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楚湘云 > 清风吹散往事如烟灭 | 上页 下页 |
一四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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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花了不少口舌安抚楚言,好说歹说,总算她同意夫妻的事情该由夫妻自己解决。 “可是,寒水年幼无知,九爷却是花丛老手。”双方不是对手。 八阿哥直笑:“你看他刚才那样,像个花丛老手么?” “也就是看他对寒水还有两分真心,我才从宽处置。” 那还是从宽处置?八阿哥真该为弟弟庆幸:“多谢手下留情。” “不妨,来日方长。以后,你弟弟欺负我妹妹,你帮谁?” “谁也不帮,非帮不可,也是帮理不帮亲。”八阿哥不想在九阿哥的事上纠缠,忙抛出另一件事让她伤脑筋:“下月是额娘的生辰,送什么东西,我拿不定主意,你帮我看看哪样好。” 楚言奇道:“你们母子的事,问我做什么?” “往年我孝敬的东西,额娘虽然说好,可也没见多么喜欢。我看额娘和你投缘,兴许,你挑的东西更能讨额娘喜欢。” “这样啊,你先说说有几样可选。”楚言的心思果然转到这件事上,一边听他描述看好的几样礼物,一边动脑子,末了笑道:“我看这三样都好,随便挑一件,算我送的成么?我原有一样东西要请八爷转交,就算八爷的吧。” 八阿哥好笑道:“多谢费心!你有什么东西,自己送去不好,巴巴要我转交?” “这样东西偏是八爷亲自交给良主子,良主子才更喜欢。听好了—— 你静静的离去 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 多想伴着你,告诉你我其实多么的爱你 花静静的绽放 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 多想告诉你,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的奇迹 一年一年,风霜遮盖了笑脸 你寂寞的心有谁还能够体会 是不是春花秋月无情 春去秋来,你的爱已无声 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 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 多想靠近你 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 花静静的绽放 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 多想靠近你 告诉你其实我一直都懂你” “懂你,懂你。”八阿哥喃喃道:“这样礼物,额娘必定喜欢。” 九阿哥仍然办了一套程序,宗谱里九阿哥的记录又多了“妾佟氏”三个字。反正不麻烦她们,寒水和楚言对此漠然视之。. 楚言对寒水说:“佟氏拿佟氏的名分,寒水过寒水的日子。这么一来,你家那边也有了交待,你父母也抬得起头,你母亲也不会被人欺负。” 寒水不入九阿哥府,到底是“唐九”的妻子,自然不能放她再住在别人家,何况那家还有个未娶亲的儿子。“唐九”在什刹海边上置了一个院子。 名义上的事情虽然理顺,寒水仍然没有原谅唐九的欺骗和欺负,拒绝住他的地盘,也不接受他的馈赠。倒是他大姨子,一听说什刹海边的四合院,两眼发光:“我要,我要!”在现代,凭她这样的小白领,什么时候能买下这么一座院子!还不需要修缮,原汁原味。 抢了房契地契,塞给妹夫两张银票,算是买断,楚言喜滋滋地拉着寒水参观她新置的不动产。既然是楚言的产业,寒水也就不反对搬进来,“唐九”憋了一肚子气却无话可说。 在门口挂起“佟寓”的牌子,从佟府要来两房佣人,楚言给他们定下规矩。第一条,九阿哥,及九阿哥府来人,与狗不得入内。第二条,上门女婿唐九野够了回来,二姑娘寒水让进,就放他进来,二姑娘要不让进,就请他有多远滚多远。第三条,有违反前两条者,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以前,楚言所谓查账,极少查进九阿哥的生意里,一般都是九阿哥那边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有了寒水这个专用会计师,楚言要求执行她的股东权,每季检查一次详细账目,并有过问经营的权利。九阿哥瞪了她一分钟,突然笑容可掬地答应了。 楚言在“人间烟火”的偏院给寒水收拾出一间办公室,沿用佟寓的规矩,严格限制色狼出入。 寒水很信任楚言,按照这个姐姐的安排,刚刚安顿好,就接到一张请柬。八福晋邀请她参加自己的生日小聚。 49、变故 畅春园。楚言划着一只小船穿行在荷叶之间,嘴里轻轻吟唱着:“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把船停在荷叶当中,采下一片叶子盖在头上,住桨四下张望。如果她划的不是小木船,而是大木桶,大概更像采莲的贫家女。荷塘阴凉清爽,从水中看岸上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别有一番超然的心境,好像芸芸碌碌的生涯已离她远去。 康熙没有来,此时畅春园中只有静太妃德妃和四阿哥住着,显得很清静空旷,也更加自由。康熙又要巡幸塞外,裕亲王恭亲王病了,这两位是皇上硕果仅存的兄弟,也是除了康熙以外,先皇最后的儿子,太后很是关切。另一方面,静太妃近来身体不好,心情烦闷,太后无法两下兼顾,也怕两位亲王的病给太妃再添心烦,索性劝她到畅春园来消夏。德妃也正犯着头疼的老毛病,跟着来陪伴太妃。四阿哥没有被点随扈,自然就跟过来照料。静太妃嫌畅春园地方大人少,太清静,把楚言从太后那里要了过来。 太妃身体不适,脾气就大,底下的人小心翼翼,还是动不动要挨骂。总算楚言伶俐,又是太后的人,不必服侍,只陪太妃说话逗趣,又有德妃明里暗里护着,还没有挨轰。可是,青桐他们把她当做救星,大凡为难点的事都要来找她商量。楚言不堪其苦,不厌其烦,趁太妃小睡跑出来,躲到荷塘中求片刻清闲。 估摸着放风的时间差不多了,楚言叹口气,重新拿起桨,却发现她不认得回去的路。刚才是从那边桥底钻下过来的,还是另一边亭子那头拐过来的?依稀记得来时钻了两次桥洞,拐了五个还是六个弯。举目四眺不见人影,楚言后悔起来,一心要躲开人求清静,这下想找个人问路也找不到,突然来这么次“失踪”,怕是有的排头吃。 隐隐听见一阵悠悠扬扬的琴声,楚言精神大振,连忙循着琴声找过去。拐过那座亭子,沿着湖岸划了一段,就见水边一座平台,树荫里坐了一个人,正在抚琴。 琴声突然停下,楚言生怕那人走开,忘了噤声的规矩,也忘了女子该有的娴雅,离着一段距离,大声叫嚷起来:“哎,你等等,别走!我问你——” 台上视野极好,抚琴的人早已见到一个宫女划了小船往这边来,嫌她扰了兴致,正要命人赶她走,听这一嚷,忍不住嘴角轻翘,走到水边,笑问:“你要问我什么?” 看清是四阿哥,楚言立刻想起所有的规矩,心虚地陪着笑脸:“四爷,给您请安啦。四爷琴艺高超,当真是云停鸟住,余音绕梁。” 四阿哥笑意更深:“哦,云停鸟住?你是不是也忘了要问什么?我可要走了。” “啊,别,四爷,我迷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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