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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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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保点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然而朝中地风波要平息却没那么容易。幸好陈良本在江南抗旱,做得不错,许多百姓都交口称赞,消息传入京中,皇帝便觉得没看错他,同时也是觉得烦了,便很快地把事情了结,只罚了陈良本三个月的俸,外加降了半级,却仍原职留用。 有的人不甘心,还想继续闹腾,不料户部这时呈上奏折说,陈良本上任近两年以来,已为朝廷追回五十万两盐税,功劳不小。皇帝很高兴地升了他协办大学士的官职,又把那半级给升上去了。 不过皇帝也知道老陈不容易,为爱惜臣子计,还是把他从江南调了回来,不过同时又升了一些驻扎江南的亲信的官职,并派人去接替重病在身的江西总督,转眼间,江南政局又恢复了平衡。 这下朝里的人总算是看清楚了,皇帝厉害着呢,他们闹了几个月,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江南总督的肥缺还是没能弄到手,只好暂时鸣金收兵,以图后着。 就在这时,广州将军武丹回京述职,还给皇帝带来了一份惊喜。他献上三座极精美地自鸣钟,言道都是从西洋工匠处学得制钟技艺后,由本土工匠独力制成,还把制作工艺献给了皇家。 皇帝龙颜大悦,赏了武丹一个男爵。还破格任命他的次子崇礼为三等侍卫(正五品),同时赏了他家一大份田庄和地产,亲自给他家长孙赐名。除此之外。还命武丹留任广州将军,并全权主办在广东开设自鸣钟工场事宜。一时间。武丹一家在京中风头无两。 他的长子崇思已经娶妻生子,但次子崇礼与女儿真珍却均尚未婚配,而且又都才貌双全,便有许多王公大臣打起了联姻地主意,想趁机拉拢这位皇帝亲信重臣。 武丹因随皇帝出京巡视河堤。崇礼身为侍卫也要随驾,京中将军府里便只剩下温氏与真珍两人。温氏天天被上门来说亲的人弄得头痛不已,却又不敢得罪别人,便只好推说病了,带了真珍往新得地良乡庄子上静养。 过了两天,淑宁在房山别院收到了一封小笺,上头写着:“南园多酒伴,有约候新晴。”下面一行小字,写地是良乡一处名叫“南园”的茶庄地址。 良乡却是在临县。坐马车不用一个时辰便到了。淑宁禀报了母亲,带了丫环与几个男女仆役,坐车到了那家南园茶庄。一进雅室。便看到真珍亭亭玉立地站在桌边,笑吟吟地望着她。 两年不见。真珍长得越来越漂亮了。穿衣打扮都比当年更华美,整个人如同闪闪发光地宝石一样。让淑宁一见,就先呆了一呆,然后听得对方笑道:“呆子,做什么呢?难道不认得我了?”她才发现真珍还是那个真珍,也笑了。 两人手拉手互相行了礼,真珍上下打量了淑宁一番,便道:“果然不愧是淑妹妹,本就该是这个样子的。”淑宁道:“我还以为你们要下个月才能回来呢,没想到你们已经到了。可惜哥哥昨儿随阿玛进京去了,不然定要拉他一同来。” 真珍抿嘴一笑,也不答话,拉她到桌边坐下,细细问起别后事宜。两个女孩子兴致勃勃地说了半日,连饭都没顾上吃,就着几碟细点喝了三四壶茶去,才算是满足了。 真珍笑道:“好久没说得那么爽快了,在广州自在惯了,回京后说句话走步路都要小心谨慎,真是憋死我了。要是我二哥见了,定要笑我成了个话篓子。” 淑宁喝口茶,微微喘着气道:“我却发现近来自己越来越能说了,以后再不能笑话人家三姑六婆。” 真珍嗔道:“好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你自己倒罢了,居然暗示我也是三姑六婆?看我不饶你。”说着就欺身上来,挠她痒痒。 淑宁四处躲避,差点撞倒人家店里地花瓶,引得小二在外头问是怎么了。两人吓出一身冷汗,忙七手八脚把花瓶扶好了,各自在丫环帮助下整理好头发衣服,相视一眼,都觉得好笑。 淑宁道:“方才一看到真珍姐,还以为你变了许多,现在我算是放心了。”真珍瞄她一眼:“什么变不变的,我听不懂。”淑宁微微一笑,问:“你既然回了京,怎么不叫人告诉我?直接送个信到我们京城府里就行了,自会有人报到房山来。我家里过了几天才知道你们回来的事,本来哥哥要过两日才考课,特地提前跟阿玛进京,没想到你们反而过来了。” 真珍将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淡笑道:“我们也是在京里被缠怕了,才索性躲过来的。更何况,这新得地庄子也该过来看看。二娘本来昨天就打算去你家拜访,因身上不大爽快,便推迟几日。我想,再过两天,就会派人到你家打招呼了。”她忽然笑了笑,瞥了淑宁一眼:“到时候,还会有个大惊喜呢。” 果然,两日后,温氏带着真珍前往房山别院做客,同行的还有“大惊喜”---大刘氏。 一五三、隐忧 大刘氏脾气仍象当初一样爽利,但服饰打扮的档次却足足上了两个台阶。她穿着宝蓝色丝绸旗袍,两把头上插着点翠首饰,手上带了明晃晃的金镯子,完全是一个贵妇人。不过她说:“别被我这身吓着了,我平日里可不会这样穿,今天是特意扮上,到亲戚面前显摆来的。” 佟氏有些哭笑不得,小刘氏却从姐姐一出现开始,便不停地在掉泪,从院里哭到屋里,从进门哭到丫环上完茶。大刘氏不耐烦了,道:“你怎么还哭啊?难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这个做姐姐的?一见我就哭?” 小刘氏哽哽咽咽地道:“我、我我……我是太高兴了,姐姐……”大刘氏头都痛了:“行了行了,我还以为你这两年有长进了呢,没成想又活回去了,你看孩子们,都被你吓着了。 小刘氏愣了愣,转头一看,果然,小宝和贤宁都许久没见她哭了,正傻傻地盯着她看呢,小宝还把自己的帕子掏出来给她;再看另一边,大刘氏三岁的儿子正由丫环抱着,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珠子朝她看。 小刘氏脸红了,忙忙擦干眼泪,拉过儿子让他拜见姨母。大刘氏哂道:“早拜过了,你快回神吧。”众人都在旁边偷笑,连淑宁真珍也不例外,小刘氏脸更红了。 待重新坐下详谈,众人才知道大刘氏现在的丈夫荣志自从前年秋天调到武丹属下,便专门负责守卫自鸣钟作坊,忠于职守,很受器重,这次随武丹回京。又新升了职,已经是正五品的步军副尉。大刘氏如今有正经诰命,倒真是位贵妇人。 大刘氏这次特地来看妹妹。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看到她虽然只是穿了身石青色的家常袍子,头上也只戴了一根素玉簪。但衣服是好料子,首饰也不是凡品,再看她的气色,也跟自己一样又白又胖,便知她过得不错。也放下了心头大石。 小刘氏却为姐姐过上了好日子而欣喜不已。正五品地诰命啊,要知道,当年她姐姐离开沈家时,那沈家的长子,也不过是个五品的郎中。如今也算是扬眉吐气了,回想到当年姐妹二人黯然随船南下时,哪里想到有今日地光景?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哭起来。 大刘氏撑着脑袋,无话可说了。佟氏便道:“她的院子离得不远。干脆你陪她回自个儿屋里哭去,就算哭得衣服都湿透了,要换也方便。而且帕子管够。” 众人都笑了。小刘氏知道她这是让自己姐妹二人有机会说说私房话,便转哭为笑。告了声罪。拉着姐姐和两个孩子回自己房里去了。佟氏也趁机示意雨歌将贤宁带下去。 她特地替小刘氏向温夫人陪罪,温夫人笑道:“这是喜事。喜极而泣,也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 两人便聊起来了。淑宁给真珍做了个眼色,寻机退出了花厅。 淑宁带真珍看了自己住地院子,又领她去园子里玩,两个小姑娘再做了一回话痨。只是淑宁稍稍有些可惜:“今日国子监里要考课,哥哥脱不了身,不然早就回来了。你们自从两年前在码头别过,就没再见过面吧?” 真珍垂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他如今学业很好了吧?我听说你们再过几个月便要满服,他……他有没有什么打算?” 淑宁便告诉她,今年科举刚结束,端宁想等下一科再考,只是时间长了些,因此家里人正有意让他从恩荫入仕,但具体怎样,还要等父亲张保起复后才知。 真珍没有说什么,直到淑宁提起别的话题,她才再度开口。 淑宁觉得有些奇怪,也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真珍对端宁的态度似乎有了些变化,却又不像是改了情衷。每次她说起端宁的事,无论是学业、武功还是生活上地趣事,真珍都听得很专心,还时不时追问其中细节。但一提起两人见面相处的事,真珍就不答话。这实在很奇怪,他们这两年时间一直有通信,差不多每一两个月就有一封,上一次真珍写信来,是春天时候的事,当时并没有什么不对啊?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下午,温氏带着真珍离开了,大刘氏则暂时留在别院和妹妹相聚。淑宁帮着料理了大刘氏住宿的事,然后到正院向母亲报告,却看到佟氏独自坐在桌边,眉头紧皱。 淑宁问她是怎么了,她抬头望望女儿,叹道:“淑儿,你哥哥的婚事……怕是有些麻烦。” 淑宁一惊,忙问是怎么了。佟氏叹道:“方才和温夫人说话,谈起你哥哥与真珍的婚事时,温夫人神色有些不对头。详细一问,才知如今要向真珍提亲的人极多,而且非富则贵,甚至有皇子牵涉在内,因此他家现今不敢轻易定亲,怕得罪了人。温夫人的意思,是先把事情放一放,等日后再说。” 淑宁眉头紧锁:“皇子?是哪位阿哥?不论是谁,以真珍姐的年纪,只有前头五位可配。而当中,大阿哥和三阿哥已有正室,四阿哥即将大婚,太子妃也已内定,唯有五阿哥还未有着落。但他地心思,我们都是知道的,总不会是他吧?” 佟氏摇摇头:“我听她意思,应该是三阿哥,太子那边的人也有些意向。如今还要看皇上地意思,如果真有赐婚,武丹将军是一定会遵从圣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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