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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


  冷立瞪着她,冷哼一声,然后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别装死。”他蹲下身子,一把揪起弦歌的衣服,贴近她迷蒙的双眸,讥笑道,“你是不是很想要我?”

  疼痛让理智稍稍回来了一点儿,弦歌苦笑,第一次这么渴望疼痛。

  “冷立,如果你动了我,你也一样完蛋,不管太后怎么跟你说的,你以为她保得住你?”

  冷立一把将她推在墙上,一下子扯开她的外衣,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厉声道:“不用你废话!你以为你的话就比太后可信?”

  弦歌的脊背撞上石墙时擦出淤青,可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缠上冷立,她忍不住鄙视自己,可偏偏贪恋他身上的男性气息。

  “你不是很感激凌悠扬吗?你为……为什么……会站在太后那边?”弦歌气喘吁吁,呻吟不断。

  冷立的双手在她白皙的身体上来回抚摩,一件一件剥落她的衣裳。他在她的耳垂处轻咬一口,亲吻肆虐,“真是销魂的声音,在凌悠扬的调教下,果然烈女都变荡妇。”

  红扑扑的脸蛋,衣衫凌乱,香肩半露,乌发垂落在白色的内衫上,面庞被遮住一小半,更显得我见犹怜,翠绿的兜肚隐约可见。

  冷立望着眼前的美景,嘴角扬起一抹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顿了顿,他的手掌继续在弦歌身上擦出一串串的火苗,欣赏着她难耐的表情和主动的身体。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的提醒,那日我离开时,听了你的话才开始怀疑皇甫容,进而怀疑是凌悠扬在陷害我。”

  冷立咬住她的红唇,撕咬品尝。他回京后去找太子,可惜太子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证据,于是把他交付给太后保护,至少等风声过去了再说。结果,太后跟他摆事实讲道理,分析凌悠扬的险恶用心,最后把弦歌递交的信函给他看。

  弦歌的娇躯一阵阵颤抖。双眸盈满氤氲之气,几乎要饮泣出声。在快感的折磨下,她用最后的理智只来得及说一句话:“太后手上那封信是赝品,真迹在我手里。”

  冷立停下动作,眯起眼。

  “符弦歌,你别自作聪明!”他灵巧的手指一寸一寸滑过她的面颊、颈项。

  “你以为我想得到什么?你真把我当蠢货看?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我一生戎马征战,只为这个国家。可如今,却因为皇室的内斗而要牺牲我?我做错了什么?”冷立嗤笑一声,“忠心换来的只是死亡和背叛,你以为我还会继续愚蠢?凌家所有人都把我看成一个工具,我早就寒透心了。不过,至少在最后我要凭自己的意识做一件事情,死也要拉着你陪葬。”他舔舐她的肌肤,感受着她的战栗,“至少,得尝一尝你符弦歌的味道。”

  弦歌绝望地闭上眼,回天乏力。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逐渐脱离意识的控制。空气中满是情欲的味道,冷立调笑着,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一手环着她的腰肢,“很想要吧?很难受吧?求我啊。”

  弦歌紧紧地闭着嘴巴。

  忽然,耳朵里多出了其他声音,四周的气流似乎被什么给划破了,然后弦歌感受到揽住自己的双手骤然松开,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接着就听到打斗的声音。一会儿,打斗停止了,一双温暖的手把她拉了起来,声音很熟悉,是皇甫容,“王妃,你忍一忍,我马上运功把那药从你体内逼出来。”

  弦歌轻轻颔首,其实她连点头的力气都快没了。

  一股强硬的气流经过她的四经五脉,似乎不断有东西向手指流去,一滴一滴,顺着指尖流淌下来,弦歌的意识终于开始恢复清明,可惜身体还是虚弱无力。她睁开眼,果然看见皇甫容盘坐在地,冷立已经不知所终。

  皇甫容似乎费了很大力气,呼吸有点儿急促,他扶起弦歌,“对不起,我来迟了。刚才我已经遣人回去通知七殿下,我花了些工夫才找到这里。”

  弦歌环顾四周,“这是哪里?”耳中可听到流水声,还有鸟鸣声。看这石洞的模样,似乎是藏身在一座假山里。

  皇甫容答道:“依旧是在皇宫里,冷立只是随便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话说到一半,忽然他面色一凛,急忙拾起地上脏乱的外衣搭在弦歌身上,低声道,“有人来了。”

  果不其然,太后很快出现在他们眼前,甚至连皇上都跟来了。他们身后倒是没跟什么人,只带了各自的心腹,这种皇室丑闻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看到眼前这一幕,弦歌衣裳不整,发丝凌乱,身体还半靠在皇甫容身上。偏偏皇甫容自从做了弦歌的贴身护卫后,就改穿男装,不知情的人自然以为他们有奸情。

  玄崆帝脸色铁青,伸手指着,“你们在干什么?”

  太后倨傲地抬高下巴,“皇上,不是应该直接把他们关起来吗?淫乱后宫,丢尽皇家的脸面,这种丑事怎能传出去?”

  玄崆帝处于盛怒中,眉一挑,目光盯在皇甫容身上,“你以前是跟在悠扬身后的吧?”

  皇甫容不卑不亢,“是,属下一直是七殿下的侍卫。”

  玄崆帝道:“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皇甫容忽然沉默下来,这种事要不要说出来?若真把事实说出来,无论符弦歌是否是迫于无奈,即使冷立没有得逞,恐怕也会损害到轩王府的名声。

  “回皇上,属下找到这里的时候,七王妃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恐怕是因为身体不适……”

  太后冷笑着打断他的话,“找借口也别找这么差劲的,一听就知是假话。你直接承认自己是七王妃养的面首不就成了?”

  皇甫容沉默。

  玄崆帝的激动情绪已沉淀下来,淡淡道,“朕记得,你以前跟在悠扬身旁时一直是女装,怎么?你究竟是什么妖孽?过去以女装乱我儿性情,今日又来迫害七王妃?”这番话一出口,已经有要保下弦歌的意思了,或许弦歌还会受些责罚,不过玄崆帝的意思,是想让皇甫容承担下所有罪责。

  太后的脸色有些难看。

  皇甫容低下头,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解释。只是,他现在还不能死,想了想,应道:“属下和王妃绝不可能有半点儿私情。”顿了顿,他仿佛下了重大的决心,一字一顿,“在下是宦官。”

  除了弦歌之外,在场俱惊。

  皇甫容抬起眼,五官精致无瑕,“皇上若不信,可让人来验身。”

  玄崆帝若有所思,一时间也没说话。太后的脸色蒙上一层阴影,而后却又笑道:“若你是宦官,那七王妃这是什么样子?别跟哀家说什么身体不适,那话是拿来骗小孩的。”

  弦歌自始至终保持沉默,她缓缓抬眸,目光盯在太后身上,仿佛在炎热的季节里燃烧的那一团火焰,想要焚尽周围的一切,令人不寒而栗。

  “呵呵,我也正想问问皇祖母,我的王妃怎会变成现在这样?”一道凌厉的声音传到众人耳里,他们纷纷转过头去,凌悠扬冲破太监的阻拦,坦荡荡地走来。他走到弦歌身旁,温柔地抱起她,然后似笑非笑地望着太后,“皇祖母,您可以给孙儿一个解释吗?”

  太后冷笑,“问我?”

  “不问您问谁?”凌悠扬的神情越来越平静,仿若死水,“您邀请我的王妃进宫,如今出了事,您却要反咬一口?”

  玄崆帝叹息,他努力地想和平解决这件事,一边是太后,一边是爱子,他也觉得很棘手。而且,照这样子来看,他的儿子明显还想护着自己的王妃。不过,幸好,他没带什么人来,只要这事不传出去……

  正这样想的时候,玄崆帝身边的太监忽然急急忙忙跑来,满头大汗,“不好了,不好了,七皇子带来的侍卫正在大肆搜查皇宫,皇上!”太监跑了几步,忽然看见凌悠扬就站在玄崆帝面前,顿时噤声,脸色大变,“七殿下。”

  “嚷什么嚷?”凌悠扬寒目一扫,“今天我的王妃在这里吃了亏,发生什么事大家一目了然,孙儿也料到皇祖母必是什么解释也不会给,所以,就直接带人来搜宫了!”

  玄崆帝脸色骤变,“悠扬,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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