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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


  但他看着我,坚决地再次重复:“你终于明白了……我只喜欢你,你这个小傻瓜。”

  圣歌,欢乐的歌,突然的,强烈的,毫无征兆的,在我的周身响起,我好像突然被击晕,又仿佛在好久的压抑之后,找回了一个重新的自己。

  我看着秦悦,不住地看着,然后突然“哇”地一声大叫着,扑进了他的怀里,柔软而温暖的怀抱,如同找到了栖息的港湾。

  我的脑袋在他的怀里钻着,转着圈儿,充满了快乐。

  原来所有的事情只是这么简单,幸福触手可及,我只是忘记了叩门,误入了盲区,错判了鸳鸯。

  我吃吃地在秦悦怀里笑着,藏着脸,吃吃地笑,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捏在掌中。

  我笑着,闷声闷气,满心欢喜。

  “咳咳,咳咳咳……”

  谁的咳嗽?

  我从秦悦的怀里钻出头。

  无音的嘴咧开,脸上笑意盈盈。

  身旁的黑衣人脸上的黑巾已经除下,却是另外一副模样——扭忸怩怩,期期艾艾,委委屈屈,万般为难——

  “郡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看你最好今晚就跟我回家见王爷比较好……”

  呃?——“你是谁?”

  98.洞房花烛夜什么都有,就是没主角

  正月初六,大吉。

  随意收拾完后院客房,走出房门,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微微有些发呆。

  最近她爱上了发呆,有事没事总喜欢发一发呆,任谁也问不出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无论是她的师父佛心神尼,还是她孪生姐妹随心,几次三番,却也没有从她口中听到答案,只知道是从去年近年底的某个时候开始,随意就多了一项这样的爱好。

  望着月亮,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直到就寝的时间。

  她摆弄花草的爱好,已经从排名第一的宝座,掉落到了第二,落败程度惨不忍睹,因为有时即使对着花草,随意也会发一发呆,傻笑着,对着一朵花儿,整整一天。

  夜晚,她依旧是看星星,看月亮,没有星星和月亮就看天空,外面下着雨就在屋内对着外面看,看着墙角的方向。

  正月初六是个好日子,所以外面的月亮很圆,很亮,挂在天上,很醒目。

  随意坐在了院子里的台阶上。

  青石板有些凉,所以她早就为她每天必来的地方铺上了一块木板,用布包着,里面还塞了一些旧衣服,软软的,坐着很舒服。

  随意习惯地抬头,望着天空。

  月亮斜在天边。

  随意对它已经很熟悉,望着它,好像能看到它慢慢地向正空移动。

  突然有一抹红色划过月亮。让人地心忍不住停跳了一拍。

  并不是晚霞,现在已经过了时候,彤云早就消褪,何况那样的红看一眼就不会再忘,再美的云,也没有那样明艳的颜色。

  随意的心嘭嘭跳了起来,眼忍不住望向围墙的方向,那里却空无一物。

  她微微地失落。

  “你在找什么吗?”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随意乍喜地转头。对面的屋顶上,鲜艳的红色,像火一样张扬,像晴天地烈日一样热烈,只是在那个人身上,却柔软而飘逸,比水还要更温柔。

  像他眼神中淡淡的笑意。

  “无音施主?你……果然来了。”随意望着红衣人,手捂着胸口,无法抑制心中的雀跃。甚至忘记了害羞。

  红衣人从屋顶上飞了过来,落在了随意的面前,轻声地笑。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这么晚了,不怕着凉吗?”

  “我……是因为……”

  随意眨了眨眼。好像突然语塞了。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是从某一天开始,她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有个人曾经答应自己,要教自己功夫。像他一样能够飞起来。

  她每天都来到这里。生怕他来了她却错过。她也不知道,自己盼望的是学功夫,还是见到他。

  “我刚才看到你飞了……从月亮那个方向过来。”

  随意指指天上。

  红衣人一怔。仿佛想起了什么,道:“我和蓉儿,都答应过了,要教你轻功……你当时还以为我是神仙呢……”

  他仰起了头,风吹得他的发丝飞扬,随意只觉得眼前的人好像谪仙一样,圣洁而清澈,像天上圆圆的月亮笼着一层淡淡的光芒。

  随意弯着眼睛笑,不知道什么言语才能表达自己地心事,轻轻道:“其实,我最开始以为你是鬼……”

  仙人公子收回了视线,好笑地抿嘴,低下头对着她笑。

  随意问:“小郡主施主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呢?”

  公子说:“随意,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来教你轻功吧?蓉儿她可大概来不成了,她正忙着成亲呢。”

  五十里外的秦府。

  新郎官秦悦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冲向新房。

  身后,老岳丈睿王爷恶狠狠地逼退劝酒的众人,继续凶悍地赶走所有意图闹新房的一二三四五,怒喝一声:“你们三个,还不扶好妹夫!让你们挡酒,居然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三位舅爷点头诺诺,快步上前,扶住秦悦,一边相互小声嘀咕。

  “明明酒都是我喝了……妹夫地什么朋友,都是用坛子,连我老爹的面子居然也不买账……”老大的步子也有些虚浮。

  “是啊,大哥挡得最多,然后就是我,妹夫哪里有喝几杯?!”老二亦不平,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酒气。

  “……我可是连衣服都被人扯皱了,老爹还怪我……都怪这个没酒量的妹夫……”老三左一右二,十分吃力,突然脚下一滑。

  “哎呀!老三,你小心些,别把妹夫摔着!”老大老二齐声。

  三人歪歪斜斜都倒在了地上,只有醉汹汹的妹夫,不知怎地,往墙上一靠,倚住了身子。

  三位舅爷同抹汗,松了一个气。

  一个说:“喏,妹夫真厉害,自己转一圈,居然摸到了房门。”

  另一个说:“……他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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