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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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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同?” “你身系着天下苍生,是个帝王,便不能再任性而为。” “你想让我像父王那样吗?为了江山,为了百姓,抛弃了心爱的女人,甚至精心设计一切。” 应修立的双眼眯了起来,道:“什么精心设计一切?” “你我心知肚明。”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是吗?那你总应该明白‘暗门’二字吧?” “你是怎么知道‘暗门’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猜测,所以,我只想让你告诉我这所有的一切。”应天慎逼近了应修立。 “我什么都不清楚。”此时,应修立只觉眼前的天慎已不是他认识中的孩子,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的眼中有着太多的冰寒与失落,有着太多的忧郁与愤怒,似乎是在一夜之间,他的所有欢乐与仁慈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吗?如果我囚禁母后呢?你也会什么都不知道吗?”应天慎冷笑。 “什么?她可是你的母亲。” “正因为她是我的母亲,我才要囚禁她,一个朝廷不需要一个干预朝政的太后,可是,若你将一切说出,她不仅能干预朝政,甚至垂帘听政都可以,而朕,也会帮你得到她的爱。” “这就是你的交换条件?” 应天慎默认。 应修立眯起了眼,道:“天慎,别忘了,你能登上皇位,靠的便是我的势力。” “你也别忘了,这个皇位,我根本不屑一顾。”应天慎转过了头,望着宫门外的当空明月,目光深沉得压抑。 “你的母后会很伤心。” “我这个儿子只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从始至终,都处在被动的位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应修立不解。 “一如你当初叛乱的缘由。” “就为了那个宫女?”应修立苦笑,他们应王朝的皇子们,为何总过不了感情这个坎?叹了口气,道:“她已经出宫了。” “这就是母后的最终目的,是吧?”应天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恨。 “天慎,放下这段情吧,她不适合你,你会遇到更适合你的女人。” “今生,我只要她,天涯海角,我都要追随。” “什么意思?” “你说呢?”应天慎忧郁的眸子里有着欲冲破束搏的执着,他认了,面对五官的背叛,他的痛苦却依旧敌不过对她的相思,爱到这个份上,他还能说什么呢?早已栽在她手里,欲挣扎,却陷得更深,如蛊,当植入血肉里时,每想一次,便痛一次。 意识到了他心中所想,生平第一次,应修立的心中乱了阵脚:“你不能那么做。” “哼。”冷哼一声,应天慎冷视着应修立,道:“你应该知道母后厌恶你,在你与我之间,她只会选择我,你只能做出一个选择,亦如19年前。” 应修立的身体僵住,在19年前,他为了苏陌寒背叛了兄弟之情,19年后,为了同一个女人,难道他还要背叛自己的兄长一次吗? 是矛盾,是痛苦,最终,他妥协了,只因那个女人,是他不悔的爱。 当应修立缓缓将所有的一切道出时,应天慎的面色已然死灰,真到深夜,二人无语良久,应天慎才站了起来,冷冷的道:“我要你的拜蛊教。” 应修立一怔,才道:“拜盅教在进攻皇宫的那一夜,便已然全军覆没。” “你当我是傻瓜吗?”应天慎冷笑的望着眼前的王叔,“父王把母后让给你,不仅是因为你是他的兄弟吧?他更忌讳的,是你‘拜蛊教’拥有着与朝廷相对抗的实力。” “怎么会呢?你多想了。” “在这皇宫里,是没有慈爱与仁义的,只有权势的对抗与制约,若你没有足够的势力自保,恐怕早就成为了政治下的牺牲品,你以为我会不懂得这个道理吗?”应天慎索性把话挑明了。应修立怔然,最终苦笑,应天慎的精明与对事情反应的敏锐让他惊讶不已,他说对了,皇兄尽管关心着天下百姓,但他不仅是个皇帝,也是个男人,又怎能忍受自己所爱的女人被弟弟所侵占,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拜蛊教’的势力,恐怕现在,自己早已身首异处。 “我要你的势力,交换条伴便是母后对你的爱,要不然,你终其一身也得不到母后对你的青睐。”应天慎望着应修立,一字一顿的道。 这样的一个局面是应修立没有想过的,他不接受威胁,更不接受施舍,傲慢如他,邪魅如他,怎会被一个后辈挟持?然而,19年了,他等了她,19年,爱了她19年,最终,依旧是一场空。 朗朗乾坤,他的情与爱,付出的努力总是付于流水,如果,这孩子能帮他得到所爱的,他真的没有理由不答应,不是吗? “你要‘拜蛊教’做什么?”这是应修立最为好奇的。 “这你不必知道。” “不,我必须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拜蛊教’是塞外游牧民族历代先辈们的智慧结晶,其势力,足可以颠覆一个王朝,是他在幼年时跟随战善之父出游时所结下的孽缘,虽是孽缘,但他也无法看着天慎盲目的毁了它。 “我要利用‘拜盅教’的势力灭了‘暗门’。”应天慎说得轻淡,却使得应修立深深的打了个寒颤。 “什么?那可是我们祖辈……” 未等应熊修说完,应天慎突然嗤笑,逼视着他,道:“王叔,母后不是你们棋子,皇兄也不是,朕更不会是,就连五官,也不是,不愿是,今天的这一切不如意,都是因为你们自私的局造成的,朕恨你们,‘暗,门’,朕,必灭。” 仇恨,是一颗种子,不能发芽。 应天慎全身散发的恨直接的印入了应修立睁大的双眼中。 “我会阻止你的。” “哼,阻止?王叔,你说如果这一切让母后知道了,以她极端的性子会如何做?嗯?还是,你想让你19年来的努力付之一流?”抓住了应修立的软肋,应天慎说得毫不留情。 紧纂的拳头缓缓放开,应修立只是僵硬着身体,目光陡然失去了光华。 十九年前的恩恩怨怨,情情爱爱,在十九年后,以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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