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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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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让永夜叹了口气。他是在担心她吗?她终于忍不住笑了,“你是真中了软骨丸,这我就放心了。”她的身体像弹簧一般弹起,端起白玉杯,笑嘻嘻地走到风扬兮身前,轻佻地抬起了他的下巴。风扬兮气恼地想扭头,永夜捧牢他的脸,色迷迷地笑了笑。然后在风扬兮的怒目而视中优雅地饮下杯中酒,一低头覆上了他的唇,将酒度进了他的嘴里。 风扬兮瞪着她,被动地被她吻着,又舍不得不张嘴,醇香的酒直冲入喉。带起一股热力。永夜的舌像溪水中的小鱼活泼地在他口中游走,滑滑腻腻,灵活无比。 风扬兮浑身无力,任由她扣着他的下巴挑逗着他,她的舌滑过他口中最敏感的地方,那种酥麻轻痒捉弄得他难受至极,额间瞬时沁出一层细汗。 永夜笑了笑,伸手拭去他的汗水悠然道:“我知道挺难受的。你难受我就高兴,哈哈!”她居然是在调戏他?风扬兮顿时气得眼前发黑。 “我坦白,你放在雪地上的那颗药丸我实在是很想吃,不过,软骨丸我太熟悉,嗅到它的味道,我就吃不下去了。不过,你既然这么恶毒,我只好跟着你来了。我没有内力,武功没恢复,可是我的手还是很巧的,所以,你低头拿杯子的时候,我就扔进了酒瓶。就这样简单。”永夜边说边在他身上摸索,搜出了月魄给她制的恢复功力的药丸瞧了又瞧,在风扬兮眼前晃了又晃。然后张嘴吞了。 一股热力直冲丹田,仿佛是水蛮过干旱的田,一个时辰后,永夜又欣喜地感觉到了那条精纯如小蛇的内力在她身体你缓缓游动。 她朗声大笑,“风大侠,慕容扬兮,皇帝陛下……我能奈我何?”风扬兮看着永夜的神采飞扬突然一点儿也不生气了。他慢吞吞地说:“我现在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不过,我倒是挺想喝酒的,如果你还照刚才那样喂我,别说这一壶酒里有软骨丸,就算素毒酒,我也可以全喝下去。”永夜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挑衅道:“这你也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听王妃说永夜想找一个像端王一般,挨了一巴掌还能喜滋滋地找张怜草画掌痕做纪念的人。不过,这里没有张怜草,永夜的书画技法同样精绝,不如,你替我画上?”风扬兮脸色都没变,那抹笑意在唇边越来越深。 永夜冷笑道:“想得倒美。你落进我手中,你就等着哭不出来的时候吧。”她说干就干,几下将风扬兮的上衣剥了个精光,手掌贴上他结实的胸,妩媚一笑,“喜欢吗?”风扬兮骤然色变,叫道:“你要干什么?”“你剃了胡子真的很……诱人!一个喜欢你的女人,对着一个长得不错还能让她心动的男人,这里是荒郊野外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你说,我想干什么?”永夜将风扬兮说过的话原样奉还。 她脸上发出一种光来,炉火在她眼中跳跃,她是个妖精!风扬兮望着她,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 她坐在他腿上,她的唇、她的手在他身上轻巧地游离,几缕散落的发丝划过他的脸,她敞开了衣领,低头时白皙的脖子下隐隐能瞧见一抹水怀念感的抹胸,让他血脉喷张,可身体却丝毫不能动弹,密密的汗从他身上沁出,风扬兮难受得想死。 “永夜……”喉间发出一声呻吟,风扬兮喊出她的名字,眼中满满的情欲。 永夜听到手抖了下,她慢慢地退后,望着风扬兮抱歉地笑了笑,“对不住呵,就这样吧。”风扬兮被她撩拨得难受至极,听到这话禁不住怒吼:“什么叫‘就这样’?”永夜掸了掸衫裙的皱褶,扣好衣领,潇洒地拿起了白狐披风系好,悠然地说:“我报了仇了,我不气你了,当然就这样了。对不住啦,我要走了。再过几个时辰你中的软骨丸就截啦,我再不走,留在这儿干吗?做了坏事当然要脚底抹油,先溜为上。”她小心地掩好他的衣裳,往下瞟了眼,手重重地按了上去,见风扬兮瞪了眼,颊边肌肉一抽一抽,想来是咬牙忍得金了,这才忍住笑说:“身材很棒!我喜欢你,真的,不是月魄,我对他可没半点儿情欲。瞪着我干吗?你该高兴才对。”说着低下了头,吻上他的唇,舌头舔了舔,又轻轻咬了一下。 她刺激得风扬兮一哆嗦,咬牙切齿道:“若是你落入我的手中,你不怕?”永夜哈哈大笑,“我怕什么?反正我也喜欢你,不过,你找不到我的,我要离开安国了,一直没走,是因为我没武功,又长得漂亮,不安全。现在嘛,这天下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再见!”见永夜拉开房门,风扬兮高叫道:“李永夜,你真的不嫁给我?”永夜望着外面银白的世界微笑,“皇帝三宫六院,永夜消受不起!”她小心地关上门,大步离开。 一个月后,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 说此人奇怪,是因为他的习惯很奇怪。高兴的时候,五两因子,他也会帮你做事;不高兴的时候张口就是一万两,而且,他从不杀人。 曾经有个恶霸横行一方,有村民集了一百两银子去求他除害。他接了银子花了三个月毁了恶霸所有的生意。 村民很奇怪,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这个恶霸。他指着坐在矮墙边乞丐般蜷缩着的恶霸笑了笑说:“他还是那个恶霸?”陈国国主病重,玉袖公主继位成了女皇。陈国文人聚集开诗会,据说女皇也便服参加。诗会上这个又出现了,还踩破了女皇的裙子,大笑着扬长而去。而女皇气白了脸居然没有下令捉他。 他行踪飘泊不定。不过,想找他的也很容易,只要每月初一和十五在陈都泽雅、安国京都和齐国圣京生意最红火的酒楼点上一桌盛宴,放下写着自己要求的纸条和银票,只要纸条和银票消失,就意味着生意成交。 不过,若是有人初一和十五守在酒楼外,就一定看不到他。有人仗着轻功或易容在酒楼等着,却还是看不到他。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他就是不来。 风扬兮气得跳脚。 自从知道永夜这个好吃的毛病和别扭的习惯,他暗中叫人在圣京开了间最大、最奢侈的酒楼——摘星楼。 开业三个月,永夜似乎只在安国与陈国游走。摘星楼最大、最奢侈的风阁摆了好多回酒席,一回也没等到永夜。 于是他又遣人去了京都和泽雅。谁知道陈国女皇陛下和安国的佑亲帝和他抱着同样的心思,斗了两个月后,风扬兮只能郁闷地退守圣京。 他不明白,永夜为什么就不来圣京?难道她知道这酒楼是自己开的?风扬兮叹了口气,三国都城,永夜行踪飘忽,他哪怕初一去了陈国,没准儿十五她又在安国。他恼怒地想,除非永夜不来圣京,来了还怕擒不到她?想起山谷中永夜干的好事,风扬兮就生气。 生气归生气,风扬兮每月的初一和十五还是老老实实地在摘星楼摆下酒席候着。 又一个十五过去。风扬兮对着一桌子好菜觉得自己终于被惹火了。 他把一桌酒菜吃完后回宫,下旨令全国选秀女进宫,他要选妃。 “永夜,你是我见过的心最阴狠、最狡猾多变的女人。我不跟你玩了。天下美女多的是,我何苦放不下你?”风扬兮眼里露出了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 齐皇英伟,又年轻,没有立后也没有嫔妃,足以吸引太多的美貌女子。 落日湖秋水山庄中,永夜听陈秋水唠叨个不停,终于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他:“陈大家,你这山庄占地四十亩,有奴仆上百,姬妾十九,你好酒、嗜茶、好美人,你一年之中只画三幅画,咋养得活呢?”陈秋水拈了拈稀疏的胡子,“是啊,可不就是靠你年年赚银子养吗?可是,老夫高风亮节,没有向皇上屈膝告密,还提供美屋、美食、美酒、佳人,老夫可不是白花你的钱。不过,老夫倒很奇怪,永夜日日凝望皇上当日建的竹楼,可为何又不见他?”永夜笑了笑,“他都要纳妃了,我见他干吗?叫我养十九个姬妾可以,让我当他养的十九个姬妾之一,我就不干了。”“女人妒忌是犯了七出,明白?”“我不进,哪来的出?”永夜懒懒地回答。 陈秋水眼珠一转,意味深长地说:“可是你要嫉妒、要生气。”“有吗?”“你看,你听到消息捏碎了我一只清玉杯,那套碎了一只就不成套了,价值三百两哪!你还拍了桌子一掌,摔碎了我一只壶。这只壶是傅玉石亲制,有百年历史,价值五千两。你还一口气吃掉了三盘蛇麓,价值五十两。你今年净做好事,在安国、陈国转悠了三个月抱回来的银子不到一千两。老夫觉得不划算。”陈秋水叹了口气。 永夜跳了起来,指着陈秋水骂道:“都说陈大家的画气势磅礴,必是胸襟开阔、不拘小节之人,谁知你是满身铜臭!”陈秋水顿时脸红脖子粗,“老夫铜臭?要知道只要向皇上告了密,皇上不知道会赐老夫多少金银呢!看你的书法飘逸大气,原以为你与老夫是同道中人,谁知道你却如此小气,斤斤计较!哼,老夫明日不陪姬妾,戒酒作画!不受你的气了!”永夜一呆,笑容堆了满脸,扯了陈秋水的袖子道:“今晚是初一吧?我去圣京摘星楼瞧瞧有活没,非一万两不接!”陈秋水哼了声,转开了头。 永夜嘿嘿一笑,“我去给你弄一只傅玉石亲制的茶壶?再弄套好杯子来?”“偷窃之物,老夫不屑用。”永夜理直气壮地说:“谁说偷了?我去接活,顺便多提个要求,不行拉倒!这是我用劳力赚来的,行了吧?”陈秋水翻了翻帐簿,满意地点头,“记着,这是你赔我的损失!唉!老夫生平受学生景仰,居然沦为开客栈的。”“哪里!陈大家高风亮节,救人于危难,慷慨解囊,资助学生,学生感恩戴德,无以为报。近日研究出一种泼墨技法,愿请陈大家指点一二。”永夜又抛出一饵。 陈秋水以山水画见长,听说有新技法眼睛一亮,笑眯眯地道:“时辰差不多了,永夜早去早回,老夫备好香茶美酒与永夜好好聊聊技法。”永夜换了夜行衣,像风吹起的纸鸢,飘出了秋水山庄。 她远远地看着摘星楼,没有过去。 三层高楼上是摘星楼最豪华的风阁。永夜怔怔地出神,单凭名字就知道一定是风扬兮开的了。 他想找她吗?想擒她雪耻还是想念她?从这座雕梁画栋的酒楼建成开张起,她就去了安国和陈国玩。三个月过去了,他还有耐心吗?灯火通明的风阁窗户敞开,里面空无一人。永夜坐在对面房屋的风墙下正好能看到里面摆着一桌好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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