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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五


  “孩子踢了我一脚。”阮云儿甜蜜的一笑,道:“夫君,他在动呢。”说完,阮云儿的眼睛已笑眯成了一条线。

  金光灿烂的夕阳下,阮云儿散发着母爱的脸庞使得她的全身似乎淋浴在一种金色的光辉当中,战善情不自禁的淡淡一笑。

  “夫君,”阮云儿走近战善,羞怯的道:“你想摸摸看吗?”

  战善一愣,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不自在,虽说二人成亲已一年了,但二人之间相处的模式与成亲前却并无不同之处。

  “不用了。”

  “他真的在动呢,难道你就不好奇吗?”阮云儿轻咬下唇,她不是呆瓜,这些日子以来,隐隐的也猜到了丈夫的心思,他对她,有情,但无爱。可她也没有办法,她不会争取,也不会吵架,她只会安安静静的看着书,绣绣花儿,所以,当她意识到了这一切的时候,她只是默默的害怕着,仿徨着,担忧着,好几个夜里,她无眠至天明,可她没有后悔过,更不觉得委屈,虽然夫君从不对她热情,但她知道,在夫君的心里,他对她是好的,这便够了,她不会去要求什么,因为爱,她有就好了。

  所以,阮云儿的心安定了下来,她的心很小,因此战善的一丁点关心对她来说,她满足了!她渴望爱情,因为爱情很美,美得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得到它,但自从怀孕以后,阮云儿便觉得自己成熟了,她觉得,对女人而言,男人的有情有义比起爱情来更为珍贵,爱情,让很多人失去了有情有义,也让很多人得到了有情有义;爱情,可能会让人给抛下,但情与义,却很难抛下吧。

  随即,阮云儿想到,夫君心里的那个女人,恐怕也是如此的吧,把情与爱,分开了。

  “是吗?”战善的心中倒是有些好奇。

  “嗯。”阮云儿认真的点点头,羞涩的拿过战善的手贴近自己的肚子。

  “他真的在动。”当战善的手贴上了妻子的隆起的肚子时,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阮云儿,有丝惊讶,才真正的意识到,妻子的肚子里真的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是啊,我觉得这是他的小手,这是他的小脚丫。”阮云儿左摸右摸着自己的肚子,开心的道。

  “会是吗?你怎么知道?”战善脸上流露出一丝欣喜。

  “当然了,因为我是他的母亲呀。”阮云儿自豪且慈爱的一笑。

  母亲?望着阮云儿散发着母性光辉的秀脸,战善一愣,不禁想起了一人独自将自己养大的母亲,在这一刻,他有些动容。

  “我们回家吧。”见战善怔然的盯着自己,阮云儿娇羞的一笑,心中幸福无比,只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能和夫君以及他们的孩子生活在一起,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她的这一生也算不枉过了。

  番外:乔力彦

  “娘,这次,孩儿绝对要纳妾。”乔立彦坐在‘荷花池’边的栏杆上,满额的黑线,想起三天前,自己下了一碗琴安最为喜欢吃的虾仁面,哪知刚捧到她的面前时,她竟写了一纸休书给他,枉他对她百般讨好,士可杀但绝不可辱,这休书,天底下只有男人能写,若让琴安休了他,他堂堂的户部侍郎,大应朝的状元郎还有何颜面对天下学子。

  乔母正在这座皇帝新赐府砥的‘荷花池’边上洗衣服,听着儿子将原委一一道来,额上的黑线比起乔立彦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说道:“儿媳妇真的写了休书?”

  “嗯。”乔立彦显然这气还没过,胸口还是一起一伏,但眼中却闪着温柔的光芒,这与他的态度显得极为不相衬。

  乔母是农家女出生,向来力大气粗,绞着从池里洗干净的厚重的被单,竟连气都不喘一下,将被单绞干后放入篮子里后,心中沉吟了半响,便道:“有种,女人就该如此。”

  “娘,你怎么帮着她说话?”乔立彦不敢置信的望着一手把自己拉扯大的母亲。

  “废话,天底下的男人没个好,我当然要帮着儿媳说话。”乔母朝儿子冷哼一声。

  “娘,我是你儿子。”

  “谁让你是男人来着。”

  乔立彦哑口无言,只道:“天下男人也不是都坏的。”

  “哼,这十多年来,若不是你那没种的爹,我们能过得这么辛苦么?老家那三亩五分田,每逢插秧,收割,都是我们母子二人扛下来,灾荒,受人欺负时,他跑得比谁都快,活该被人打死在城外。”想起自己死去的丈夫,乔母讲得咬牙切齿。

  乔立彦心中一窒,道:“娘,这些年来,辛苦你了。”说完,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与感激,想起母亲为自己受的苦,觉得母亲是这世上最伟大的人了。

  “所以呀,对像安安这样的好媳妇,她竟要写休书,那定是你犯了不可原谅的错。”最后,乔母总结。

  “娘,那是因为她心中还念着别的男人。”乔立彦说得委屈。

  “这叫痴情,唉,在这世上,像安安这样的孩子不多啊,你没本事让安安的痴情转移到你身上来,还说要娶什么偏房,真是丢尽了我的脸。”乔母说着便鄙视的望了眼儿子。

  “我——”乔立彦刚想反驳,便听得自己的母亲说道:“哎呀,我的鱼杆动了。”说完,便跑到池子的另一头,将半个时辰前放的鱼杆收起,只见一条三斤重的红锦鱼正在鱼线上挣扎着想落水。

  “哎哟,瞧着鱼,真够刺激的。”

  乔立彦差点从栏杆上跌下,喊道:“娘,这鱼是让人观赏的,吃不得。”

  乔母翻翻白眼,道:“浪费。”便提着锦鱼兴冲冲的往厨房跑去了。

  “唉——”望着母亲兴奋的样子,乔立彦深深的叹了口气,垂着头,无力的往书房而去。

  已走远的乔母突然转过头来,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喃道:“以为成亲是闹着玩的吗?既已成亲了,就要对自己的婚姻负起责,你虽当了官,但还是小孩子一个,不过也是,成了亲,人生才起步呢。”说完,乔母望着手上的锦鱼,又喃道:“安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死心眼了,我儿子哪不好了呀,论模样长相,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干嘛总念着那死去的皇帝呢?这不是自找苦吃吗?”说完,一手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左右环顾,幸好这府上没什么人,要不然被人听到她如此说那皇帝,可是死罪呀。

  远处,乔立彦一脸的沉思,哪还有与自个母亲在一起时的轻松,稚气模样,半响,方道:“琴安,这一辈子,我就跟你耗上了,你的痴情,我要定了。”说完,朝新房而去。

  崭新的一天,来临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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