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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第三卷 三日期限

  “清,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爱你并不比混提尔达少,当你想明白之时,你定要把这玉坠儿派人送回。那样,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去接你!”手摸着胸前的玉坠儿,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想着那个漂亮男人说的话。我无法否认他的优秀,无法忽视他对我的情意,只是,有些人的相遇,总是晚了一步,拥有谁,总要舍弃谁,财债可以还,情债你用再多的话再多的物都无法弥补。

  “夫人,我们现在怎么走?”连环扶我上马,轻松问道。

  “我们去一个世外仙境,一定让你们吃惊。”收起思绪,看着二人微笑道“你们二个谁和我共骑,我可不会骑马。”

  “我!”

  “我!”

  “呵呵!还是连环吧,吴达,你去告诉匈奴右屠耆王,说温泉很好!说完之后你就去前面那座山,就是那个象头牛的那座,山脚下一块白色大石,附近有个山洞,寻我和连环。然后……”然后会怎么呢?说真的,然后我也不知道。

  “夫人,你真是厉害,怎么能想到细细的牛筋线可以受一个人的重量,二个帐顶拉条线,然后把您掉在上面,我和吴达拉来拉去,看上去还真如神女在天上飞了。夫人,您实在是太厉害!”

  “你也不想想夫人是什么人,自然可以做的很好的!”吴达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儿。

  其实我也只不过是借鉴,那些拍电影飞来飞去,还不是利用钢丝,牛筋的韧性很强,也是试过多次才敢让他们吊的,让我这个有着恐高症的人在天上还要笑脸飞,实在是很可怕,今生不想第二次。

  “夫人,那个衣服的事,你是怎么帮辛巴王子解决的?”连环又问道。

  “其实很简单,月氏养的羊,毛一般很厚,他们用羊皮做衣服,可是羊毛纺成线也可以织布,而且羊皮织出来的衣服保暖好,比蚕丝织出来的虽然粗糙,但一样可用。不过也有缺点,容易缩水,蛀虫。把那些有着厚羊毛的羊,在春天快过完时帮它们把毛给剪下来,让它们舒适渡夏,到冬天的时候,和人的头发一样,会长起来的。这样自然不用杀羊。”

  “吓,夫人,您是怎么想到这个的。真是厉害!”小丫头又开始崇拜了。

  怎么想出来?这好象是很常识的问题。我只是借鉴罢了。羊毛不能织成象丝绸一样的细布,这个问题到了二千多年之后依然不能解决。

  “清,你的脑子里怎么会有这样多奇怪的想法?你到底是人还是神了?”那个临别时紧紧拥抱我的男人问道。

  “辛巴,我只是个不应该在这个世上的人。可是你不知道做神难,做人更难!做个有自己思想的女人越发难上加难。”有些事,我真的不能说出来。哎!我对他说唯一的要求是自由,不说要回到混提尔达身边,也不说要去哪,只是要自由。一个好笼统的词,却包括了所有的意思。

  “夫人,这儿真是个好地方,没想到别有洞天了,您是怎么知道会有这个地方的?”连环收拾着洞内干草。欣喜问道。

  “与混提尔达在逃跑路上进来过,那次差点死去。”窝在草里。看着她收拾。

  “其实我认为辛巴王子对夫人真的很好,夫人,您为什么要离开他了?我和吴达都看得出,他很伤心。”

  “你们二个不是特别想我回巴家的吗?现在又开始帮我选择男人?要是被宗亲知道了,一定会打烂你的嘴!”

  “其实夫人为了整个巴家付出那样多,也应该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在巴家,您只能孤老一生,这样,对您太不公平了。不如我们回去找辛巴王子,您跟他好啦!”

  “小丫头嘴碎,找打,我看你是自己想找婆家了吧,你也不小了,呵呵!”

  “夫人,哪有……”

  二人打打闹闹。饿了吃些干粮,喝了有泉水,在草地上晒太阳,在温泉里泡澡。如此仙境也不能平缓心中焦急的等待。

  “夫人,您为什么要吴达去告诉那个匈奴人话,他都不管您的死活。你又何必留恋于他?”连环见我日日难安,小心问道。她一定还生着混不来救我的气,所以处处对他没有好话来讲。

  心里对混还是很坚信的,定是不得已另娶她人。可是,我要回去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吗?如果他另娶,至少我要知道他另娶的理由,这样我才能安心回巴家。如果他不随来,我是不是连个理由也得不到?我应该给他多久的期限?吴达归来后,再三日够吗?

  突然想到,那日嫁入巴家,出巴家祠堂,巫师提醒我:事事尽心就行,不要太过于钻牛角尖!

  我对混的这段感情是不是算得上钻牛角尖?是不是应该放弃?巴家那个龙潭虎*穴真的可供我容身吗?

  清,你该怎么办呢?

  第三卷 苦苦相逼

  “连环,混提尔达他们一族现在南迁在哪?吴达这一去一回要多久?”离吴达离去已过二日,不知道他何时能归。

  “向西翻过这座山就到了,来回也就不过三日路程,今天天黑之前就应该回来了吧!”见我低头不语,连环又说道“吴达很机灵,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我一直知道这小子很机灵!”躺到草堆里闭目养神,“对了,你再去挖一点我们昨天挖的那种草根回来,我先躺会,天天吃这个干粮,人会营养不良的。”

  “夫人,什么叫营养不良?”

  “就是身体不好,你去吧!”使唤走连环,又闭上眼睛。昏昏噩噩,睡得极不塌实。迷蒙中看到妈妈厨房里做饭,爸爸依然坐在沙发上看报,电视里还是老掉牙的清宫戏,小乖仍旧躺在爸爸的脚边打呼呼,可是爸爸的头发已花白,妈妈在厨房,只看到她微驼着背,听着她大声念叨米又涨了,要多买些放家里。小乖好象大了好多,变得好懒。眼睛都不张开。中间依然隔着触摸不到的屏障。泪如雨。原来我终是回不去了。已过了这样多年。

  “清,乖,别哭!”有人搂着我摇晃,小声安慰。声音熟悉。

  “我在做梦吗?”张开眼,真的是混。

  “没有做梦,我在你身边!”那个憔悴地男人正用那蓝眼对着我笑,一手温柔给我拭泪。很温馨。

  “你的胡子,好难看,我都看不到你的脸。”小声嘀咕道。

  “都是想你想出来的,你不在身边,我都没心思刮胡子,刮了也不知道给谁看!”他一本正经说道。

  “什么时候你说话象涂蜜一样呢?”伸手摸摸他扎手的胡子“这胡子好扎人!”

  “一会就刮,这样好亲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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