现在也只供帝王后妃游乐所用,池中有龙首船,由宫女泛舟池中,凤盖华旗,华丽无比,船上有歌伎,细乐阵阵,清歌绵绵,池的东西两岸各立牵牛、织女的石像,池如银河,有情人遥遥相望,望池兴叹。 苑中处处构石为山,延绵数里。白鹦鹉、紫鸳鸯、牦牛等各种奇兽珍禽委逶其间,积沙为洲,波涛激扬,江鸥海鹤孕雏其中,奇树异草,数不胜数。离宫处处,别馆层层,阁道如虹,宫墙如龙。天下没有什么美景能比得上皇家园囿了。 上林苑的自然景色更是令人陶醉,南有巍峨壮观的终南山,有嘉午台、翠华山、南五台、青华山、楼观台,山峰高耸,岩石奇异,茂林修竹。高大的白鹿原、少陵原、神禾原、乐游原、龙首原等,高冈深壑,云飘雾绕,变化万千。东边有灞河、浐河,西边有沣河、涝河,南边有橘河、镐河从东南流向西北,北边泾河、渭河从西北流向东南,长安八水滔滔而过,像银蛇一样蜿蜒,环绕着长安和上林苑一带。 春日融融中,游上林苑确是一件乐事。我派樊嫕到昭阳舍去请赵合德,姐妹俩携手游春,笑语盈盈,是一件美妙和幸福的事情。 玉蝶和如意开始为我换衣裳,梳洗打扮,我选了庄重又不失俏丽的枣红色深衣,直盖脚面,边是暗黄色的龙纹,玉蝶将我的满头黑发挽起,为我梳了一个有云般的纹理和造型的发髻,轻盈而纤丽,左边插了赵合德送给我的紫玉九雏钗,玉蝶左右打量了一下,又在右鬓偏后一点的地方轻轻插了一把金箅,然后将一朵并蒂的珠花插在紫玉九雏钗的钗脚边,仿佛九只雏凤欲从珠花中飞出,又好像珠花欲留住雏凤。 淡淡扫了眉,淡淡施了粉,淡淡点了胭脂,一个清丽绝伦的皇后出现在镜中。 “娘娘总叫人如何也看不够。”如意娇声道。 我对着镜中的自己微笑了一下。 樊嫕走进来,道,“娘娘,昭仪娘娘不在昭阳舍,宫中宫女也不知道昭仪娘娘上哪儿去了。” 不在昭阳舍,她上哪儿了,如果她不在昭阳舍,就应该在我的远条馆,或者是在汉成帝现在住的北宫寝宫中。 “到北宫主上那儿看看昭仪在不在。”我略一沉思,吩咐道,“如果主上也在,就说本宫想到上林苑上散散心。”若汉成帝也去,自然再好也不过了。 樊嫕道,“娘娘,奴婢已经去过北宫,一个宦官说主上一早就出宫去了。” 都不在,我有些微微的扫兴。赵合德以前要到哪儿去,都会过来叫我,或者派个宫女过来说一声,可最近几次找不到她,事先她都没有告诉我一声她去哪里,我想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自从那次在宵游宫回来后,赵合德到远条馆的次数愈来愈少了,即使来了,也是行色匆匆,神情淡然。 她又在做着什么秘密的事瞒着我?我心中疑惑起来,现在我是皇后,她是唯一的昭仪,汉成帝除了我们姐妹,几乎不看别的妃子,她说过不干涉朝政,那她还有什么事要瞒着去做。 我微微对自己摇摇头,也许只是因为春天叫人慵懒,什么事都没有,是我多疑了。 大概我在想的时候,脸色阴晴不定,玉蝶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的脸色,道,“娘娘,良辰美景,错过可惜,奴婢们先陪娘娘去赏春,以后再叫上昭仪娘娘也不晚。” 也是,一个人去游玩,也可以啊,自从入宫以后,每一次上哪儿,不是由赵合德陪着,就是由汉成帝陪着,都忘记了独自出游的滋味的,记得我还是安心的时候,常常一个人跑到郊外去,在草地上疯跑一阵,然后脸朝下,扑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地能呆上几个小时。 这么一想,我勉强提起兴致来,对樊嫕道,“你留在宫中,若昭仪或者主上来了,你可得给本宫好好侍候着。” 樊嫕连忙称是,拿了一件白色貂毛披风给我披上。 学事史曹宫娉娉婷婷上前来,跪下,道,“皇后娘娘,上林苑虽是皇家苑囿,可毕竟在宫外,从很多地方都可进去,恐怕一时有闲杂人在里面,冲撞了娘娘——” 我看了她一眼,记得以前我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人漂亮,又有学问,算是个美才女,可是自从有一天我因为找她要一本诗经之后,我看到她,都会感到不舒服,有点像以前看了三级片后的不洁之感。 那天,我闲着没事,想拿一本诗经教如意唱歌,恰好跟前一个宫女也没有,我便亲自到后殿厢房中找曹宫。还没走到她房门,我就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喘息,还夹杂着模糊不清的呻吟,很像做爱的声音,难道还有人敢在我的远条馆里偷情?我走过去,学着以前看古装片偷看的人一样,舔了舔手指,轻轻捅破了窗纸,一幅超级不堪入目的香艳活×宫差点把我吓得惊叫起来。曹宫一丝不挂,躺在榻上,叉开两腿,另一个宫女也浑身赤裸,俯首向着曹宫…… 我连忙转过身子往后走。心扑通扑通地乱撞着,虽然我也风闻宫中得不到主上恩宠的宫女结成‘对食’,也就是同性相恋,可亲眼看见这样变态的场面,震撼之情无法形容。后来我知道了曹宫的恋人是一个叫道房的宫女,是远条馆中的洗衣宫女,长得很清秀,一副羞怯怯的样子,看不出一点那天的*荡来。 我冷冷地对曹宫道,“学事史认为那些闲杂人能靠近本宫么?” 曹宫忙叩头道,“恕奴婢冒犯,奴婢只是担心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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