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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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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愚蠢吗?我从来自诩聪明,虽然不如你,可是,却也想能够在这个纷繁的乱世中置身事外,能够冷眼旁观,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到了最后我却还是妄想改变些什么,甚至,我还妄想改变一个人生命的长度,这种妄想难道不愚蠢吗?” “什么是聪明?” “一个人努力去做自己本来就能做到的事,这叫本分,一个人轻松的就能做自己可以做到的事,这叫聪明,一个人能准确的预测未来可能生地事,并坚持做,这叫智慧,一个人从一开始就在做自己根本就不能做地事,这叫妄想。”拓奈奈冷笑了几声,郭嘉听不出她到底是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什么。 “奈奈,你不是我们,你怎么知道我们就一定喜欢你说的那种浴血沙场,马革裹尸地日子呢?”那淡得不能再淡的声音从郭嘉的嘴角边上飘了出来。“你无意中决定了我们的生活,怎么能在我们都快乐的时候,在刻意的去改变你曾经犯下的错误呢?你怎么知道,现在的我们一定不快乐?”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她是不是和董卓再犯同样的一个错误,她是不是盲目的决定了一群人的幸福,然后,又想盲目的再将自己付诸在他们身上的幸福拿掉?这是她吗? 好乱,她一点也想不到自己到底要想做什么。 “郭嘉,抱紧我。”拓奈奈闭上了眼睛,其实她怎么也看不见外面的光,睁开还是闭上其实都没有太多的却别,只是她真的不想睁开了。 两片温暖到极点的柔软轻轻的贴上了她的唇,软软的和她的唇,和她的舌缠绵,在空气中绽放出最暧昧的花朵。 “啊。”她轻轻的叹息着,伸长了双臂,光裸的拥住了那具同样温暖而光裸的身躯。 而他的唇则顺着她的唇一路吻了下去,他的气息好像带着撩人的火焰,从她的下颚到她的脖子到她的胸口的柔软,一切的一切仿佛都燃烧了起来,烧到了理智,也烧掉了所有的凡世。 她紧紧的抱住这个男子,任他在自己的身体里驰骋,就好像抱住了最后一缕希望。黑暗中他的喘息声混合着她的呻吟形成了最原始的激情。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是该生些什么。雪已经融了,可是,那透骨的寒冷并没有因为雪的融化而消散,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侵蚀了这个春天。 这么冷的春天里,应该做一些取暖的事情,那是属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事情,那是属于两个同样彷徨的灵魂之间的事情,那是属于两个别离和永别之间的事情。 只是,这却不是属于爱情之间的事情。 第五十一章 陪在我身边 董卓再次见到拓奈奈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暖和了。她坐在不是黑店的院子里懒懒的晒着太阳,拥着一袭雪白的长袍,领口衣袖上却绣着鲜艳的红色花朵,一红一白在那件衣服上实在是相应成趣。 她的的头披散着,好像是刚刚才起床的样子,不过,最让董卓吃惊的是,她眼睛上绑着的那条三指宽的素纱,仿佛裸的印证着外界所有的人传闻。不是黑店的老板娘,从天而降的那个美丽天人瞎了了。 他站在远远的地方,就这么看着她。 她并不悲伤,脸上甚至还有几许知足的笑容,她就这样斜斜的靠在那把舒适的椅子里,看起来很是幸福的样子。 幸福是吗?董卓的心里微微一动,她的幸福是什么?而自己的幸福又是什么?他撇了撇嘴角,幸福这个词语真的是太过苍白而遥远了。 从那个人站在院子里的时候拓奈奈就已经听见了。人家都说当一个人眼睛瞎了以后,其他的感官就会特别的灵敏起来,她原来是不信的,可是当自己真的瞎了她却相信了。自从她的眼睛看不见以后,她就能听见很多东西,包括一些平日里是听不见的声音,她甚至能分辨每个人的脚步声。 只是,这个人的脚步声她是在是没有听过,看起来是个生人呢。 杨大夫说自己只是雪盲,可是,雪盲真的会瞎这么久吗?她的唇角上又微微一翘,看起来,老天真的是要惩罚她说得太多了,所以,让她失去了看这个世界的权利,想想看,也真的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呢。 他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拓奈奈甚至听见了风吹动的时候,将他的衣摆出起来的响声,她的脑子忍不住去想这是一幅如何地美丽景色。他一定是穿着一身白色,或红色长衫,这沾染着春天温暖的风将他的衣摆吹起来,就好像吹起来一整个天堂。 “是谁一直站在那里?”她终于忍不住。微笑着朝着那个人站的方向问着。 “你如何知道我一直站在这里?”董卓有些愕然。他看着那微微侧过脸颊。冲着她微笑地女子。实在是想不明白。她真地是瞎了吗?如果真地是瞎了。她地脸上如何还有这样美丽地笑容。 “原来是你。怪不得。我没有听出来是谁。”拓奈奈愣了一下。随后放松了身体。是董卓啊。是那个看穿自己。看穿一切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董卓。 董卓只是笑了笑。随后缓缓地走到了她地身边。他想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好像他看着所有人一样。可是。看了一会。他却觉得自己脖子很疼。没有任何犹豫地。他蹲了下来。现在又变成了他仰头看着他。 仰视。这对于董卓来说是一种过于新鲜地角度。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去仰视一个人。而这个人居然会是一个女子。 拓奈奈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他走进。听着他站住。又听着他蹲下。最终她微笑:“太尉大人。您地伤好些了吗?” “你地眼睛怎么了?”董卓怎么也想不到她地眼睛会是这样地状况。他甚至不敢去想自己心中地那个答案。 “瞎了。”拓奈奈只是微笑。 “为什么会瞎?”董卓的心猛的被揪住了,他觉得一种锥心的疼从左边的心房开始朝着整个身体没有边际的蔓延,疼得他就连说话都费力起来。 “大夫说。是雪盲,只是,不知道要盲到什么时候。”她微笑,真的是雪盲吗?不会地,如果是雪盲只怕早就好了,也许是杨大夫不忍心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吧。只是杨大夫不知道,她早就认命了。 “什么大夫?我去给你找太医,我要去找最好的大夫给你,一定要治好你。”董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是认真的。他是说真的,他一定要治好那双黑白分明又无所畏惧的眼睛。 “为什么要治好?“为什么要这样?”董卓讶异。从拓奈奈的脸上他似乎看到她的认命。 “瞎了难道不好吗?我又不是生下了就是瞎子,我至少知道天是蓝地,草是绿的,花是红的,而你太尉大人是漂亮的。”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叫我太尉大人了。”董卓看了拓奈奈很久以后才叹了一口气,虽然人人都这么叫他,可是,这个称呼此时此刻从拓奈奈的嘴里冒出来却让他有些觉得刺耳。他浑身充满一种无力感,对于这个称呼的无力感,对于拓奈奈放弃的无力感。 “不叫您太尉大人那我又该叫你什么呢?我似乎记得,我的身份是不能直呼太尉大人的名讳地,现在我已经是个瞎子了,可不想再变成一个死人。”她轻松地调侃着,就好像说得只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玩笑,于人于己都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样地玩笑似乎让董卓并不是太开心,他皱了皱眉毛,最终只是轻叹一声,伸出手抓住了放在拓奈奈放在膝盖上的手。“奈奈,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改变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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